淪陷
南梟的一舉一動可謂是親昵曖昧,這讓心緒百千的許夢靈更加驚慌不安。
她以為,她會無動于衷。
他以為,她會拒絕。
但最終他們還是淪陷了,淪陷在那個(gè)綿長甜美的吻里,赤火烈焰,不可自拔。
許久之后,許夢靈被吻得喘不過氣,小臉憋的通紅,南梟這才不舍地松開了她。
“若是累了就在本王懷里睡,本王此時(shí)此刻,只想好好抱抱你?!?p> 許夢靈的臉頰飛出兩朵紅暈,給原本就生得嬌俏的臉蛋兒更加點(diǎn)綴得誘人,她心滿意足地睡在南梟的懷里。
不問過往更不問未來,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開心。
不久,她便睡著了。
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人兒,南梟平日里冰冷的眸子奇跡地變得十分溫柔,就像春月里融化的細(xì)雪,象征著生機(jī)的蘇醒象征著美好事物的萌發(fā)。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門外發(fā)出奇怪的聲響,只見南梟如鷹一般的眼敏銳一盯。
“出來。”
幽明從暗中走出來,恭敬地朝南梟跪拜:“王爺?!?p> “起來回話?!?p> “是。”
只見幽明從懷里掏出一本寫有密密麻麻的文字集冊:“您交代屬下的事,屬下已查明,這是屬下從相王府搜來的證據(jù),請王爺過目?!?p> 南梟集冊,那集冊內(nèi)容赫然是造謠玄幽王府企圖謀兵造反,相府和文武百官聯(lián)名寫的請書。
看完之后南梟心里似乎有了數(shù),隨即將集冊隨手往木案上一扔:“相王府還真是好大的膽子?!?p> 幽明再次跪地,請命道:“許相大人已親筆上書請求皇上誅罰王爺,現(xiàn)已有十幾位當(dāng)朝重臣參與其中,太后那邊似乎也按耐不住了,王爺,我們是不是該……”
幽明向南梟做了一個(gè)抹脖子的動作。
“不可,此事得從長計(jì)議,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可輕舉妄動?!?p> “是?!?p> “對了,關(guān)于夫人的身世,你那邊查得如何了?”
“依舊毫無進(jìn)展,不過屬下在相王府搜集證據(jù)時(shí),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似乎與夫人有關(guān)?!?p> “哦?何物?”
幽明將腰間別著的一副畫像呈遞給南梟:“王爺請看?!?p> 南梟將畫像放在木案上平整的鋪開,待看清畫像中的人之后,他眼眸深沉。
那畫像中人正是許夢靈。
“屬下聽聞許相有一私生嫡女,與前任相府夫人司徒靜蘭在世時(shí)所生,后來相府現(xiàn)任宰相夫人藍(lán)彭雅繼位后,以司徒靜蘭與仆人通奸,疑似此女并非親生為由,將此女送至鄉(xiāng)下農(nóng)戶寄養(yǎng),此事發(fā)生在十年前,如今此女,應(yīng)有十五余歲?!?p> 十五余歲……
許夢靈也正好是今年及笄,十六歲。
年齡,相差不大。
“可有查到此女寄到哪家農(nóng)戶看養(yǎng)?”
幽明搖頭:“屬下無能,目前暫時(shí)沒有查到?!?p> 其實(shí)查與不查,南梟對于許夢靈的身世多少有了個(gè)大概了解,只是他不愿相信,這一切會這么巧合。
“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p> 幽明欲要退下,但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疑惑的一件事說了出來:“王爺,有一事,屬下想請教一下您?!?p> “你說?!?p> “幽月為何被調(diào)遣至草營,難道是她做了什么違背王爺命令的事嗎?”
“非也。是她對我的夫人用心不軌,本王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罷了。對于此事,難道你有異議?”
幽明惶恐:“屬下不敢?!?p> “如此便好,這種愚蠢的問題,本王不想從你嘴里再聽到第二遍,幽明,你可明白?”
南梟站在高處,怎么能不明白底下的人都動了哪些歪腦筋,幽明之所以這么問,肯定是因?yàn)樘嬗脑碌奶幜P感到不滿,這才壯著膽子敢這么問他。
“是,屬下知罪?!?p> 隨后幽明便退下了。
南梟仔細(xì)摩挲著畫像,他端詳著懷中的人兒,眼里的情緒晦暗不明。
……
二月初一,回門。
一大早王李氏便和王老大張羅著布置屋子,又是張燈又是結(jié)彩的,看上去好不喜慶。
就連一向與王李氏不和的虎子娘見了都要贊嘆一句:“喲,王嫂好興頭啊,這屋兒收拾得可真漂亮,夢靈出嫁當(dāng)日都沒這么喜慶呢!”
王李氏就知道虎子娘來指定說不出什么好話來,當(dāng)即趕人走:“去去去,這兒有你啥事兒?老娘心情好收拾收拾自家院子還不行了?!”
“行行行,咋不行,你王嫂做事兒哪能輪得到我們外人指點(diǎn)。我是真心高興,夢靈丫頭要看見自己父母終于做了一回人事兒了,這心里肯定也高興壞了呢。”
王李氏不客氣地回懟:“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給老娘閉上,有這閑心功夫八卦我老王家的事兒,還不如操心操心你家虎子娶婆娘的錢湊夠沒有?!?p> “你??!”
十里八村兒都知道就王家村虎子娘一家最貧困,王老虎今年都二十二了,和他同齡的人家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就王老虎還因?yàn)楦F而討不著媳婦兒。
虎子娘碰了一鼻子灰,冷哼一聲便氣沖沖地離開了。
王李氏朝里屋叫喚:“芝蘭,你個(gè)臭丫頭悶死在屋里了是不?叫你上街買包鹽你都這么磨蹭,就你這慢條條的性子,看以后婆家怎么打死你!”
王芝蘭只覺自己渾身冰涼難受,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王致遠(yuǎn)給她抓了藥吃了幾副也不見好轉(zhuǎn),她覺得自己病了,病得很嚴(yán)重,治不好的那種。
前日回來后她的精神就一直很恍惚,無精打采的,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日王毛蛋對她做的事,逼迫,舔舐,暴力,撕扯……這一幕幕,一幀幀無時(shí)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挑釁著她的怒火。
可王家人根本不理會這些,除了二哥會時(shí)不時(shí)地關(guān)心一下自己,其他的人都只在乎她還有沒有利用價(jià)值,尤其是娘,已經(jīng)在暗中找媒人說親事了,王李氏怕她這幅殘破的身子討不到好價(jià)錢,打定主意趁她還年輕,讓她隨便嫁了。
“芝蘭?!蓖踔逻h(yuǎn)端著一碗藥走進(jìn)房中。
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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