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也沒想到,自己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
“小姐,您中了毒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您的五臟六腑都在衰竭。表面上是咳疾實際上是肺功能已經(jīng)殘缺。換句話說,就是……就是命不久矣?!痹蠓蚩聪蛄酥x云舒。
竟然已經(jīng)命不久矣了嗎。“那我最多還能活多久?”謝云舒用手指敲著桌板。
“最長半年,短則三個月……”袁大夫臉上已經(jīng)都是汗。
“有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的毒素已經(jīng)蔓延到了哪里?”
“我可以給小姐開一副藥,那毒蔓延到了哪里,黑線就會到那里。大概是從您的心臟開始到五臟六腑再到四肢?!?p> 謝云舒面無表情,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呼扇了兩下。吩咐了兩句,就讓袁大夫退下了。
至于袁大夫說的話是真是假,謝云舒選擇相信。那袁大夫。雖說沒有入宮,當(dāng)太醫(yī),卻也是藝術(shù)高超的人。況且他實在沒有什么理由騙她,畢竟他孩子在謝云舒手中。
謝云舒服下了那副藥,看見黑線已經(jīng)到了肺部。
自己也算是將死之人了嗎?謝云舒自嘲地笑笑。她摸著手中的那塊玉佩,心中沒什么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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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凌晨,謝府外——
謝云舒燒著紙錢,給母親說話。
“母親,你當(dāng)初要是直接告訴我,你想說的話,多好。這樣我就不用自己稀里糊涂的查找當(dāng)年的真相?!苯纪獾幕鸸庹赵诹酥x云舒的臉上照起了一片陰影。顯得整個人更加凄清寥落。
次日,謝云舒找到門房,要到了大事記。
既然沒什么頭緒,那就想辦法找到一些頭緒吧。謝云舒找到了母親嫁過來的那一年。母親是十四年前嫁過來的,當(dāng)年就生下了她。沒什么問題,問題出在她是足月出生的,上面母親過門到生下她卻只隔了八個月。
這只有一個可能,她不是父親的親生孩子。
可是,為什么父親知道了卻遲遲不肯將這侮辱了他的母女處死。僅僅是因為母親的娘家勢大嗎,謝云舒想不可能。她又聯(lián)想到了那塊玉佩,沒準(zhǔn)就是生父的。
謝云舒一下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坐在了地上,背后出了一絲細(xì)汗。
我的母親在婚前就有了我嗎,我的出生也許就是個錯誤。那父親沒殺了我也是對我的恩德了吧,我又憑什么抱怨他呢?就是這樣的一個母親生下了一個惡心的嬰兒。
她連生父都不知道是誰,憑什么如此活著。
謝云舒一看外面又下雪了,她好想沖出去,在雪天里大聲叫一通。可是她不能,因為她現(xiàn)在是謝將軍的女兒,一個有這如此身份的大家閨秀。
謝云舒癱坐在地,珠玉去端茶水剛回來就看見了這一幕。有道是主仆情深,珠玉趕緊想將謝云舒扶起來,謝云舒在珠玉的懷里低聲啜泣,珠玉不敢動。于是主仆就在云亭內(nèi),抱了一炷香的功夫。
謝云舒調(diào)整了過來,又端莊的站起。
找到當(dāng)年母親死的真相最重要,剩下的都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