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慎醒來,不免有些吃力。
那女人像是一個只求精神狂歡的瘋子。將他捆綁虐待,但只是求歡于他身上,從不逾越自己。
不多時,門打開。
“阿慎,今夜的月亮很漂亮?!?p> 女人解開他的束縛,攬住他的肩:
“我們出去走走可好?”女人將男人的眼睛遮住。
他掙扎未果,被女人扶起,穿上鞋子由女人拉著他走出了房間,四處安靜無聲,只有壁燈微弱的照著,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他們走的很慢,角落的門被推開,隨后清涼的晚風吹來,已經(jīng)在露天了。
女人按著他的肩,道了句“阿慎,我們到了”后按著他肩膀讓他坐在藤椅上。
“阿慎,想看看么?”
男人并沒有說話,吹著風,感受一刻的自由。
女人有些冰涼的指尖劃過他臉頰,隨后解開他腦后的結(jié),指尖勾著布將它掀走。男人一雙狹長的眸子緩緩睜開,細密的睫毛穩(wěn)穩(wěn)的,似乎并沒有感到害怕,一雙潑墨眼瞳展現(xiàn),隨后是猛地一怔,劍眉擰起。
眼前的女人笑靨如花,一雙桃花眼盛滿星光,兩相對望。
“白…云……”
白云!
男人踉蹌著聲音喚了一聲。
兩彎梨渦映入他眼中。
“阿慎,你瞧,好看么?”
女人笑,撫過他的臉,笑得更加似水柔情。向天臺空地邁了兩步,轉(zhuǎn)起圈來,身上白裙蕩起一層層漣漪,栗色長發(fā)因風起,隨她動作起舞。兩圈后,她停下,目光柔和的看著那個眼中泛起微光的男人。
段慎已經(jīng)無法再相信了。
眼前人,是心心念念九年的人啊。
他…在做夢么……
“白云?”男人鼻尖酸澀,試探的出聲。
“在,阿慎,我在?!?p> 女人點頭,給予他一個微笑。
不!不是她!白云怎么會…會變成這樣呢。不會是她,絕對不會,是他糊涂了!
記憶中女孩兒的模樣涌了上來:
“段慎哥,我想…請你看電影。”
八歲的小人兒會主動邀請他,只是紅透了臉。
“段慎,明天出門,你能帶帶我么?”
她每每問他都輕聲細語,拽著他的衣角,似是央求。
“段慎,你瞧,那鳥兒。”
所有小事兒她都會與他分享。
“段慎,你在哪兒啊,我看不見?!?p> “找到你了!段慎,找到你了!”
那次…他們捉迷藏,她磕破了膝蓋也要找到他,笑的依舊童真爛漫。
“段慎哥,生日快樂?!?p> “段慎,春游那天你能陪我么?”
“段慎,畢業(yè)快樂!”
那是他初中畢業(yè)的時候,十六歲的他第一次被十二歲的她摸了頭。
還有許許多多……
那個常常紅了臉,對著自己害羞的女孩兒,那個還沒來得及讓他說出自己愛意就分開,許久未見的女孩兒。
怎么會是現(xiàn)在眼前這個放肆的,張揚的人?
可是她的眉眼怎么會說謊呢,這分明就是他的云朵啊…
九年的愛意,兩年的束縛。
他似乎無法衡量,眼前的人似乎是他的云朵,但似乎又不是他年少時的那朵云……
焦糖陳十七
emmm,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