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幾人都是同意了的,但是還沒等他們出發(fā),宏安寺就接二連三的來了一個個失蹤男子自己已經(jīng)回家了的消息。
對于這一件事,他們感到很奇怪,于是又花了一些時間前去詢問,詢問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那些個失蹤的人竟然都一改往日那花天酒地的性子,安分了不少,也讓家中家人放心了不少。
只是問起他們失蹤后去了哪里他們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只是在努力回憶的啥時候渾身發(fā)抖,是害怕的那種發(fā)抖。
于是為了繼續(xù)找尋線索,他們又去了幻彩藝館,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那里竟在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就如同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過一樣。
“果真如你所說,這個地方有問題,否則他們也不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便鰷S時墨喝了一口茶,身子板正之下隱藏著微微的疲憊。
走了許久,他們也累了,便隨意找了一家茶館休息著。
“要我說啊,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們也算做了件好事,至少原本喜歡花天酒地的人都安分的不少不是?”許坤搖晃著手中的茶盞,樣子依舊是一如既往般的閑散。
“嗯,有些道理。”泠淪時墨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一陣,居然同意了他的話。
“有甚的道理!”溫炙將茶碗在桌上輕輕一敲,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這人失蹤回來后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就不是腦子被人動了什么手腳?瞅那一個個的乖巧成那樣,比女子還柔弱的那樣,難道就是好了?沒錯,他們花天酒地是很不好,但是改也不該成了這模樣,你們沒見那一個個的現(xiàn)在都不敢出門,不敢上工了嗎?若真有更多的人變成這樣,那我漣國男兒還如何扛得起家國天下?我漣國女兒又該如何生活下去?上老下小,身邊又帶著個累贅,那不得累死?這世道本就該是陰陽調(diào)和,共同努力,方才能有現(xiàn)如今這強盛的漣國?!?p> 溫如初在心中默默點頭,這才對嘛!
“箬竹兄,不過是個玩笑話,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見狀,泠淪時墨趕忙安撫起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會生更大的氣。
畢竟和他相處這么久以來,他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正經(jīng)的很,偏這正經(jīng)中又帶著些脾氣暴躁,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荒唐事,或者聽到了什么荒唐話,這脾氣可不就給上來了。
“哼!”溫炙扭過頭,輕哼一聲。
見著阿兄這樣,溫如初抬手捂嘴輕笑一聲:“你們快停停吧,現(xiàn)在距離七日之期只有六天了,在不快些,怕是到時候也查不出來了。”
沒錯,當(dāng)日在為了讓他們盡快查出案件真相,便給他們定下了七日之期,時間一過,若還沒查出來,怕是真的要受罰了。
......
......
那之后,他們便一同回了宏安寺。
宏安寺的后庭之中空蕩蕩的,除了一些灑掃用具和一些裝飾用的花草以外幾乎什么都沒有。
不得不說,環(huán)境有些不太好看。
不過,溫如初也不想管這些環(huán)境好不好,她此番將許坤叫出來是有事要問他。
“說吧,喚吾出來何事?”許坤搖晃著手中的扇子,很是風(fēng)流倜儻。
“許大人......”
“相處了這些日子,我們也算熟悉了,你便不要再喚吾大人了吧,否則顯得也忒生分了些?!痹S坤收起扇子,微微弓身,語氣中略帶著些不悅。
“那叫你什么?”溫如初疑惑。
“實不相瞞,吾一直以來也想要一個妹妹,奈何阿娘生不出,便只能作罷,如今見了如初妹子,覺著和我所想的妹妹可謂是如出一轍,不如這樣,你做我干妹妹,也喚我一聲阿兄如何?”許坤直起身子,語氣雖還是那樣的帶這些絲絲的玩笑氣兒,但目光透露出的卻是難得的認真。
出于本能,溫如初想要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她卻猶豫了起來。
許家雖比不上她溫家百年大戶、地位高崇,卻也是漣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地位也非是一般人可比的,他家中人的脾性她雖不清楚,但許坤的脾性她還是知道的,面上看起來雖整日閑散,似乎沒有認真的時候,也不怎么在乎別人,但其實比誰都認真,比誰都在乎身邊的人。
且上一世在自己家中出事后,他也是不停的為阿兄求情,希望皇上能饒他一命,雖然結(jié)果沒成,但也是讓她知道了他對阿兄的情誼。
既如此,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人也可以收為己用,日后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呢?
“如初妹子?”見她一直不說話,且一副心思沉重的樣子,許坤又試探著叫道。
別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吧。
“要我認你做干哥哥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睖厝绯跆ь^,表情很是認真。
“吾答應(yīng)!”看到有著一絲希望,許坤完全不想放棄,便問也不問的就答應(yīng)了。
見他這樣干脆,溫如初著實有些意外:“你就不問問是什么事?”
“你還能害吾不成?”許坤拿起扇子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感受到微微的疼痛,溫如初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的地方:“那倒也不會?!?p> “那不就得了?”許坤微微一笑,面上是溫如初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如冬日暖陽般的溫柔。
見他這樣,溫如初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
“說吧,叫吾出來是有何事?”
“阿兄之前可有與他......相愛之人?”相愛這詞她實在有些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就算她現(xiàn)在經(jīng)常在外頭,但她總歸還是一受了大家教育的女子,這么赤裸裸的說出來這個詞,她多少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問這做什么?”提到這個,許坤的眼睛也微微黯了黯,只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盡管如此,溫如初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
“上一次,我獨自去找李月晏時,發(fā)現(xiàn)她是認識阿兄的。”溫如初正色道。
“你怎知道?她之前不還是說不認識嗎?”聽到這里,許坤竟也起了一些興趣,但這興趣之中還帶著一絲微微的驚訝。
“話語可以騙人,但人的細微表情和行動卻騙不了人,這一點,你應(yīng)當(dāng)比我更清楚?!睖厝绯蹩粗哪?,似乎是在告訴他,他和李月晏之間一定也有著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