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原地,心中無邊悔恨過后卻驚然發(fā)現散盡的白羽中,竟憑空出現了一封信。
江戶川亂步先我一步,拾起了信件。
大抵是看到了信封上的白鴿logo,他皺起了眉頭。
“不拆開看看嗎?”我走到江戶川亂步的身旁,問道。
“你拆吧?!苯瓚舸ㄒ晦D手腕,輕飄飄的丟下了一句話。
我有些意外的暼了一眼江戶川亂步,但一念到他獨特的超推理,便頓時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都有理可據了。
打開了信件,發(fā)現信很短,只有短短一行。
但卻就這一行字,都可以驚得我心臟驟停。
“武裝偵探社有炸彈,不想被夷為平地的話,請把‘那位’交回來?!?p> “真是想不通啊……”江戶川亂步摘下了眼鏡。
我沒有吱聲,只是略有惆悵的望向江戶川亂步。
信里沒有指炸彈爆炸的時間,以及“那位”到底指的是什么,通通沒有說清。
不僅如此,江戶川亂步既擔憂又悠然的態(tài)度也讓我捉摸不透。
這很不河貍。
這相當不河貍。
“亂步先生,其他人去哪里了?”
許是深知江戶川亂步不靠譜,我語速快了好幾倍。
“啊,你還不知道么,”江戶川亂步看起來有些困倦了,“黑手黨總部被圍攻了,來者不知道來歷。然后,社長帶人援助去了?!?p>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阿敦說他告訴你了?!?p> 我皺眉,單看江戶川亂步的神情發(fā)現不出半點端倪,但這事實卻是處處矛盾的。
“那我去了!”
琢磨了一會兒,我起身準備去支援。
“不找炸彈了嗎?”江戶川亂步在我身后悠悠問道。
“亂步先生自己應該可以做到的吧!”
“噗?!?p> 聞聲,江戶川亂步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抬起頭,茶綠色的瞳孔剎那間放出數道光芒,那是來自名偵探獨有的自信。
“名偵探,無所不能。”
他將嘴角輕輕勾勒,他是天之寵兒。
“那就拜托亂步先生了?!?p> 我輕輕一笑,轉身離開,不再回頭。而是任由風踏著我的軌跡,遮掩不應有的陰霾。
任由云翻云涌,萬變不離其宗。
……
黑手黨的大廈平日里就很好找,但今日卻變得更加好找了。
大抵是因為遠處傳來的一陣陣打鬧聲吧,惹的道路一片寂靜。
這張戰(zhàn)斗顯然是沒有提前預警的,街上隨處都是側翻的車輛,其中不乏好幾輛眼熟的。
我一邊走,一邊把懷表纏繞在小臂之上。手腕輕輕一動,表盤就落到我的手掌心中。
感受到了街旁樓內居民們的緊張神情,我扭過頭輕松的笑笑。
有武裝偵探社在,他們絕對不會有事的。
畢竟,要守衛(wèi)這座城市啊。
踏到了戰(zhàn)場邊緣,我迅速找到了一個掩體先遮住自己的身影后,我探出頭,靜靜的觀察著當下的局勢。
只見黑手黨們的大樓都被一群身穿淡藍西裝的人團團圍住了。
這幫人臉上帶著同樣藍色調的面巾,讓人看不清楚大概的面部特征。
但不知為何,這幫人令我感到奇怪,最根本的原因似乎并不是他們統(tǒng)一的服飾,而是別的什么。
怎奈我觀察力有限,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什么端倪。
但我卻發(fā)現了另外奇怪的一點:只見他們任憑大廈內部的黑手黨和偵探社的成員肆意攻擊,卻并沒有任何還手的跡象。
這么一來,反而感覺他們更像是受害者了。
但其實這么說也不絕對。
因為黑手黨們射出的子彈雖說打到了他們的身上。但他們仍舊像沒事人一樣,佇立原地。
如此古怪,就好像是在用前所未聞的異能,故意拖延時間一樣。
他們是在等誰嗎?
等一個可以一舉殲滅橫濱的強者。
如果我的想法是對的,那便也難怪黑手黨和偵探社都對他們如此忌憚了。
但也有不對的可能。
如此念著,我也站不住了,挪動著腳步準備越過重圍,到達偵探社諸多前輩的身邊。
這么想想,好歹心也算落了點地不是?
我掃視了一下,環(huán)繞在黑手黨大廈周圍的人似乎都是一臉呆滯,并未注意到我在一旁“蠢蠢欲動”。
見此,我膽子也稍大了些,一個箭步沖到一旁的灌木叢里,尋思借著掩體突破重圍。
“看到你了?!笔煜どn老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的動作不覺一滯。
我的身體因為過于緊張而繃直,頭輕輕轉過去,只看見了一個熟悉而又蒼老的身影——泰戈爾。
“異能力——飛鳥集?!彼f道,并用拐杖敲打了一下地面。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我吃驚的發(fā)現自己竟化作成了萬千白羽。從腳往上,我在不斷消散紛飛,但卻感不到任何疼痛。
我撲騰著,試圖趕到泰戈爾的身邊。但顯然,他的異能還是站了上風。我還未等挪動半步,眼前一白,腹中一片翻江倒海。
索性,我閉上了雙眼。
……
再次睜開眼,我面前的景象早就換了個遍。
這里不再是白日當空,而是漆黑一片,宛若密室。
我環(huán)顧著,驚然發(fā)現我的頭頂竟漂浮著一顆巨大的光球。光球內,是藍色西裝正在退去的場景,同時,還伴隨著幾根白羽。
等他們走完,武裝偵探社的眾人立馬沖了出來,領頭的是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
怎么會?
難不成那幫人在等我?
這也太荒謬了!
然而,就在我迷茫之時,一道粗糙的聲音居高臨下的響起,頗為無奈與喜悅。
“還是覺得跪下更符合你的身份嗎?”
很復雜的情感,但卻令人不寒而栗。
燈光驟而霸起,晃的我一時睜不開眼。
面前的男人坐在高臺之上,手掌攤開像是在向我索求著什么。
“時間到了?!彼终f。
“你是誰?”我問道,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我是你的全部,”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我靠近,“該還給我了,你占有的時間太久了?!?p> 他說完這話,我只感一股危機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猛地竄起,但卻仍舊慢了他一步。
他用手掌結結實實的按在我的身上,我被他按了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后而,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嘴里也不住的嘀咕著什么。
“竟然是這樣嗎……那就任由你自生自滅吧。”
語畢,刺眼的白光過后,又是一陣昏天暗地。
澄里詞
我還能等到文野第四季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