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體驗過渾身是傷,疼的要命,但卻無法拯救自己的絕望之感嗎?
非常不巧,我現(xiàn)在正在體驗。
自從剛剛不幸遇到那神秘的男人,并被其絕對力量碾壓過后,我渾身是傷,而且被傳送到了一個陰暗幽深的小巷。
這是我從未到過的地方。
要是按照以往,我定會用異能把我的時間往回調(diào),直至健康時候。
但非常不巧,我的懷表卻消失不見了。
在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后,我自然是十分焦急。但怎奈我卻因為受到了身體狀況的限制,無法起身尋找懷表。
對我來說,沒了懷表,就相當(dāng)于沒了異能。
于是乎,此時我可謂是軟弱無助,并且隨時有可能被死神奪取性命。
“唔,怎么了少年?”
呼吸困難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勉強睜開一只眼睛,驚然發(fā)現(xiàn)一個白色大褂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面前,關(guān)切的注視著我。
我無法回答他,只能用眼神求助。
大抵也是懂得了我所處的困境,眼前的男人輕嘆一口氣,伸出手緩緩的搭在了我的額頭之上。
瞬間,我從頭到腳都仿佛被治愈了一般舒適溫暖,哪怕傷口并未愈合。
隨后便毫無痛苦的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在一張潔白的床鋪上,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
屋內(nèi)的燈很是昏暗,屋內(nèi)唯一有的一扇窗戶還是透不過來光的。
從周圍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的陰涼之氣不難推測出,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地下室躺著呢。
我試圖坐起來,但卻因為肩胛骨傳來的鉆心一般的疼痛,跌倒在了床上。
沒想到的是,如此一個小的動作,卻累的我氣喘吁吁。
“現(xiàn)在亂動可不太好哦。”
剛剛那個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推開門,邁進(jìn)屋子。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的微笑,并因此和煦了整個底下診所。
很難想象,如此溫暖的人竟然住在如此陰森的地方。
是因為窮嗎?
我胡亂猜想著。
“對不起,”我尷尬的笑道,“非常感謝您的援助……請問您貴姓?”
“森鷗外。”森鷗外笑著答道。
這下好了,在聽完這個名字后,我張著嘴一時間竟不知道做何反應(yīng)。
我竟然被黑手黨的首領(lǐng)給撿回來了?!而且他還沒認(rèn)出我?!
想到這里,森鷗外的笑容在我的心里一下子變得陰森了起來。
“你的名字呢?少年?!?p>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驚訝,但森鷗外卻并未對此表示疑問,而是淡淡的接下了話題。
“霧原沢?!蔽已杆俅鸬?。
不得不說,雖然有時候我可能顯得嘴笨,但瞎編名字這方面我一直是很可以的!
“霧原么……這個姓很少見呢。”
“喂,林太郎!你是不是又偷偷用我的油畫棒了!”
“對不起,愛麗絲醬~”
聞聲,我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護(hù)士服的小女孩,此時正掐著腰氣呼呼的瞪著森鷗外。
奇怪,我望著愛麗絲,不住的疑惑著。
在我的記憶里,愛麗絲明明一直穿著紅色的公主裙。只有在講述“銀狼”福澤諭吉的過去那集,愛麗絲才穿的護(hù)士服。
話說回來,我面前的森鷗外看起來也是年輕許多,和在小說里設(shè)定的年齡并不一致。
這是怎么一回事,總不能是我被人打了一下就穿越了吧?
這太奇怪了。
我咬著牙,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卻不知這種情緒來自何處。
“愛麗絲醬,等我辦完事就給你買冰激凌~拜托了愛麗絲醬~”
森鷗外撅著屁股,用著甜膩的語氣把愛麗絲哄了出去。
語罷,森鷗外轉(zhuǎn)過身依舊微笑著看著我。
“怎么搞的,弄了一身傷?”他問道。
我低著頭,思考著。
雖然這句話表面上來看是關(guān)心,但本意卻不一定是如此。
畢竟誰知道在我暈倒的那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的。”
“沒什么,不想活了,花錢雇了一個打手?!蔽颐嫔届o,故作輕浮的敷衍道。
“直接自殺豈不是更好?”
“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我胡謅著。
記得當(dāng)初太宰治就是因為被森鷗外救助,自殺未遂后,加入了黑手黨。
雖然第一我并不想加入黑手黨,第二我并不知道這幾年過后森鷗外的心境是否會有變化,但裝一裝總比直接說“我是偵探社的渡邊司葉”要好的多。
“為什么自殺呢?”森鷗外閉著雙眼,坐到了床邊的扶手椅上。
“為什么要活著呢?”我學(xué)著太宰治的樣子,故弄玄虛。
“原來如此……因為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嗎,”森鷗外沉吟道,思忖著什么,“你這樣,和我認(rèn)識的一個孩子一樣呢,他姓太宰。”
太宰?!
聽到這句話,我故作鎮(zhèn)定,但心里更加肯定了我已經(jīng)穿越的現(xiàn)實。
“我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你找到活著的意義?!鄙t外睜開雙眼,直盯著我的靈魂深處。
“什么?”
“港口黑手黨,我相信你應(yīng)該有所耳聞。”
“那個充滿暴虐和血腥的組織啊,”我呢喃道,“但就這么拉攏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卒加入黑手黨,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
我慘淡的笑著,不停的塑造自己的落魄形象。
“吶,阿沢,你知道異能者么?!?p> “有所耳聞,但著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聽完這話,森鷗外笑笑,仿佛看透了我一般,繼續(xù)說道。
“你是異能者,而且是很有潛力的異能者?!?p> “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猛地坐直了身子,但傷口處的撕裂感卻一下子讓我面部的表情變得抽搐。
我的懷表明明不見了,森鷗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畢竟沒有哪個人,可以把自己的時間倒退到受傷之前?!鄙t外說道,并一把扯下了我小腿上的繃帶。
果然,爭取他所說。
從我小腿上扯下來的繃帶雖然帶著新鮮的血跡,但腿上卻是光潔如初。
話說回來,現(xiàn)在我的確是只能感受到來自后背的疼痛。身體的其他地方的傷口,似乎確實是隨著時間愈合了。
我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為什么,沒了懷表的我竟然能無意識的使用異能?
“你的異能很特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森鷗外說道,眼底閃現(xiàn)出一絲饑渴。
“所以這才是邀請我的真正原因嗎?”
我問道,同時也在不停的充實我所塑造的人設(shè)——一個不諳世事的彷徨少年。
“我做什么事,從來沒有緣由。”
“我不信?!?p> “那就這么定了……愛麗絲醬~”
森鷗外站起身,走到門口推開門后,立馬換了一個語氣,召喚著自己的小蘿莉。
然后,他順手打開了房間內(nèi)的燈。
瞬間,屋內(nèi)燈火通明。
所以森鷗外大哥,這屋原來是有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