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孩一起為氣球默哀三秒鐘后,我推脫著離開回到偵探社了。
“回來了,”國木田頭也不抬的招呼道,“這里還有一份委托,你拿去看看吧。”
“事實(shí)上國木田先生,任務(wù)沒完成……”我疾步走到國木田身側(cè),有些微喘。
“怎么,連你也開始學(xué)太宰了嗎?我早就告訴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偵探社已經(jīng)不能再出一個太宰治了?!眹咎飻R下手頭的工作,轉(zhuǎn)過頭來嚴(yán)肅的教育道。
“不是,國木田先生,”我著急的比劃,但卻一時間想不到好的詞匯來形容,“佐藤街上的樹……貌似出了點(diǎn)問題!”
“既然是‘點(diǎn)問題’那就自己去解決?!眹咎锊荒蜔┑牡拖骂^。
“不是!……”
“呀,國木田君,佐藤街上的樹剛剛吃掉了我的玫瑰花哎!”
這時,門被大聲打開,太宰揉著雜亂的黑發(fā),大喊大叫著沖了進(jìn)來。
“那可是美麗的委托人小姐特地送給我的花啊,雖然說里面有迷藥和炸彈,但我還是愛她,愛它?!?p> “新開花店門口的那棵樹嗎?”我求證道。
“不是哦司葉君,是有打折繃帶的那家藥店,”太宰上下打量著我,隨后嘴角浮起邪魅一笑,“果然司葉君也中招了啊?!?p> 我隨著太宰的視線,一路追蹤到了腳底。就在我看清露出的那幾根腳趾后,老臉一紅。
我輕咳一聲后,轉(zhuǎn)身,在兩人探究的目光中小跑到了員工柜前,換了一雙備用的舊鞋。
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壞掉的鞋子下面還留著幾片木塊。
我伸手捻起,盯著這塊木頭沉思片刻后,心里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用自己的異能試一試,看看它是否能夠復(fù)原。
我抬起頭左右打量,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后便真的抬起懷表,貼在了這片木塊上。
彭——
藍(lán)與黃相間花火剎那間崩裂,我的懷表和木塊也都應(yīng)聲掉在了地上。
“哪怕離開了本體,還是在本能的反抗著司葉君的異能啊。”太宰哈腰拾起我的懷表,掂量了一下后遞給了我。
我接過懷表,有些吃驚的打量著太宰: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我竟完全沒有察覺到。
“那片木頭?”我低頭想要撿起它。
“不必了?!碧椎钠ば任乙徊剑敛涣羟榈奶ぴ谏厦?,把它碾了個粉碎。
“啊……”我的手滯留在空中,不知所措。
反觀太宰,他抬起腳只留下了一道陰影和一小堆粉末。他閉上雙眼,漆黑的睫毛下深藏笑意:“走吧,司葉君?!?p> “去哪?”我縮回手,起身,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塵。
“去調(diào)查那個怪樹……我還要找回我的玫瑰呢!”太宰笑道。
“遵命?!蔽尹c(diǎn)頭,把懷表老實(shí)的掛到自己脖子上后,緊跟上了太宰的腳步。
懷表冰涼,像秋風(fēng)一樣一下下掃著我的胸膛。
……
我和太宰一起并肩,走了沒多遠(yuǎn),便到了佐藤街。隨便挑了一棵樹后,我和太宰就不再繼續(xù)向前走了。
我抬著頭,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司葉君?!?p> “在!”
“你試試能不能用異能改變這棵樹的時間?!碧孜⑽P(yáng)著頭,神色清閑。
我意外的挑眉,但還是跟隨著前輩的指令把溫?zé)岬膽驯碚?,纏在了小臂之上。
因?yàn)閾?dān)心懷表也被怪樹吸收,我猶豫再三才把它貼在了樹上。等了幾分鐘后,發(fā)現(xiàn)并未有什么異樣,我才短促的松了口氣。
只不過,這一切有些太過平靜了。
“再試試這個。”太宰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接過紙巾,然而就算我如何努力,卻都不能再操縱這片紙巾的時間了。
“這……”我吃驚的瞪視著這張紙巾,搞不清楚我的異能為何會突然失效。
“異能失效……”太宰的表情像是從遠(yuǎn)方里探到了什么一般。
“太宰先生,”我小聲嘀咕,“上次我的傷也是,異能根本不起作用?!?p> “果然司葉君也想到了么?!?p> “是的,我懷疑還是信鴿干的好事?!?p> “到也不必如此堅(jiān)定,”太宰搖搖頭,撿起來那張紙巾,“哎呀,我可就剩這么一張了……”
“太宰先生的意思是,還有別人?”我緊張的攥起拳頭。
太宰沒有回答,他轉(zhuǎn)過頭,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瞳孔驟縮,大聲吼道:“喂,別碰那棵樹!”
不遠(yuǎn)處,正準(zhǔn)備修理樹枝的年輕工人雖然聽到了太宰的呼喊聲,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樹干之上。
剎那,他眉宇間的痛苦不言而喻,撕心裂肺的呼喊足以貫穿整個街道,但無論他怎樣求救,也僅僅只能引得路人的駐足旁觀。
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上半身都已逐漸被吸附,成為了那顆樹的一部分。
等我和太宰趕到他身邊時,他已經(jīng)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人頭疙瘩。
據(jù)我后來回憶,那疙瘩上的痛苦仿佛像是最精美的木制品。
太宰緊閉著嘴,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黑沉:“麻煩大了?!?p> 良久,他說道。
我的兩只手因?yàn)榫o張握在了一起,一只比一只冰涼,不用看便知道,此刻我的臉色一定蒼白的可怕。
周遭的人群開始躁動,其中不乏膽小好事者,已經(jīng)打電話開始向四周傳播某陌生男子的不幸。
“回社。”太宰語速很快,拉著我的衣襟就往人群外走。
我一路趔趄,總算走到了人少些的地方。我看著源源不斷涌來的人群,心中不免凄涼。
嘀嘀嘀——
車鳴一陣一陣,吵的我心中直煩。我們就這樣,一路趕到了偵探社。
“回來了,”推開門,是被埋沒在零食堆里的江戶川,“國木田剛剛還在找你們?!?p> “現(xiàn)在他在哪?”太宰問道。
“被社長叫過去了,估計(jì)過一會就回來了,”江戶川又打開了一袋零食,“我說你倆,果然又遇到麻煩事了吧?!?p> “還好?!碧柞庵阶?,側(cè)躺在了沙發(fā)上面。
“其實(shí)是看到我推測一些后才開始放下心來的吧,太宰?!苯瓚舸ㄓ质悄菢?,不顧一切的揣測著他人的心思。
太宰神色錯愕了片刻,后而苦笑:“亂步先生說的沒錯。”
“啊,放心吧,對方只是一個太閑的鴿子。”江戶川淡然的揮手,零食碎屑飛到了隔壁的桌上。
“真的如此么?!蔽易叩阶约旱霓k公桌前,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日歷,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shí)。
“各位,”伴隨著沉穩(wěn)的腳步聲,福澤諭吉走到了我們中央,后面是與謝野和國木田一眾人等,“信鴿這戰(zhàn)書,看來是給我們下定了。”
“怎么說?”我起身,看著周圍大家的神情,頓時感覺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未搞清狀況。
“司葉,”與謝野的笑容中刻著殺氣,“我們所有人的異能,都失效了?!?p> “還有港口Mafia?!眹咎镅a(bǔ)充道。
“這還算是個好消息?!碧壮雎暎迫坏纳裆蛣倓偟乃约鞍ㄎ乙詢?nèi)的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拜托,”太宰無奈的擺手,“這不就代表我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了嘛~”
“但也絕不會幫助我們,”國木田一邊說著,一邊用指肚摩挲著手賬的封皮,“據(jù)可靠消息,Mafia的首領(lǐng)森歐外此時因?yàn)橛着й?,整個人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Mafia近期應(yīng)該是不會有大的動作了……”
“好事!”太宰豎起了大拇指。
澄里詞
2022也難掩我的灼灼風(fēng)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