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幅情景,我感覺自己以后可能都不會碰紅燒魚頭了。
為了不給自己留下更多的心理陰影,我決定就把真理子扔在這里,然后出門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同事們。
于是,我走出門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大家。
太宰聽后,先是沒吭聲,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下巴。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上展露出了茅塞頓開的狂喜。
“原來是這樣?!彼?。
嘩啦——
也就是同一時間,窗戶被不知名的物什擊碎,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我上前去撿起罪魁禍?zhǔn)?,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玉石。
韓非子,難道是他?
我抬起頭,看向?qū)γ娴拇髽?,果不其然,那里有一道修長的身影。
因?yàn)槲胰杂浀媚承┯嘘P(guān)于他的不悅經(jīng)歷,所以這次一看到他,我渾身的肌肉就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太宰走到我的身側(cè),拍拍我的肩膀,意思是讓我放松。
我不知所以然的看著他,卻只見他向遠(yuǎn)處的身影揮了揮手。
那人得到應(yīng)允,點(diǎn)點(diǎn)頭,身影一晃,化作漫天白羽,下一秒就出現(xiàn)了偵探社里。
國木田皺起眉頭,似乎對憑空出現(xiàn)在偵探社里的鳥毛十分不爽。
“各位,好久不見?!表n非子坐在窗框上,木然的笑著。
這家伙,我心說,坐在碎玻璃碴上,也不嫌扎屁股!
“想必韓先生此行是為了她吧?!碧椎男χ?。
“是的,是的,”韓非子搓搓手,“我家泰戈?duì)柪蠣斪幼詮酿B(yǎng)不了魚之后,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p> “哈哈哈,”太宰干笑幾聲,“我怎么記得泰戈?duì)栂壬耙恢笔窃陴B(yǎng)鴿子呢?!?p> “自從見了這東西,老爺子立馬改嗜好了,您要不也看看?”韓非子手里捏著的,是一枚USB。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他要用我們想要的信息換回真理子。
“哦~原來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太宰接過USB,交易成功。
他和敦對了下眼神,后者明顯猶豫,但還是按照指令把真理子帶了出來。
此時真理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令人心跳加速的容貌,安靜的陪同在敦的身側(cè)。她抬眸,對于偵探社的人突然集齊有些緊張。
“噗呲?!表n非子發(fā)出了一聲氣音。
真理子看到了他,眼睛瞪大,喜悅難免。
敦解開了她身上的鎖鏈,注視她越走越遠(yuǎn)。
偵探社的待遇再怎么好,她過的也是一個多月的囚禁生活,整個人瘦了一圈。
踱到了韓非子身邊,她終于是一個趔趄,身形不穩(wěn),摔在了玻璃碴上,吹彈可破的皮膚立刻鮮血直流。
而韓非子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確實(shí)沒有了行動的能力后,反手從自己背后掏出了一個圓滾滾的玻璃魚缸。
那只是最普通的魚缸,隨便去市場上逛一圈就能買到的那種,我實(shí)在是想不到該怎么用它帶走真理子。
更何況,真理子還是如此兇猛的食人魚。
就在我困惑之時,韓非子從窗臺上出溜下來,把那個魚缸像拔罐一樣,扣在了她的后背上。
見此,我甚至都開始腦補(bǔ)起了拔火罐的印記腫成一個人頭的場景。
我甩甩頭,默默保佑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等了一會兒,真理子身上確實(shí)是沒有多長出一個人頭,但是卻是在慢慢解體成為了一粒一粒肉色的沙子。
這沙子在天花板上盤旋,最后形成了龍卷風(fēng)一般的形狀,自上到下鉆進(jìn)了韓非子的魚缸之中。
我看到這幅景象,用驚掉下巴來形容我簡直毫不為過。不顧之前的過節(jié),我往前湊了湊,想看清魚缸之內(nèi)的情況。
韓非子見狀,立馬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手臂伸直,盡可能的靠近我,同時抖了一抖,像逗小孩兒一般眨眨眼。
我一陣惱火,但是為了那個魚缸,我忍了。
魚缸里,碧海藍(lán)天,沙礫閃爍。巨大的椰子樹葉籠罩出一片陰影,椰子被整齊的碼在樹底,只是單單看著,就讓人感覺渾身清涼?;杳圆恍训男〕卣胬碜诱P在那陰涼之中,露出了湛藍(lán)的魚尾,看起來睡的很熟。
我不覺間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魚缸里儼然是另一個世界!
“里面風(fēng)景很好?!表n非子更像是在逗孩子了。
“不了,謝謝?!蔽疑裆焕?,退回了之前的位置。
“走了,我會替你們和泰戈?duì)柪蠣斪訂柡玫膥”語畢,他一個翻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一片鴿羽紛飛。
“那是什么?”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捂著隱隱作痛的傷口,緩了緩神。
“不知道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異能?!眹咎锇裊SB插在了電腦上,靜靜看著它讀取。
“哈~信鴿真是臥虎藏龍啊,看來以后和他們交往要更加小心了呢~”太宰飛撲在沙發(fā)上,又是duang的一聲。
只不過這次我沒有笑。
“啊,太宰先生,我希望你在開玩笑。”敦一臉沮喪。
“適當(dāng)?shù)拇驌艨梢蕴岣叽蠹业亩分九秪”
“您這是又從哪里淘來看的失敗育兒經(jīng)啊!”
“阿敦每次都能精準(zhǔn)吐槽我呢。這本書三日元包郵哦~組團(tuán)更是有對折!”
“免了!”
“噫!!啊,司葉君,我心里好痛,兇手是中島敦???!替我報仇!”說完,太宰就“壯烈犧牲”在了他常躺的沙發(fā)上,享年23歲。
我和敦對視,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們除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呢,恭喜恭喜!”
敦怔住了,意識到我在說什么后,爽朗的笑了。
“你們別吵了,過來看看這是什么。”國木田出聲打斷了我們水深火熱的“戰(zhàn)局”。
我好奇,就跟著敦和太宰湊到了國木田身后,把光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國木田嫌煩,就揮手把我們仨敢的疏散了一些,才沉下心來看文件。
“司葉,把你上次那個USB拿過來?!?p> “啊?哦,好的?!?p> “直接把你電腦搬過來吧?!?p> “我直接下載到手機(jī)里看不是更好?”
“隨便你,快點(diǎn)!”
我導(dǎo)好了文件,打開畢恭畢敬的端到國木田的面前。
國木田把兩個屏幕對比了一下,說道:“你們看,這像不像司葉那份文件更新后的?”
我把頭伸過去,細(xì)細(xì)觀察了片刻后驚呼:“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