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接下來該如何和黑敦交代……”我的臉被隱藏在陰影下,失控般喃喃道。
“還讓他們回到,他們應(yīng)該待的地方了,司葉君……我已經(jīng)明白了……”嘶啞且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我的戒指里傳出。盡管它變了調(diào),但我仍然可以聽出這是太宰的聲音。
看來,這戒指的功能比我所想象的還要多。
雖然這次太宰又瞞我了,但我已經(jīng)沒力氣生氣,或者說有些習(xí)以為常了。
算了,身在異世,身不由己啊。
戴上兜帽,我眸色一冷,說道:“永別了,小孩兒,不陪你玩兒了?!?p> “什么,”白芥驚覺的向后退了一步,“你是誰?”
“我是霧原沢,首領(lǐng)的心腹。”我把眼睛隱藏在陰影里,赤手一步一步向白芥逼近。
“你不是死了?”白芥的外套開始變形,初顯獠牙。
“曾經(jīng)的我死了,可我卻以另一種方式復(fù)活了?!蔽页槌銮耙魂囎觿傎I的匕首。
這是一種彈射式的匕首,不僅外形炫酷,本身也是極易攜帶,而且削鐵如泥,非常好用。
再加上白芥中對我的記憶buff,想必這次戰(zhàn)斗估計會有點兒“意思”。
“我不想與你為戰(zhàn)?!卑捉嫠剖窃诩蓱勈裁矗抗饩褂行﹦訐u。
說實話,我也有點兒發(fā)怵,畢竟我之前能贏他全靠技巧和挖坑。
可一個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何況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野犬。
“加油,司葉君~你的潛力是無限的,呦呼~”
太宰的聲音再次不合時宜的響起,成功把我的情緒推向極端。
可因為太宰并不在身邊,白芥又聽不到太宰說話,我不能對著空氣大喊大叫,故而這股怨氣我就只能咬牙咽下。
就在我憤憤不平之時,一股全新的記憶莫名涌入腦海。
頓時,我感到整個大腦一片清涼,情緒也安穩(wěn)起來。但隨著那記憶越來越清晰之后,我的呼吸卻急促起來,眼前變得血紅。
那是一次戰(zhàn)斗,主角是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少年,以及身穿白色風(fēng)衣的青年。
兩人面對站立,空氣宛若凝固,氛圍劍拔弩張。
終于,在最后一片枯葉落地后,兩人游龍一般消失在原地,空氣中頓時只剩下了塵土和陽光下刀劍反射的光。
雖然他們動作快的難以琢磨,可每招每式我都了若指掌。
因為……我就是那個黑衣服的少年!
最后,“我”贏了,白芥不堪的單膝跪地,苦笑道:“你贏了,我的性命是你的了?!?p> “你輸了,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因為我很強(qiáng),”“我”歪頭后答道,聲音是我從未有過的干澀冷漠,“但首領(lǐng)不想讓你死,所以我不能殺你……再見了,不知好歹的白色野犬?!?p> 說完,“我”扭頭就離開了,白芥似乎還在說些什么,可因為距離太遠(yuǎn),亦或者是記憶越來越模糊,我什么都聽不清。
……
回憶散去。
“哈哈哈……”我半蹲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突如其來的意外幾乎奪走了我大半的精力。
此時的白芥呆立在原地,外套無風(fēng)自動,但確實是在時刻提防著我。
“哈哈……”我仍在喘息,但已經(jīng)由疲憊變成了興奮。
不僅僅是剛剛的戰(zhàn)斗,連帶著大量陌生的記憶也涌進(jìn)了腦海。
那是霧原沢的記憶,且是真正的霧原。
雖然不知是何人在背后作祟,但此刻我可以明顯感到我身體的機(jī)能顯著提升,各式各樣的格斗技巧在一瞬間聊熟于心。
我很強(qiáng),雖然遠(yuǎn)遠(yuǎn)沒有之前強(qiáng),沒有首領(lǐng)強(qiáng),但對于如今的情況遠(yuǎn)遠(yuǎn)足夠了。
“我們總算是真正見面了……”我悠然道。
“你……剛剛不是……”
“噓,”我打斷了白芥的話,“我一直都是……你該回去了?!?p> “我們無冤無仇?!?p> “可這是首領(lǐng)的命令。”
我不再廢話了,而是盡情操控著自己幾乎全新的身體,在白芥潮水般的異能夾縫中生存。
“這家伙,像是在跳舞一樣?!?p> 疾風(fēng)之間,我仿佛聽見了有人在震驚的呢喃。
不過無所謂,蟲子而已。
如此莫名的念頭充斥我的腦海,我在空中沒忍住干嘔一聲。
太違和了,是我,又不是我。
……
白芥捂住胸口,面色猙獰,不堪的倒在地上。
我看著手上斑駁的血跡,情緒重歸平靜。
剛剛情緒如此激動屬實不太正常,但可喜可賀的是,我總歸成功的把白芥“送回”了家。
“唉……”
我嘆著氣,蹲在了地上,郁悶的用小木棍一下一下懟著白芥的身體。
白芥的身體在一呼一吸之間逐漸凋零,宛若蝴蝶新生,飛離天際。
“霧原?!敝幸沧叩轿业纳砗?,幫我戴上懷表。
我看著胸前晃動的表盤,不由得一陣陣發(fā)愣:“什么時候來的?”
“沒多久,”中也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生生的把我拽了起來。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已經(jīng)脫力,“就在你用匕首刺穿這家伙胸膛的時候?!?p> “哦……那我表現(xiàn)的怎么樣?”
“大概是人面臨危機(jī)被激發(fā)出的潛能,你發(fā)揮的比之前五個你加一起都要好?!?p> “哈哈……”我半邊身子都癱在了中也身上。
“喂喂喂,你別告訴我你之前那么弱雞都是裝的吧?”中也憤憤不平的拍拍我的肩膀。
“哎呦呦——”我夸張的大叫。
“行了吧你,剛剛受的那點兒傷早就讓你用異能恢復(fù)了吧!”說完,中也就想著把我推開。
“別,”我連忙制止,“我的腿還很軟!”
“哦,那我服你回家?”中也問道,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看著他逆光的側(cè)顏,夕陽西下的虛幻感讓我莫名的感到害怕。
“不,不了,”我磕磕巴巴的說道,“帶我回?fù)?jù)點吧……我想看太陽落山。”
“嗯,好?!?p> 滋——
戒指發(fā)出微弱的電流,我的指尖微微麻痹。我細(xì)細(xì)去聽,但是卻只能聽見太宰淺薄的呼吸聲。
這人該不會是睡著了吧?也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走了沒多久的路程,中也忽然放緩了腳步,最后停在原地。
“你也感受到了吧?”他仰起頭問道。
我點點頭,心情變得更加不爽:“看來有一只小貓咪來了呢?!?p> 黑敦發(fā)覺瞞不住了,從街角走出,眼神凌厲且復(fù)雜。
“霧原,回去吧?!?
澄里詞
不會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