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借過一下,謝——謝!”我趕緊擠過人群,往中心擠去,不知道她又惹出什么亂子來了。
“長官!快來救救芝蔓吧!”
“唉,你這小鬼成天怎么回事?”
這樣的對話在我的腦海里過了幾遍后,終于擠進了人群中央。果然,那一頭銀發(fā)實在是顯眼的不能更顯眼了。
“好啦,鬧夠了沒有?快走,別丟人了!”我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卻感覺一點不對勁——一小時不見,手腕不會長粗這么多吧?
“何かしてるんですよ(你干什么呀)!”對方生氣地甩開我的手,順便用大麿話回敬了我一番,然后我就明白了一個事實:認錯人了。
雖然我猜不到她在說什么,不過我感覺,她很有可能是打算報警控訴我。
于是,四周的人投來鄙夷的眼光,還不忘對我指指點點一番,似乎很想指責我調戲國際友人。
“啊,嗯,對不起對不起……哦不對,すみません(對不起)?!拔覄佑昧宋以泴W到過的微薄的大麿話道歉道,那是我以前心血來潮時壘起的一點基礎,“ちょうどあなたに同じ子供を探していますから(剛好在找一個和您很像的一個孩子)?!?p> “おお、それなら大丈夫です。私はマ國が好きから、午前部活を參加する為にリ國からここに行きました(哦,那樣的話沒什么關系的。我很喜歡摩國,為了參加部里的活動今早上專程從利國趕來)、”她對我笑了笑,表示原諒我的失禮,“今私はチユリをコスプレしていている、でも、髪色は銀髪の少女を見つけたことがありました(現(xiàn)在我在cosplay血百合,不過,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發(fā)色是銀色的女生)?!?p> “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何か......話しています?”行,我的大麿語基礎用完了,不過對方似乎在說有見到過一個銀發(fā)的女孩子?有點聽得懂又有點聽不懂。
“銀髪の少女を見つけて、チユリの模様に同じと思いますね。でも、どこに行くか知りません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銀發(fā)的女孩子,感覺她和血百合長的挺像的。不過,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臉上露出相當遺憾的神情,似乎想說沒有再見過她了。
“總之很抱歉給您帶來麻煩了,我先走了!”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趕緊用比剛才擠進人群還費力氣的方法,使勁擠出了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人們還繼續(xù)圍在她的身邊,不停的拍著照片。
剛好,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文浚,你太出息了,剛剛在調戲利國的妹子嗎?”尚友幸災樂禍地嘲諷到,“還直接拉住別人的手,嘖嘖……你的惡行我已經幫你拍下來了,一杯奶茶刪一張。
“喂!別這樣!而且,別笑了,這不是為了找那個小鬼嗎?“
“那沒事,芝蔓在你走后沒多久,就找到我們了?!?p> “什么?也就是說我在這里白逛了這么久,還白出了一場洋相?”
“你這么理解也是沒有問題的?!?p> “長官加油哦!”電話那頭傳來她興奮的喊聲。
“今晚回去可別求我原諒你!”
“文浚,你可不能對一個小孩子要求太高啊,虐待不滿14歲的孩童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p> “你別急著指責我吧。先說,你們在哪里,我馬上趕過來?!?p> 他在電話里笑了笑,聽的出來,劇情馬上又會反轉了。
“那你又要白跑一趟了,我們就在人群這里。”
我慢慢轉過身去,才看到他們三個忍俊不禁的表情。得了,又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耍了一次,而且這次還被一個不熟悉的女生全程看在眼里!
“芝蔓非常欣賞長官做事的果斷!”她對我調皮的眨眨眼,而尚友則對剛剛還被我拉過手的利國女生說到:“謝謝你配合咯,秋原小姐?!?p> “沒事,捉弄男生太有意思了,你們摩國的男生真的很友善了。哈哈哈……”
剛剛還在跟我彪外語的這個國際友人瞬間學會了如何流利地說摩國話……
“行了,三個鬧夠了吧?我們回去唄?!蔽覠o可奈何地說到,亂發(fā)脾氣不是我的性格,而且,我實在對尚友生氣不起來。
這種情況司空見慣,而且,也可以給原本沒什么趣味的生活添加點色彩,也不錯。
什么伊凡伊斯夫綜候癥(注: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文浚,你過來一下,我有些話對你說?!背跛驹谏杏驯澈螅礃幼邮且呀浶蛄?。哎,算了,我已經無所謂了。
“什么事情,初霜?”
“你覺得芝蔓,是人嗎?”
她收起剛剛的笑容,做出嚴肅的表情,讓我也不得不嚴肅認真地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說不準,但我不會說她不是一個人,因為她的各方各面都太像人了。“
“知道嗎?剛剛我們到這里來時,秋原小姐非常震驚地看著芝蔓,說她和血百合幾乎一模一樣,“初霜的眼中閃過霜凍一般的寒光,”你知道血百合是誰吧?“
“聽說過,兩年前在四戰(zhàn)的時候,軍方研制的一個軍用機械人,其他的我就不太了解了。而且最后據(jù)說不了了之。”
“我的表哥,他以前在這里的軍事研究院做個一段時間的助理,我覺得,他可能知道這個事情,”初霜四下看了一眼,貼近問答耳朵輕輕說,“據(jù)我表哥說,這個計劃極其隱蔽,知情人很少,但他是其中之一?!?p> “什么?!不會吧?!“我失聲叫起來。
“噓——聲音小點,”她趕緊捂住我的嘴,小聲說,“現(xiàn)在不要去找他,我們先確認一下,芝蔓到底是不是血百合再說吧。我想,你最近可以注意一下芝蔓的行為舉止,和她說的一些話,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聯(lián)系我,我?guī)湍阏{查一下。”
“當然可以,只是……”
“我會幫你保密的?!?p> “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初霜?!?p> “沒事,木子前輩也很關注芝蔓的。就是她告訴我這個女孩子的一些事情的。”
她笑了笑,臉上又剛剛回歸了輕松的神色。
“好啦!我們可以走了?!?p> 初霜向正拉著秋原的衣帶的她走去,又回過頭說到:“只要堅持,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我看著她,正興奮地拉著名為“秋原”的女生的衣服上的衣帶,據(jù)尚友說,她是這兩個國家里cosplay血百合最像的人,獲得過幾次表演比賽大獎了。
她呢?如果讓她去參加比賽,能獲得什么大獎嗎?
嗯?現(xiàn)在說這個干什么?
現(xiàn)在的一切還挺好的嘛。只是她背后的謎團太多了,就像一團毛線球,想理理不開,想剪剪不斷,想一扔了事,可又舍不得……
那又該怎么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