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記二十:是犯了何滔天大錯(cuò)?
春樓位于子國正中間與子記國院離之并不遠(yuǎn),中間隔著兩條街,四人正在去往春樓之路途中。
子中已將梁琪放下,二人去到路途中一精美首飾小攤販前,小攤販前后根本沒人,整條街皆沒人售賣收錢,但物品擺放依舊整整齊齊!
“妻兒,喜歡何物便拿!不必拘謹(jǐn)不花錢!”
子中扭過頭來看著身旁之人溫婉語氣平和說道一句。
梁琪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子中,目光與子中對視,其輕輕搖了搖頭,紅唇微啟說道:“相公妻兒莫要這些,這些俗物對妻兒毫無用處,只會是累贅!妻兒有根釵便可?!?p> “行,那便釵了!”子中說著,伸出左手往擺放之處最不顯眼之地,拿起了一根木釵,往梁琪頭上秀發(fā)一扎,往后退一步,嘴中念念有詞,贊賞道:“不錯(cuò),不錯(cuò)!我妻兒更好看了?!?p> 果然!
相公還是知曉自身想要何物之,相公是最懂自身之人。我不喜這世間金銀首飾,胭脂水粉、亮麗之衣物,不愿佩戴無用之物,越簡單些兒越好!相公都懂,好愛相公啊!
梁琪聞言,心中開心不已!一個(gè)小跑到子中身前突然一個(gè)躍起,雙手環(huán)脖子,使勁使勁往子中臉上親,后含情脈脈看著子中,其一臉笑意極其甜蜜說道:“相公最懂妻兒了,妻兒不喜不愿之物相公都懂!妻兒好愛相公!”
梁琪突然這般,子中只好趕緊伸出雙手抱好,以防著梁琪跌落摔傷!
子中看著心愛之人俏臉,嘴角含笑柔聲說道:“那是自然,妻兒你不喜之物、不愿之物,你相公我多多少少都知曉一些兒!”
只是一說完!
子中臉色突然就變了!其一臉正色語氣極其嚴(yán)肅說道:“妻兒你怎能如此這般呢,你這如同男子那般穿這可不行!女子該有女子之穿衣打扮,哪能如同男子那般呢?金銀首飾暫且不論,這不得離之物都不愿嗎?”
“好!相公,妻兒知錯(cuò)了,相公莫要生氣,妻兒不該那般穿之!”
梁琪一聞言,便低下了頭小聲應(yīng)著,不敢抬頭看子中,一副悔改模樣,但其余一切皆無動于衷!
子中動了動雙手,抱緊了些許!頭湊到梁琪耳旁小聲說道:“我妻兒就得與眾不同,這真要是與世間之人一般無二,那番才著實(shí)無趣兒了!你相公我喜歡!不過妻兒你小心些兒,莫要被他人瞧見了!”
“好,相公!妻兒,定小心些。”梁琪頓時(shí)抬起頭來看著子中,一臉開心滿足紅唇微啟道了一句后,頭慢慢靠到子中耳邊又輕聲細(xì)語道:“妻兒,一切皆為相公,相公要妻兒如何穿,妻兒便如何穿!相公開心便好!妻兒愛你!”
“好了,妻兒要做何事,相公不攔著!”子中在梁琪耳旁柔聲道了一句,想到一些事后,抬起頭來,又道:“該做正事了,數(shù)千年前之事我子中定要查清楚!”
“且兒!”
“盈兒!”
聲音在街道間響起!
子中大聲喊了兩句,后對著梁琪說道:“妻兒你先下去!”
“好,相公!”
梁琪聽完過后便知曉該做正事兒了,不能再這般了,便應(yīng)了聲一個(gè)松手跳了下來。
二人匆匆跑來,手上皆拿著不少些兒之物!有吃之、喝之、用之,被褥、衣物,就是沒有刀、劍、兵、器!
子中看著二女這般有些好笑,于是便右手抬起指著其二人所拿之物,開口問道:“盈兒,但如此之多吃之、喝之真能用得上嗎?且兒你又帶被褥、衣物做甚?”
子盈看著子中溫婉開口道:“中哥哥,盈兒帶了,萬一出不來,這般便不會餓著我等了!”
梁且看著二人紅唇微啟說道:“且兒,帶被褥,相公與姐姐能睡之踏實(shí)。這衣物是給姐姐所備之!”
子中聽完過后,右手伸回微微扶額。心中不禁暗暗道,“你這話之意思我又如何會聽不懂呢,我子中是你所想之那般人嗎?”
“唉!”
子中右手放下,無奈嘆了口氣!嚴(yán)肅道:“這些皆不必帶!帶刀、劍、兵、器、藥物,防蚊蟲咬傷便可!又不在里邊過夜,用得著如此這般嗎?”
“好,相公!妻兒帶自身便可?!?p> 梁琪聽聞,乖巧應(yīng)了一句。
“你二人聽聽,你們琪姐姐就帶自身跟著我進(jìn)去,多好!你看你們二人啊,凈帶些兒無用之玩意兒!”
子中聞言,不禁贊賞梁琪,奚落二人。
“好,相公!”
“是,中哥哥?!?p> 梁且、子盈二人各自應(yīng)了一聲,便將其手上之物一件一件全數(shù)物歸原主,挑選兵器去了。
…………
春樓。
四人已到達(dá)門前方不遠(yuǎn)處。
只見所有墻上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之藤蔓,一直延伸到那扇好似用檀木所做之大門上,還可看出曾經(jīng)有人來過,斬落不少藤蔓在地,早已干枯。
門好似被蟲蛀空或是被人從中間破開,雖只剩下個(gè)框架,但這扇破敗又爛之門卻依然頑強(qiáng)屹立著沒倒下,又好似張開傾盆大口那般,隨時(shí)等待著將人給吞進(jìn)去。
“相公,當(dāng)真要進(jìn)去嗎?看著好恐怖!”
梁且看著春樓門墻凋零之景象,不知為何竟生出了一陣后怕之感。
“中哥哥,要不……”
子盈小聲怯懦說著,但說到一半便被子中打斷。
“這春樓也沒世間人等說之如此恐怖,只是人傳人罷了!”
子中看著二人說道一句,其心中猜想這應(yīng)是里邊有不少蟲蛇獸,夜晚之時(shí)發(fā)出聲音,這才人傳人恐怖了吧?但不管如何自身可是有武力之,難道還能怕這些蟲蛇獸不成,再不然就是機(jī)關(guān)陷阱,要是有這些才有趣呢?
話一說完。
子中便拉著梁琪之手走進(jìn)了春樓,二人見狀,只好跟上。
進(jìn)入其中后,到處皆是蜘蛛網(wǎng)遍布著,雜草叢生包裹著遍地尸骸密密麻麻,全皆是草。還有一些泥土裸露地表,似乎老鼠所挖!
四人望去草有二人之高,倘若不借助刀、劍、兵、器,根本無法走過去。
梁琪望著這草,右手一把從梁且手中奪過一把劍,沖上前去開始對著草大殺四方,所到之處,草皆倒落地面。
草芥在空中飛舞著宛如下雪般。
梁琪并不是單純之從這些草中路過,是要將其全數(shù)斬平!
所幸草并非多,也就一個(gè)庭院而已,全數(shù)斬平后露出了其真容。
滿地尸骸與破爛衣物,就算被草所覆蓋也能看出一些兒。
“相公,好多死人??!”
梁且沒注意到這些尸骸,現(xiàn)如今一露出來便驚呼一句,有些脊背發(fā)涼。
“中哥哥!”
子盈看到了這一幕,不禁喊叫一句。便沖上前去從后面抱住子中。
子中轉(zhuǎn)過身來,雙手伸出抱住子盈,輕聲開口安慰道:“莫要怕,盈兒!中哥哥在呢!”
子盈一聽便反應(yīng)過來,立即爭脫子中懷抱!
男女授受不親,未嫁人之前不可與男子這般摟摟抱抱之!就算是自身心愛之人也不可,女子不可壞了名譽(yù)!
自身倒是不要緊,要是因此琪姐姐與中哥哥爭吵或是分開了,自身那便成了罪人了。
子盈心中想到這些就一驚,差些兒許便壞了自身與中哥哥名譽(yù),自身真就如此忍不住嗎?
子盈轉(zhuǎn)而抱向了梁且,頓時(shí)二人緊緊抱在一起。
子中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一恍惚想起梁琪,一轉(zhuǎn)身便向梁琪走去,來到梁琪身前,雙手一個(gè)伸出,直接將其抱之緊緊之。
“相公,臟!”
此時(shí),梁琪身上衣物沾滿了雜草汁液,不忍弄臟子中,便說道一句,掙扎了數(shù)下欲掙脫子中。
子中鼻子聞了聞,雙手又緊了緊!溫柔說道:“我妻兒不臟,最干凈了。”說完,低下頭在梁琪右臉上啄了一口。
梁琪甜蜜片刻后,突然想到正事,說道:“相公,妻兒發(fā)現(xiàn)有機(jī)關(guān),就在腳下!”
“嗯?”
子中沒想到這春樓竟然真有機(jī)關(guān),隨后便松開梁琪,腳抬起,猛地一腳向下跺去。
腳落地!
“咔…嚓……”
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緩緩在庭院中浮現(xiàn)而出一塊石碑,石碑盡顯老態(tài),滄桑不已!
梁且二人,聽見聲響后,便來到子中與梁琪身旁。
只見石碑上刻寫著:
黑白劇毒鍋中沸,分量改毒味香全。
毒物傳世人決斷,生死一念依份量。
世輩相傳朝夕改,死世毒非謎似謎。
怨恨先人何為故,先人且歷怎會傳!
───────────《世分份》
四人看著石碑心中各有所思!
“相公,這為何又是石碑呢?且這很通俗易懂,不像之前那墓碑所留如此難懂!由此來看,并不是同一人所留,這人文采比不得那一人!”
梁琪看著石碑將心中疑惑,猜測說出。
“中哥哥,黑白劇毒有這種東西嗎?究竟是何毒如此厲害,能吃也能殺人呢?”
子盈看著石碑愣了一下,自身閱歷太少根本不明白,只好扭頭看向子中疑惑一問。
子中心中想了想后已便知曉,于是便解釋說道:“黑白之物,雞肉是白色之,芝麻是黑色之,二者分量不同不會置人于死地,但倘若芝麻與雞肉等同,那便會殺人!此外還有不少黑白之物,也亦是如此這般!”
“相公,這首詩自是不會無緣無故就出現(xiàn)在這兒,定有緣由,只是我等看不透罷了!”
梁且極其肯定說道,其明白若是無用之物早已舍棄,再加上這已荒廢許久,詩還是靠機(jī)關(guān)才能得見,沒緣由不可能。
梁琪心中思索了一下后,便道:“相公,這春樓定還有不少機(jī)關(guān),倘若皆是石碑,那定能知曉更多千年前所發(fā)生之事!”
“琪姐姐,這…春樓分男…女兩院,歷來就…為我子國最嚴(yán)酷…之酷刑!這些…尸骨全數(shù)皆是當(dāng)初犯錯(cuò)之人…所留,也不知…為何這春樓變成了…我子國最嚴(yán)酷之…酷刑??赡苁且蛴善洹^恐怖,進(jìn)入便…斷水?dāng)嗉Z不準(zhǔn)出入,人人…皆怕吧!”
子盈回憶起歷史越想越怕拉著梁且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猜測著說道。
子中不在意這些,伸出右手牽著梁琪朝女院走去。
二人只好再次跟上。
四人走著走著,快走到女院之時(shí)便聞到一股腥臭味,越走近腥臭味越重,還可以從旁柱子上看見一些兒血跡殘留!
一眼望去,女院景象盡收眼底。
很奇異這次并不像之前那般雜草叢生而是……骷髏頭骨遍地堆積,寸草不生!
腥臭血味兒將泥土全數(shù)皆染成了黑色。
“嘔…嘔…嘔…”
“嘔…嘔…嘔…”
“好…可怕…”
“好…恐怖?。 ?p> 梁且、子盈,縮在子中梁琪身后不自覺得干嘔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妻兒你,安慰安慰她等!”
子中無奈搖搖頭,知會一聲梁琪,便向前方走去!機(jī)關(guān)果然還是與之前那般一樣,再次一腳跺下!
腳落地!
“咔…嚓…”
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緩緩在庭院中浮現(xiàn)而出一座十字石架,勒痕血跡遍布整個(gè)石架,經(jīng)歲月之洗禮略顯漆黑!
子中心中甚是多疑惑,但總覺得好似早已見過那般!突然腦袋一閃,之前與梁琪相處之畫面還有春樓這般景象,早已發(fā)生過那般!有股熟悉之感覺,又有些像走老路之感覺,好似早已經(jīng)做過這件事了,很是詭異!
“妻兒,你等快過來!我為何總感覺有些事兒好似早已做過了,就好似原本就發(fā)生過一般,自身卻忘了,又重新做過之后,自身又有些兒許記得了,我現(xiàn)如今腦子極亂!”
子中腦子很亂,將其說出后,其想看看三人是否也與自身相同。
梁琪牽著二人,來到子中身旁,目光看著那石架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不知在想些何事。
片刻。
梁琪抬眼看著子中開口說道:“相公,妻兒一進(jìn)春樓就有這些兒感覺了,好似自身早已做過了此事。相公所說每句話,數(shù)日過后妻兒記得早已聽過甚至比之前還要早!”
“你二人呢?”
子中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二人問道。
子盈快速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清楚這些怪事并不少,自身也總有些感覺,可又沒人能解釋清楚,只覺得還沒睡醒…記錯(cuò)了。
梁且也有些感覺,自身好似歷經(jīng)過一些事,相公某些話語自身總感覺很早就聽過了,而且還有些記之還極清楚!于是便說道:“相公,我也感覺有些事情自身是歷經(jīng)過之!相公有幾句話語,且兒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就聽過了。這些感覺很怪,明明相公今日才說,可自身卻記得相公早已說過。真好怪,好怪!”
子中聞言,極其疑惑,不知為何?隨即想到一些事,立即就搖了搖頭趕緊將心中雜念去除,正事要緊。
但奈何疑惑實(shí)在太多,為何男院與女院不同?春樓為何會有刑具,而男院沒有,女院卻有?這又是為何要如此這般對待女子,女子是犯了何滔天大錯(cuò)嗎?這數(shù)千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沒有一絲流傳下來,就只有墓碑呢?
子中忍不住想著,自身是越來越對這些兒事感興趣了,其所暗藏之謎,真太過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