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月魁露出詫異的表情,她一時間還沒有聯(lián)想到其他一些方面。畢竟,災(zāi)難前專注于做研究,她對這些東西并不了解。
見狀,鄧恩擺了擺手,“沒什么,剛剛你頂?shù)轿业奈噶?,有點疼?!?p> 他有點詫異,自己竟然會開出這樣的玩笑。吸收生命源質(zhì)會填補自己的某些缺失的東西么?
白月魁凝視他幾秒,雖然覺得他剛剛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有多問。
突然對鄧恩擺了擺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說道:“在末日中的人類,理性和謹慎是拯救自己所需要具備的素質(zhì)。但是災(zāi)難之中的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也許更加難能可貴?!?p> 說完,唐刀在她手上翻轉(zhuǎn),往后一撂,兩根手指勾住帶子放在鎖骨下,唐刀背在背上隨著她的動作一步一搖。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越走越遠,鄧恩突然開口,“你叫什么?”
“白月魁。”
直到她消失不見,鄧恩的眼中露出深沉的思索,但是很快,目光變得清明。
白月魁的預(yù)感很正確,這里離三號庇護所很近了,他拿出一塊大號懷表一樣的東西。
揭開蓋子,中心位置是一個綠色光點,在它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大很多的藍色光點。
找準(zhǔn)方向,一直到兩個光點重合,鄧恩才輕舒一口氣。
首先將物品放在腳邊,對著面前的空氣說了一句:“小A,瑞思拜!”
話音剛落,在他周圍亮起光圈,“識別通過,歡迎回家!瑞思拜!”
緊接著,鄧恩感受到一陣抽離感,仿佛身體被切成無數(shù)塊,抽出靈魂,然后又將肉體拼湊完整,注入靈魂。
因為這項傳送技術(shù),才讓三號庇護所沒有被噬極獸踏足!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呆呆地站在屏幕前,直到鄧恩意識到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那么真實之后,他慢慢地回過神。
實驗室里面的所有東西他都查看過,在主控臺旁邊的升降椅上坐下,把戰(zhàn)利品全都擺放在桌子上面。
他沉靜下來,將這次出去之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
地面上野獸橫行,它們所在之處,幾乎沒有人類。
白月魁所在的庇護所里幸存著不少人類,她可能沒有騙自己,但是一定隱瞞了部分的事實。
就像自己不信任她一樣,她也沒有那么信任我。
鄧恩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樣才算正常!加入他們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一個集體的復(fù)雜性僅僅在他所見到的個體身上是體現(xiàn)不出來的,所以鄧恩不會輕易做出那種決定。
另外,雖然抱大腿的感覺十分不錯,特別是那位叫做白月魁的女人腿還那么好看,抱起來一定很舒服。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即使是她那樣強大的人在災(zāi)難之中只能勉強退避,想要在這其中獲得更多生存的權(quán)利,唯有用雙手去爭?。?p> 即使末日來臨,他也不想在廢墟之中茍延殘喘,那重來一次未免也太沒意思!他承認,白月魁身上的光芒,曾有那么一瞬間照亮了自己。
如何去強大,鄧恩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一條清晰的思路。
在被白月魁扛在肩上的時候,她粗略地說了幾句關(guān)于地面上最低級的噬極獸劃分———泛生型I型和II型,分別是只具備近距離攻擊手段的以及具備遠程攻擊手段的兩類噬極獸。
鄧恩沉思的同時深吸一口氣,這兩種他都遭遇過,如果說它們只是最低級的,那更高級一些的有多可怕?
他突然覺得很慶幸,這次不僅沒有遇到,不對,他見到了那個龐然大物,只不過對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小A,你的資料庫是誰刪除的?”收回思緒,鄧恩對面前安靜的投影女孩問道。
“抱歉,未檢索到您所需的答案?!毙。粱卮?。
鄧恩嘆了口氣,這個人工智能的運算能力很強大,但是丟失了所有的數(shù)據(jù)。
“那我?guī)Щ貋淼哪茉?,可以供電多久?”他再問道?p> ?。粒骸邦A(yù)計維持最低功耗運行可持續(xù)三年?!?p> 鄧恩:“換算成出去的次數(shù)呢?”
小A:“往返約十次?!?p> 鄧恩稍微松了一口氣,看來短時間不用擔(dān)心庇護所自身問題了。
將那些暫且擱置,吩咐小A將實驗室燈光調(diào)到適中的程度。
“收到,瑞思拜!”
鄧恩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一旁的實驗培養(yǎng)容器上,八號實驗體和十號實驗體還處于休眠狀態(tài)。十號實驗體的名字讓他有些忌憚,災(zāi)難徹底發(fā)生之前,人類竟然主動研究過瑪娜?
從白月魁的口中,他知道人類想要生存下去,最大的敵人就是瑪娜生態(tài),它的出現(xiàn)似乎就是為了攝取所有生物的生命源質(zhì),然后運送給生態(tài)中樞。
而面前這株半瑪娜生態(tài)的植株,因為小A的資料庫丟失,所以他不清楚有什么作用,為了避免發(fā)生意外,鄧恩暫時不打算動它。
不過八號實驗體就不一樣了,他大致猜測到脊蠱的來歷。
人類或者其他動物在被攝取完生命源質(zhì)后,會化作石像。它們的脊柱保留著死去生靈的某些東西,變異成了脊蠱。
在被它們釋放的紅色物質(zhì)致幻時,他的耳邊不斷回響著軀殼兩個字,他暫時還沒有弄清楚這兩個字代表的意思。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實驗室的變異脊蠱對他產(chǎn)生不了什么威脅。
即便自己現(xiàn)在是受傷的狀態(tài),正好閑著也是閑著,鄧恩覺得探索未知這件事也挺有趣的。
打開培養(yǎng)容器的閥門,里面的溶液慢慢沉下去,八號實驗體的身軀也緩緩下降,鄧恩打開面前的這塊玻璃,迅速從中把它取出來。
它的狀態(tài)和鄧恩蘇醒時差不多,所以鄧恩趁它醒了但是還沒完全蘇醒的狀態(tài),將其平坦在桌板上。
然后找出兩跟細長的夾板,在它身體上下固定住,將兩頭綁上繩子,然后身體被完全固定死的八號實驗體就被吊在了半空中。
很快,它縮在身軀中的頭顱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那密密麻麻的步足在半空中瘋狂搖擺,長長的脊柱身軀也扭動掙扎著。
但是感受到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時候,鄧恩聽到從它的口器中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不同于人類的頻率,但鄧恩能分辨出,它在說話?。?p> “臥槽,臥槽,你搞偷襲,你玩兒不起,你個小垃圾,你沒有實力……你都不敢跟我正面對抗,你玩兒個屁……”
棄筆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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