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通道之中,腳下踩著沒過腳背的水,“嘩啦嘩啦”的向前走,一直走到能嗅到灼熱查克拉的地方才停下。
知雨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高大的牢籠,以及站在牢門之前,伸出手去,企圖揭掉那張封印符的鳴人。
這個牢門幾近腐朽,上面貼著封印符的地方,仿佛底下是一枚生銹欲斷的鎖。
似乎只要九尾再多花些力氣,就能打破這個牢籠,從里面出來了。現(xiàn)在最后的束縛,似乎只有那張封印符。
一道金色陡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閃現(xiàn)在了鳴人身邊,一把按住那只伸向封印符的手,輕聲說道:“住手,鳴人!”
鳴人如夢初醒,轉頭看了這個滿頭金發(fā),長著藍色眼睛的人一眼,頓時驚訝萬分:“你是……你不是那個……”
知雨站在他們身后,很清楚的看到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的背影,也看清了他身上這件白色羽織的背上,所繡著的文字——四代目火影!
牢籠里的九尾在咆哮:“喂!四代!你這家伙,不要壞老夫的好事!”
鳴人更是震驚無比:“四代?你是第四代火影?”
四代若無其事的笑著指指身后的九尾,說:“這個家伙太吵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一聊,怎么樣?”
九尾氣極敗壞:“喂!你們有沒有把老夫放在眼里?”
“九喇嘛!”知雨慢步走了上來,迎著鳴人和四代驚訝的目光,站到了九尾的面前,對它笑道:“他們想換個地方聊,讓他們走就是!恰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一下!”
九尾盯著知雨看了幾眼,慢慢的收了脾氣,趴了下來,懶洋洋的說:“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四代也震驚無比,不禁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讓九尾這么聽話?”
知雨輕描淡寫的瞥了他們一下,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對著九尾說:“不過你可要注意一下,查克拉不要離我太近!除非你想害死我!”
九尾索性閉上了眼睛,嘟囔:“行!”
然而,在被知雨盯了一眼之后,四代好像有了什么心得,絞盡腦汁的在想:“怎么覺得有點眼熟呢?到底像誰?”突然之間想起來了,指著知雨說:“你長的有點像玲前輩!”
知雨也只是因為聽到了媽媽的名字,所以多看了他一眼,說的風輕云淡:“她是我媽媽!”
四代恍然大悟:“原來是玲前輩的女兒!難怪總覺得哪里像!只不過……”
鳴人站在一邊不耐煩了:“不是有話要換個地方單獨聊的嗎?怎么突然認起親來了?”說完了還不忘沖著知雨吼:“你殺死雛田的事情……”
“這件事情以后再說!”知雨輕而易舉就打斷了鳴人的話,還以眼睛示意著四代的方向,說:“這位是你爹!認親去吧!”
鳴人愣過之后果斷不信:“誰要聽你胡說八道?”
知雨還不耐煩了:“你不覺得你們兩個長的非常像嗎?”
“那也不一定??!”鳴人甚至還舉例說明:“濃眉老師和濃眉長的也很像,可他們也不是父子??!就算我跟四代火影長的稍微像一點,也……”
“沒錯!”四代對著坦然一笑:“你是我的兒子!”
鳴人徹底愣在當場,傻一樣的一動不動。
其實知雨也愣了一下,因為剛才是她瞎說的……
四代有點擔心的伸手去摸鳴人的頭發(fā),輕聲喚著:“鳴人……”
鳴人突然直拳出擊,重重捶向四代的肚子……
這回連九尾都有些煩了:“不是要換個地方聊天嗎?現(xiàn)在看來又有更多事情要聊了!趕緊走!別耽誤我跟公主的談話時間!”
四代也覺得再不走就尷尬了,于是帶著鳴人從這里消失。至于去了哪里,大概是四代做出來的獨屬空間吧,旁人進不去的那種。
終于只留下知雨和九尾了,直到此時九尾才睜開了眼睛,盯著知雨問:“您想知道些什么,我的公主?”
知雨就跟在嘆息一樣,說:“我想知道,之前你的人柱力們,在把你抽出之后,都變成了什么樣子!”
九尾開始沉默,不急著回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九尾才把腦袋伸了過來,幾乎就貼在了籠門上,咧嘴盯著知雨說道:“不如,我就直接告訴你,我最初的記憶是什么吧!”
……
就這樣聽了很久很久,知雨幾乎陷入故事之中。最后沉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可是大概也并沒有那么久,因為鳴人仍舊沒有再從四代的獨屬空間里出來,說明這對父子的對話還沒有結束。
只是,這里的時間,大概跟外面的時間又是不一樣的。在這里感覺過了很久,可能在外面僅是眨眼一瞬。
就在知雨向后退了一步,打算要退出去之時,鳴人出現(xiàn)了。也在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關著九尾的牢籠立刻變得煥然一新,堅不可摧。
九尾在里面氣的大叫:“這一定是四代那個混蛋干的好事!”
鳴人的眼神堅定了許多,瞅了知雨一眼,用著更為成熟的聲線說道:“我該出去了!”
……
外面的世界,幾乎真的只是眨眼的時間,那顆用地爆天星做出來的球里,鉆出一只不完全體的九尾腦袋,又在眨眼之后“砰”的消失,只有仙人化的鳴人在此懸掛站立。
繼而,一只白色的須佐手臂也從球里伸了出來,又是“轟”的一聲,整個球爆炸一樣的開裂,一個白色的巨人從中跳回地面,將知雨和止風輕輕放下。
止風問:“怎么樣了?”
知雨用手撫了一下右耳上的勾玉耳墜,說:“搞定!”
止風放心的點了點頭,轉頭看一眼劍拔弩張的鳴人和天道,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知雨仍然說:“不關我們的事!隨他們打!我們先去把佐助搶回來!”
“好!”止風伸手往知雨的肩頭一按,就要起飛。
突聞一聲:“知雨!”
聲線太熟悉,讓知雨都覺得胸口如被敲了一下,又悶又疼。轉身,看到了匆匆趕過來的寧次。
看樣子,是任務剛剛結束,剛剛趕回村子,然后就匆匆追過來了。
“你要走嗎?”寧次問。
知雨一下子變得茫然,遲疑的看看寧次,再猶豫著看看止風。更是看著躲在暗處的那群跟過來的“根”,不知道接下來該拿他們怎么辦。
寧次看起來好像很著急,可是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挽留。
如果……向你表白的話,可以做為留下你的理由嗎?
寧次稍微定了定神,對著知雨道:“知雨,那天你問的那個問題,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答案!那個人是……”
眼睜睜的,看著知雨飛快的背過身去,雙手捂住了耳朵。
“對不起,寧次!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