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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不對勁

第十二章:退婚進行時(2)

某人不對勁 草莓不美啊 4064 2021-08-15 15:55:28

  許白州摸摸自己的肚子,日漸消瘦,肚子都癟了。

  看來傳說中的大小姐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啊,尤其是對于她這種冒牌小姐。

  留下人照顧自己都怕露餡,只能謝天謝地謝自己,了解原主的根本就沒幾個。

  原主好慘,她也慘,連個真心朋友也沒有。

  許白州哭了,不,她裝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一天過半,才吃了一片花瓣,要是這瓣花瓣沒吃還好,這一次下肚,滿肚子的貪吃蟲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代撫。

  許白州想:自己要是一只嗷嗷代撫的幼崽就好了,整天待在家里有人投喂。

  她只要張嘴。

  這樣美好的生活,想要,想要。

  等回到現(xiàn)實世界,許白州打算請八個,不,十個保姆事無巨細的照顧自己,光是想想就美的很。

  她就應(yīng)該待在學(xué)校里不出來,再不濟也不會餓著肚子。

  許白州怒其不爭的敲自己的腦袋。

  許白州啊,許白州,小小年紀不好好學(xué)習(xí)凈想著逃課,現(xiàn)在好了吧,現(xiàn)在好了吧,遭報應(yīng)了。

  不僅肚子填不飽,還越來越渴了。

  她要是朵花,估計都能表演一場當(dāng)場枯萎的戲碼。

  許白州又繼續(xù)游魂似的游蕩,唇色漸白。

  東找找西看看,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她無力且憤怒的拍打了幾下窗戶。

  一股無助感油然而起,這么大的房子卻連她小小的,一口分量的食物都容不下。

  嗚嗚嗚......哭唧唧......

  哎,好餓,好餓,餓的頭暈眼花。

  許白州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要不還是去外面覓食,她打了個哈欠,搖搖頭。

  給尺月發(fā)消息,問他那邊退婚的進展,久久沒有回應(yīng)。

  太累了,還是睡覺去,保存體力。

  許白州躺在床上,全身放松,迷迷糊糊間依稀記起,好像帝國學(xué)院飯卡的可用數(shù)目是由績點得來的,至于績點這玩意兒,原主沒想過去獲得也沒有,她就更不用說了。

  這么說,她的飯卡是空的?難怪那個戴眼鏡的一直在笑,他是在嘲笑她!

  社會性死亡!

  許白州:我要逃離這個世界!

  許白州越來越累,眼皮也愈加沉重,心心念念著她的錢去哪了,她拼盡全力想起身去查看自己的余額,卻完全動不了,渾身無力。

  在徹底睡著前,許白州還是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小金庫,無比牽掛。

  我的錢啊,我的錢,我的余額明明有好多好多個零的,飯卡里沒有,那我的錢去哪兒了?

  沉睡,沉睡......

  混沌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片的荒原處,遙遠的看見遠處有個人坐在不遠處的石塊上。

  許白州向那人走去,突然她回頭看,又發(fā)現(xiàn)之前她醒來的地方變成了小河,瞬間內(nèi)又變成了冰。

  什么陰間玩意?!??!

  許白州拼了命的跑,她可不想死,八個億還沒到手,她還沒談過戀愛......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來了這么奇怪的地方。

  除了那條突然出現(xiàn)的小河,周圍的一切,貌似沒有多大的怪異。

  身后的小河沒有流淌也沒有擴張,只是靜靜的,如同一灘死水,卻如山綿延到看不到盡頭。

  絕望一樣的美感。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觸,許白州放慢腳步。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風(fēng)呼呼的吹,許白州的頭發(fā)看上去簡直就是個災(zāi)難。

  她走啊,走啊走,兩人的距離,仿佛沒有變過。

  海市蜃樓嗎?

  終于,許白州能夠仔細的看那人。

  是個女孩子。

  小女孩見她來了,仿佛很高興,一直甜甜的笑,像個可愛的小南瓜。

  許白州蹲下去摸她頭上綁著的兩個小花苞似的發(fā)髻,發(fā)髻上還綴滿藍色小花,許白州不小心碰掉了幾個。

  她連忙撿起來,花縫里進了些許黃沙,她小心的吹干凈。

  問道:

  “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呀,你的家人呢?”

  “姐姐是不小心的,看,花花干凈了,還給你?!?p>  小女孩不說話,許白州遞給她的小花,也不接著。

  “那,姐姐給你戴上,好不好?”

  “姐姐給你戴上,你告訴姐姐這是什么地方行嗎?”

  小女孩沒等許白州反應(yīng)一下?lián)涞皆S白州的懷里,脆生生喊了聲“娘?!?p>  這這這,花季少女喜當(dāng)娘?

  許白州輕輕拍拍她的背,“小朋友,不能胡亂稱呼別人的,生了你的才能叫娘。”

  小女孩仰頭看她,歪著頭,像是在思考。

  發(fā)髻上的白色流蘇一晃一晃。

  “媽媽!”

  此時此景,許白州的想象力被展開了。

  荒漠里的小女孩,這是夢嗎,也不像是夢,小女孩身上的溫度是那樣的清晰。

  那她是怎么來這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浮現(xiàn)。

  “小朋友,你叫我媽媽是因為我生了你嗎?就是你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嗎?”

  小女孩搖搖頭。

  “那你是,我的意思是說,是我的前世生了你?我的前世就是你的媽媽,現(xiàn)在的我因為轉(zhuǎn)世而失去所有的記憶,是不是這樣?”

  小女孩又繼續(xù)搖搖頭。

  咦,不是前世今生這個梗。

  許白州一頭霧水,這和電視里演的也不一樣啊。

  “那你為什么叫我媽媽呢?”

  小女孩抱緊許白州,悶聲悶氣道:“因為媽媽就是媽媽,沒有為什么。”

  小女孩松開許白州,滿臉稚嫩卻又認真地對她說,

  “媽媽,你一定要防范,有人還是想殺死你,爸爸變成了瘋子,他不會在保護你了?!?p>  “媽媽,我會保護你。”

  說到爸爸兩個字,小女孩的話語里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許白州剛想說她小小年紀說話還挺唬人的,小女孩如蒸汽消失。

  這人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配方。

  下一秒,許白州陷入漩渦,她驚恐的叫喊救命,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萬一是做夢呢?

  ......

  等許白州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了,她晃晃悠悠的睜開眼,還有些迷糊,還真是做夢。

  許白州一直相信,她向來都是吉人自有天相,幸運之神會眷顧她的。

  這不,果然!

  她剛想出聲,就聽見有人喊著,“許小姐醒來了。”,就把聲音憋了回去。

  就聽見有人喊著,“許小姐醒來了?!?,就把聲音憋回去。

  最先進來的是幾位醫(yī)生,穿白大褂的哥哥真帥。

  尺月和余理跟在其后。

  “你真的沒死?。课业奶臁!?p>  許白州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尺月這孩子還真是從小就聰明,她有被孝到。她按照醫(yī)生的要求,戴好一系列檢查的儀器,不去理會尺月,轉(zhuǎn)而同余理打招呼。

  這幾天天天都能看見他。

  余理猶豫的開口,“你,你好一點了嗎?”

  此時醫(yī)生想把一塊晶體樣的東西,放在她的手心,矚付她抓緊。

  許白州把手中的東西先放進被子里,然后乖乖的伸手。

  許白州對余理笑了笑,雖然她并不知道為什么醒來會在這兒,但她還是寒暄道:“謝謝關(guān)心,我已經(jīng)好多了。”

  余理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淡漠的眸子頃刻間變得深不見底,漆黑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和以往一樣,點點頭離開了,明眼人看得出來這背影,都幾分的傷感與孤寂。

  明眼人里就有尺月,他坐在許白州的床邊,“余理怎么怪怪的?”

  “你不知道,我哪兒知道?!?p>  “你不知道,我那兒知道。”

  “你別學(xué)我說話。”

  “你別學(xué)我說話?!?p>  許白州忍不住反白眼,問身邊的醫(yī)務(wù)人員道:“弄完了嗎?我想要休息了。”

  許白州的催促讓為首的醫(yī)生回過神,醫(yī)生向許白州鞠了一躬。

  “許小姐,恭喜你?!?p>  許白州也不和尺月較勁了,醫(yī)生的反應(yīng)像是她懷孕了。

  “您的精神力等級已經(jīng)達到SSS級,是帝國植師已經(jīng)測量的數(shù)據(jù)中的最高者?!?p>  尺月驚得合不攏嘴,一個3S級的植師可以抵過千軍萬馬。

  許白州覺得,尺月要是真喜歡,等她回去,找到作者替他改一改,想要多高就多高。

  待其他人都出去,尺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許白州,讓許白州還怪不好意思的。

  “有話說話,別這樣看著我?!?p>  許白州狠狠地拉過被子,總覺得尺月不懷好意。

  “我要你問的事,弄清楚了嗎?我們什么時候解除婚約?”

  尺月的笑意僵在臉上。

  “這個,這個?!背咴抡酒饋恚拔医o你講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p>  尺月嘿嘿地笑,“我們的婚約,還真是不好說,那幾個老頭子和你哥根本不同意?!?p>  “要不我們就把婚結(jié)了,然后各玩各的?哎呀,你打我干嘛!這也是個好辦法?!?p>  “真的,許白州,我絕不會打擾你?!?p>  許白州:......

  “那好消息?!?p>  估計也不是啥好消息。

  尺月又坐回來,笑意回春,“好消息就是,我和蘇羽要成了。只要親愛的許白州小姐愿意幫我的話。”

   他雙手合十。

  “是這樣,帝國有條法律是說,3S級的植師只要保證不背叛帝國,就能向帝國一個提條件,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的喲。”

  “嘻嘻?!?p>  “嘿嘿?!?p>  “你就讓蘇羽嫁給我不就行了,或者,你讓他娶我也成啊。”

  “我不挑剔的,都行,都行。”

  許白州皮笑肉不笑,“你還真是能屈能伸,能一能零。”

  還真能想。

  “那你是答應(yīng)了?!?p>  “滾!”

  她是傻嗎?有這種好事,當(dāng)然要先和尺焰解除婚約,她想的是和解。

  她是真的不想再待在這么玄幻的世界了,睡個覺,都能被弄到其它地方。

  尺月不舍的走出去,他一向識趣,在這樣下去許白州要生氣了。

  也是他的錯,連這種事都辦不好,要怪就怪那幾個老頭子太固執(zhí)。

  確認房間里除她以外,再沒有其他人,許白州拿出她之前不小心弄掉的小花,她先前以為是夢,現(xiàn)在看又不是。

  夢里的東西怎么會帶到現(xiàn)實中來呢。

  除非這根本就不是夢。

  剛開始,許白州以為她拿的是惡毒女配自然死亡劇本,現(xiàn)在劇情線改變,劇本里增添了幾分懸疑色彩。

  她腦海里多出來的記憶,尺月和余理的來歷,余理的態(tài)度,她對余理,尺月和許梅州的熟悉感,荒漠里的小女孩等等......都是迷。

  許白州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不簡單。

  但許白州會去查嗎?

  當(dāng)然是不會的。

  咸魚的本性也告訴她:就算有什么陰謀詭計,她只要不知道,那這陰謀詭計就不存在。

  心若有佛,既心是佛,是故我心,既存我佛。

  這是維心的道理,她覺得有就有,她覺得沒有就沒有。

  許白州躺好,看手中的小花。

  是水晶做的嗎?晶瑩剔透的。

  突然藍色的小花化作光進入許白州的手心,在她的手心留下一枚藍色花朵的印記。

  好家伙,這有仙俠世界那味兒了。

  不管了,睡覺。

  剛睡醒,有這么睡得著。

  許白州想去外面看看,她還沒來過帝國的醫(yī)院,不知道是不是和現(xiàn)實世界的一樣。

  許白州給許梅州打電話,和上次不同,這次一撥就被接通-了。

  “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哥哥,我的婚約......”

  “不能退?!?p>  “為什么?”

  “你為什么想退婚?”

  許白州一頓,她總不能和許梅州說,她是在完成任務(wù)吧。

  這原因好說,實話實說就行了。

  “尺焰他不喜歡我,我們在一起他一定不會對我好,那我以后就會過的很差。

  他脾氣差,看我的眼神可傷人了,這是冷暴力。我要是和他結(jié)了婚,絕對會被逼成神經(jīng)病。

  他還和學(xué)院里的女同學(xué)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還有一個妹子為他跳樓了!他絕對不是個好東西,我要是真嫁給了他,一定沒什么好下場。

  說不定,年紀輕輕的就落得個紅顏薄命,不得好死?!?p>  “我還小,我還年輕,我長得漂亮,我哥還是許梅州,我在帝國可以橫著走,我不想客死他鄉(xiāng)?!?p>  “也不想不得好死。”

  對面是長時間的沉默。

  “尺叔,您剛才應(yīng)該聽清了?!?p>  許白州依稀聽見許梅州和人對話,只是聽不清。

  一會兒,那邊才傳來許梅州的聲音,“我等會兒去看你。”

  通話結(jié)束。

  她只不過是想退個婚而已,真的有這么復(fù)雜嗎。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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