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師兄,嗔念有些重了”定明依舊微笑。只見他手輕輕往下一壓,周阿生感覺一瞬間,原本和定光緊握的雙手便松開了。
定光見自己的手如此輕易就被推開,有些惱怒,以他的修為,還能被人如此輕易的化掉力道,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怎么著,定明,還動上手了?”定光一聲冷笑,伸手就去抓定明。“敢在五觀堂里動手,你問過彌勒菩薩嗎?我看,今天要去思過堂的得是你定明了”
定光猛的抓向定明,可定明只是簡簡單單的雙手合十,竟然如老樹盤根,任憑定光如何拖拽,都不能移動他一寸。
剛才定光散發(fā)的威壓已經(jīng)讓周阿生感到強大,而這一刻他似乎看到定明身上有一圈淡淡金光,顯得格外神圣。
“臥槽,神仙打架”周阿生感覺有些不妙,不自覺的向后面退了幾步。
“周施主,你躲遠些,早看這廝不順眼了,敢在五觀堂里動手,簡直不把香積廚放在眼里”定光說話間,一記雙風貫耳,就朝定明打去。
定明倒是處變不驚,看來是對自己的金身很有信心。
定光雙掌眼看就要打到定明身上,突然定光一臉壞笑。
定明瞬間察覺到定光心里一絲壞笑,心知定光肯定留有后招,于是心中當下機警起來。
果不其然,定光雙掌味道之際,從袖中突然噴出大量粉狀物體。
定明連忙向后退走幾步,可依舊沒能躲開,這粉末,定明瞬間須發(fā)皆白,狼狽不堪。
而這一動,定明身上的金光便散去。
“嘗嘗咱們香積廚祖?zhèn)鞯暮兔嫒伞倍ü獯蠛纫宦?,只見雙拳如流星般砸向定明。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竟然讓發(fā)出陣陣破空之聲。
“這力道、這速度打出來的饅頭,不好吃才怪”一旁周阿生由衷感嘆道。
這要是正常人,斷然無法遭受如此猛烈的連續(xù)擊打,可以說分分鐘暴斃當場,可這定明竟然在剛開始處于下風的情況下,逐漸跟上了定光的節(jié)奏,兩只手接連快速擋下定光的拳頭,隨著定光拳速越來越快,定明的雙手快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原本就寬松的僧袍這一刻徹底變成了風扇,使得這齋堂里竟然刮起了一場大風。
而那些弄得定明狼狽不堪的面粉,隨著風力竟然離開定明,反向朝定光吹來。
而定光的拳風又讓這團面粉不得前進分毫。就這樣,在兩人你一拳我一掌之間,這面粉竟然被逐漸壓縮,從原本的一大片,壓縮到了一尺見方大小。
“快停手,面粉壓縮,會爆炸的!”周阿生畢竟是名校生,這些常識還是有的,當粉塵壓縮到一定體積,會發(fā)生爆炸,其爆炸威力估計足夠這齋堂重建了。
定明畢竟也是大學畢業(yè)生,基礎(chǔ)物理知識還是知道,于是瞬間收手,連網(wǎng)身后,跳退幾丈。
“定光師兄,你不講道理。那我也就不講道理了”定明好像有些生氣,他身后突然多了兩只手出來,這一瞬間,徹底嚇呆了周阿生。
四只胳膊的和尚,不對,是妖怪吧。周阿生的三觀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受了斷手4213的洗禮,可那畢竟是個物件,可這四只手的人一出來,他徹底震驚了。
其實周阿生并沒有看仔細,實際上,定明并沒有四只手,而他背后出來的兩只手,分明是一種幻影,這是修煉千手千眼法門,出現(xiàn)的法相。
只見這兩只手一手持金缽,一手持凈瓶。
“一會兒又是禪功,一會兒又是千手千眼法門,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定明侍者?!倍ü忸H為不服氣的說道,可是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打起退堂鼓。
這定明要是只有禪功,他倒是不怕,畢竟禪功雖然是佛門至寶,但是,前期沒有什么攻擊力,無非就是強化強化肉身防御,能夠?qū)κ挛镆?guī)律有些預判和了解,還有就是掌握一點別人的心思。
他雖然定力不如定明,但是和面拳的快速攻擊,還是足以讓定明招架不住。
可是這千手千眼法門,可就是純粹的法術(shù)攻擊了。而且定明已經(jīng)修煉出了兩樣法器。意味著可以媲美一品武僧的戰(zhàn)斗力,定光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可這個時候認慫的話,又實在太丟臉了。
定明似乎也不愿意再給定光臺階下,即使他已經(jīng)感受到定光的心虛。一瞬間,金缽從定明身后左手祭出,只見金缽從小變大,朝定光砸去。
定光連忙雙拳運鏡,雙拳從腰間旋轉(zhuǎn)到頭頂打出,發(fā)出沉悶的破空聲。
“這,不是拉面師傅的動作嘛”周阿生看著定光這套動作,覺得和甩面師傅的動作一模一樣。“不愧是和面拳。”周阿生嘆服道。
只聽得“咚”,這金缽碰觸到定光的雙拳竟然發(fā)出了銅鐘般金屬碰撞的聲音。
可金缽并未被彈開,反倒是死死朝定光壓下來,定光雙拳苦苦支撐。
這邊定明口中默念經(jīng)咒,只見這金缽越來越大,定光支撐的越來越艱難。豆大的汗水,不停滑落,原本粗壯的胳膊青筋暴起。
“定光師兄,你今日嗔心太重,隨我去思過堂,反省吧?!倍饔只謴土四歉逼届o如水的表情。
“胖和尚你給我撐住啊”一旁的周阿生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卻又無能為力??蛇@胖和尚要是真輸了,自己也就真的要進思過堂,那就真的逃走無望了。
“有什么不能好好說呢?定明師父你也是,人家定光師父就是和你切磋切磋,你還生氣了”周阿生裝著膽子走向定明。
“不就是去思過堂嘛,我去不就行了嗎,你放了定光師父,我跟你去不就得了,多大點兒事?!敝馨⑸龀鲆桓睙o所謂的樣子。
一旁定光苦苦支撐著,聽到周阿生這番話,雖然自己無暇東顧,但是對這小子的好感,還是又上升了幾分,是個講義氣的家伙。
“周施主,思過堂你是一定會去的,定光犯了戒,也是得去的,這樣吧,我送你倆一塊兒去?!倍髡f話間,身后右手又將凈瓶祭出,那凈瓶竟然向周阿生壓去,
周阿生連忙將藏在身后的小型電擊槍對著凈瓶一陣通電。
原來,這電擊槍是鄭少秋臨走時,悄悄塞給周阿生的。周阿生之所以敢逃跑,這算是他的底氣,可沒想到,還沒出手,就被定明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