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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風云之刑天

角扮成真(五)

上古風云之刑天 俊逸明昊 1 2023-12-13 14:05:10

  姜明鯤指著紅鬃馬,笑道:“此馬名喚赤血狐,為蚩尤征討虞帑所獲,日行三千隸首。今獻與炎帝!飛鵬將軍,騎馬!”

  蘇飛鵬得令,騎上赤血狐。人群很快讓出一圈空曠地。

  他緊勒韁繩,馬首長嘯,宛如疾風。四蹄勁跺,騰如烈火。一連轉了十幾圈,停駐下來。只見馬兒血汗直冒,殷紅的汗滴流淌在石板上。

  待蘇飛鵬下得馬來,炎帝撫摸著馬兒,禁不住細細打量。

  剛才,由于場地窄小,蘇飛鵬勁力壓制了赤血狐的疾馳,但卻抑制不了它桀驁的脾氣,跺蹄長嘶,用出它的真力。

  “汗血馬只聞其名,未睹其實。今日得見,大開眼界!”炎帝愛不釋手,嘖嘖稱贊。

  “蚩尤重視炎黃結盟,略備了薄禮,還望炎帝笑納!”姜明鯤走到木箱前。早卸下馬車的四副木箱,并排擺放。

  炎帝站立旁邊,迷惑不解。姜明鯤伸出手,抵近木箱蓋,即將揭開。

  “且慢!”夏陽大喝一聲,飛身闖過護衛(wèi)的神農兵,竄到炎帝跟前。他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口中急呼:“苗蠻夏陽,參見炎帝!”

  夏陽的意外出現,炎帝的赤膛臉上,表現出一絲驚怒。他抱歉地望了一臉煞白的姜明鯤,又把遷怒的目光投向噬焐。他分明責怪他保護不力。

  噬焐和他的護兵,一派嘩然。

  他們沖向夏陽,欲行驅趕。

  炎帝豎手制止,鎮(zhèn)定自若地攙起夏陽,然后宏聲詢問:“苗蠻、隗戍,相距三千隸首,為何求見本王?”

  “回稟炎帝,有人想禍害神農,啟動連環(huán)殺!”夏陽從短裾的懷袋,掏出繩環(huán),恭敬地呈獻給炎帝。

  炎帝展開繩環(huán),熟悉的環(huán)結,熟悉的繩語,如同他和他的對話。仔細看完,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難以置信地走向木箱,推開姜明鯤,一連打開兩副箱蓋。

  只見耀光奪目,箱子里擺滿產自九黎的奇珍:紅色的珊瑚、晶瑩的貝珠、斑斕的瑪瑙……

  “炎帝!我!……”夏陽慚愧地低下頭。

  炎帝擺手,制止他說下去。繩環(huán)的內容,他篤定相信,的確出自那個人之手,不會有錯。

  他摘下打藥鞭,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姜明鯤,全神貫注,揭開第三副箱蓋。

  嗵!一個人影從箱子彈跳出來,他身穿綠色短裾,臉蒙綠色面布。手持短柄彎刀,殺向炎帝。

  “炎帝小心!”夏陽飛身擋在炎帝面前,抓住對方的手腕,化解了致命一擊。

  “姜榆罔,你的死期到了。”姜明鯤眼見詭計敗露,俊臉變得猙獰。他朝炎帝連甩三支蚌鏢,三道光影直奪向他。

  咣當……云桑揮劍,打落蚌鏢,咬牙切齒道:“姜明鯤,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阿爹不該救你性命!”

  “休怪明鯤無情,本將受命蚩尤,被迫宣戰(zhàn)!”姜明鯤大喝:“飛鵬,殺!”

  飛鵬得令,打開最后一副箱蓋,從里面站出一個白衣人。

  白裾人也是臉蒙白布,手拿一柄布滿尖刺的短錘。

  白裾人匯集到東黎兵隊伍,與神農兵展開混戰(zhàn)。

  炎帝對戰(zhàn)姜明鯤。云桑對戰(zhàn)綠裾人。夏陽對戰(zhàn)蘇飛鵬。噬焐對戰(zhàn)白裾人。

  幾十招后,炎帝年邁,體力不支,腳步凌亂。打藥鞭與鯪甲帶交錯,漸漸露出敗相。

  姜明鯤越戰(zhàn)越勇,炎帝手腕發(fā)麻,骨節(jié)酸痛,打藥鞭的招術,完全處于守勢。首尾兼顧的結果,反而大開中門。他看準時機,一招游魚奪浪,鯪甲帶榫扣的尖梢,象兇狠的蛇頭,直撲炎帝的心窩。

  “果然厲害!”夏陽瞅見,急中生智,他抓起飛鵬的戈柄,鳥嘴刺刃一招回頭望月,挑開奪命炎帝的鯪甲帶。

  “大撓騰轉手!”姜明鯤識出路數,神情略帶欽佩:“汝乃藝宗堂弟子?”

  “正是,夏陽師從大撓!”夏陽正色回敬。隨后,扭頭對炎帝說:“請炎帝暫且退下!這里交給晚輩?!?p>  炎帝還未來得及回復,云桑跳出打斗圈,領著一群偏將,層層護住父親。

  “哦,姜明鯤有幸領教了!”明鯤感受到對方的狂妄,有心挫挫他的銳氣。他收回鯪甲帶,束縛在腰間。招式一變,雙掌為鰭,突兀攻擊中路。

  “此乃冥鯤術!”夏陽輕撇豐唇:“師尊說,破解冥鯤術,巽禽即可!不知飛鶴迎舞可否?”

  他雙臂展翅,跳空躲過冥鯤術,反而捷足先登,腳蹬踩上姜明鯤的雙肩。

  “來得好!”姜明鯤暢笑一聲,雙手順即抓起他的雙腳蹬,緊逮腳踝處。

  腳踝被縛,夏陽一頭向下,任由他不住旋轉。

  “夏陽當心!”炎帝緊密觀戰(zhàn),竭力提醒。

  咚!夏陽借力挺直半身,右手五指并攏,指頭化為鳥喙,重重啄向姜明鯤的額頭。

  “?。 彼劢幸宦?,勁摔撒手。

  夏陽順勢騰翻,化解墜地之險。他穩(wěn)穩(wěn)站直身子,輕蔑道:“久聞鯤鵬聯袂,所向無敵,夏陽斗膽討教!”

  “無知小兒,真是大言不慚!”飛鵬聽得刺耳,放開纏斗的神農兵,與明鯤并肩一處,濃須嗤笑。

  鯤鵬合擊,鯪甲帶、鳥嘴戈殺氣騰騰,直撲而來。

  “夏陽,接劍!”云桑把手中的劍拋給他。

  夏陽穩(wěn)穩(wěn)接住,豎右腕于后背,表現出無動于衷的樣子。

  危險臨頭,他竟然藐視以待。姜明鯤有些不懂,他對視飛鵬一眼,放聲冷笑:“夏陽,你想求死嗎?”

  說話之時,兩人心照不宣,縮減出手力道,技法有些懷柔。

  夏陽看了出來,明白鯤鵬的苦衷。王命難違之時,又不想恩將仇報。否則,甩向炎帝的蚌鏢,云桑哪能輕易打掉。而且,對付神農兵,他和手下都很克制,與其說是戰(zhàn)斗,不如說是切磋。兩軍的傷亡極小。倒是那兩個蒙面人,毒招盡出,所到之處,血流滿地,凄嚎一片。手段絕非九黎兵,象是天……

  夏陽倒置長劍,以柄回擊。交錯之時,他輕聲道:“鯤鵬光明磊落,沒想到,卻與天寧為伍!”

  “此話何意?”鯤鵬同時一驚,異口同聲。

  “醒言勿盡,你等自覺理會?!毕年柕艮D劍柄,劍挽狂花,阻斷兩人左右夾擊。他斜翻身子,突然撲向白裾人。

  白裾人對戰(zhàn)的是噬焐等,兩邊較量不過幾十回合,很快便分出高下。他的狼牙短錘,連續(xù)打死六員護將,最后一錘,結結實實打在噬焐的胸口。噬焐踉踉蹌蹌,嘴里噴出一股熱血,即將倒地。

  夏陽急忙扶起他,星目直盯著白裾人。四目觸亮,夏陽很快認出他。沒想到,玄囂在星云山的一念之仁,放過了他,卻來禍害神農。

  “你死性不改,夏陽豈能饒你!”夏陽把噬焐交給奔赴而來的炎帝。劍刺挑開他的蒙面。

  白裾人的臉面,暴露無遺。

  他稀眉鼠須,三角眼里,兇光凌厲。

  “廣成!”炎帝也認出他來,矢口驚喚。他掏出竹筒,喂服噬焐治傷藥,交給云桑照料,不顧族兵勸阻,堅毅地走到白裾人面前。

  “廣成,這些年,你去了何方?”炎帝真切詢問。

  “姜榆罔,少惺惺作態(tài),阿爹本來要傳我赤帝之位,是你從中作梗?!苯獜V成情緒激動,咆哮道:“我才是魁隗赤帝,夸父不配!”

  炎帝沉吟不語,臉露愧色。

  不錯,廣成的赤帝夢,確實被他幻滅??笙鹊劢笸?,選中的繼承人有兩個,一個是次子廣成,一個是侄子夸父。

  廣成自恃戰(zhàn)藝高強,又是魁隗赤帝的正位傳承,性格飛揚跋扈。

  他把誰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姜姓聯盟。

  為了得到常羊山,他不顧姜姓聯盟盟約,趕走駐扎的神農兵,派兵強行占領。

  姜后土非常震怒,削去他的大將之位,但削除他的赤帝候選人資格,還是猶豫不決。

  炎帝斗膽諫言:魁隗赤帝若選擇姜廣成,必惹大禍。

  姜后土聽信炎帝,廢黜廣成資格,令夸父繼任十九代魁隗赤帝。

  炎帝抬頭,語重心長道:“你數年隱匿不見,赤帝甚為掛念,臨終前,仍托我尋找于你……”

  廣成聞言,很是感動,眼里居然噙滿淚花。他放下狼牙錘,撲通跪下。

  炎帝不知是計,白眉綻放,躬身扶他。

  “炎帝小心,他已淪為白寧!”夏陽大聲提醒,飛身相救,被綠裾人攔住。

  姜明鯤、蘇飛鵬象是明白點什么。兩人搶先擋住綠裾人,放走夏陽,同時喝道:“日出兗山!”

  這句暗語,出發(fā)前為蚩尤親授,目地是避免同族誤殺。

  “鯤鵬將軍,蚩尤密令,血屠隗戍!”綠裾人揮舞彎刀,催促:“立即行動!”

  “果然是天寧人!”鯤鵬感覺暗語不對,兩人揮動戰(zhàn)器,很快交手。

  夏陽沖到炎帝身邊,遲了一步。

  炎帝躬身,扶起廣成,只見一道白光閃爍,廣成掏出藏在皮蹬的短刃,白石短刃對準炎帝小腹扎去。

  ————

  顧青云退扮,急得撓耳抓腮。不一會兒,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

  咣當…一柄干槭斜挑過來,月牙刃蕩飛短刃,同時,一腳把廣成踢飛幾隸首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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