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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風(fēng)云之刑天

角扮成真(八)

上古風(fēng)云之刑天 俊逸明昊 2 2024-01-09 12:56:29

  昌意又來到水蓮宮。剛到門口,就聽到心馳神往的聲音:“阿爹,火行將急著見您!”

  “云桑!”他欣喜地走進(jìn)去,一眼看到身掛赤甲的云桑。背挎五行輪的姜炎居。還有起身走出偏門的炎帝。

  她腰配長劍,腳蹬獸皮。緊束的髻發(fā),沖天一尾褐色鳥羽。

  見得昌意,姜炎居的深目,透著一絲懊悔。九黎已四面封鎖隗戍,他不該手下留情,讓他有充足的理由留下來。

  昌意微微點頭姜炎居,所有的心思全在云桑身上。

  戰(zhàn)甲裹身的云桑,比幾天前更動人。彎眉長睫,丹唇桃腮,既有女子的嬌艷,又有幾分男兒的英氣。

  “云桑姊姊……”昌意挑逗地輕喚,略有忌憚地瞟了炎居一眼。

  然后,攔住云桑抽身離開的去路。他躬身抱拳:“幾天的照料,讓云桑姊姊受累了?!?p>  “昌意世子,請自重!”云桑冷凝肅聚,厭惡道:“隗戍四面被圍,爾之心思,應(yīng)用在如何逃離?!?p>  昌意鳳眼畢閃,隆鼻輕哼:“九黎合眾,能戰(zhàn)之人,屈指可數(shù)。我即刻出城迎敵!”

  “我倒要看看,姬丹陽有何能耐!”云桑抽出劍,有心教訓(xùn)昌意的輕浮,出招便是絳雪漫天。劍光閃閃,如片片雪花籠罩,偌大的水蓮宮,充斥著凜寒之氣。

  “云桑,玩耍尚可,切勿造次,別傷了世子?!毖拙与p手抱肩,冷眼旁觀。他慫恿云桑之時,又怕真?zhèn)怂肟此恼鎸崉萘Γ?p>  “冰心素劍!”昌意看出其中的門道:“冰心素劍為貉亞所創(chuàng),乃至陰至柔的劍術(shù)。原來,你隱遁歸雌,學(xué)過這般絕情的技藝?!?p>  他避讓十幾招,滿臉繼續(xù)挑逗之色,突然,他旋身跳出劍光,抽出玄石劍,劍花傾注,貫頂壓向云桑。

  云桑應(yīng)顧不暇,且戰(zhàn)且退。

  退到墻角,后路已絕。

  昌意勁招兇猛,壓制她的劍刺,讓她無可還擊。

  他得意湊近云桑的臉頰,一語雙關(guān):“此招為烈日當(dāng)空,來融化你無情的堅冰。”

  云桑豈能不知昌意生情。此時,她的心里,只有赤松子!

  她抬頭一仰,咬牙切齒道:“就算死,也不會戀你!”

  “你!”昌意氣得淚花旋轉(zhuǎn),鳳眼凄哀。

  插鞘入劍,他凝視著她,節(jié)節(jié)后退。

  “稟報堂主,姜尹浩已在東門叫陣!”族兵跑步進(jìn)門,來到炎居面前,伏身撐地:“炎帝急召商議!”

  “尹浩老狗來得好!”昌意滿肚的怨氣,難以平息,他抽出劍,直往外奔。

  “莫要妄自行動,先上城頭觀陣!”炎居急聲喝止。

  城墻上,炎帝挺身站立!他的身旁,是依垛坐靠的噬焐。

  噬焐臉色煞白,猴腮深凹。他鼠眼平視,從垛口遙望遠(yuǎn)方。

  被廣成重傷,即使炎帝精心救治,也不見好轉(zhuǎn)。臥葦十天來,他無時無刻想著回到戰(zhàn)場。

  他的面前,立著一面鱷龍墩鼓。一對鼓槌,規(guī)整地擺放。

  炎居走向炎帝,父子倆默默對視,心靈感應(yīng)地望著城下。

  護(hù)城壕溝外,人潮涌動,戰(zhàn)旗招展。密密麻麻的九黎族兵,排站有序,團(tuán)團(tuán)圍住隗戍城。

  “十多天來,九黎兩萬大軍,圍而不攻,有何用意?”炎居覺得反常,疑惑地望著父親。

  炎帝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昌意,壓低聲音:“十天圍而不攻,還有另一個隱情!”

  “什么隱情?”

  “隗戍九宮回旋,沒有人引路,等同自取滅亡。還有,若是得不到鰹……”

  東門正中,東黎將兵,叫陣兩個時辰,得不到理會,尹浩開始失去耐心,擅自攻城。

  族兵相繼跳下深深的壕溝,不顧刺骨的水流,游到城墻下。他們?nèi)迦吮F(tuán)為基,其余的踩著底下的肩膀,直往上爬。

  “壓!”一個童稚的聲音高叫。

  故意虛守的五行臺,一下跳上來幾十個東黎兵。

  剛才呼喊的少年,率領(lǐng)神農(nóng)兵,一擁而上,揮舞兵器嘶殺過去。

  少年不到十五歲,他身穿火紅的獸甲,手持一把短矛,一連挑倒十幾名族兵。

  噬焐見狀,精神大振!

  他站起身,拿起鼓槌,使出渾身的力量。鼓聲隆隆,響徹云霄。

  敵兵越來越多,昌意技癢難耐,他和炎居沖進(jìn)敵群,奮力掩殺。

  神農(nóng)兵氣勢恢宏,上下一心。躍上城垛,城臺的敵兵,血流成河,尸橫遍地。

  姜尹浩后悔不迭,怪自己一時沖動,低估了炎帝。他搖旗示意收兵,退據(jù)到離隗戍三十隸首遠(yuǎn)。

  首戰(zhàn)大捷,鼓聲停息,隗戍城出現(xiàn)難得的平靜。

  眾人斗志昂揚,來到炎帝面前。只見炎帝深目泣淚,靜靜地看著噬焐。

  噬焐倚靠城垛,停止呼吸。僵直身體的手中,還緊握鼓槌!他竭盡氣力,忠守火行將最后的堅強!

  “阿爹!”紅色獸甲的少年,奔跑過去,緊緊抱住他。

  泣鳴之聲,無不令人動容。

  炎帝心情沉重,他走近他,拍拍他的肩膀,高聲道:“祝融聽令,封汝為神農(nóng)第十六任火行將!”

  “祝融接令!”

  ————

  翅根的疼痛又發(fā)作了,比上次更厲害。赤松子明白,蟬翅翼人的渡劫,馬上來到。

  嗵,緊閉的葦門,猛然被人踢開,云桑彎眉緊擰,秀鼻顫動,怒容滿面出現(xiàn)在眼前。

  “云桑!”赤松子惶恐駭色,倉促穿好葛裾,站起身,試圖遮掩雙翅。

  “赤松子,你這個膽小鬼!”云桑掐著他的脖子:“整個隗戍都在抗擊九黎,你倒好,躲在青松子的草屋?!?p>  “我……”他百口莫辯,絕口不提營救昌意中箭,任由她推搡。

  “云桑,其實,青松子是我的阿弟,我不是什么雨師,我也是蟬翅翼人!”雙翅暴露,赤松子眼見瞞不住了,只得如實交代。

  云桑聽言,沒有半點驚奇,怒氣反倒消了一些。

  “初次相逢,便知道你非我族類!”她嬌嗔地白他一眼,毫無血色的臉,讓她有所警覺。

  “你受傷了嗎?”她拉著他的手,想要扒開他的葛裾。

  赤松子俊眼躲閃,不敢交接她的猜疑。兩人拉扯之時,她的手無意觸碰翅根。

  “??!”他面容扭曲,痛楚地叫出聲。云桑一眼就瞥見傷口。她心疼地捧起翅根。傷口周圍,鉆出無數(shù)小紅斑。紅斑透亮,嬌艷欲滴。

  “灌山黎人的迷情毒!此毒為姜泠所用。情至深處,便毒發(fā)身亡!”云桑跟隨父親四處夷人,記憶深刻的便是迷情毒:“此毒為十種情花調(diào)制?!?p>  “難怪!”赤松子明白過來。近時不見云桑,心內(nèi)牽掛,原來是用情所至。想到情深而亡,他落寞道:“迷情毒如何夷治?”

  “趁毒斑初萌,斬斷傷翅!”

  “斷了翅膀,不能澤霖施雨,活著有什么意義?”赤松子垂頭喪氣。

  云桑心底一陣難過。她強忍淚水,抱緊他,喃喃道:“不能施雨澤仁,你我行走四方,救死扶危,做夷人,豈不快哉!”

  赤松子搖搖頭:“目睹太多因連年苦旱,流離失所的部族,見死不救,非蟬翅翼人所為?!?p>  赤松子捧起她的臉,愛至情深。他忍住翅根的絞痛,雙雙佯裝含笑,互擦彼此的淚花。

  ————

  天色陰沉,秋風(fēng)穿過洞隙,發(fā)出噓噓的笛鳴聲。

  離開隗戍十多天,東源無時不擔(dān)心神農(nóng)氏的安危。

  身后的幾千肱兵,雖然長著自己以前的模樣,全部來自肱骨上的肉。不過,被驚鸞施以形夭術(shù),變成有血有肉的靈魂之軀。

  “東源將軍,可曾想驚鸞呢?”輕柔的笑,從天而降。

  她頭長稚冠,身披羽毛。飽滿的雙頰,粉桃撲腮。略顯瑕疵的鷹勾鼻下,丹唇含貝。

  “驚鸞姊姊!”待她落地,東源熱情地迎上去,緊緊擁抱。

  “驚鸞,好久不見!”他深沉地凝視她,頭腦一陣眩暈。

  “東源,看我?guī)硎裁??”驚鸞摘下羽腰的布囊,在他面前搖晃。

  “息食!”想到和驚鸞獨處,往日的美好時光,他伸手,飛速搶奪布囊。她豈會讓他得逞,嗔笑著展翅騰空。

  “哪里去?”東源追趕上去,施展形夭術(shù)。數(shù)十個形夭仔,于半空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

  “哈哈哈,好個徒兒,夭術(shù)見長??!”驚鸞拋下布囊,東源伸手接住。兩人落地,一往情深地看著彼此。

  “蚩尤攻打隗戍,暗通天寧,告知炎帝,小心提防!”

  “不久前,與赤寧大戰(zhàn)一場,其戰(zhàn)力,所屬一般……”

  “烈山宮一戰(zhàn),刑天在甬道重創(chuàng)赤寧,傷重尚未復(fù)原,豈是你的對手?”驚鸞小聲道:“就怕天寧混跡隗戍,破解九宮一心!”

  東源點點頭,愛撫地握著驚鸞的手:““天遁孤寂,好生照料自己!”

  東源解開布囊,走進(jìn)鳳陰洞。他隨手一拋,閃閃的息食漫天飛舞。形夭仔張大嘴,盡情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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