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殺他!
亭墨月醒了神,他看著坐在床上的瑟淺星,此時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良久,他不顧瑟淺星殺人般的眼神,定定說到:“你不是想報仇嗎,只要你有那個能力,就可以。我可以收你為徒,教你武功,你隨時可以攻擊我,如果有一天我不慎被你殺死了,就怪我防御不周,但你若一直不能報仇,你變得一直做我的徒弟,天天接受我的教導(dǎo)?!?p> 霍淺星一愣,她沒有想到亭墨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以為亭墨月同樣恨極了她。
看到霍淺星愣住了,亭墨月不禁有些失笑:“怎么,你不愿意?你知道多少人想要我的指導(dǎo)還……”
“夠了我愿意,不過等到那一天我真的有幸殺了你,你可不要后悔?!?p> 亭墨月看著她張牙舞爪儼然一副小野貓的模樣,饒有興趣的走上了前想要摸摸瑟淺星的頭,卻被瑟淺星沭的一下避開了,他的手有點尷尬的愣在空中,半晌,他收回了手,搖了搖頭,說到:“想殺我,趕緊把飯吃了,沒有力氣我怎么教你東西,你又如何能使出招式?”說完睨了瑟淺星一眼,快步走出了寢殿。
瑟淺星開始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他從未摘下他的面具,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表情,猜到他的喜怒哀樂,但是剛才,她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寵溺的意味?!安粚Σ粚?,現(xiàn)在不是你詢問感情的時候?!鄙獪\星晃了晃腦袋,“這是你的仇人,是他害死了你的父皇母妃,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抓緊修煉,手刃仇人,讓他們在黃泉之下安息?!毕氲竭@里,瑟淺星端起碟子,慢慢的吃起飯來。
就這樣,亭墨月每天都會帶著瑟淺星前往練武場練習(xí)劍法,在修煉房增進修為。亭墨月很嚴格,每一次交手,都會弄的瑟淺星遍體鱗傷。
瑟淺星好恨這個男人,也好恨自己。明明刻苦練習(xí)了這么久,卻依然不能傷到亭墨月分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靈力化作長劍支撐在自己站了起來。
“怎么,還能再戰(zhàn)?”亭墨月略帶戲謔的開口,“你心智不穩(wěn),過于焦躁,出手不夠干凈利落,心中雜念太多。原來當(dāng)初名震天演大陸的瑟淺星,女將軍,修為不過這般?!?p> 他的話里沒有絲毫溫度,瑟淺星緊緊咬著嘴唇,他說的的確沒錯,終究還是自己太弱了。
亭墨月就這樣看著她,良久他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再戰(zhàn)一場,我可以隨意發(fā)揮能力,而我,不用靈力,不用武器,赤手空拳和你打,就當(dāng)是檢驗?zāi)愕挠?xùn)練成果了?!?p> 瑟淺星一愣,他沒有想到亭墨月愿意放下所有防備和她打,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經(jīng)弱小到這種地步了嗎。她看著那張神秘的黑色獠牙面具,心中的火氣噌噌噌的上漲,靈力化形為一把匕首。
“看招!”
瑟淺星雙腳一點,便向亭墨月快速發(fā)起了進攻。亭墨月眼睛一瞇快速轉(zhuǎn)身躲開了一招。瑟淺星見亭墨月這么輕松的就躲開了,心情一沉,又抓住機會再度刺了上去。
瑟淺星以前好歹也是資質(zhì)極好的女將軍,在同齡人中已經(jīng)算是高手中的佼佼者,這匕首在她的手里玩的出神入化,仿佛聽她的話一般,可不論瑟淺星這么進攻亭墨月總是能巧妙的避開。
要知道亭墨月可是在赤手空拳的和她打,在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先打累。想到這里,瑟淺星心一橫,在亭墨月轉(zhuǎn)身躲閃之際,左手凝聚靈力猛的向亭墨月打出一掌。
亭墨月似是早就知道瑟淺星會這樣攻擊自己,但不能使用靈力的他無法防御,只好使用更快的速度來躲避。
“對,就是現(xiàn)在!”瑟淺星見亭墨月倉惶躲避,抬起自己被忽略的右手,向亭墨月刺了過去。
滴答,滴答。
一時間,周圍寂靜的可怕,只能聽見鮮血滴落在石板路上的聲音。看著亭墨月被刺穿的肩膀,瑟淺星的手顫抖的收了回來。
“這么,這就怕了?”亭墨月的語氣依舊還是那般戲謔,但比以往不同,隱隱約約多了一分難受。
瑟淺星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這明明是個大好的機會,就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拔出匕首在他的胸口再刺一刀,這樣,大仇就得報了。
但她下不去手了,她看見匕首刺進肩膀的瞬間,自己的心好像也被刺中一般,那么難受,鮮血刺眼的晃著她的眼睛,她不敢抬頭,就算是隔著面具,她依然不敢正視亭墨月的眼睛。
亭墨月正想還調(diào)侃一下瑟淺星,他看著瑟淺星不知所措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可剛想開口,眼前卻一黑,他倒下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見自己深愛的那個女孩在焦急的呼喚自己的名字,那么慌張。
“真好,”他這樣想著,“原來被在乎的人擔(dān)心是這種感覺。”他這樣想著,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