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然暈倒
眼看著父親神色愈發(fā)不善,怕是自己再繼續(xù)裝傻充愣不松口也不妥,畢竟要想在這府中生存,那便不能輕易將人得罪死了。
想到這冷清歡晃了晃身子,眼中含淚糯糯的張口:“父親放心,清歡自是不會讓父親被誤會的。只是...清歡委屈,那鐲子...那鐲子可是母親留下來的遺物。”
見冷清歡松了口,冷興修的心也放了下來,再看眼前一直不喜的女兒也是順眼了些,其實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他也不是不想喜歡這女兒,只是這性子太像那個女人了,這才喜歡不起來。
心中忍不住怪罪起自己素來疼愛的女兒冷清柔,怎的就如此不懂事,她要什么自己沒有給,偏要因為件首飾將事鬧的驚動了國公府那邊。
看向眼前淚眼朦朧的女兒,冷興修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柔兒怕也是不知曉這鐲子的來歷,你畢竟是做姐姐的要多擔(dān)待,為父回頭自然也會說她的?!?p> 見父親表情有所松動,冷清歡也算是松了口氣,抽了抽鼻子應(yīng)了聲:“清歡知道了?!?p> “老爺,表少爺來了?!备械墓芗仪皝硗▊?。
“還不快快有請?!?p> 話音剛落,一身月白色長袍的齊志遠(yuǎn)便走了進(jìn)來,朝著冷興修行了個禮,“姑父?!?p> “致遠(yuǎn),快過來坐。”
冷興修十分的殷切,齊志遠(yuǎn)卻并不買賬,只是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到了冷清歡身邊,“清歡表妹,怎的這么快便出了屋子,身子可好全了?”
聽到如此關(guān)切的詢問,讓冷清歡心中五味雜陳,自己這表哥素來是個不愛管閑事的,如今巴巴的跑來也是怕自己被欺,可自己前世卻并不懂,還因著父親的緣故刻意疏遠(yuǎn)。
現(xiàn)在才知,自己前世有多愚蠢,竟是連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都看不清楚。
齊志遠(yuǎn)見冷清歡遲遲沒有答話,眼中竟還含著淚,眉頭一皺,心中知曉自己這表妹定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忙又開口追問:“清歡表妹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負(fù)了你!”
這話雖是問的冷清歡,可齊志遠(yuǎn)的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冷興修,只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若只是單單一個齊志遠(yuǎn),冷興修自然是不會看在眼里的,可這齊志遠(yuǎn)代表的卻是整個國公府。
自己那岳丈本就因為此事看自己不順眼了,若這齊志遠(yuǎn)今日再回去添油加醋一說,自己的仕途怕也就要到頭了。
想到這,冷興修的額頭冒起了冷汗,忍不住看向冷清歡,眼神示意她快開口解釋一番。
冷清歡又怎會遂了他的心意,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假裝看不見。
眼見著齊志遠(yuǎn)的眼神越來越不善,這可急壞了冷興修,心中暗罵冷清歡不識時務(wù),可是臉上卻只能訕訕一笑,“致遠(yuǎn)侄兒多慮了,這丞相府中若是誰敢欺負(fù)了清歡,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第一個不答應(yīng)的?!?p> 說完頓了頓,見齊志遠(yuǎn)依舊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只能呵呵一笑又看向冷清歡,“清歡,你說說,這府中可有人欺負(fù)你,若是有你盡管說出來,為父定然為你做主?!?p> 如此一副慈父的模樣,冷清歡看著卻只想冷笑,明明他便是欺辱自己的始作俑者,居然還有臉說出如此的話來。
抬起頭望向冷興修,看著他懇切的目光,不聲不吭肯定是行不通了,可若是撕破臉卻也是不可,畢竟自己還要在這丞相府中生活,思緒一轉(zhuǎn)便心生一計。
只見她伸手捂住額頭,“頭好痛...”說完便往地上倒去,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退燒身體虛弱,這一倒竟真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姐!”
“清歡表妹!”
“清歡!”
眾人皆是一聲驚呼,誰也沒有想到冷清歡會突然暈倒,竟是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伸手去扶。
就在一瞬間,門外一道身影突然飛了進(jìn)來,玄色的衣袍帶起衣擺掃過冷清歡的側(cè)臉。
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來的時候,冷清歡已經(jīng)被來人打橫抱在了懷中。
“多謝攝政王?!?p> 看到來人,齊志遠(yuǎn)快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里,地上那么硬,若是摔破了頭可如何為是好。
“無妨,本王來是有事要同丞相商討,舉手之勞罷了?!?p> 眾人此刻也顧不上客套,忙謝過攝政王趕緊把昏迷的冷清歡送回院中去請郎中去了。
待一切安排妥善,齊志遠(yuǎn)這才匆匆趕上了攝政王準(zhǔn)備離開的步伐。
“攝政王,今日之事,事關(guān)表妹聲譽(yù),還請王爺莫要外傳?!?p> “你表妹才多大,哪有什么聲譽(yù)不聲譽(yù)的,本王一個字都不外傳還不行?”
齊志遠(yuǎn)黑了黑臉,卻也知道這攝政王楚炎就是這么個性子,抱了抱拳:“那便謝過王爺了?!?p> 楚炎勾唇一笑,俊逸的臉龐眸光微動。
那粉糯糯的余溫還在手中,一時間竟是有些失了神志。
只是一瞬間,楚炎晃了晃頭,心中自嘲道,什么時候自己竟對一個小妮子也有感覺了,一定是昏了頭了。
“無妨,若無事本王便先走了?!闭f罷大步便離開了。
待冷清歡醒來早已是月掛枝頭,只覺得胳膊有些酸麻,側(cè)頭一看,竟是空青正倒在她的床頭鼾聲如雷。
看著熟睡的空青冷清歡不禁冷笑,她倒是睡的安穩(wěn)。
這空青和佩蘭一樣,都是自幼便伺候在她身邊的,只是空青巧言令色,相反佩蘭不善言辭,上一世的她便信了空青口中的佩蘭“偷懶,?;?,處處對佩蘭不滿,想想真是糊涂。
空青生的相貌極好,上一世便生了背主求榮的心思,和冷清蕓勾結(jié)一氣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
鄉(xiāng)下來的姑娘卻起了飛上枝頭的心思,因為那一句讓楚元明收了她,毫不猶豫的便背叛了自己。
她也不想一想,冷清蕓那狠辣的性子,除了自己后又怎會容得下一個背主求榮的奴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這空青自然是留不得了,是需想個辦法將她打發(f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