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八不知從哪拿出根牙簽,挑著大門牙里的果肉,笑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能屈能伸的嘛,不錯,好好保持。過剛易折、過軟不挺,只有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才能走的更遠(yuǎn)?!?p> “知道了,我盡量?!毙炷镣f道。
兔八搖了搖頭,不滿意的說道:“能屈能伸固然是好,但血性也容易失去,我要你保持現(xiàn)在既有血性也不魯莽的心靈?!?p> “好了,不說這些題外話了,跟我來吧,我?guī)闳ド险n的地方?!蓖冒苏f完,就背起籮筐,掀翻石桌跳了進去。
徐牧童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點懵。
石桌之前他悄悄試過,無論他如何暗暗用力,石桌的紋絲不動,少說也得好幾百斤。
然而這就被一只直立行走身高看著不到一米二的灰色兔子輕輕一掀就掀翻了。
不愧是至少活了幾百年的兔子,實力就是強勁。
徐牧童對自己接下來的課程充滿了期待,說實在的,原先他是不太抱有什么期待,無論兔八說的如何天花繚亂,他都不信。
換做是誰,目前突然跑來一只兔子告訴你:跟我走我教你絕世武功,都不會信,只會在心里想著兔子肉好不好吃。
石桌下面是一條垂直向下的隧道,和之前的一樣有這人為開鑿的痕跡。
該不愧是兔子的說,到處都是兔子洞。
徐牧童站在洞邊猶豫了下,在確定隧道壁不在是石頭而是泥土后,心一狠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才發(fā)現(xiàn)隧道里根本不像洞口那么狹小,剛掉下去一會,垂直的隧道就漸漸開始變得平緩。
滑倒底部后,徐牧童感覺就像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滑滑梯一樣的感覺。
唯一不一樣的是滑倒更長,更刺激,隨時要擔(dān)心前面有沒有尖銳的石頭什么的。
“好了,別體會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嘗試。”兔八理了理雜亂的毛發(fā),敲了敲石壁的三色石頭后,繼續(xù)向前走著說道:“現(xiàn)在跟我走,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p> 隨著敲擊,布滿洞窟的三色巖石透發(fā)出光芒,照亮整個洞窟。
徐牧童連忙跟上,靜靜的看著這幕,之前閑聊的時候得知,一路上的三色巖石都是兔八找來的。
之所以費這功夫按兔八的話來說就是:光亮不刺眼也不暗剛剛好就順便拿來照明了。
徐牧童很想問句你這么豪你父母知道不?
但他還是止住了自己的作死行為。
“到了?!?p> 在經(jīng)歷了五條向下的隧道,四條向上的隧道后,目的地總算是到了。
他的雙腿隱隱又感覺到在荒原三天的酸痛感。
“兔八你回來啦?!边@時一道略顯細(xì)碎的聲音從腳底傳來:“這小子是誰?”
徐牧童低頭看去,看到一只身穿紅大褂的老鼠正仰頭看著他。
兔八低頭點頭示意說道:“鼠大今天是你值班啊,至于這小子,他是我撿回來的炮灰?!?p> “……”徐牧童滿頭黑線,就算是事實,但不要說的光明正大好不好,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哦,你運氣真好。”鼠大扯著胡須,繞著打量了幾圈:“他行嗎?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怕不是一回合都撐不到,不過說真的長得還挺好看的,連是老鼠的我都覺得長的帥,兔八你說是不是我太久沒見過母老鼠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到發(fā)情期了,但以我的眼光,挑中的人選當(dāng)然有我九成顏值。”兔八說道:“至于實力問題,多調(diào)教調(diào)教就好了?!?p> “好了,不多說了,鼠大你先找個住的地方給他,我先找其他幾位商量下如何操練才能有最大的效果?!蓖冒苏f完,就要離開。
鼠大一看整天裝酷的兔子說完就要跑,連忙爬到兔頭上,扯著耳朵說道:“我還要值班呢?你就這樣把包袱扔給我了?”
兔八把吊在自己耳朵上的老鼠拽下來:“我都回來了,你還值啥班啊,你如果非要堅持的話,那你就換班后在帶這小子去也行。”
“行吧,就當(dāng)我欠你的。去去去,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鄙泶┘t大褂的老鼠一臉嫌棄的揮手驅(qū)趕。
天知道一只老鼠臉上是怎么表現(xiàn)出如此清晰的神態(tài)。
“喂小子,你叫什么?”待兔八離開后,鼠大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懷抱問道。
就像只受氣包。
“我叫徐牧童,聽你叫鼠大,那我就叫你鼠哥?!毙炷镣椭^說話不舒服,干脆也跟著坐了下來。
“別跟我套近乎,等你得到我認(rèn)可后再說?!笔蟠蟮奈舶突蝿娱g,一塊石頭被打的粉碎:“還有你的名字好奇怪,為啥叫這名?”
徐牧童看著化為碎石子的石塊眼皮跳了跳,果然能活下來的都是厲害貨色,不存在菜雞。
“奇怪嗎,我覺得的還好,聽習(xí)慣后就沒那么抵觸了,至于為啥這名,我也不知道?!?p> “不知道,為啥不知道。”鼠大好奇問道。
“嗐,你這話說的,我怎么知道給我取名字的人腦子是咋想的,說不定當(dāng)時腦子抽了呢。”
鼠大有點驚訝的說道:“你的名字是別人取的,你怎么能讓別人給你取名字?!?p> “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名字不都是別人給取的嗎?”徐牧童困惑的問道。
“誰規(guī)定的,我們八兄妹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沒有誰有膽敢給我們?nèi)∶?。”鼠大豪氣云天的說道。
徐牧童汗了汗,不知道該說些啥,話題一下就聊死了,氣氛賊尷尬。
不過他也反應(yīng)了過來,兩個世界的文化總有差異,就像他在原世界那樣,普通人的名字都是自己父母給取的,而他這類流浪者大多都沒有父母,名字都是引領(lǐng)他們加入流浪者的前輩給取的。
而鼠大的情況可能是因為傳統(tǒng)如此,也有可能和他一樣,沒有親人獨自生存。
不過他還要好點,好歹幼小的時候,還有領(lǐng)路人帶著,到達一定歲數(shù)后才會獨自生存。
不過流浪者不會給與任何資源,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
這也就是他明明背靠流浪者卻還要尋求媒介和修煉知識的原因。
徐牧童不怨恨流浪者,沒有一個流浪者會怨恨這種對待,因為是流浪者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變強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目標(biāo)。
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如同流浪的風(fēng),自由自在的隨風(fēng)飄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