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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三章 魂玩家系統(tǒng)

  弦一郎沒有絲毫反抗地就被捕了。

  他知道自己不僅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來到一個陌生的時代。

  在完全了解這個世界以前,也許監(jiān)獄也不失為一個安全的地方。

  畢竟根據(jù)他過去的經(jīng)歷,若是敢當眾反抗一個內(nèi)府武士,即便他是小孩,也難免要被斬去手指或者摧毀謀生工具之類的以示告誡。然而如今他捅穿了一個“士兵”的腳,這些警察只不過是給他綁住了雙手,脖子上還牽了條繩子。

  雖說像狗一樣被牽著有些侮辱性,但弦一郎何曾在意過這種事情。

  他只覺得這短短一小時遭遇的一切,足以說明這個時代的寬松氛圍。

  其實弦一郎并不知道,警察之所以沒有當眾打斷他一條腿,一是因為地點特殊;二是他沾了外國人和那把鐵召雷的光而已。

  四個新來警察中的一個,已經(jīng)扶著那個被弦一郎修腳的倒霉蛋去了醫(yī)院,其他三人負責將他帶回警察局。為首的胖子警官一路上都像是捧著皇上的親孫子一樣,對著沉重的金剛鐵召雷刀摸過來撫過去,若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是想砍點什么來驗證這把寶刀的鋒利程度。

  這一路上,弦一郎絲毫沒有尋常小孩被捕的擔憂害怕,反而十分好奇地打量著寬闊街道上的行人,以及道路兩旁風格各異的建筑。他甚至估算了一下,這東京城中,僅僅兩條街上總?cè)藬?shù),可能已經(jīng)超過了葦名眾+仙峰寺和尚+墮落谷猴子的數(shù)量總和。

  即使是性格堅毅克制到了陰沉地步的弦一郎,也不禁感嘆出聲:“東京人真是太多了啊?!?p>  兩條街的人就能匹敵一個國家,這就是內(nèi)府老巢舊江戶的實力嗎?

  而葦名在這種龐然大物下苦苦支撐二十余年,完全只是靠葦名一心劍圣的威名??!

  【如果爺爺能夠死而復生,來到這個時代,又能夠做到什么地步呢?】

  弦一郎開始暢想起來。

  另一邊,也許是因為手握寶刀心情舒暢,那胖警官居然欣然回應了弦一郎的感嘆:“那是當然。如今的日本,已經(jīng)是能夠與歐洲列強匹敵的大國了,東京更是整個亞洲最發(fā)達的城市。前幾天的報紙上不是有說嗎,日本現(xiàn)在的總?cè)藬?shù),很有可能已經(jīng)超過5000萬了!”

  “什么?!”弦一郎驚呼出聲。

  他之所以會比狼拿到沉重的錢袋還要失態(tài),實在是這個數(shù)字太大了。

  【5000萬?】

  【盜囯之后,葦名人口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是4000人出頭罷了!】

  【這是近萬個葦名才能有的人口啊!】

  5000萬這個天文數(shù)字,讓弦一郎感到驚心動魄。

  以至于接下來的路上,他一言不發(fā),顯得心事重重。

  “帶他去蹲號子,我還有事要做,審問的事情過會再說?!?p>  胖子警官迫不及待地沖進辦公區(qū),大家都知道他一定是去試劍了。

  金鋼鐵召雷離他遠去,但弦一郎并不緊張。

  不知為何,他似乎與自己的佩刀產(chǎn)生了感應。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似乎對金鋼鐵召雷的位置一清二楚。仿佛只要他想,金鋼鐵召雷就會瞬間回到他的手中。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沒能了解到他想知道的事情呢。那個胖子研究弦一郎的佩刀越久,他的時間就越多。

  就這樣,弦一郎被一路帶進了警局的拘留室中。

  弦一郎隔著鐵欄桿看進去,狹窄的第二拘留室里,正好有高矮胖瘦四個人。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把長凳,和一個被蓋起來的木桶。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瘦子獨自撐著頭側(cè)臥在一條長凳上迷迷瞪瞪,光著腳晃來晃去;而其余三人則在地上或蹲或坐,面容凄苦,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弦一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瘦子這么囂張,應該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是個麻煩人。

  果然,看到有警察過來,那瘦子立刻擠出一副笑臉,立馬從凳子上翻身下來,像是要迎接自己的親爹一樣。

  “哎喲,今天來得是小村警官和上條警官?。 ?p>  瘦子打量了一眼弦一郎,見是個普通小鬼,也沒放在心上,反而自來熟地和兩個警察打起了招呼,“我想問一下二位,我今天能走了嗎?今晚我們社長要跟美國來的客商談生意,沒有我可不行?。 ?p>  問出這話的瘦子倒看不出有多急迫,反倒是蹲在地上的三個人望著警察,露出了希冀的神色,恨不得這瘦子趕緊遠走高飛。

  “該蹲多久就蹲多久,規(guī)矩又不是我們定的。”

  小村警官皺著眉頭說道。

  他看起來很年輕,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對瘦子的厭惡。

  這瘦子是常客了,號子里的老油條,偏偏每次犯得事又不大,來來回回也就熟悉了。但越熟悉這人,也就越覺得討厭。

  而年長一些的上條警官則默默地給弦一郎解繩子,一言不發(fā),看起來比較木訥,似乎也不想跟瘦子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瘦子不以為意,嘿嘿一笑,繼續(xù)說道:“哎呀,您別生氣啊。老實說,這拘留房對我來說,其實就跟家一樣,我也不急著走,甚至還想多待幾天就當放假了。但是今天晚上這筆生意很重要,如果能成,我們公司就能賺很大一筆錢呢!您要是肯網(wǎng)開一面,我們社長一定會重重地感謝二位,就算只讓我今晚出去,明天再叫我回來也成?!?p>  小村警官頓時怒目圓睜:“你是在賄……”

  “好了,小村,把鑰匙給我?!?p>  小村警官還想在說些什么,但上條已經(jīng)把弦一郎的繩子解開了,一腳將他送進鐵欄之中:“進去吧,不要鬧事?!?p>  說著,上條突然給瘦子使了個眼色,“你可仔細看著點,這小鬼脾氣可不小,不知道從哪偷了一把武士刀,還襲警呢。要不是街上到處都是外國人,腿都給他打斷不可?!?p>  一句話,就說清了弦一郎的身份(疑似小偷)和罪狀。

  拘留房里的幾人望著弦一郎,都一臉驚訝之色。

  沒想到這孩子看著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卻是個狠角色。

  “好,好,我一定幫您教育教育他?!笔葑尤匀慌阒δ?。

  瘦子當然明白上條是什么意思。

  麴町區(qū)的警察身份特殊,一言一行都被國會的人看在眼里,許多事都不能做。

  但如果交給犯人做,就完全沒問題了。

  比如教訓襲警犯人這件事。

  上條對瘦子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不經(jīng)意地提了一句:“至于你的請求,我會告訴我姐夫的?!?p>  他的姐夫,就是拿走金鋼鐵召雷的胖警官。

  這兩人的對話完全沒有什么過于深奧的暗示,無論是弦一郎還是拘留房里的幾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接著,兩名警察關(guān)上拘房的鐵欄門,便走了出去。

  隨著走廊那邊的第二道大門也被關(guān)上,瘦子那卑微的笑臉也立刻扭曲變形,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然而瘦子剛轉(zhuǎn)過臉看向弦一郎,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弦一郎已經(jīng)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重重一記推掌,將掌根砸在了瘦子的喉結(jié)上!

  瘦子在等警察離開,弦一郎同樣在等警察離開。

  對弦一郎而言,被抓是一回事,而且他當時也沒什么辦法。

  但若是再牢里被成年人攻擊,傷到了他這脆弱的身體,他就什么依仗都沒了。

  所以弦一郎打算先下手為強,先解決眼前的威脅。

  哪怕警察之后會報復,那到時候再找辦法就好了。

  話說回來,這瘦子不過是個普通人,在弦一郎一擊之下,頓時應聲倒地。

  別以為力氣小這下攻擊就毫無作用,在天守閣上,弦一郎也曾用此招,對九郎的忍者造成不小的困擾。配合類似叩拜連擊拳的特殊的發(fā)力方式,以及精準的弱點打擊,即使是現(xiàn)在的他,也足以讓一個成年人痛苦非常。

  因為被攻擊到喉嚨,瘦子整個人躺倒在地,臉色漲紅卻無法發(fā)聲,除了用手捂住喉結(jié)避免遭受第二次打擊,他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弦一郎下一腳直接重重踩在他的鼻子上,頓時鮮血橫流。

  從看見這瘦子的那一刻起,弦一郎便清楚,這家伙就和內(nèi)府統(tǒng)治葦名時籠絡的那群本地地痞一樣,明明身材體質(zhì)也并不怎么好,但靠著自己身后代表的勢力狐假虎威,專門欺負那群天生順從的人。

  比如地上蹲著的這三人。

  弦一郎只是瞅了他們一眼,三人便齊齊慌里慌張地站了起來,生怕這個敢于襲警的小鬼對他們做些什么。

  別的不說,弦一郎當下的形象的確有些嚇人。

  他一頭黑色的長發(fā)已結(jié)成塊,眼睛被緊緊壓在眉毛底下,時不時向外探出陰沉的目光。再加上進門不到五秒,就把這個老油條打成這樣子,難免別人會把他當成瘋子。

  【大多數(shù)人,即便有著強壯的軀體,卻沒有一顆強壯的心。】

  【不過這樣也好,打探消息也更容易些?!?p>  弦一郎搖了搖頭,隨即拉開長凳,雙手穩(wěn)穩(wěn)按住膝蓋,岳峙淵渟地坐在幾人對面。

  如同一座安穩(wěn)的大山。

  屬于葦名年輕君主的氣勢瞬間席卷這方小小的拘留房。

  他眼神冷酷地瞥向地面上抱著鼻子抽泣的瘦子,語氣森然地下達了不容置疑的指令:“過去,和他們一起?!?p>  瘦子眼含恨意,但還是乖乖照做,畢竟他現(xiàn)在連大聲喊叫都做不到。

  “坐?!毕乙焕烧f道,仿佛是這里的主人。

  幾人自覺地跪坐下來,頓時感覺自己回到了遙遠的古代,正在面對一位殘酷果斷的戰(zhàn)國大名。

  看著幾人的反應,弦一郎十分受用,再次懷念起過去和鬼庭雅孝老師學習的日子。

  一心是個劍客,不是統(tǒng)治者。至于如何管理手下,如何發(fā)號施令,大都是弦一郎的輔佐,鬼庭刑部雅孝教他的。畢竟后者曾經(jīng)統(tǒng)領著一支近百人的山賊,而他弦一郎手下也不過只有近千可用之兵而已。除了統(tǒng)治的合法性,二者并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弦一郎回過神來,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慢慢朝幾人面上掃過。

  “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內(nèi)府到底是如何滅亡的?”

  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

  ……

  大約一個小時后。

  四人中除了喉嚨仍然有些疼痛的瘦子以外,其余幾人只覺得口干舌燥。

  弦一郎問了許多問題,已經(jīng)對眼下的時代和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他的運氣不錯,高矮胖三人都是大學生,而且還是同學。這三人是因為不滿國會被薩長兩藩操縱,在皇宮附近參加請愿活動才被抓了起來。弦一郎的問題雖說是常識,但也不是普通民眾能夠說得清的,反倒他們作為愛國學生,對這些歷史上的問題很了解。

  然而得到了答案的弦一郎并沒有覺得輕松。

  他此刻正低垂著頭顱,十指的指甲甚至已經(jīng)緊緊摳進了膝蓋的皮膚,身體微微戰(zhàn)斗,預示著劇烈的內(nèi)心波動。

  “世界”的范圍已經(jīng)被無限擴張,這沖擊著弦一郎的心智。

  但這都比不上另一件事的沖擊來的大。

  比如,這世界的“內(nèi)府”和入侵葦名的“內(nèi)府”,并不是同一個。

  入侵葦名的內(nèi)府,并不姓德川。

  也就是說,他葦名弦一郎,以及九郎、爺爺乃至所有的葦名眾,真得就像主播所說的游戲一樣——

  是虛構(gòu)出來的人物?

  弦一郎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如果是這樣,上天讓我死而復生的目的是什么呢?】

  【作為一個不屬于這里的孤魂野鬼一樣活著嗎?就像遇到爺爺以前那樣嗎?】

  【可我的一切,都在葦名??!】

  弦一郎無法接受。

  他甚至曾接受了葦名被攻占的事實,卻無法接受它根本不存在。

  狼不存在!

  九郎不存在!

  爺爺一心也不存在!

  這個念頭像一個巨大的空洞,幾乎要擊垮這個愿意賭上一切去守護葦名的年輕人。

  俗話說,生而不養(yǎng),斷指可報。

  生而養(yǎng)之,斷頭可報。

  不生而養(yǎng),無以為報。

  他本以為,就算他沒能拯救拯救葦名,但至少這個國家的名字,和爺爺?shù)拿忠矔殡S傳說流傳下去吧!

  然而此時這一切都徹底成了虛妄。

  這一刻,弦一郎只想再見一次爺爺葦名一心,再見一次鬼庭雅孝,和那些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長輩們。

  他想聽到他們告訴他。

  我們?nèi)斆?,作為?nèi)府統(tǒng)一日本的最后阻礙,可是真實存在過的??!

  弦一郎抬起頭,眼神不復之前的冷酷,反而像是落榜的考生和喪偶的孤寡老人,但眼底畢竟帶著一抹希冀。

  “請你們?nèi)桓嬖V我,在日本的歷史中,存在過名叫葦名的國家嗎?或者!你們有聽說過,葦名一心的名字嗎?”

  其實答案如何,他心中早有猜測。

  只是弦一郎寧可他們?nèi)鲋e,也不想聽到真正的答案。

  可是,巨大的悲傷和絕望已經(jīng)提前一秒裹挾了他,如同高山上瀉下的雪崩。

  “沒有?!比齻€人同時搖了搖頭。

  弦一郎只覺得自己頭腦發(fā)昏,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他腦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葦名弦一郎”的強烈執(zhí)念,可能會造成宿主立即死亡,系統(tǒng)提前開啟。】

  【魂玩家系統(tǒng)-《只狼》MOD已經(jīng)成功加載。】

  【宿主可以通過對世界造成影響收獲聲望!】

  【只要收集足夠的聲望,復活葦名眾、重建葦名城都不是夢想!】

熟練的小薪

節(jié)奏有點慢了……   老毛病了……   提綱預計是村田出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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