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延宗?混世小魔王來了?!
【臥槽?!】
【殺人喂大雕?沒點十年腦血栓干得出來這非人事兒嗎?!?p> 【就這么一群忘了老本的人,北齊不亡就有鬼了?!?p> 除草的侍從緩緩握緊拳頭。
如果,摒棄了這些糟粕呢。
大齊……還會有救的,對嗎。
姜虞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口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飛來兩只冷箭,當場射殺了兩個被削的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的奴隸。
“誰人在此放肆?!”和南風頓時目光一厲。
“我就兩天不揍你,你就不記得自己姓什么了嗎?”庭院旁邊的一處斜坡上,有一個身穿錦衣,頭梳發(fā)辮,說著生澀鮮卑語的少年,手持長弓,怒視和南風。
和南風身子一抖,目光一沉。
又是他!
【咦,這少年這么剛的么?】
【怎么長得和大佬這么像啊,高氏一族都像廠家批發(fā)的一樣。】
姜虞看著從斜坡上緩緩走下來的少年,滿眼的好奇。
“安德王射殺小臣的奴隸,是為何意?”和南風渾無懼色,抬頭滿眼怒氣地瞪了回去。
【雖然奴隸在這個時代連狗都不如,但是我還是覺得小伙子你話有點嚴重了?!?p> 【誒等等,安德王高延宗?那個混世魔王?】
【我擦驚到了,怪不得他這么囂張?!?p> 【不過,莫名很想看到這夾子被揍一頓怎么辦。】
姜虞本著吃瓜的心思,悄悄打量起兩人來。
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劍拔弩張,某一刻高延宗忽然扔了長弓,疾步跑過來,一把拽起和南風,然后掄起拳頭砸向某人素來看中的臉蛋。
“高延宗,你又打我的臉!”
“你有本事還手啊,慫包蛋子,跟個娘們兒一樣!”
【好家伙,兩拳下去身價都不一樣了?!?p> 【都成國寶食鐵獸了?!?p> 【話說回來,小魔王好耿直,哈哈哈哈哈。】
食鐵獸?國寶?
除草侍從一怔。
啥玩意兒。
聽到隔壁傳來的打斗聲和哭嚎聲,他悄悄蹲下身子,從墻角一條縫隙看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
打人的和挨打的永遠都沒有調(diào)換過位置。
高延宗將和南風按在地板上狠狠地摩擦,直到某人身下傳來一陣沖天騷臭,他這才一臉嫌棄地起身,拍拍手哂笑:“奴隸的命也是命,你那么折磨他們,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
“奴隸……連狗都不如,何談痛快?”和南風摸了摸被打出血的嘴角,眼中的盛怒和從心混到了一起,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哆哆嗦嗦站起來,指著高延宗,抽抽噎噎道:“你等著,我去告訴爹爹!”
【尼瑪……夾子又回來梅開二度了?!?p> 【小魔王你再去揍他兩拳吧,求求?!?p> 【QAQ】
姜虞戴上了痛苦面具。
至于旁邊那群紈绔公子們,早就被這突然闖過來的少年給嚇得噤聲兒了,連嗑藥后的藥性都揮發(fā)了大半。
在某人一直盯著和南風的時候,他們紛紛準備起身開溜。
“小王讓你們走了嗎?”高延宗再度打翻和南風,一腳踩在某人的臉上,冷冷看向那群準備開溜的紈绔公子。
紈绔公子們:“……”
他們動作一致地扭頭,俯首作揖諂笑:“殿下金安,小臣家中有事,這便先去一步了?!?p> “把那只鳥給小王宰了帶走下鍋?!备哐幼诘_口。
斜坡走下一群宿衛(wèi)軍,面無表情地走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從前面,提過鳥籠子,手起刀落,就砍了那囂張跋扈的大雕腦袋。
“不是都喜歡吃五石散嗎,今天給我吃完了再走,端上來!”高延宗面帶微笑,拍了拍手。
宿衛(wèi)軍們轉(zhuǎn)身,人人手提一袋五石散。
紈绔公子們:“??!”
王德發(fā)?一點五石散都嗑的死嗆了,嗑這么多不得嗆死!
【好家伙,這小魔王今天不會是有備而來的吧。】
【聽說這個時代的某五石散很嗆人,嘖嘖,和人搭邊的事兒你是一點都不沾?!?p> 姜虞挑眉,繼續(xù)潛水吃瓜。
在宿衛(wèi)軍們溫·恐怖威脅·柔的眼神中,紈绔公子們戴著痛苦面具,磕完了那十幾袋五石散。
到后面,幾乎所有人都是豎著來橫著出去的,那群侍從們?nèi)硕急豢瓷盗恕?p> 送走那群紈绔,高延宗這才看向面色潮.紅的和南風,微微挑眉:“藥效發(fā)作了?”
和南風面露癡笑。
高延宗嫌棄地將他腦袋按在土里,抬頭看向全場最安靜的姜虞。
“你就是尚書令姜虞?”高延宗上下打量一番。
“額,正是小臣,不知殿下有何貴干?”姜虞訕笑,心頭惶恐。
【臥槽這小魔王不會也想把我按土里吧?!?p> 【要是被一個小娃娃按土里,我丟臉就丟回姥姥家了呀?!?p> “姜尚書推行科舉,叫漢人有出頭之地,為何還要和這群紈绔成為一丘之貉?”高延宗立刻改用漢人語言,十分溫柔(不善)地問候某位尚書令。
姜虞摸了摸鼻子:“小臣,只是好奇,并無他意?!?p> 【個屁?!?p> 【我單純想亡了這個破北齊,混分成仙?!?p> 【和紈绔混在一起,單純想是巴結(jié)那幾個滅國的大奸佞。】
【話說回來,我怎么感覺小魔王你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除草侍從:“……”
自信點,把感覺去掉。
說謊都不會說,五弟那么明顯的鄙視你都看不出來嗎。
“算了,看在你不算太壞的份上不揍你了。我們回宮,去找皇叔去?!备哐幼谂ゎ^,大步流星地朝著和氏府邸外頭走去。
路過旁邊的時候,他忽然步伐一頓,側(cè)頭看過去。
卻只看到一個安靜除草的侍從。
是錯覺嗎?為什么感覺四哥在這里?
姜虞看了看那兩具奴隸尸首,一貫沒脾氣的面上多了兩分怒色。
【特么跟那群小鬼子有的一拼了?!?p> 【牲口啊?!?p> 【不行我要開溜了,要是這偽娘清醒過來把我滅口怎么辦?!?p> 他起身快速回府,絲毫沒有注意到那除草侍從起身,盯著自己離去的背影,蔓延的復雜。
“姜定修,在你的眼中,大齊真的就只有無邊黑暗嗎?”他兀自喃喃,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彷徨和迷茫。
一箋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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