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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奸臣頭子后真香了

第40章 誰更可憐

撩了奸臣頭子后真香了 西山秋色 4915 2021-11-09 23:36:56

  秦珘乖乖當了六天小棉襖,貼心得天上地下都找不出第二個這么嬌軟可人的小心肝。

  她趁機把江容夸得只應天上有,可惜蕭蕓和秦正巍就是不為所動。

  更過分的是秦珩,他白天不見人,深更半夜回來還非得來嘲笑她一頓,明擺著是不打算當人了。

  秦珘又急又挫敗,她都計劃好了,只要他們肯見江容一面,必定會一掃偏見,同意這門婚事。

  等明年大軍班師回朝,她的婚事就可以和秦珩的一起辦了,她才不會像秦珩那樣拖拖拉拉!

  秦珘找的機會是她乳母珍娘的祭日,珍娘祖籍江南,總想等秦珘長大了就南下,也總說人要落葉歸根,然生時舍不得秦珘,臨了更舍不得,去世前改愿葬在京郊。

  珍娘祭日當天,秦珘一大早就出了門,蕭蕓和秦正巍一個無奈,一個瞪眼,卻也只能白費口舌地囑托句“早去早回”。

  珍娘葬在一座矮山上,地方是秦珘挑的,朝遠處眺望能看到南下的官路,綿延直至天盡頭。

  太久不來,矮山上又添了些新墳,珍娘的墓旁也添了一座,秦珘隨意地掃了一眼,墓碑上的字行如流水,驚艷非常——

  父晏清、母宋時和之墓。

  海晏河清,時和歲豐。

  秦珘不免聯(lián)想到這八個字,天然地生出些好感,也沒來由地想起了一個人——

  “晏”夫人。

  秦珘晃了晃腦袋,那是“嚴”的錯音!海晏河清,嚴治也配!

  “小姐,這香怎么多了三支?”

  聽到柳月的聲音,秦珘回眸一看:“不是你多裝了?”

  “怎么可能?奴婢離老糊涂還遠著呢?!?p>  柳月一頭霧水,要說有人往祭品盒子里添東西了,那也不該添香呀,況且旁的東西都沒多。

  秦珘和柳月面面相覷了會,沒往心里去,她指了指旁邊的墓:“唔……給他們吧,就當他們陪乳母的謝禮了。”

  柳月遲疑了下,沒有反對,只是嘟囔了聲:“這墓碑上怎么除了墓主人的名字,什么都沒有?”

  “誰知道呢?!鼻孬墰]所謂地回了聲,直至下山也沒有再在意那座新墓。

  兩人回城已是半下午,秦珘一進城門就停了馬,賊兮兮地笑著:“柳月月——”

  她眼睛還有些微紅,即使在笑,眼角還是軟嬌嬌地朝下微勾著,乖巧又惹人憐愛。

  柳月微微一嘆:“奴婢知道了?!?p>  早在出府時她就知道攔不住了,何況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也不想攔。

  柳月領著秦珘往城東拐去,看著她遮掩不住的緊張雀躍,無奈道:“將軍和夫人都要離京了,您卻天天惦記著江容,不怪將軍整天黑臉?!?p>  “他們又不是第一回離京,有什么好緊張的?我都多久沒見阿容啦?”

  柳月欲言又止,她當然也覺得“離京”只是一件小事,但或許是這次三位將軍在京里待了太久,她總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樣。

  至少以往夫人不會夜夜宿在小姐房里,將軍也不會整天待在府里,不問正事,而少將軍……往前有這么黏蘇小姐?

  柳月有種忽略了什么的心慌,但毫無頭緒,是她患得患失了吧?將軍府正鼎盛,再滔天的浪潮也掀之不動,有什么好慌的?

  一邊走神,柳月一邊筆直地將秦珘帶到了街盡頭,停在一座宅子外。

  秦珘指了指宅子,又轉身指了指西北,鳳眼瞪圓:“這?”

  當她不分方向?滿京城還有比這離將軍府更遠的地方?

  秦珩!

  “奴婢去敲門?!绷陆枨瞄T之機壓了壓笑意,她就知道……少將軍自求多福吧!

  開門的是江義,在見到柳月身后的秦珘后,揉了揉眼,大喜道:“二小姐?您可算來了!公子等您半天了!”

  秦珘一愣,也顧不上秦珩了:“阿容……在等我?”

  “今日不是二小姐乳母的祭日?公子猜二小姐會來……”

  江義話沒說完,秦珘已經(jīng)如風般沖進了宅子,江義聳了聳肩,笑瞇瞇地把自己和柳月關在了宅子外。

  秦珘才繞過雕花照壁,步子驟然一停,院子里池邊的回廊下,江容披著鶴紋氅衣,捧著暖爐,正望著一盤棋出神。

  在聽到聲響后,他徐徐轉頭,幽靜的目里驀地亮起星子,一抹笑顏若曇花初綻:“來了?!?p>  霎時之間,秦珘所有的忐忑都歸于寧靜,她露出個燦爛的笑,小跑過去撲到江容懷里:“阿容!”

  江容頓了片刻,輕輕攬住她,繾綣道:“我還以為等不來你了?!?p>  “才不會呢!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p>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用,不能去見你。”江容嗓音喑啞,手顫抖著越來越用力,“這么久不見,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p>  他罕有這樣主動,秦珘呆了下,心跳如鼓:“怎么會,我給你寫信了呀?!?p>  “見字不見人,心總是慌的?!?p>  “那你還不給我回信?!?p>  江容停頓了下,道:“抱歉,當差的宮人時常更換,我身份又特殊……”

  他沒把話挑明了,但秦珘一聽就惱,她讓柳月安排了傳信的宮人呀!

  “肯定是秦珩搞的鬼!我以為是你忙……對不起,我……”

  “珘珘?!苯菡Z氣溫和,“即使是少將軍做的,也理所應當,終究是我無用?!?p>  “才不是呢,是他欺負人!等我找他算賬!”秦珘冷哼了聲,“不提他了!走,我?guī)慊丶摇!?p>  江容握住秦珘要去推輪椅的手,輕嘆了聲:“你今日能來我就很高興了?!?p>  “我以后天天來,不對,你跟我去城西,不要住這了?!?p>  “珘珘?!苯菽罅四笄孬壍氖?,認真地盯著她,“我在這里很好?!?p>  “一點都不好!”秦珘抽出手,“宅子可以過兩天再換,你先跟我回家。”

  江容連忙攔著秦珘:“珘珘,別任性。”

  “我沒有任性,我們該見父母了呀。”秦珘故作可憐地扁了扁嘴,“還是你不想娶我?”

  江容一頓:“想的?!?p>  “那我們今天見了父母,明年他們回來就能成親了呀?!?p>  江容微愣,眼神兀地深了下去,他鄭重地將秦珘拉到身前:“有你這句話,此生足矣。但是珘珘,成親不是兒戲,你還小……”

  “我都及笄了,哪小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望著秦珘少了稚嫩,鮮耀更甚容顏,江容眸里凝著化不開的濃色,快一年不見,還是個不識世故,嬌縱跳脫的小孩子……

  “珘珘,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的確如少將軍所說,配不上你?!?p>  江容將食指豎在秦珘唇上,堵住她的反駁,繼續(xù)道:“我現(xiàn)下只是一介白衣,無權無勢無財,還身有缺陷,和你云泥之別,更別說護你無憂。”

  “和我在一起這件事,我……希望你深思熟慮?!?p>  “阿容?”秦珘怔然地盯著江容,“是不是秦珩威脅你了?”

  “不是,無關任何人,是我怕耽誤你?!?p>  秦珘鼓了鼓腮:“你別胡思亂想,我想好了才來見你的呀。”

  “這是你孩子氣的沖動罷了,等你再大些,或是遇到比我好百倍的人……”

  江容微微難堪地避開秦珘澄澈的眼眸:“你生來榮寵,驕縱無邊,我很怕你如很多人說的那樣,對我是年少沖動?!?p>  “我沒有沖動!”

  她喜歡了他快兩年才帶他回去,怎么還算是沖動呢?

  秦珘注視著江容:“我已經(jīng)見過許多人了,仍然只喜歡你呀,就算很久不見,也還是喜歡?!?p>  “但你是為了胡云喜不見我,也明知嚴杭待你特殊,還和他糾纏,進宮也不去尋我?!苯萆ひ舾蓾?,“當初要是嚴杭讓你離開我,你也答應?”

  秦珘有些懵,嚴杭的事不是過去了?

  她正要解釋就被江容揉了揉頭:“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些,也不該讓你看到我的彷徨,我多想在你眼里始終是清風明月?!?p>  “回去吧,今日得知你心如舊就夠了,下次見面……你想好了再來?!?p>  江容如玉的面容上難掩悵惘,秦珘又急又心疼:“你跟我一起回去!我這就讓爹娘給我們定親!”

  “要是今日被你護著上門,秦將軍這輩子都不會認可我,我也這輩子都看不起自己?!?p>  江容仍然是平靜而溫和的,秦珘卻覺得他好像在說她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只會沖動行事。

  她想說不是這樣的,她知道他處境不好,怕他動搖,怕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受委屈。

  所以她想帶他回去。

  她分明在長大了,但所有人仍當她是個任性妄為的小孩子,那究竟怎么才算長大?

  “阿容……”

  秦珘一雙明眸清亮如水,里頭溢著澄瑩無雜的喜歡,比珠彩玉光更動人心,讓人想……珍藏起來。

  江容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眸:“抱歉,是我患得患失了,你先回去,等我兩天好不好?”

  他臉微微低著,溫和之中縈繞著淺淺的頹唐,如蒙了薄霧的白玉,秦珘覺得要是她就這樣走了,那層霧氣就擦不去了。

  她的阿容是一輪皎月,怎可蒙塵?

  “我證明給你看!”

  “嗯?”

  江容才發(fā)出一聲,秦珘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推著他走了:“我有禮物要給你,原本是想從將軍府送你回來的時候送給你的?!?p>  那是他們可以無憂無慮在一起的慶祝,也是她的炫耀,她連柳月都瞞著了,是給他一個人的驚喜。

  秦珘壓了壓失落:“你見了它就知道我不是沖動了?!?p>  雖然沒見成父母,不是她想象中的無邊歡喜,理直氣壯,但只要能讓江容安心,也足夠了。

  江容想攔她卻有心無力,眼見要出宅子了,才無奈道:“什么禮物?”

  “過會就知道啦?!?p>  秦珘打開宅門,回頭道:“今天是我唐突了,我還沒收拾秦珩呢,哪好帶你回去,他呀可煩啦,等他們下次回京,你再陪我回去好不好?”

  看著秦珘彎彎的笑眼,江容掩在衣袖中的手攥得發(fā)白,他慢吞地錯開視線,輕輕頷首。

  見他點頭,秦珘就歡喜起來,怕他陷在自責里,裝作無事般說起南下時的開心事。

  她沒能看到在她重新推起輪椅后,江容眼中的掙扎之色,那抹掙扎須臾就散,隨后而生的是裹著冷情的沉晦。

  ***

  秦珘帶江容去的是玉帶河,新帝登基,玉帶河沿岸點燈慶祝。

  她曾經(jīng)想過,等兩個人一起賞的第二個燈會,要歡歡喜喜的,把花朝的遺憾都彌補了。

  卻是又添了遺憾……

  可是因國喪之故,花燈不可華美,不可有絲竹歌舞,連花街都閉門不開,這樣的燈會也不算是燈會吧?

  這樣想著,秦珘的郁悶少了些,她沒想到的是,少了大半滋味的燈會居然人山人海,喧鬧非常。

  在被堵在人海中寸步難行時,秦珘有一瞬間以為先帝駕崩只是個夢,又好像是已經(jīng)過去了太久。

  她想果然百姓的心就和明鏡似的,要是明君駕崩,斷不會出現(xiàn)這等場面。

  “我在這等你,你去將禮物取來?”

  江容手搭在膝上,笑顏溫潤,可他眸里那抹落寞暴露了他的彷徨,如果他是個常人……

  秦珘遲疑了會兒,她很想和江容一起去拆禮物,但也不想他在意他的腿而看輕自己。

  “橋上全是人,你在這等我也好,不過取是取不來啦,你要好好看著呀?!?p>  秦珘指了指河對岸長街中央的高臺:“我以為不會有多少人呢,就讓人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p>  “這樣正好?!鼻孬壵f著彎腰朝江容一笑,“我知道我不著調(diào),沒有人相信我會長久地喜歡你,但至少現(xiàn)在我是喜歡你的?!?p>  “只要你多喜歡我一些,抓著我的心,我就丟不了呀,所以除非你給不了我太多喜歡,就別多想啦?!?p>  “珘珘,我……”

  江容來不及說下去,秦珘已經(jīng)縱身一躍,很快到了高臺上,掀開了上頭蒙著的布,露出底下引游人好奇的東西——

  一個比人還高,圓如明月的孔明燈。

  秦珘遙遙地朝江容揮了揮手,一個人點燃了孔明燈,燈火霎時將孔明燈照亮,連通明的長街似乎都被映得更明亮了幾分。

  在孔明燈搖曳升起時,若皎月升空,甚至蓋過了天邊明月的風頭。

  孔明燈下頭垂著一條白鍛,緞子上是碩大的八個字,即使隔了這樣遠,江容也看得清楚,也認得出那是秦珘的字——

  秦珘江容長相廝守。

  江容眼中驀地有了濕意,他死死地捏著扶手,一眨不眨地看著對岸笑靨如花的秦珘,心口跳得疼而生動,震得他發(fā)暈。

  他推動輪椅停在一盞燈籠下,任柔亮的燈光灑落一身,彎起唇角朝秦珘露出個明燦的笑。

  秦珘從未見過他笑得那樣好看,隔著人海和喧囂,也直勾勾地笑到了她心尖上。

  她剎那間沖動起來,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我——秦珘——非江容不嫁!”

  本該是在無人的地方,羞赧地貼在江容耳邊,說給他一個人聽的話,這樣轟轟動動地喊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滿街的喧囂好似都壓了下去,江容自然是聽到了,他神情怔然,心中有什么搖搖欲墜。

  他應該陪她一起去的。

  江容瘋了魔般往對岸而去,但輪椅紋絲不動。

  “您可真卑鄙啊?!?p>  江容猛地轉身,只見江義從后“扶”住輪椅,清秀的臉上笑容無害。

  看著江容瞬間陰沉的臉色,江義十分無辜:“奴才只是看您自我感動得一塌糊涂,好心叫醒您而已?!?p>  “滾!”江容捏緊了拳,低聲吼道。

  江義挑了挑眉,不經(jīng)意掃到江容通紅的眼眶,怔愣之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

  他先是神情滑稽,而后放肆地笑起來,邊笑邊道:“原來不是您啊?!?p>  “您有意刺激二小姐讓您安心,還安排了一出又一出意外,都沒用上啊,那可真是可惜了您煞費苦心演的一出戲。”

  江義笑嘻嘻地看了眼遠處那些被設在局中恍然不知,還在看熱鬧起哄的紈绔:“奴才還等著看戲呢,真是太可惜了?!?p>  江義才感慨完,又笑出了淚:“真是好笑啊?!?p>  “您費盡心思,所求的不過是二小姐一個承諾,一個保護,二小姐卻主動給了您更多,奴才都不知道你們誰更可憐了?!?p>  “糟蹋了這么一顆真心,您真過分。”

  過分嗎?江容抬頭看向那輪“明月”,又看向被世家子弟圍著起哄的秦珘,的確是過分了。

  但還不夠。

  單憑秦珘傻乎乎的喜歡,他們哪有什么以后?

  秦珘是他的。

  江容深深地舒了口氣,卻突然地心頭一凜,他凝神朝對面望去,幾經(jīng)尋找一無所獲。

  在他猶疑之時,霍然看到對面稍遠處的岸邊,一輛藏青車廂的馬車正要駛上拱橋。

  馬車上燈籠搖曳,隱隱約約能辨認出上頭的“嚴”字。

  嚴杭?

西山秋色

嚴杭:默不作聲退出群聊!  ?。兄飨抡戮吐赌樍恕谝淮挝睦锬卸写嬖诟?,不知道怎么處理,尷尬_(:з」∠)_大概之后就成工具人啦~)   ps:這章其實半個月之前就寫了3000字,剩下兩千字卡住了,就去沉迷于別的作者的神仙腦洞和神仙文筆了,沒想到會有小可愛還在追文hhhhhh這兩天趕出來的2000字,感情還是不太對,最后的描寫也亂亂的,有時間會修~   以后周更1~2章吧,隨緣~如果還有追文的,就比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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