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大堂被布置的像是上流酒會的會場,來往都是千江省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
由此也可看出,這龍氏武館和其他武館的差距。
他們并非只是單純的武館,也是千江省內(nèi),最大的安保集團。
每一個從龍氏武館畢業(yè)的安保隊伍,都能得到高價聘請,而且?guī)缀蹩梢哉f是供不應(yīng)求。
“龍館主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現(xiàn)場瞬間變得有些躁動,陳君何也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去。
只見一個老人,留著山羊胡,穿著深紅色的唐裝,手中盤著兩顆已經(jīng)包漿的核桃。
龍?zhí)煨薪衲暌呀?jīng)七十出頭,但是看上去,也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行走之間的那種氣勢,更是一點不見老態(tài)。
看見老人,徐豹罕見的露出鄭重之色。
“陳先生,這老先生很不簡單,我未必是對手,恐怕只有我大哥來,或者熊哥上,才能有穩(wěn)勝的把握!”
聽見徐豹的話,陳君何倒是不遠(yuǎn)覺得意外。
“一省武道魁首,有這樣的實力,并不意外?!?p> 陳君何淡聲說道。
正要收回視線,腦海中突然泛起一陣信息。
“龍?zhí)煨校埵衔漯^館主,千江省武道魁首,因在比武時,長期積累的暗傷發(fā)作,搶救不及時死亡,享年七十三歲?!?p> 耳邊傳來眾人的議論聲。
“龍館主今年已經(jīng)七十三了吧?還是這么的老當(dāng)益壯??!”
“那可不!據(jù)說宗師級別的武者,都是可以延年益壽的,就算再過十年,龍館主怕是也不會有什么區(qū)別?!?p> “那可真是活神仙啊!”
陳君何皺起眉頭,心中暗道:“按照提示來說,這龍?zhí)煨胸M不是今年就要死了?”
不過看龍?zhí)煨械木珰馍駹顟B(tài),倒是一點看不出有暗傷的樣子。
龍?zhí)煨幸宦纷邅?,四周之人紛紛上前打招呼,龍?zhí)煨幸彩枪笆只貞?yīng)著眾人。
此時,站在龍?zhí)煨猩砗蟮牡茏油蝗粶惖烬執(zhí)煨卸呎f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陳君何這邊。
“陳先生,那好像是在門口接待過咱們的武館弟子。”徐豹低聲說道。
看著龍?zhí)煨械哪抗鈷邅?,陳君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龍?zhí)煨袕街背惥芜@邊走來。
所到之處,眾人紛紛讓出路來。
“君家就派你們兩個年輕人過來?莫非是在羞辱我不成?”龍?zhí)煨忻碱^皺緊,眼中綻放神光,仿佛一把銳利之劍。
四周,響起陣陣嘩然之聲。
“君家的人?他們還敢來龍氏的地盤,這是來找死的嗎?”
“呵呵,聽說君家如今的日子不好過,莫非今日是來服軟道歉的?但以兩家的仇怨,光憑一句道歉,恐怕沒有屁用!”
“還有這兩個小子是誰?怎么從沒見過……”
“呵呵……君家派兩個無名小卒過來,恐怕也是害怕挨打吧!”
龍氏武館外,公路邊上。
君燦身子依靠在車門上,嘴里點著一根雪茄。
“嘿嘿……現(xiàn)在那兩個小子,肯定已經(jīng)被打的半死不活了吧?”
君燦得意的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冰冷的看向龍氏武館的門口。
龍氏和省城君家可不是什么世交……
在君家強盛的那段時間,龍氏武館正處于崛起的狀態(tài),當(dāng)時為了打壓龍氏,省城君家對龍氏武館做了不少的小動作。
這一點點的小恨積壓下來,漸漸的就變成了大仇!
如今省城君家式微,形勢徹底顛倒過來,就有了想求和的心思。
本來君家的意思,是要讓君燦參加龍氏武館分館的開館儀式,然后再送上一份重禮,以此來緩和兩家的關(guān)系。
但是君燦卻有自己的想法。
他故意不將事情告訴陳君何,等陳君何進(jìn)入武館之后,勢必會受到打壓,以那兩人“囂張”的性子,肯定會起沖突!
等陳君何兩人吃夠了苦頭,自己再出馬!
他可以將一切過錯都推到陳君何兩人的身上,然后再送出重禮!勢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此一來,自己能出一口惡氣,還能完美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wù)!真可謂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而且等那兩個家伙吃夠了苦頭,搓了銳氣,肯定沒臉再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自己再將人帶回家里就是……”
君燦美滋滋的想著,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
……
武館內(nèi)。
面對龍?zhí)煨械匿J利目光,在結(jié)合四周眾人的議論,陳君何大概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君燦果然“不負(fù)所望”,給他挖了個坑。
“龍館主說笑了,你我素不相識,何來羞辱一說?”陳君何淡聲說道。
徐豹也是一臉郁悶,實話實說道:“老先生,我們也是被耍了,是君燦那個小混蛋,騙我們說君家和龍氏是世交,讓我們進(jìn)來拜訪的?!?p> 看著兩人在自己的氣勢威壓下,還能談笑自如,龍?zhí)煨心樕祥W過一絲訝異,對兩人的話也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