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玉站在一旁,儼然看透了一切??粗鴰兹嗽谶@里胡亂猜測,走上去挨個踹了一腳,“說啥呢,趕緊收拾好院子回練功崖了!”
幾人手忙腳亂收拾好,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陳喬玉跟著幾人離開,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掛著一抹了然的笑容。
院子里很快安靜了下來,凰岑染也紅著臉抬起了頭。
蘇嶠彎腰輕輕吻了吻小姑娘額頭,“被嚇到了吧?”
濕熱的感覺一觸即離,凰岑染胡亂點了點頭,根本沒聽清剛剛大師兄到底說了什么。
“染染,你不是答應了,要嫁于我為妻嗎?怎么還為別的不相干的人生氣?”
“我,那,那不是我還小,以為不作數的?!?p> 凰岑染低著頭小聲爭辯,她那時候哪知道成親代表什么呀?
蘇嶠笑了,“可是,大師兄答應你的什么時候沒做到了?”
凰岑染低著頭,臉更紅了。
至于被丟出去的寶珠,誰在……哦,掌門在乎。
萬鈞揉著額角,心累啊……
要不是欠了蛟龍一族一個人情,說什么他也不會把這寶珠公主放進萬峰派。蒼梧山那幾個崽子是好惹的嗎????
“去把她安排到鷹首山。”
揮了揮手,萬鈞有些無力。蘭牧領命退下,也默默嘆了口氣。
不好辦吶……
出乎他的意料,這寶珠公主跟著他去鷹首山的路上格外沉默,一句話也沒有。蘭牧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欲多問,只想趕緊把她送去廂房了事。
直到從鷹首山上下來,蘭牧才松了口氣。別說,這寶珠公主一言不發(fā)端著架子的樣子,確實挺有威嚴的,只可惜……哎。
蘭牧搖了搖頭,聯(lián)姻選誰不好,非要選蘇嶠師弟,雖說人挺溫潤,但也只是對門內弟子而言,對其他人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鷹首山。
寶珠站在門口,擰眉看著廂房里面的布置,臉色陰沉。
“給孤把這房里的東西全都換掉!”
阿大先是熟練地為公主準備好暫時休息的臥榻,這才和阿二一起忙碌了起來。兩人動作很快,一看就是做慣了這種事的,不過一刻鐘,廂房里頭便煥然一新。
寶珠站起身,滿意的點點頭。
“阿大今晚留下?!?p> 阿大原本打算邁出的步子頓了頓,沉默地站在一旁。阿二低頭行禮,走了出去,經過阿大身邊的時候,眼里有一絲嫉妒劃過。
“布膳。”
阿大沉默著走到桌邊,將乾坤袋中的食盒拿了出來,擺好之后又拿著筷子將公主眼神瞄到的每一道菜放入碟中,切成小塊,喂到公主口中。
用完膳,寶珠懶懶地躺在床上,看著收拾好桌面又跪到床邊的阿大,伸出了腿。
“孤說過,一定會把你要來的?!?p> 撫摸著阿大健碩的肌肉,寶珠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
直到后半夜,寶珠才躺在阿大的臂彎中沉沉睡去。阿大睜眼望著賬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道金色撕破黑暗,太陽從天際躍起,撒下一片光明?;酸咎匾馄鹆藗€大早,在廚房燉上了魚湯。
從鬼御老祖那里拿回來的法訣,凰岑染總覺得有些蹊蹺,但又不知道到底哪里有問題。左思右想,正巧師父也突破到了渡劫期,倒不如讓師父看看,若有危險,也能早早解除。
用過早飯,帶上給師父的魚湯,凰岑染跟著蘇嶠一起去了瀟湘院。
藺傾起的很早,兩人到的時候他正坐在桌前抿著杯中的茶水。
“怎么了?”
將食盒推過去,凰岑染討好地笑笑,“師父,有事情要麻煩你呀~”
“嗯,說吧?!?p> 端起食盒里的魚湯小口喝著,藺傾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姑娘接著說。
“嗯,就是,我和大師兄在魔界碰到了鬼御老祖,他把百鬼幡和鬼行訣都送給了我。我覺得……”
“怕有萬一?”
“嗯嗯!”
凰岑染點頭,將裝著它們的乾坤袋遞過去,眼里滿是期待。
放下空碗,藺傾放出神識仔細查探,片刻后搖了搖頭,“沒問題?!?p>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也可能是他修為高深,我難以查探。鬼御老祖數千年前修為已至渡劫,縱是多年寸功未進,對道的理解也比我深刻許多。不過老祖一向名聲極好,既然說了給你,應該是沒問題的?!?p> 凰岑染接過乾坤袋,回頭看了眼蘇嶠,眼里亮晶晶的。
“謝謝師父,那我們就先走了?!?p> 蘇嶠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帶著小姑娘退出了瀟湘院。
藺傾搖了搖頭,到底,還是生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