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對顧寒之的話有些著惱,但是只沒過兩日,顧靜湖便有些想念起來。
夏季雨多了起來,庭院里四處都是濕漉漉的,貓兒們不愿意出來,顧靜湖也和它們一起窩在房間里。
屋內悶熱,顧靜湖站在窗前望窗外,雨水滴落檐角,滴落在其下水缸,濺起一圈漣漪。
貓兒卷著尾巴玩鬧到他腳邊,踩著鞋攀著衣服往上攀,顧靜湖垂眸看著,無奈抬了抬腳,走到屋外。
谷雨入得廊下,一張圓臉笑瞇瞇的,和顧靜湖稟告道,“公子,陳校尉來了?!?p> 陳校尉便是陳松寧,如今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
谷雨話音剛沒落多久,陳松寧的笑聲便從外面?zhèn)鱽怼?p> 片刻功夫,陳松寧已然出現在顧靜湖視野中。
“子安兄?!?p> 請人到書房,顧靜湖這才知道陳松寧找來自己這邊的緣由。
“師兄要去塞外,說是在那邊開了個酒館。前些日子寫了書信過來,邀我有閑時過去?!?p> 說著,陳松寧臉上不由帶了些促狹的笑來,“長安多好玩,也不知師兄怎么要跑去那么遠的地方?!?p> 顧靜湖讓谷雨奉了茶給他潤喉,觀他眼下帶了青黑,笑笑疑惑問,“你昨晚是做那夜貓子去了?”
陳松寧大口喝了杯清茶,又要谷雨重新給他倒。谷雨頗嫌棄地看他粗魯喝下杯中茶,眉眼間卻是帶了些好奇。
陳松寧解了渴,這才有些苦惱道,“都是京城最近的事故,我們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終于還是讓讓我們找到破綻,一舉攻破?!?p> 說著,陳松寧有些愉快地叨叨,“要我說,那青樓姑娘真是勇氣,便是我們這些人看著也覺可怖,那人竟是一絲不怕。真是厲害,不過,也多虧了她,我們才能抓到那惡賊?!?p> 顧靜湖轉眸看谷雨,谷雨一拍腦袋,連忙為他解說起來。
原來在顧靜湖悶在屋里的這些時日,京城附近出了件大事。
昭寧長公主常年幽居西山別苑,近些時日被一惡賊騷擾。那惡賊武功高強輕功了然,便是他們日防夜防,也讓那賊人有了可乘之機。
“然后?”顧靜湖哂然看著望向陳松寧滿眼敬佩的目光,扣了扣桌面。
“然后便是陳校尉所說的了?!惫扔晡Φ馈?p> 顧靜湖點點頭,對此事沒怎么在意,直到聽到“碧涵”的字眼。
見他望來,陳松寧連忙道,“是碧涵姑娘,初聞她曾與明珍姑娘有沖突時還不曾想,她竟是這樣的奇女子。”
因著這一緣故,顧靜湖讓谷雨將來龍去脈詳細與他道了。
聽谷雨說那賊人的特征,顧靜湖不由皺了皺眉,待陳松寧離開時,讓人準備了車馬。
“公子要去哪里?”看了眼窗外天色,谷雨一邊給公子披上外袍一邊問,“馬上就是午膳時間了,要在外面用飯嗎?”
顧靜湖看了他一眼,“去天香樓。讓廚下不用準備我的份,也和母親嫂子那說一聲?!?p> 顧靜湖去的急,也沒去母親那道別,只說去外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