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終于解決了心頭大患,正在樓上休息,就聽到有人來找。
小丫頭珠兒驚喜地道,“姐姐,是那位顧公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p> 碧涵翻了個身子,只聽了半截話,以為是顧寒之,有些不耐地道,“那就請他進(jìn)來,姑奶奶我困都困死了?!?p> 說著,又忍不住嘟囔一句,“好珠兒,我和他不分彼此,你……”
“可是,是顧府的那位啊。”珠兒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大驚小怪地道。
碧涵一個翻身,做了起來。長指使勁按了按太陽穴,讓人給請進(jìn)來。
顧靜湖,來找他做什么?難不成是要和自己成親?碧涵嗤笑一聲,神情平靜下來。
一刻鐘后,兩人在對面酒樓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茶水咕嚕嚕地?zé)巴獾挠暧窒铝?,綿密如絲,織成霧蒙蒙的紗籠罩著街道遠(yuǎn)方屋墻。
收回視線,顧靜湖用長桿從茶吊上倒了茶,又給碧涵倒了一杯。見她神情疑惑卻警惕的模樣,不由摸了摸鼻子,垂眸道,“姑娘對我似乎有些敵意。”
碧涵也不掩飾自己,直白地說,“你對蠢貓不好,我自然心疼?!?p> 顧靜湖訝然挑眉,顯然沒想到碧涵會這么稱呼顧寒之。
“怎么?他的蠢不是有目共睹?”碧涵語氣不善。
顧靜湖沉默,不是因為無法反駁。只是在他們兩人面前,顧寒之的表現(xiàn)想必也聰明不到哪去。
一個是他從小依賴的蛇妖,一個是他。不是顧靜湖自信,他只是覺得,那貓真的對他動了感情。
在重要的人面前,人是很難展現(xiàn)他的聰慧的。尤其,碧涵和顧靜湖,一個活了千年,什么都見識過了。一個本就是沉斂多思,滿腦子整蠱壞水。
本就是她自己說的,但是見顧靜湖沉默仿佛默認(rèn),碧涵又不樂意起來。
忙活了幾天本就不舒服,脾氣也見漲,“你來這里,應(yīng)該不是為了那蠢貓的事吧?說吧,我來看看要不要告訴你。”
顧靜湖唇角斂了斂,但是想到顧寒之,撇過視線喝了一口茶。
“昭寧長公主遇到的惡賊,和你沒關(guān)系吧?”
已經(jīng)決定了留顧寒之在身邊,顧靜湖自然要將一切阻礙都清理好。比如碧涵和其他人或妖的沖突,他需要知情,這才能提供解決的辦法,才能放心。
“哎?你是不是管太寬了點?凡人?!北毯瓙懒恕?p> 柳眉高高挑著,碧涵忍不住想要拍桌子,忍住了。手指微顫撐在桌上,想到負(fù)了自己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凡人男子,碧涵神情越發(fā)兇惡。
手中綠色靈力時而時現(xiàn),碧涵美眸瞪著顧靜湖,“你問這個做什么?”
“把柄?”
聞言,顧靜湖終于沒忍住皺了眉,對碧涵的惡意有些不解。
“請問,我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快?還是我的存在,就令你如此厭惡?”
碧涵想要點頭,但一想到顧寒之,手中靈力頃刻消散,整個人有些泄氣。
“算了算了,告訴你也無妨?!北毯瓝沃掳?,無聊地扣著桌面,發(fā)出奇妙的音律。
“曾經(jīng)喜歡過我的一只妖,因愛生恨,哎,沒辦法,見我和凡人有情便看不得。”
“你們的昭寧長公主,倒是和我有幾分相像,被追過來找我的他給瞧見了?!?p> 碧涵攤了攤手,“所以,妖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大可放心?!?p> “那被抓到的那人是?”
碧涵勾了勾手指,等顧靜湖遲疑地湊過來,才大聲道,“當(dāng)然是另一個人了!”
捂著耳朵退后,顧靜湖眉頭皺起小山。
“哈哈,你們?nèi)苏媸侨菀咨鷼猓抑皇菓蚺艘幌履愣??!?p> 待看著碧涵從門口出現(xiàn)又走進(jìn)天香樓,顧靜湖這才撐傘離開。
至于午飯,氣都?xì)怙柫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