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節(jié) 結下仇恨

　　愛情女神、權力女神和智慧女神坐在書館里查閱資料。

　　突然，愛情女神說：“找到了，這就是寫阿利亞的?！?p>　　阿利亞原是A星球的神仙。她A星球的帝尊師父是個風韻猶存的天仙。有一天，帝尊師父對她說：“你生性乖巧，聰明伶俐，為師派你到B星球你師伯那里學習晉升天仙之道和你師伯的隱身術，還有知道怎樣破譯無字天書。雖然我們A星球的神仙在古代是很富盛名，但后來逐漸沒落，為師寄希望于你，希望你學成歸來，重新振興A星球，讓它重現(xiàn)往日風采。”阿利亞睜著聰明的大眼睛，好像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與阿利亞一起學習的有孫二娘和歐陽課。孫二娘一副高傲的樣子，時常用目光斜視阿利亞和歐陽課。歐陽課英俊瀟灑，時常著一身花格子襯衫和黑底白條的長褲。

　　天尊說：“今天我們要學的是色欲關戒除術。色欲為要命第一關。色欲一事，為致人死命之毒藥，見色情生，遇美而神馳，迷之者多不自覺。要破除之，需下堅韌功夫，如農(nóng)夫務田鋤草，漸生漸鋤，宿根鋤盡，不容異日復生。若能色根鋤盡，則欲海不波，雖遇美色，不見其為美，雖見女子，不知其為女。亦然，雖見男色，不知其為男一樣?！?p>　　阿利亞和孫二娘坐在教室的前排，歐陽課坐在教室的第二排。當老師走后，歐陽課向坐在前排的孫二娘的后頸窩吹風。孫二娘感到?jīng)鲟侧驳模笠豢?，此時的歐陽課正舉起嘴巴吹。孫二娘嬌斥道：“歐陽課！我告訴先生去！”

　　歐陽課抱拳說：“不敢了！不敢了！”

　　阿利亞恨恨地看了一眼歐陽課后，又自己讀自己的書。

　　歐陽課向著阿利亞擺在桌上的筆吹口氣，筆就掉在了地上。阿利亞剛要彎腰去撿，歐陽課連忙彎下腰去撿。歐陽課說：“我來！我來！”

　　阿利亞穿著一雙紅皮鞋，雪白的大腿上穿著一雙黑色的網(wǎng)眼襪子，著超短裙。歐陽課先像狗一樣伏在地上嗅阿利亞的腳。阿利亞感覺到了，揚起一腳踢向歐陽課的頭。歐陽課“哎喲”一聲坐在地上。阿利亞自己讀自己的書。阿利亞又假裝不慎，把另一支筆又掉在地上，向歐陽課閃眼睛。歐陽課像獲得了允許一樣，又爬起來趁撿筆的功夫摸阿利亞的腿，慢慢地，從下到上。阿利亞讓他摸，心不在焉地讀著書。阿利亞終于忍不住了，“咯咯咯咯”地笑出聲來說：“癢！”“癢”。

　　孫二娘知道了，憤然離開座位，走到教室門口，扔過一句話來：“剛才老師才講戒色，你等如耳旁風，還想晉升天仙！哼！”說完，走了出去。

　　孫二娘在路上走，抬頭看見高高的塔上有男女在呢喃著纏綿。孫二娘定睛一看是阿利亞和歐陽課。孫二娘掏出照相機，“咔擦”一下照出這一恩愛鏡頭，傳給了天尊。

　　阿利亞和歐陽課不知這些，還在高塔上纏綿。身邊突然傳出一句聲音說：“阿利亞和歐陽課，你們犯了色戒，為師為了幫助你們迷途知返，特地封閉了你們的七竅。你們什么時候戒掉色魔，別忘了通知為師一聲。”

　　阿利亞和歐陽課知道，這是師父天尊的隱身在說話。

　　阿利亞哀聲乞求：“師父，別拋下我們，我們錯了?！?p>　　天尊的隱身聲音：“為師的話你們不聽，現(xiàn)在又來求為師，好生讓為師為難，你可知道校有校規(guī)！”

　　只見一陣風吹過，傳來遠遠聲音：“好生思過吧。”

　　歐陽課握住阿利亞的手說：“對不起，是我招惹了你。”

　　阿利亞一副小女生的樣子，把頭依在歐陽課前胸說：“我好喜歡你招惹我?！?p>　　突然，阿利亞捂住胸口，滿臉的痛苦說：“歐陽，我好難受！”

　　歐陽課把阿利亞捂緊說：“不怕，阿利亞，有我呢?！?p>　　阿利亞迷迷糊糊地說：“歐陽，想想我們該怎么辦。原本我要想的，但我的思緒不能進行清晰思維，思維活動總是跳來跳去?！?p>　　歐陽課把頭抵住阿利亞的額頭說：“阿利亞，別想那么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阿利亞開始氣息微弱，喃喃地說：“我看見光在閃爍，我聽見狗叫聲，打字聲，還有，還有孫二娘的讀書聲----”

　　此時的歐陽課也逐漸顯得模糊，神智不清地說：“我感覺冰冷的鋼板壓在前額和面頰，有人從身子底下抽走床墊-----”

　　阿利亞和歐陽課原本緊握住的手漸漸松開，都半瞇著眼睛，只留一口氣在悠悠的喘，他們的頭還互相依靠著。

　　此時，一個穿著青銅衣服，青銅褲子，戴著青銅帽子的人，伸出兩支黑黝黝的爪牙，一只手攬過阿利亞，一只手攬過歐陽課，把他們分別夾在腋下，趁著夜色，把阿利亞和歐陽課卷跑了。青銅人邊跑邊“哈哈”笑著丟下一句話：“天尊老兒，雖然你道行比我高深，但我今日抓了你的徒弟，我要讓他們成為你的敵人，讓你痛苦自責一輩子，以此報你我之間永生的仇恨。”

　　阿利亞和歐陽課昏睡在一個青銅色的島嶼上，墻是青銅鑄成的，屋頂是青銅鑄成的，地板是青銅鑄成的。

　　阿利亞和歐陽課漸漸醒來，看見離身子不遠的地方爬滿了蛇、蝎子、蜘蛛。阿利亞和歐陽課自然而然地更加相互依偎得緊，都睜著驚恐的眼睛。一個穿著青銅的侍者走過來，看見他們害怕的樣子，感覺很好笑。歐陽課說：“你笑什么？這是什么地方？”

　　青銅侍者說：“這是著名的青銅城，青銅城都不知道，真的是讀仙書讀傻了。什么仙書，就是些死記硬背的教條，一些死思想死知識在生活中毫無用處，除了讓人這不能做那不能做以外，還明滅人性要戒色------”

　　阿利亞怒目圓睜道：“我們修的是天仙，你一個凡夫俗子又怎能理解仙家的思想！”

　　侍者沉著地說：“別打斷我說話。我們青銅城大王的女人一呼百應，就連我這個侍者都妻妾成群，不然我喊一聲看看。”侍者開始清嗓子喊：“阿春阿秋阿花阿月阿夜，你們出來?！贝藭r，果然出來了一串妙齡女郎。

　　歐陽課厲聲責問道：”你要了女人的身，要不到女人的心，再多也是造孽越深！“

　　侍者顯得很大度說：”以前的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要說的話，你們記好了?！笔陶哒f完，走向那些毒物，先提起一根蛇，并且吻了吻蛇身。

　　阿利亞嚇得把身子蜷起來說：”你想干什么！“

　　侍者說：”不要怕，你們是大王請來的客人，不會把你們怎樣。但有一點必須說明，來表現(xiàn)對你們的全面關心。這條蛇叫死神，只要被它輕輕一碰，便會如同幾十條燒紅的鞭子同時抽打一樣，讓你在極其疼痛中，飽受惡心、嘔吐、和呼吸困難的摧殘，最可怕的是，任何人被螫傷后，三十秒便會致命?！笔陶哒f完，把蛇摔進了海里。侍者說：“這個海里有上千條這樣的蛇在游來游去找食吃，最喜歡腥味的東西，比如人血?！?p>　　侍者又提著一只蜘蛛說：“這只叫漏斗形蜘蛛，毒牙足以穿透人類的指甲，一旦受到打擾，就會抬起后腿，并不斷咬受害者。還有這只?！笔陶哂痔崞鹨恢恍诱f：“這叫毒尾蟲，它長長的螯尾帶有很多毒液的螯針，趁你不注意刺你一下，螯針釋放出來的強大毒液會讓你極度疼痛、抽搐、癱瘓，甚至心跳停止或心臟衰竭?！?p>　　侍者又補充一句：“這種蜘蛛和蝎子平時是沉睡起的，但只要一接到命令，就會群起而攻，受攻擊對象必死無疑。也就是說，你們不要想從這里逃出去。”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青銅打扮的人，高大健碩。侍者說：“大王回來了！好生招待大王！”

　　大王說：“你下去吧！”侍者出去。

　　大王陰險地笑了一聲說：“你們都中了劇毒，你，”大王指著歐陽課說：“你中了我的情花劇毒，它會讓你無窮盡的想女人，為了得到女人，什么壞事都可以做。讓人們知道，更讓天尊老兒知道，采花大盜不是我青銅王，而是天尊的徒弟歐陽課。把他帶下去！你，”這時，侍者來把歐陽課帶下去。歐陽課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青銅王又指著阿利亞說：“你，今后就做我的女人，我教會你做魔藥，讓你在后宮高高在上。”

　　阿利亞要站起來，不料身體軟綿綿的，但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問：“你給我吃了什么？”青銅王險惡地一笑說：“當然是軟骨丸哦，嘻嘻，那時你的身子綿軟無骨，道不盡的柔腸百結，悱惻纏綿?！?p>　　阿利亞杏眼圓睜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A星球的神仙！我可有后臺，你動不得！”

　　青銅人淫蕩地笑著說：“正好換換口味！泡個外國妞！”

　　阿利亞義正言辭地說：“我天尊師父和帝尊師父會找到我的！你最好對我好點！”

　　青銅人突然變得惡狠狠地說：“別提你天尊師父！也別提你帝尊師父，你倆師父欠我太多了！”

　　阿利亞突然變得輕松起來說：“哈哈哈，原來是師傅的手下敗將！怪不得，行為那么卑鄙，打不贏師父，就找他的徒兒出氣，以大欺小，以老欺少，傳出去也不怕江湖人笑話！”

　　青銅人面目猙獰地說：“我從不與女人多說話，今天與你說得太多！說多無益！”青銅人說完，向前撲過來。

　　阿利亞雖然身體綿軟，但對突然來的，似乎性命攸關的事情有了驚覺的震醒。

　　阿利亞從腰帶上解下一根綠油油的帶來。這不是一根帶子，而是一根軟劍，是阿利亞防身的武器。阿利亞把軟劍舞成圈，將自己圈在里面。青銅人的青銅大刀碰在旋轉(zhuǎn)的圈上，發(fā)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青銅大刀被砍成鋸子一樣。青銅人的臉成了絳紫色。阿利亞的臉憋得緋紅。青銅人的刀很快被軟劍卷走。就在青銅人兩手空空，阿利亞露出笑容之時，青銅人一躍而起，從墻壁上抽出一把刀來，接著再戰(zhàn)。此時的阿利亞，已經(jīng)使出了最后的力氣，終于軟綿綿地癱了下來。

　　青銅人把她抱在懷里。

　　阿利亞掙扎著喊：“歐陽課——歐陽課——”

　　青銅人怒目圓睜著將阿利亞扔出去說：“一個自身都難保的小子，你還這樣想他！今天你就做成我夫人，也斷了你的念想?！鼻嚆~人說完，向阿利亞撲上去。阿利亞在情急中，攬過旁邊的一個藥壇子。阿利亞抓著藥壇子裝出要喝的樣子說：“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將這壇藥水喝下去?！?p>　　青銅人驚嚇著鎮(zhèn)靜了不少說：“不要，這是施了魔的毒藥，你若喝下它，就會變得丑陋不堪?！?p>　　阿利亞哭兮兮地孱弱地問：“如果我變丑陋了，你是不是就放過我？”

　　青銅人憤怒地說：“誰還肯和一個丑陋不堪的女人睡覺！”

　　阿利亞心一橫說：“雖然說現(xiàn)在的愛情不值錢，但我的愛情無價，我誓死保衛(wèi)愛情！”阿利亞說完，舉起藥壇子喝了一口。

　　青銅人連忙制止道：“慢！我要讓你看見你愛的人會成為什么樣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他值不值得你用性命去愛他。”

　　當阿利亞要喝第二口藥時，青銅人用刀敲碎了藥壇子說：“你對你自己那么狠心，可見你也是一個能夠?qū)e人狠心的人。就憑這一點，你就變成白天美艷絕倫的勾引別人，晚上就丑陋無比地獨守空房吧?！?p>　　頓時，阿利亞變成了有兩張面孔的女人。白天，她丑陋的面孔自動消失在頭發(fā)里，只看見美麗的一面。晚上，她美麗的面孔自動消失進頭發(fā)里，露出丑陋的一面。

　　青銅城里的噴泉一股噴出的是烏色的毒蛇噴出的毒液，一股噴出的是棕色的毒蝎子噴出的毒液，一股噴出的是黃色的毒蜘蛛噴出的毒液，一股噴出的是五顏六色的魔水。阿利亞變成最下等的女仆，穿著灰撲撲的衣服，頭發(fā)亂蓬蓬的，只有一雙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沒有承認輸給誰的樣子。她被囚禁在一個院子里。每天將這些液體舀進舀出，再將一些粉狀的物質(zhì)放入坩堝，用魔杖逆時針攪拌多少下，又順時針攪拌多少下，一會兒去點火加熱，一會去將火滅熄退熱。

　　阿利亞也嘗試著逃跑。但她只要腳一踏出院子，那些毒蜘蛛毒蝎子就會在它面前跳來跳去，讓她不敢再向前邁步，只好退回來繼續(xù)制造自己的魔藥。

　　有一天，阿利亞悄悄地，仔細地把院子周圍查看一遍，發(fā)現(xiàn)院子的邊上密布著一百只眼睛。原來這些眼睛正睜得大大的望著阿利亞，只要她敢邁出一步，眼睛們就會發(fā)出消息，毒物們就會跳出來。只要阿利亞一退回自己的領地，眼睛們又發(fā)出指令，毒物們又回到自己的地方。

　　阿利亞開始研制一種眼藥水，在適當時候讓百只眼睛閉上，然后逃跑。

　　阿利亞開始唱情意綿綿的情歌：“我的心上人啊，請你不要走開，請你在原地等著我，我好來救你------”

　　百只眼睛逐漸露出倦態(tài)，慢慢地就要閉上了。阿利亞拿出眼藥水紛紛給他們點上，這些眼睛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淚后，就永遠閉上了。阿利亞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眼前是茫茫大海，而毒蛇們正在昂起頭，吐出鮮紅的舌頭----阿利亞聽見青銅人率人追趕來的聲音：“阿利亞，不管你跑到哪里，你的心上人都在我手上——記住，我給你們的愛情咒語是——他會變心的——除非你偷得天尊的無字天書來換?！贝藭r，傳來歐陽課的聲音：“他們把我沒法，只要你逃出去我就放心了?！闭敯⒗麃喢鎸笥凶繁坝忻Ｃ４蠛Ｗ韪魰r，水里突然冒出一只碩大的烏龜。阿利亞驚喜地說：“龜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呀？”龜龜說：“師傅都找你好多天了，最后才知道你在這里，快點上來吧?！卑⒗麃嗱T在烏龜背上。毒蛇去咬烏龜，但烏龜沒事。烏龜馱著阿利亞漸漸升到了空中。

　　阿利亞被接回A星球去了。

　　阿利亞跪在她帝尊師父面前說：“師父，徒兒不孝，沒有繼續(xù)完成學業(yè)還勞師父來救我?！?p>　　帝尊師父說：“你就跟在為師身邊吧，不再回B星球了。等我去向天尊老兒要徒兒，看他如何交得出來?！?p>　　阿利亞說：“師父，我不能留在A星球，我要去救歐陽課，他還被囚禁在青銅城里?！?p>　　師父說：“一個自身都保不住的沒用的男人，又為何要動心思去救他。”

　　阿利亞急忙說：“師父，此生他是我唯一的男人。為了愛情，我寧愿舍去我的美貌及性命，一定與他糾纏一生?！?p>　　師父說：“你這種愛情為大的思想，我怕有朝一日會害了你?！?p>　　有一間屋子，上面寫著天尊書館，阿利亞悄悄地潛進去。

　　阿利亞在書館里找書，一邊找，一邊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種聲音：“阿利亞，不管你跑到哪里，你的心上人都在我手上，我給你們的愛情咒語是——他會變心的——除非你偷得天尊的無字天書來換?！?p>　　阿利亞這本書那本書地翻，可都是寫滿字的書。阿利亞看了一本書，又把書放好，像沒有人進來過一樣。

　　此時，阿利亞聽見書館的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阿利亞連忙想找地方躲起來，可沒地方躲。

　　阿利亞聽見有人在開書館的門了。阿利亞看見一本厚厚的書，書上大大地寫著“西游記”幾個字。阿利亞急中生智地藏進去。阿利亞藏在《三打白骨精》那章。外面的腳步聲遠去了，阿利亞藏在書里不肯出來。阿利亞開始讀《西游記》這本書里面的內(nèi)容——

　　白骨精走到她跟前，向她行個萬福，教她怎么變成鄉(xiāng)姑，變成老太婆。

　　牛魔王張著色瞇瞇的眼睛，口水滴答與她握手，教她混鐵棍的棍法。

　　熊羆精——與孫悟空長得一模一樣的妖怪，教她使用黑纓長槍。

　　狐貍精出現(xiàn)了，狐貍精以妖嬈的手段教她如何吃唐僧肉。

　　阿利亞和他們成了朋友，跳起了“我們的書本是花園，花園里花朵真鮮艷”這首歌的舞蹈。

　　阿利亞給白骨精、牛魔王、熊羆精、狐貍精行禮，施萬福道：“幾位老師在上，徒兒給大家施禮了?！?p>　　幾位老師說：“徒兒平生，若今后有人欺負你，我們定不會饒他?！?p>　　阿利亞繼續(xù)讀《西游記》，看到孫悟空，以為是熊羆精，阿利亞熱情地迎上去喊老師。

　　孫悟空回頭一瞧，閃著火眼精金說：“我哪里來的徒兒，定是何方妖精，想著吃我?guī)煾傅娜?，故意接近我！妖精！看打！拿命來！”阿利亞一急一躲閃，闖進唐僧懷里。

　　被豬八戒看見了，豬八戒大聲喊：“妖精想吃師傅的肉了！大家快來啦！”

　　白骨精、牛魔王、熊羆精、狐貍精聽見了，一起跑去打阿利亞，邊打邊說：“唐僧是我們吃的！豈容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吃掉?！北娧魇┆毤颐卦E，與阿利亞打起來。阿利亞邊招架邊說：“各位老師，我是阿利亞，你們打錯人啦！“

　　白骨精、牛魔王、蜘蛛精、熊羆精說：”我們只是想引你上鉤，把吃唐僧肉的罪名加在你身上。你真是傻得到家，聽信了我們的話?！鞍⒗麃喺f：”我白叫你們老師了！原來妖精就是妖精，妖精的話切不可信！”阿利亞終因寡不敵眾，被打進天牢。白骨精、牛魔王、熊羆精、蜘蛛精因為救唐僧有功，被戴上了大紅花。

　　權力女神說：“阿利亞在天牢里苦練各家本領，因為武功太雜，最終走火入魔，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在天牢里，她看見了歐陽課和青銅人。后來倆星球碰碎了，他們從天牢里出來。因為他們受的磨難多，所以生命力極其強大旺盛。關于這一點，我們已經(jīng)領教過了。”

　　話說阿利亞要去找歐陽課一起來幫忙對付愛情女神、權力女神、智慧女神。此時的歐陽課正在為所欲為的愚弄現(xiàn)代人——

　　歐陽課在天上撒下一些用金子做成的葉子和一些發(fā)黃的樹葉子一起，讓人們?nèi)ク偪竦膿?。有的人赤膊上陣，互相廝打，直至頭破血流。有的人帶著長矛，有的人帶著大刀，一路狂殺，視人如草芥。有的人帶著手槍，一槍一個，一槍兩個，血流成河。還有的用機關槍掃射。還有的搬來了大炮，大炮里裝了一顆頂大的炸彈，已經(jīng)瞄準要開放了——

　　歐陽課在空中得意地說：“快放??！快放??！”

　　突然，一個姑娘出現(xiàn)了，她叫趙麗因。她的兵器叫攬?zhí)炖K。只要她把攬?zhí)炖K向著空中一甩，繩子的一端定會直直地伸向空中，像要把太陽月亮拉下來一樣。趙麗因把攬?zhí)炖K從發(fā)髻上取下來，向著天空一揮，繩子的末端向著機關槍一纏，機關槍便順著攬?zhí)炖K在空中移動，空中移動的機關槍向著天上的歐陽課開火。

　　幸虧歐陽課躲閃得快，才沒有被槍擊中。趙麗因收好機關槍，背在身上，又甩出攬?zhí)炖K纏大炮。攬?zhí)炖K在大炮上纏了幾圈后，用勁一拉，大炮又開始向趙麗因這邊移動。

　　空中的歐陽課剛要制止大炮的移動，突然大炮對準歐陽課開火?！稗Z”地一聲巨響，天空中升起一朵大大的蘑菇云。歐陽課想一個筋斗翻出蘑菇云外，但還是稍慢了一拍，屁股上著火了。歐陽課邊拍著屁股上的火邊說：“我的屁股！想吃屁股燒烤事先說一聲。這丫，真厲害，看我擒了她！”說完，從天空拋下羅網(wǎng)，結結實實地把趙麗因網(wǎng)上。

　　正當趙麗因在網(wǎng)中掙扎時，阿利亞趕到了。阿利亞大喝一聲：“歐陽課，我為了愛你歷盡千辛，你卻在這里尋歡小姑娘！把這個小姑娘送給我當侍童吧?！?p>　　歐陽課說：“我不認得你！”

　　阿利亞說：“我把你緊緊地摟在懷中，吻你幾億次，像在赤道上那樣熾熱的吻?！?p>　　歐陽課抱著腦袋喊疼。因為他已經(jīng)隱約記得他和阿利亞在高塔上的談話。那時，歐陽課緊緊地抱著阿利亞說：”我把你緊緊地摟在懷中，吻你幾億次，像在赤道上那樣熾熱的吻。”

　　歐陽課捂住腦袋喊頭疼。歐陽課的眼前浮現(xiàn)出被他糟蹋過的靈兒投井自盡的模樣，被他糟蹋過的芳兒上吊自殺的模樣。他在恍惚中看見自己的雙手，手上沾滿了鮮血。他想起了青銅人仇恨著眼光說：“你和阿利亞再見時，就是你的頭疼得爆裂之時?！?p>　　阿利亞想起了她逃跑時青銅人說的話：“阿利亞，不管你跑到哪里，你的心上人都在我手上，我給你們的愛情咒語是——他會變心的——除非你偷得天尊的無字天書來換。”

　　歐陽課的頭越發(fā)疼得厲害，當他抱頭鼠竄時，扔下一句話：“阿——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