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界,早已圍滿了喪尸,應該是之前逃出去的幾人引來的。
豁。
饒是陳澤見多識廣,在這一刻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堆喪尸兄弟也太熱情了。
陳澤生怕自己會辜負了它們的熱情,所以選擇了閉門謝客。
幾分鐘后,百無聊賴的陳澤探頭瞟了眼窗外。
嗯?!
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勢。
什么鬼?
聞了聞空氣中遍布的血腥氣,陳澤瞬間明悟。
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還是自己捅出來的簍子。
什么?為什么不吃黑老大?
人不能,至少不可以。
待會,我是喪尸啊,那沒事了。
喪尸可以,至少得試試。
我沒吃過,怎么能知道自己不喜歡吃呢。
半分鐘后,陳澤一臉嫌惡的吐掉嘴里的肉。
淡淡吐出四個字:“我是沙畢?!?p> 眼睛如雷達般掃描四周,那個縮在角落的青年已經(jīng)不見了。
可惡,早知道就守著對方等他清醒,還能訛一筆錢。
不對,那應該叫哄抬物價。
呸!正當索賠。
看了看四樓外的風景,陳澤探出窗,抬起頭仰起臉,袋子也拿好了,然后瞄了眼對面樓頂。
樓之近也,可以一試?
試試就試試。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喜,連忙朝樓頂爬去。
忽然,樓下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喪尸的吼叫聲。
“王六,你這個瘋子,你把喪尸放進來干什么?”
“哈哈哈,都得死,我要變成喪尸咬死你們,咬死你們?!?p> 夾雜著混亂的含糊不清的喊叫,陳澤提著袋子摸了摸腦袋。
這年頭,鳥大了什么年份的林子都有。
算了,干我屁事,老老實實走樓頂吧。
來到十樓,一腳踹開樓頂?shù)姆烙胧?,旁邊一個小家伙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額。這里居然有個人?
“小妹妹?”陳澤提著袋子友好的揚起嘴臉,哦,好吧,他還戴著口罩,對方其實看不清他的臉。
師婉惜瑟瑟發(fā)抖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
她茫然看過去,媽呀!
“啊,好可怕,人販子,人販子,離遠一點,離遠一點?!?p> 小妹妹閉著眼睛胡亂揮舞著空氣,似乎想把陳澤打跑。
不是,我戴著口罩手里提個袋子怎么就成人販子了?
陳澤氣不打一出來,但還是本著一顆友善的心溫柔的勸說道:“你還不走的話,下面的喪尸就要上來把你吃掉了,你看是選擇被人販子拐走活下去,還是被又丑又可怕的喪尸咬死,然后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怪物?!?p> 呸,我哪里人販子了。
一時沒拐過彎來的陳澤,捋了捋思路打算把話再敘述一遍的時候。
師婉惜停下了自己錘空氣的動作,她一臉生無可戀的站了起來,閉上眼顫抖著眼皮說道:“那好吧,那你把我拐走吧。”
“……”
陳澤一句話噎在嗓子眼好懸沒憋死。
行吧,不就是為了達到這個救人一命的目的么,既然現(xiàn)在成功勸服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呢,誤會不誤會的,無所謂了吧。
一只手提著袋子,一只手攔腰抱起師婉惜。
陳澤朝著對面樓層奔跑,在邊緣的一瞬,對著腳下的隔墻使勁一踩。
嘩啦。
隔墻瞬間開裂,一股強大的動能帶著陳澤和女孩直直朝著對面樓層飛去。
十來米的距離,說到就到。
飛在空中的時候,后方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小惜!”
師婉惜聞言睜開雙眼看到了那個身影。
“踏?!?p> 陳澤落足的聲音響起,他將小女孩放下轉過身子與她一起看向后方。
是那個不穿衣服的女人。
她手里拿著一些吃的,身上還有幾道布滿齒痕的傷口在向外淌血。
看著這一幕,師婉惜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姐姐!”
師婉惜趴在一旁的欄桿上向跳來的地方望去,十來米外,她的姐姐站在原地,對著她輕輕笑了笑。
“陌生人,可以求你照顧好婉惜嗎?”師婉惜的姐姐對著陳澤發(fā)出最后的懇求。
她身后的門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只喪尸。
陳澤遲疑的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說,自己根本不是人。
按道理來說,應該叫我陌生喪尸才對。
對面的女人得到答復后,輕松的笑了笑,臉上寫滿了解脫和釋然,然后從十來樓的高樓一躍而下,她身后的幾只喪尸也緊跟著撲下。
陳澤上前默默捂住師婉惜的雙眼。
“你姐姐去了一個叫天堂的地方,那里沒有喪尸,很美很美?!?p> 將地上哭的癱軟的小家伙抱起,陳澤背著袋子離開了這里。
按照收養(yǎng)法來說,單身的話雙方要間隔三十五歲以上,他沒法收養(yǎng)小女孩,不過,現(xiàn)在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短期養(yǎng)著玩玩,不用負法典責任的話,應該沒啥大問題。
回到家中,清理干凈的家依舊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將睡著的小妹妹輕輕地放在床上,陳澤翻翻找找從之前打掃的記憶里掏出一瓶過期的七神花露水,然后猛灑了一陣。
陳澤終于閑了下來。
“我該干什么來著?”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深沉的小家伙,窗外偏西的日頭下,影子把一切都拉的很長。
遠處的城市,展目望去,煙霧繚繞的災難無人問津,靜靜的燃盡每一寸土地,似一道道升起的炊煙。
清風微微拂過窗簾,令它妖嬈的跳起了舞。
陳澤頓悟般捶了一下手掌心。
“我的二手電腦!”
陳澤終究還是沒有時間去賣二手電腦。
因為。
“人販子叔叔,我餓了?!毙〖一飵熗裣д0驼0脱劬?,肚子發(fā)出一陣陣哀鳴。
“稍等哦,叔叔這就去幫你買點吃的回來?!标悵上乱庾R拔腿走向外面。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忽然撓了撓頭。
“誒,不對啊,我才二十,得叫哥哥?!?p> 算了,都快到超市了,隨便拿點什么吃的先對付一下吧,總共才三百塊錢。
胡思亂想著,陳澤走進了樓下的一座超市內(nèi),里面很亂,應該是有幸存者待過段時間,后來被喪尸攻破了。
陳澤雞賊的看到了地上有個再來一瓶的飲料蓋,他吹著口哨走過去將蓋子踩在腳底,彎下腰裝作系鞋帶,趁機將蓋子揣進手心里。
“老板,再來一瓶!”
將蓋子拍在收銀柜臺上,里面躺著的身軀對他愛理不睬。
陳澤想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一瓶相似的飲料,打開蓋子一看。
“再來一瓶!沒有一樣的了,我拿同等價格的商品換哦?!背习迥抢锖鹆艘簧ぷ樱掷镌俅未Я似坎煌娘嬃?。
在超市逛了有十來分鐘,陳澤一分錢沒花心滿意足的提著袋子離開了超市。
柜臺上二十幾個再來一瓶的蓋子在紅色的夕陽下閃閃發(fā)光。
“老板,我走了,下次一定。
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