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月末的日子是較為漫長的。
這段時間,軍師依舊在用知識麻痹自己。
他甚至來蹭墨不清的學(xué)習(xí)進(jìn)度。
白不白:“我們上次講到百合病是吧,按《金匱要略》所言它是一種心肺陰虛的病癥,它的臨床主要表現(xiàn)你背下來了嗎?”
墨不清:“主要有欲睡不能眠,欲行不能走,欲食又不能吃,寒熱似有似無,神志有時不寧,或作自言自語,伴有……?!?p> 白不白連連點頭:“嗯不錯,看樣子你很用心去記了。”
錢峰:“你們兩個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白不白沒管他,繼續(xù)驗證墨不清的背誦進(jìn)度,遇到墨不清不懂的就出口指點。
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
垂目聽了許久,錢峰又憋出一句:“人言否?”
白不白掃了他一眼:“行吧,那就先講一下昨天那個方程。”
錢峰大喜過望,墨不清卻變成了苦瓜臉。
白不白也很無奈。
按他之前那個世界的話來說,這兩貨一個偏理科太狠,一個偏文科太狠。
“咳咳,同學(xué)們請看題?!卑撞话浊昧饲帽货呦聛黹T板,就是牢門口那塊。
“這道題,x2-xy-6y2/x2+xy-2y2÷x2-3xy/x2-xy是怎么求解的呢,首先,我們……?!?p> 墨不清:“啊~,我不聽我不聽……?!?p> 半響后,墨不清猛然看向聽的津津有味的錢峰:“你懂啦?”
錢峰:“我明白啊,這題好簡單的。你看,我們先找相同的地方把他們括起來……?!?p> 墨不清搖頭:“不懂?!?p> 錢峰:“哎呀,好簡單的。你看,想當(dāng)年,我?guī)е鴰讉€弟兄走在街上,然后和別人吵起來了,大家約架,找個場子一起叫人,這不就括號括起來了嘛?!?p> 說完,錢峰指著化成(x+2y)(x-3y)/(x-y)(x+2y)÷x(x-3y)/x(x-y)樣式的方程。
“然后,我先動手把對面的砍死三個,然后他們那邊也把我們這邊砍死三個?!闭f完,錢峰指向左邊側(cè)被劃掉的兩個(x+2y)。
“于是他帶人砸了我的酒樓,我?guī)嗽伊怂牡赇??!闭f完,錢峰指向右邊測兩個括號外被劃掉的x。
“然后我們兩邊就都只剩這些人馬了是吧?!卞X峰指著剩下的那個方程(x-3y)/(x-y)÷(x-3y)/(x-y)說道。
“緊接著!”
“我一怒之下,帶人把對面整個的地盤都翻過來了?!卞X峰指著那個變成(x-3y)/(x-y)×(x-3y)/(x-y)的方程說道。
“最后我們決一死戰(zhàn),兄弟們都死光了,就剩下一個,那就是我了?!卞X峰指著被劃掉的所有方程式,最后將手指指向那個答案1說道。
白不白:“……”
我竟無言以對!白不白深深嘆了口氣。
墨不清驚為天人:“哇,原來是這樣啊?!闭f完,他轉(zhuǎn)頭看向白不白:“老師,我想學(xué)這個?!?p> 白不白連忙走過來:“去去去,別教壞小孩子?!?p> 錢峰禿自嘴硬:“我說的沒錯啊,不就是這樣么。”
白不白深吸口氣,然后沉默下來,是這樣沒錯,但你這個教學(xué)方式,它行不通的啊。
“咚~咚~咚?!?p> 三聲敲門聲響起。
白不白對著門外喊道:“請進(jìn)。”
“報~告,大當(dāng)家請兩位大人議事!”一個黑衣漢子走了進(jìn)來。
因為經(jīng)常被打擾,軍師煩不勝煩就設(shè)了這條規(guī)定,敲門三下才能進(jìn)來,不然就去掃茅房去。
白不白和錢峰兩人對視一眼,隨后移步前去。
……
大寨,議事大廳。
“見過大當(dāng)家?!卞X峰和白不白一起拱手說道。
“嗯,人都來齊了,說說最近的事情吧。根據(jù)我們的探子所言,軍隊已經(jīng)近了,估摸著還有幾日便要來到了?!绷譀_皺著眉說道。
錢峰上前一步:“昨日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幾天正值東風(fēng)季,既然軍隊是從西邊進(jìn)山,我們可以用火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p> 林沖聞言眼睛一亮:“哦,當(dāng)真?”
“不敢欺騙大當(dāng)家?!卞X峰恭敬的說道。
“好,那就依你所言,借火勢殺退敵軍!最近幾日可有雨下?”林沖立馬同意,又苦思起來。
錢峰看向白不白,白不白輕輕搖了搖頭,錢峰立馬拱手說道:“四當(dāng)家說,應(yīng)該是沒有雨下的?!?p> 白不白:“!”
說好了我在幕后呢?你怎么把鍋甩給我了?
不過。
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呵呵。
還不是要靠地理。
這段時間,白不白用降雨量測了兩側(cè)山坡哪邊是迎風(fēng)坡,哪邊是背風(fēng)坡。
再看看這里的氣候人文是什么樣的,將手底下的老人問了個遍,才知道這里是溫帶大陸性氣候。
又問了哪些時候會經(jīng)常有什么樣的風(fēng)吹來,這是為了區(qū)別是否隱藏季風(fēng)區(qū)。
他還走到幾處全是山巖的地方,根據(jù)地形地貌來判斷是什么類型的地區(qū)。
我很容易?
累死累活變成四個字——夜觀天象。
聽起來很高大上,這背后的努力你知道嗎?
還好有個亂葬崗常駐下風(fēng)區(qū),多了個可辨別條件。
白不白眼觀鼻鼻觀心不語。
又聽了些沒營養(yǎng)的話語,譬如建立防火帶免得燒到自己啊,什么什么的。
打完醬油,白不白正打算打道回府。
“賢弟,今晚吃席。”林沖猛然一嗓子。
“?。俊卑撞话咨笛哿?,吃席?
林沖一摸腦袋呵呵一笑:“瞧我這嘴,哈哈,我是說,今晚來我這吃飯?!?p> ……
大寨,晚宴。
桌上,錢峰正在吹噓當(dāng)初他砍人的英勇事跡,自從白天靈感突發(fā)教會了墨不清以后。
他就各種砍人事跡全部代入方程式,墨不清學(xué)習(xí)砍…方程式速度飛漲。
于是,錢峰在晚上吃飯喝酒時更是打開了自己的話閘子。
“別光喝酒啊軍師,來,吃幾個菜?!卑撞话走B忙夾了塊肉放他碗里。
看著軍師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白不白多少還是有些開心的。
夜晚,白不白扶著錢峰離去,墨不清來接錢峰,見到錢峰正扶著地面打滾,他好奇道:“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白不白嘆氣:“這世間又少了個傷心的人?!?p> 墨不清走上前:“軍師?軍師?我扶著你吧。”
錢峰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扶著墻呢?!?p> 墨不清:“……”
聞言,白不白指著地上的錢峰笑道:“墻都不服就服你?!?p> 自從上次喝斷片以后,他就暗暗發(fā)誓,如果再喝醉,自己就是傻筆。
“額,嗝~”
一股醉意忽然涌上心頭,頭暈?zāi)垦5乃鋈幌蛏砗蟮谷ァ?p> 瑪?shù)?,我是傻筆。
“誒,老師?老師~”耳邊聽到的是墨不清最后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