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谷仙媛?!泵匣爻贪俅觳桓男闹幸?,身上痛著,嘴上卻沒有一絲悔意。
“你找谷仙媛?你也不撒潑尿照照,都沒個吊樣了,還找谷仙媛。你瞅瞅,這里的人哪一個不人模狗樣的,你問問,他們誰不想找谷仙媛?我告訴你,在我們面前,不準提谷仙媛!”幾個人加大的踢打的力度,一邊踢打著,一邊咬著牙說道。
“砰砰澎澎!”鮮血與污垢齊飛。他被打得很慘。
…
“我找谷仙媛?!彼J準了這個理。
“找死!”幾個學生猙獰了起來,一人掰下了一條桌腿,準備下死手了。
“住手!”一個聲音響起,數(shù)個身影閃進,他們制止了這幾個學生。
…
“嗯?怎么混進來個瘋子?”幾個人中間的那個人掃了孟回程一眼,看到了他的傷,但更注意的是他的臟亂差,暫時忽略了打人之事,隨口問了一句。
他們幾個看年齡和氣質(zhì),應(yīng)該是學校的老師,甚至是領(lǐng)導(dǎo)。而剛剛說話的這個人,極大的可能是校長,至少是副校長。
“哈哈哈哈!”學生們哄笑了起來。
“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币粋€學生補充道。
“他找谷仙媛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币粋€學生捂著肚子笑道。
“嗯,他說谷仙媛是他的愛人。哈哈哈哈。”另一個學生也捂著肚子笑道。
“找死???”打人的幾個學生恨恨地說道。
…
“這就是你們幾個暴揍他的原因吧?”校長沉聲問道。
“當然了。這不是在埋汰人呢嗎?就他這樣的,也敢惦記谷仙媛?當初,這里在坐的幾十個男生,哪一個沒惦記過她,特別是我們幾個,那是愛的迷迷登登、戀的死去活來,但我們雖然不配,卻也靠譜一些,我們畢竟還有個人樣,還都能振作起來,還在這里努力,作為她的曾經(jīng)的追求者,還沒辱沒了她??稍倏纯催@個,這是個什么玩藝?。∪瞬蝗斯聿还淼?。有這樣的一個垃色惦記著谷仙媛,豈不是把我們這些曾經(jīng)追求過谷仙媛的人都拉低了檔次?這既是對我們的污辱,也是對谷仙媛的污辱。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幾個人一口同聲,說明了暴打孟回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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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低了你們的檔次?你特么的扯什么犢子?你們的檔次都已是地下三丈三了,他還怎么拉低?一丘之貉而己,都不是什么好鳥!”校長對這幾個搗屎棍那是剝了皮認識瓤,毫不留情地揭了他們的底。
“不服!我們是癩蛤蟆,之前一直惦記著谷仙媛這只美天鵝,不配,但也算是綠葉襯紅花,沒有辱沒和羞辱了谷仙媛。可這個玩藝算個什么東西???就這個樣子,誰給他的膽量敢喜歡谷仙媛?就這個樣子,他都不配提谷仙媛的名字。就這個樣子,他惦記著谷仙媛就是對谷仙媛的羞辱。就這個樣子,就是拉低了我們的檔次。我們是地下三丈三的檔次,可他至少得是地下三百三十丈的檔次,比我們低了許多許多,我們是癩蛤蟆,他卻是屎殼郎子,我們再怎么說吃的也是肉,而他吃的卻是屎,與我們一起的劃為一類,肯定是污了我們。”幾個學生大聲抗議。
...
“你確實在找谷仙媛?”校長問向孟回程。
“我找思思?!泵匣爻掏铝丝谘c了點頭,應(yīng)道。
“嗨!這不胡扯呢嗎?這小子根本就不是要找谷仙媛的,他找思思?。∧銈冞@幾個混蛋,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家給打了??纯?,打得這個慘??!”校長旁邊的一個領(lǐng)導(dǎo)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孟回程被屈打了,他瞪著幾個打人的學生訓斥道。
“他說的思思就是谷仙媛啊。”一個打人者解釋了一句。
“???靠!”這個領(lǐng)導(dǎo)爆了句粗口。
…
“你找谷仙媛?”校長瞪了這個領(lǐng)導(dǎo)一眼,然后又對著孟回程問了一句。
“我找思思。”孟回程又應(yīng)了一句。
“我去!”那個被校長瞪過的領(lǐng)導(dǎo)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
“哈哈哈哈!”所有的學生都被逗樂了。
“思思就是谷仙媛嗎?”校長又問。
“我找思思。”孟回程同樣的應(yīng)答。
“你?”校長要發(fā)飆了。
“嗯,我找谷仙媛?!泵匣爻碳皶r地清醒了過來,點了點頭。
…
“你為什么要找她???”校長問。
“她躲了起來,不肯見我,我必須找到她,與她在一起,永不分開?!泵匣爻陶J真地答道。
“我知道了,你之前應(yīng)該不是這個樣子,你是受了傷害。但孩子,乞求是求不來愛情的,你越這樣造害自己,你便會離愛情越遠。正象他們所說,你這個樣子,連惦記著谷仙媛都是對她的一種羞辱,更別提去愛她了。她是個女神級的人物,而你這個樣子,說實話,連女神經(jīng)你都不配,你去愛她,這合邏輯嗎?你醒醒吧,別自誤了,也別辱了谷仙媛啊?!毙iL語重心長地說道。
…
“老師,我們是相愛的呀?!泵匣爻剔q了一句。
“你配嗎?”校長怒喝道:“如果你想愛她,如果你真愛她,就把自己弄成個人樣吧,否則,就別惡心她了,就別羞辱她了。年青人不能不講情德,你也得耗子尾汁??!”
“我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沒了人樣?”孟回程被校長的一番怒喝給弄懵了,懵定思懵,不怎么懵了,他便意識到自己出問題了:“這個樣子,真的是沒了人的樣子,恰如之前我最落魄的時候,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給思思抹黑了、丟臉了?”
“可這并不是我本來的樣子啊?!泵匣爻滔乱庾R地就嘀咕了一聲。
這是他心里想的,說出來,既是想支持下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也是想告訴校長及在場的師生,他配得上谷仙媛,并沒有辱沒了谷仙媛。
…
“你原來的樣子?那有個毛用?它和現(xiàn)在的反差越大,越說明你的墮落,越說明你是個廢物,越辱沒了谷仙媛。在這里,誰會去看你的過去,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你的現(xiàn)在,是你不成人樣的樣子。”校長言語之間更為無情,但卻直擊人的心靈。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不僅僅是抹黑了谷仙媛,更是為她增加了孽債啊!君子無德怨自修,你自己造的孽卻要通過你的可憐而把它們轉(zhuǎn)嫁到了她的身上,壞了她的清名,你簡直是罪不可赦?。 毙iL后邊的一個女老師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推開了前邊的一個領(lǐng)導(dǎo),靠近了孟回程,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
“唉!都是紅顏禍水?。 毙iL嘆了一句。
“禍你個頭!谷仙媛招誰惹誰了?紅顏又招誰惹誰了?都是這幫垃圾硬幾把往上貼,卻個個的都是爛泥扶不上墻。這是什么紅顏禍水,我告訴你,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水,它跟紅顏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這女老師許是瘋了,不僅說了臟話,還直接地就懟上了校長,不因別的,只因校長順嘴說了一句紅顏禍水。
“韓老師,注意你的態(tài)度,誰教你的這么跟領(lǐng)導(dǎo)說話的?”校長生氣了。
“領(lǐng)導(dǎo),畢竟韓老師教了谷仙媛一年半的時間,而這些廢物也確實是如癩蛤蟆一般的硬纏著谷仙媛的,他們的墮落也確實怨不得谷仙媛的啊。而你的這個紅顏禍水一詞,說的確實有欠妥當。”韓老師旁邊的一個老師也許是更有同感,想都沒想,就也違逆了一下校長。
“嗨!我并沒有把罪責安到谷仙媛身上的意思啊?!毙iL小聲地辯解了下。
…
“不!思思不是禍水!”孟回程吼了起來。
眾人的一番談話,如重錘一般,敲痛了他。
他想起了當初谷仙媛離開源興學院轉(zhuǎn)到肇興學院的原因。她何其的無辜??!只因自己的華麗,便招來了無妄之災(zāi),卻被迫地背負起這個本不應(yīng)由她來承擔的惡果。
而如今,自己的這個樣子,把禍水這個黑鍋又加到了她的身上,他也象了這源興學院里的那些墮落者一樣,無形之中,傷害了她。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
人言可畏。否則,當初谷仙媛也就沒有必要從這里離開了。人言也無情,它不講道理也不給人講道理的機會。所以,他的墮落這筆賬,也注定著要被人言算在谷仙媛的身上了。
這也就是紅顏禍水的出處了。
可紅顏是真的好無辜??!
可紅顏是真的好不幸啊!
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他真想尿潑尿淹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