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陌來到男人身邊,端倪著眸子審視著眼前受傷的男人。
危險!
這是蠢女人把男人背到洞門口時,他就探知到的感覺。對于他來說,最擅長就是把危險扼殺于搖籃中。
己陌揚起又長又大的尾巴,在空中搖晃了幾下,似乎在思考怎么樣才更完美。
接著一圈又一圈,慢慢纏勒住男人的身軀,再慢慢收緊。
看著地上地上昏迷的男人眉頭緊皺,面色痛苦。
己陌的豎瞳漸漸染上了興奮之色,享受著把人一點點勒緊,最好再伴隨著骨頭碎裂的咔嚓聲。
半昏半醒的呼延璟戈在己陌靠近時已經有所警覺,但是身體受傷太重,對己陌做的行為也做不出什么實質性反抗。
“己陌,烤雞好了。”凌瑤忍著燙,手指一縮一抖地撕下燙手的烤雞,分到了己陌喜歡在的角落里。
凌瑤環(huán)視一圈,瞳孔瞬間瞪大,手中的烤雞咚的掉到了地上。
她看到了什么!自己背拖回來的男人青筋鼓露,面色青紫,纏裹在上面的大蛇尾還在一圈圈的還在不斷的動和收緊。
“己陌你干什么,快松開,這是我慢慢背拖過來的。”
“與本王何干?”己陌不為所動,繼續(xù)在享受做自己喜歡事的感覺。
一個陌生而危險的男人而已,死就死了,他已經很大方留個全尸了。
火光打在墨紅色的鱗片,反射著幽冷的光,刺得凌瑤一個激靈,凌瑤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常言所說的:蛇,是一種冷血動物。
她看到了己陌眼里的興奮,看到了己陌那種與我無關,生死隨心、毫不在乎的肆意。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守法好公民,她還是做不到這么隨意無視一條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這也是為什么她怕惹麻煩,但最終選擇把人背回來的原因。
“己陌你快松開?!绷璎幠抗庵眳枺[隱含著著急。
但是己陌仿佛聽不到一般。
己陌再不松開,她感覺這個男人要小命不保了,凌瑤見狀咬咬牙,“只要你松開,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有句話說的,送佛送到西,都背拖回來了,好歹讓他活著。還沒見到第二天太陽就沒了,還不如不帶回來。
己陌聞言頓了一下,歪著蛇腦袋,眼里有著淡淡的疑惑。
他不太懂為什么這個蠢女人會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去說出這樣的話,值得嗎?
這在他們蛇族是完全不會發(fā)生的,除非是相互綁定了牽絆的伴侶。
在他們蛇族,有利才可行,有利才可系。
己陌也就疑惑了那么一下下,無所謂了,不過送上門的意外之利,不圖是蠢?!靶?,你需要每半個月放點血給我,今晚就開始第一次。”
他還是繼續(xù)需要她的血去沖破和修煉,事半功倍。
每隔半個月放點血?這就是他留著不走所圖之物?
己陌既然以她的血為條件,看來她的血不一般,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不一般在何處。
她的小命會不會有天因為這個不一般血……凌瑤這時隨意的多想,卻想不到在日后居然一語成讖。
己陌看到了凌瑤的猶豫,心里才舒坦了。對嘛,這才是正常的樣子,世上誰不圖己?誰不為利?
心里舒坦了的己陌,覺得自己還是很大方的,準備大方的把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放了,看著這個樣子也構不成對他的威脅。
“行,我答應你,但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需要我的血嗎?”
這下真的讓己陌驚訝了,還真的答應了,果然是蠢的。
“嗯,隨你意。”己陌無所謂松開了纏繞的男人,無視了凌瑤的問題,尾巴卷著烤雞,來到之前自己一直盤圈著的位置。
凌瑤急忙蹲下來查看地上躺著的男人,還有微弱的呼吸,心里松了一口氣。
幸好發(fā)現得早,不然等己陌把人勒得內臟出血、骨頭碎裂,恐怕就……
她把男人輕輕挪動靠近火堆。她身上也沒有藥,火光太暗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祈禱他能撐住,等明天看看山上有什么藥能幫助到他。
第二天醒來,洞里已經沒有己陌的身影。
凌瑤用水囊的水簡單洗漱,來到男人身邊,男人衣服材質看起來很好,做工細致華麗,但大多都被荊刺或者石頭劃破。
男人頭發(fā)松亂夾著雜草,顴骨刮傷,緊抿的雙唇干裂而無血色。
雙手多處劃傷,左小腿處一到長長傷口,從腳踝到膝蓋處內側,傷口處的衣物也黏結著外翻皮肉,烏紅的血色已經結塊,微裸露出來的白骨上,還隱隱沁著新血跡。
再加上昨晚被己陌勒得半死不活的,凌瑤望著地上躺著的男人,呼吸一深一淺的,微弱而不均勻,凌瑤覺得自己想救這個男人恐怕很難。
對了,阿娘給了她傷藥的,死馬當活馬醫(yī)試試。
凌瑤把男人的褲腿衣物撕開,把黏結在傷口處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取出,盡管已經夠小心了,但還是不能阻止傷口因此沁血。
沒有酒,有酒可以清理下傷口,現下只能直接上藥,再用撕開的衣物干凈部分包扎。
接著是給腳上的傷上藥,阿娘給她的藥已經去大半瓶了,再給他的手和臉上完,傷藥就沒了。
一切都弄好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空。
凌瑤半攤的坐在一邊,她好累。
外傷都解決了,內傷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等這個人醒了,再看看情況怎么樣?
她最多只能去外面找點草藥幫他固本培元,活血化瘀,促進康復。
休息了一會兒,凌瑤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
要出去找吃的,要出去繼續(xù)找毒蟲毒物,要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近點的水源,要出去看看能碰上促進修復的草藥,好多事。
徒手捉野雞野兔什么的就別想了,弄個陷阱守株待兔害還差不多。
現下要找吃的,凌瑤是直奔昨天看到的果樹。
再來到果樹周圍,凌瑤沒有看到金猴了,看到兩只老虎在這停停那嗅嗅的,獠牙不停的齜咧著。
應該是昨天那個男人殘留的血跡引來的,都隔了一晚了,還能引來兇獸。
小心的隱藏好自己的身軀,屏住呼吸。她不得不感嘆,那個男人的幸運,昨天昏迷的時候沒有兇猛的野獸在周圍。
凌瑤一動不動的,腳都蹲麻了,那兩只老虎還在那轉了幾圈,才走開。
“呼”終于能動了,腳好麻。
大山里物產豐富,很多叫不來名、叫來名的野果都很多,什么都摘一點回去。
野香蕉;個頭比現代藍莓大些,通體藍色,外面有一層白色的霜衣的野藍莓;毛多得不得了的野生獼猴桃,最重要是很小一個;野毛桃等。
她正摘得起興,頭頂掠過幾道黑影,還有“嗷嗷…嗚…,嗷嗷…嗚…”猴叫聲在頭頂盤旋,一高一低的,越來越密集。
不好,猴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