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被凌瑤的目光看得內(nèi)心發(fā)毛,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然以后還怎么在長安城混,他故作硬氣回道:“那當(dāng)然,維護(hù)百姓,造福百姓可是我的準(zhǔn)則?!?p> 趙捕頭這話一說完,就得到周圍大片呼聲響應(yīng),那哭著的女人連忙跪朝著趙捕頭,磕頭感謝。
凌瑤嘴角掛著淡淡的譏笑,眼里冷然看著一群做戲的人。
“好啊,那我就讓你封了我的店,并帶我回去?!壁w捕頭心頭一喜,想不到這么統(tǒng)一就拿下了,他以為凌瑤被自己的氣勢嚇住了,臉上更是板著威嚴(yán)臉,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這時,凌瑤幽幽來了一句,“但是我這人可不是好招惹的,你,你,你們,以及背后的人,可是都要付出代價的?!?p> 凌瑤蔥白似玉的小手,輕飄飄在人群中指了幾下,那些以為在人群中隱藏得很好的帶頭起哄鬧事的人,全部被凌瑤指了,包括趙捕頭,以及一臉淚雨梨花的女人。
翡翠眼眶紅了,她喊著凌瑤,“凌姑娘,不可,入牢獄,就不容易出來了?!?p> 民怕官,翡翠對著牢獄有著深深的恐懼,她內(nèi)雙的彎彎小鳳眼擠滿擔(dān)憂和心疼。
要是王爺在就好了,王爺一定不會讓凌姑娘受這樣的委屈。
他們肯定就是打聽好王爺走了,才來欺負(fù)凌姑娘的。
凌瑤輕輕拍了翡翠的手,“翡翠,別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你回去給我阿爹阿娘以及容嬤嬤報聲平安,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p> 翡翠小嘴一撅,寫滿了不同意,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話,凌瑤就被趙捕頭帶走了。
過了半個時辰,珍珠帶著仵作來到飲漾門口時,就看到飲漾門口早已人散鳥飛,大門緊緊關(guān)閉,被兩張大黃.色封條封著。
門前稀稀落落,明明才剛剛過一會兒,就感覺到往日門前熱鬧好像是虛幻一般。
她還是慢了。
原本她就想去請城里的仵作,但是想著大家都是沖著凌姑娘來的,萬一仵作早已被收買,那結(jié)果凌姑娘更是百口難辯。
于是她找了一匹馬去到距離長安城最近的童樂鎮(zhèn)請仵作,回來就是這般景象。
她帶著仵作回到凌府,翡翠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珍珠問:“凌姑娘呢?”
翡翠一想到凌姑娘,眼淚就掉了下來,“被那些捕頭帶走了,你說凌姑娘那么嬌嬌嫩嫩的,去牢獄里怎么受得了,會不會睡覺時還有老鼠蟑螂肆竄,吃的是爛餿飯菜?!?p> 珍珠比較鎮(zhèn)定,雖然也擔(dān)心凌姑娘,“翡翠,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先帶仵作進(jìn)去好好歇息,有他才能證明凌姑娘的清白?!?p> “對對對,珍珠你說的對,我不哭了?!濒浯浼泵Σ粮裳蹨I,請仵作先生進(jìn)屋。
她們擔(dān)心凌瑤,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獄中,里面沒有被褥鋪蓋,就是一些雜草鋪的地面,她盤坐在雜草上,頭發(fā)沒有凌亂,衣服整整齊齊,好似不是被關(guān)在牢獄,只是來獄中一游。
今天凌瑤這么順從的進(jìn)了順天府的牢獄里,就是想讓外面那些虎視眈眈、蠢蠢欲動的人知道,就算沒有了呼延璟戈,她們也休想欺負(fù)到她。
凌瑤抬頭望了望外面,牢獄里的光很暗,里面很潮濕,充滿了腐臭味。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明天,就會有人來把她請出去。
守牢獄的官兵都在前面喝酒劃拳吃著花生米。
牢獄里除了難聞的腐臭味,還有很多呼喊叫喚聲音,很吵。
本來想閉眼瞇一會兒的凌瑤,被聲音吵得睡不著,干脆練起了訣法。
整個人進(jìn)入狀態(tài)后,外面的世界像是被隔絕了一般。
聚精會神練訣法的凌瑤沒注意到,有一道黑影,他手里拿著一把劍,劍在牢獄里幽暗的環(huán)境下閃著寒光。
周圍被關(guān)的人,此時都識趣的閉嘴。
大家都是想活命的人,不愿意多管閑事。
那道黑影距離凌瑤越來越近,閃著寒光的利劍狠狠朝著凌瑤刺去。
利劍周圍的風(fēng)仿佛都變成厲風(fēng),朝著凌瑤撲面而來。
一瞬間凌瑤睜開了眼睛,用手接住了刺過來的利劍。
凌瑤不會什么兩指夾劍,她也沒有內(nèi)力夾住這樣帶著厲風(fēng)的利劍。
所以,利劍直直的刺穿了凌瑤的手掌心,汩汩的鮮血瞬間流滿了手。
那人顯然想不到凌瑤居然能接住他的劍,他以為對于一個沒有武力的女子,他能很輕松的一劍斃命。
凌瑤趁著蒙面男子驚愣的瞬間,放出三只白色的蠱蟲,沒錯,還是在水潭里與魚怪作戰(zhàn)那三只。
它們一只鉆進(jìn)了男子的左眼,一只鉆進(jìn)了男子的右眼,一只鉆進(jìn)了男子的耳朵。
不一會男子身體抽搐痙攣,七竅流血。
在他倒下的時候,凌瑤送了他一句話:永遠(yuǎn)不要小看低估你的對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蒙面男子眼睛珠都爆出來了,他到死都沒閉上眼睛,也想不明白這反轉(zhuǎn)的結(jié)局。
呆在牢獄的晚上,注定是不平夜。
在蒙面男子之后,又來了兩波人。
靈山歷練后,凌瑤的身體反應(yīng)以及敏捷程度都有所提升,她拿起之前蒙面男子的劍做武器,雖不能游刃有余的反抗,但好歹能自衛(wèi)。
配合上三只蠱,來的兩波人都沒有一個能回去。
凌瑤手臂腰間也都掛了彩。
她口里滿是鐵銹味,是被來人的劍力震傷所致。
天大亮?xí)r,凌瑤聽到了外面的響動。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頭發(fā)。
該來了。
不一會兒,牢獄里傳來輪椅的轱轆聲,凌瑤望著木塵,想不到是他來。
兩人相顧無言。
凌瑤率先開了口,“你是來求解藥的?”
木塵回答,“是也不是”
“何來是也不是?”
“是來求解藥的,也是來看你的?!蹦緣m每說一句話都極度緩慢,他雙唇慘白到?jīng)]有血色,一身白衣袍,襯得他的臉更加蒼白病態(tài),那雙黎明似的眼睛緊緊鎖在凌瑤身上。
本來在昏迷不醒的他,聽到凌瑤被關(guān)入順天府大獄中,幾番與病神的掙扎,終于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