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契書!”
“你也認得?那就好辦多了,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不如簽下魂契,將我二人的秘密爛在肚里。如此,也就不必非要打打殺殺,不死不休了。誰若是違背契約,將神魂顛倒,無法入輪回大道再次新生?!?p> 金木川如是說道,等待斗笠女子的回應(yīng)。
過了片刻,斗笠女子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好,簽吧?!?p> “凝兒,一會兒跟著我念?!苯鹉敬聪蚝?。
胡冰凝茫然點頭。
三人都不是猶豫不決之人,只見金木川注入靈力,黑色卷軸展開一段,上面彌漫黑色的煙氣。
三滴精血在空中交融,落入卷軸之中。
緊接著三只鬼面飛出,將金木川和斗笠女子還有胡冰凝包裹住,三人同時起誓。
不一會兒,起誓完畢,鬼面重新回到卷軸,卷軸爆發(fā)一絲精光,隨即恢復(fù)如常。
外人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而金木川和斗笠女子在精光爆發(fā)那一刻,神魂突然顫了一下,契約已然生效。胡冰凝神魂較弱,無法感受到其中的變化。
金木川收起卷軸。
“這就完了?”胡冰凝狐疑道。
“當然完了,笨蛋。”金木川手指刮了一下胡冰凝的瓊鼻,寵溺道。
胡冰凝瞪了金木川一眼,裝作不理他。
“咳咳!既然我們已經(jīng)不是敵對關(guān)系,現(xiàn)在就商量合作的事吧?!倍敷遗涌床幌氯ゲ遄斓?。
“王木男,你為什么起個男名字?”胡冰凝挑釁道。
“呵呵,無知?!倍敷遗映靶Φ?。
“凝兒,錯了,不是木男,是木南,大奉有詩記載,木南是一種火焰的圖騰,可焚天裂地,弒神殺仙?!苯鹉敬ǜ皆诤吔忉尩馈?p> “你不早說?!焙X得很丟人。
“不要浪費時間了,找到陣眼,用你對付我的那一招破開它?!蓖跄灸享樖秩映鲆患w行法舟,沖著金木川二人說道:“隨我上來?!?p> “我不去?!焙龘u頭道。
金木川硬拉著她跳了上去,此時可不是生氣的時候。
不過看樣子這是一件品質(zhì)不低的飛行法器,可入中品。
要知道當今世界飛行法器大多都被大的修仙家族、宗門掌握,這是經(jīng)過近千年演化的結(jié)果。如薊陽,小家族、小宗門活動的區(qū)域不大,在城內(nèi)無法肆意飛行,而城外危機重重,飛行等于送死。于是漸漸的這些小的修仙勢力不再執(zhí)著于飛行法器,而是找一些臨時替代品,如飛靈符等,偶爾小用一下。
當然最重要的是煉制飛行法器的材料都被大宗門和修仙家族掌握,偶爾流落百分之一,也價格不菲。
這么一件中品飛行法器足需上千下品靈石才能獲得,而飛靈符只需二十枚下品靈石左右,可想一般修仙者誰會當這個冤大頭。
站在其上,金木川暗暗思量,自己剛獲得的那枚儲物戒指里好像有一件可以飛行,有了它,才不至于束手束腳。
胡冰凝頭一次見識這種能夠飛行的法器,好奇之余,還是不愿暴露自己的無知,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金木川靈眼發(fā)光,撲捉光幕靈能的細微差異。
王木南驚訝的看了一眼金木川,雙眼兩處竅穴最是難以打通,他竟然都開竅了。
自覺調(diào)整飛舟的高度,配合金木川的探查,兩個人做起事來出奇的默契。
“陣眼應(yīng)該在西面?!?p> 于是王木南調(diào)轉(zhuǎn)方向,飛到西面。
只有胡冰凝一個人無所事事,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一般,患得患失起來。
終于沿著一絲不太明顯的痕跡,金木川發(fā)現(xiàn)了陣眼所在,那里正是最薄弱也是最緊要的地方。
只見金木川捏出法印,放出一把浮香法劍,周遭百余丈范圍的枯樹草葉全部拔地而起,慢慢匯聚到法劍周遭,將其包裹。
而王木南不再借助法器,手中生出火焰,有法印在其間流轉(zhuǎn),火焰變得金黃,好似一顆烈陽。
站在身后的胡冰凝口干舌燥,躲在飛舟的邊緣。
“準備好了嗎?”
“嗯。”
枯木巨劍成形沖向陣眼所在,烈陽火球劃出一個弧形,后發(fā)先至。
然后王木男不敢怠慢,全速催動飛舟背向狂飛。
轟隆!
比之先前一戰(zhàn)還要激烈三分的爆炸聲震天。
三人被氣浪沖飛,堪堪穩(wěn)住身形。
來不及自顧,三人不約而同看向陣眼所在。
只見陣眼處光幕如玻璃破碎,裂痕快速蔓延整個光幕,然后陡然碎滅。
天地復(fù)暗。
三人大喜,催動飛舟就要飛走。
一個鬼魅的黑影忽然出現(xiàn)。
“拿了人家的東西,這就想跑?”
“不跑難道送死?東北方?!苯鹉敬ɡ淙徽f了一句。
王木南會意,催動飛舟向東北而去。
隱藏在黑暗中的鬼魂齊齊現(xiàn)身,僅有東北角一段沒有鬼魂。
臨近的鬼魂相繼撲了個空。
“可惡!”黑影顯出真身,正是那穿著紅藍長裙的女鬼。
只見她扔出一道白色的長綾,帶著她極速飛行,也向東北而去。
一追一逃,飛出十一二里。
雙方的距離不到十丈。
眼看金木川三人就要飛上城墻,逃出生天,女鬼一咬牙,頭頂魂火出竅,暴漲,分出四分之一,碰的一聲炸裂,波及方圓百丈。
飛舟已經(jīng)越過城墻,這時聲浪襲來。
三人神魂震顫,刺痛不已,胡冰凝更是直接昏了過去。飛舟失去了控制整個墜落,女鬼站在城墻邊緣冷哼道:“誰也別想偷走我的東西!”
金木川強忍著刺痛,自身屬性由木轉(zhuǎn)金。靈識復(fù)又清明。
王木南情況稍好一些,可已然無法調(diào)動靈力。
眼看著就要摔落,不死也得重傷。金木川心思急轉(zhuǎn),暗暗催動一絲靈力,讓飛舟減緩下落的速度,但又不能太明顯。然后故意讓其傾斜,在某一點上掛住墻壁上的藤蔓,再次減速,三人險些滑落,藤蔓斷裂,飛舟連著三人都掉在了地上。
……
瘴霧帶著一股墮落的味道,女鬼似乎十分抗拒。
努力將自己用鬼氣包裹住,跳下城墻。
每降落一分,鬼氣便削弱一分。
等降落到地上時,周身鬼氣已經(jīng)十分稀薄。
女鬼有些慌張,掃視躺在地上的三人一眼,目光鎖定在了金木川的手上。
分出一絲鬼氣,去取金木川手上的儲物戒指。
可是未能將其拔出。
“瀕死還要掙扎?給我去死!”女鬼就要發(fā)動法術(shù)攻擊。
忽然金木川彈跳而起,飛靈符加持己身,流金化云,再化作尖錐,沖向女鬼。
與此同時王木南忍著疼痛調(diào)動靈力再次演化烈陽火球,先金木川一步擊到女鬼面前。
白練擋住火球,女鬼幻化出一朵黑蓮,一瓣脫落擊向金色尖錐。
這時王木南捏碎腰間一枚玉玨,憑空消失,忽然在女鬼身邊顯現(xiàn),火焰焚盡身前鬼氣,一張符咒穩(wěn)穩(wěn)地貼在女鬼額頭處。
正是那枚鎮(zhèn)鬼符,不知何時到了王木南的手上。
女鬼瞬間動彈不得,周身的鬼氣消散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