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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她不想當(dāng)皇后

第二十一章 驚聞

將軍她不想當(dāng)皇后 兩三思 2260 2021-09-17 22:19:58

  聶卿明白這是李明溪給她的考驗,但這正合她意,她接過那枚腰牌,利落地往腰間一掛,面上依舊帶著那點(diǎn)掛上去的笑,拱了拱手道:“求之不得?!?p>  “現(xiàn)在也沒你事了,剛剛打了一場,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未時再來我的營帳,”李明溪看見聶卿掛上腰牌的動作,眼中寒意如流春水似乎化開了一些,“既然你執(zhí)意要留,就把你營帳里的東西都搬到風(fēng)營里來?!?p>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上突然露出個嘲諷的神色來,冷笑道:“我提前跟你說,風(fēng)營里大家伙都是睡大通鋪的,你要是嫌我們這些‘賤民’臟亂,還是盡早回你的黃粱帳吧?!?p>  聶卿心下了然,瞧風(fēng)營里這些將士們對榮家的怨氣,恐怕榮家之前派過來的人都是眼高于頂看不起人的,她沒頂回去,神色認(rèn)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了,未時我會準(zhǔn)時到的。”

  回營帳的時候,聶卿沒想到里面還坐著個人,掀開營門簾的時候嚇了一跳。

  見到聶卿回來了,江子岳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快步朝她走過來,他面色焦急,嘴里卻不緊不慢傲氣凌人地問道:“你可是要搬去風(fēng)營?”

  聶卿眼睛微瞇,江子岳在瘋狂地對她使眼色,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白麻營帳上映出來兩個淺淺的影子,她心下升起疑慮,對著江子岳嗤了一聲,大聲道:“關(guān)你什么事,歸德郎將抬舉我,我也有這個本事,怎么,你還想讓我給你打白工啊,讓開讓開,老子渴死了,現(xiàn)在一肚子火呢!”

  江子岳正準(zhǔn)備跟她繼續(xù)說些什么,卻看到聶卿實(shí)打?qū)嵉叵訔壈憧戳怂谎?,輕輕將他推開,走到自己的桌案前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喝了起來,灌了兩口又沒好氣地問道:“誰告訴你我要進(jìn)風(fēng)營的?”

  江子岳目瞪口呆地看她渴死鬼似的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整壺水,明白聶卿的確是渴了,他下意識想說一句成何體統(tǒng)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見聶卿似乎是好些了,江子岳連忙跟上來,眼神瞥向那兩道還未離開的身影,從懷里掏出來一張?zhí)崆皩懞玫募垇恚嫔辖辜辈话?,嘴里卻似惱羞成怒道:“要是沒有我,你如何能得到文熹兄的賞識?再說了我何時讓你打過白工了,我來之前就給了你一塊玉佩,那可是無價之寶。”

  聶卿接過那張紙來,上面只寫了一行字:沈?qū)④姲朐虑熬椭卸玖?,我懷疑是榮氏一族下的毒。

  聶卿渾身一震,眼神驚駭?shù)赝蚪釉?,看到江子岳沖她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起來,腦內(nèi)像被寒山寺的大鐘敲了又敲,所有東西攪在一起,裹得她一時有些頭疼。

  她拿右手狠掐了自己一把,逼得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嘲諷著說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那塊玉佩是真的還是假的,正好你提醒了我,你現(xiàn)在就給我寫一張欠條,你自己算算,這一路我救了你幾次,我也不想要你這塊無價之寶,你自己估量著你這條命值多少錢,現(xiàn)在就給我寫!吶,這是紙筆!”

  營帳里頓時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翻箱倒柜的聲音,之后便安靜下來,帳外的二人只聽到那書呆子似乎不情愿地反駁了兩聲,然后便什么也聽不見了。

  他們對視一眼,面上滿是疑竇,但聶卿的吵嚷聲突然又叫了起來:“你寫啊,我看著你寫,我又不是不識字。”

  帳中又沉寂下來。

  見監(jiān)聽的兩人一動不動,江子岳故意重重摔了下木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來西疆軍這幾天,榮申看似很信任我,讓我跟榮文熹一起處理西疆軍的軍務(wù),他一直在防著我跟沈大帥碰面。”

  “沈大帥中毒了,我懷疑是榮氏一族下的毒,”江子岳盯著聶卿的眼睛,把那句話又肯定地重復(fù)了一遍,“我知道榮申說的話不可信,如果沈大帥真的是這樣的人,那老師就不會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要把這封重要的書信親手交到沈?qū)④娛掷锪??!?p>  “榮申一開始的確有意讓我領(lǐng)份閑職,是榮文熹開口提議讓我與他一同處理那些瑣碎軍務(wù),”江子岳回憶著,將自己的猜想滔滔不絕地說出來,“剛開始榮申似乎非常不樂意,但第二天他就和顏悅色地來找我,說大好男兒當(dāng)為國效力,讓他的親衛(wèi)給我搬了厚厚一沓公文來,我?guī)状翁岢鱿胍輹驅(qū)⒋髱洠急凰医杩趽趿嘶貋??!?p>  “之后我找了幾次機(jī)會悄悄探了一下沈大帥的營帳,發(fā)現(xiàn)那營帳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重兵把守了,就連一日三餐都是讓人專門送進(jìn)去的,我的動作很快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榮昭私底下來找我,面有難色地跟我說,沈大帥如今已經(jīng)中毒了,說他千里跋涉而來,又被西戎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毒,雖說不十分嚴(yán)重,但佛母城如今的情況,絕不允許這個消息外漏?!?p>  聶卿的思慮飛速旋轉(zhuǎn)著,開口問道:“代瑚,榮昭是這么跟你說的嗎?那沈大帥帶過來的那些北疆軍將士呢?我來軍中這么些天,幾乎一個北境的將士都沒看到?!?p>  江子岳鄭重地“嗯”了一聲,“榮昭還說,沈大帥已經(jīng)病倒近半月了。為了封鎖消息,他們不敢大搖大擺地直接請醫(yī)官,只能等夜深人靜時才敢請佛母城中最好的醫(yī)官來看,現(xiàn)下毒已經(jīng)清了不少,但是還得休養(yǎng)。至于沈?qū)④妿淼哪切⑹總?,我來之前就聽說,西戎人獻(xiàn)上降表之后,圣人就下令遣返了一半人?!?p>  “越太守恐怕估計得太樂觀了,”聶卿抬起眼睛,眸中冷色逼人,“沈逢川這個暫代元帥這兩天應(yīng)該就做到頭了,圣人的調(diào)令什么時候下,他的余毒就什么時候清好。榮申可真是大膽??!”

  她就說為什么江子岳跟她第一天進(jìn)西疆軍的時候沈逢川卻沒有露頭,依著越安的說法估計,他與沈逢川之前必然是有聯(lián)系的,從他叮囑江子岳務(wù)必要親手交到沈逢川手里的那封信就可見一斑,他們兩肯定是用這種只有彼此知道的秘法溝通過許多次了。

  江子岳是越安的親傳弟子,又有宣慰使的身份掩護(hù),入營的那一晚是二人最好的見面時刻。

  圣人下令遣返那一半人,既是為了保全北疆軍的這些將士,恐怕也是跟榮家做了交易。

  她只是沒想到榮家這么大膽,竟然敢在這種關(guān)頭直接對沈逢川下毒,迦婪若逃回了樓蘭,西疆軍已經(jīng)沒有最大的籌碼了。

  榮申他們這樣有恃無恐,讓聶卿更加篤定了自己心里的那個猜測。

  迦婪若是被放走的。

  估計沈逢川自己也沒想到,西戎聯(lián)軍剛剛被打退,降表都還是熱乎的,前一刻還是同袍的榮氏轉(zhuǎn)眼間就變了臉色給他下了毒。

  聶卿離京之前榮氏最起碼明面上還是同其余兩家一樣忠心耿耿的,榮太后還在潛心禮佛為天子祈福,越家和周家在朝堂上互相牽制,大家還是一團(tuán)和氣。

  京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才使得榮家甘愿冒著犯上之名直接跟圣人撕破了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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