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哪來的賊,又來偷飲本君的佳釀?!?p> 道戎在仰頭飲酒的宴枕身旁坐下,多了過來飲了一口。
“??!舒爽得很吶!”
看著宴枕低笑著問道:“你怎么來了?”
“想你唄!”本有些話想同他說,尋來,也就瞧見了,便跟著他來了。
“不好的事就別想了,還有我們呢?!?p> 宴枕望著他,自然知曉他指的是什么,緩緩地點了點頭。
有些事不必多說,那些傷口也不應(yīng)再被撕開。
道戎即刻轉(zhuǎn)移話題:“看看你這幅愁容,莫不是恐婚吧?我可瞅不得兄弟這樣,難受死了,我這就去讓我那傻妹妹別再霍霍你了!”
作勢便要起身,宴枕連慌亂地拉住他,恐嚇道:“你敢!”
道戎未語,笑著坐了回來。
宴枕這才松了一口氣,被他這一鬧騰,心情倒是松活了許多,又有些無奈道:“還讓不讓人當(dāng)一下憂郁公子了。”
道戎一下就笑噴了:“朝吾不在啊,不必如此!”
宴枕笑著將酒遞了過去:“別貧了,來!”
兩人一飲而盡。
道戎:“得虧是我,這釀的果是美酒?!?p> 宴枕瞇著眼笑著,晚風(fēng)拂面,倒是舒爽。
道戎也笑道:“你說這時間過得也真是夠快的,咋倆認(rèn)識的時候都還在娘胎里呢吧。你自打生下來就話少,按坊間的說法,叫那什么?”
頓了頓道:“對,高冷。要不是我大度,誰還看得上你啊。”
宴枕:“行了行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p> “你看你看,還毒舌?!?p> 未等宴枕應(yīng),道戎又自顧自道:“后來你出了天宮,咋們見面的機會倒是多了,可你的話和笑也更少了,活脫脫一棵老鐵樹,直到那天阿娘帶了阿吾那小丫頭回來,說是我的胞妹,白胖胖的倒是可愛可一直昏迷著,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那時候我們?nèi)齻€人也都還小,每日啊就好奇地守在她身邊,等她醒來,按娘的吩咐,給她養(yǎng)靈,陪她說話,整日就你最積極,你老實說,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動歪心思了?”
宴枕被他問著,不知想到什么傻傻地笑了,也不閃躲,直言道:“是啊,才見她第一眼,我就喜歡極了,想好好護(hù)著她。”
是啊,他一直記得女孩睜開水靈靈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著周遭的時候,嫩小的手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的。
這事啊,后來還被大伙調(diào)笑了許久。
后來宴枕問她,她倒是笑得開心:“你時時守著我,雖然我未醒,但你的香氣我都熟了,再看看這小公子著實長在了我的心尖兒上,是我未來夫君的模樣,我不拉你拉誰?。俊?p> 想到那可愛的小模樣,宴枕的嘴角也不可遏制地上揚著。
道戎看著他傻笑了許久,忍不住打斷:“行了,你們兩個早熟品種,那時候你們都還是小屁孩呢,盡動些歪心思?!?p> 宴枕笑著:“你怕是要些臉面,你和睞毓的歪心思動得晚?我們還在聽講學(xué)的時候,我?guī)湍銈兇蛄硕嗌俅窝谧o(hù),你自己說說?!?p> “你要是不說這個,我還沒這么氣,要不是你一直酸酸地告訴給我阿娘他們發(fā)現(xiàn)一定會生氣,我們至于每天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的嗎?后來阿娘他們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開心,這賬我還沒和你算呢!”
宴枕理直氣壯地回嘴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們營造一些緊張的氛圍感,促進(jìn)感情極速升溫么,坊間的話本可都是這么寫的,感情也要有一些小波動嘛。”
道戎徹底無語了:“那你怎么也不試試這些小波折!”
宴枕傻笑應(yīng)付著:“這不是你的實踐告訴我沒必要么?!?p> 道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些好笑道:“話說那個時候那么多神族公主中意你,你怎么就相中了我那傻妹妹?!?p> “你這不是廢話么,我一直以為你能感同身受呢,你第一次見睞毓時作何感受?”
道戎臉上也掛上了同款憨笑:“那定是命定之感,非她不可的感覺?!?p> “我便也是如此,哪里有什么理由?!?p> 道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想來那丫頭也是如此,得空便去黏你,變著法兒讓你開心,還盡弄些黑暗料理喂你,你倒也吃得開心,話也多了,更愛笑了。說實話啊,兄弟的角度,我還挺感謝阿吾的。”
說著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
“是啊,她是我命中的光亮吶!”
言罷,望著那靜謐的夜空笑道:“好想我們能一直這樣?!?p> 道戎:“只要我們大家在,定會是的。”
微風(fēng)拂面,是道不盡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