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那邊,這仙界怎會燃起那東西?”
天后懶懶地看過去,便瞧見那燃得正兇的魔火,思慮片刻便道:“讓送行的族人先回去吧。對了,太子身子不太好,差人先送他回宮,我們先過去看看?!?p> 說著便朝那邊趕去。
到那兒時便瞧見一個頗為狼狽的女孩正用力地向外爬著,企圖脫離火海,著實有些奇怪。
天后搖搖手,讓人將她扶起來,又渡了些靈氣給她,女孩這才恢復(fù)了些。
醇淳噙著淚,搖顫著向天后行了一禮以示感謝。
天后將她扶起:“姑娘不必多禮,但可否為我解解惑?!闭f著掃視了一眼這通紅的四周。
又繼續(xù)道:“今日這筠庭上仙府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醇淳沉默了一會兒,回想起那陌生那人的話,傷痛之感也騰升起來,哽咽道;:“您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我必是知無不言,可這?!闭f著掃了一眼天后身邊的女人,一臉為難。
天后了然,隨即笑道:“你不必擔心,但說無妨?!笨磥碚媸怯行┎坏昧说氖铝?。
醇淳的眼中頓時騰起霧氣,哽咽道:“我本是筠庭上仙與魔族公主之女,這么多年介于天界與魔界的關(guān)系,父親將我,母女二人藏匿起來。”
“母親為了他背棄了整個魔族,可他呢?這么多年仍舊如此自私,他本就不待見我,今日更甚!今日本是我的生辰,可說我是他與魔族勾結(jié)的證據(jù),生辰即死時,那便什么痕跡都沒有了。竟要,竟要親手除掉我。母親既要護我,又不忍與他為敵,便想著將他封印,可他竟偷練了魔族禁術(shù),母親沒有辦法,便燃起魔火與他一起去了?!?p> 天后看著泣不成聲的女孩,這孩子說得真誠,倒不像是假的,想著母女倆孤立無援的經(jīng)歷,也生了幾分憐憫與同病相憐之感,也就多了些親近的感覺。
隨即也恢復(fù)了冷靜,難怪這筠庭上仙一個侍從也沒有,也少與人來往,原來藏著這么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同時這魔族的支持力也是相當誘人的。
“你如今與魔族還有聯(lián)系嗎?”
醇淳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跪拜道:“我母親雖背棄了魔族,但如今的魔尊是始終效忠于母親與我的。若您不嫌棄,那整個魔族也是您的,如果您介意,那我便與他們割離開來?!?p> 天后未語,只是盯著她望了許久,不安感在醇淳心底騰升。
可隨即,天后又忽而大笑起來:“這關(guān)系可不是隨意就能斷得了的。你這丫頭倒是機靈,與我很是投緣,以后你便跟著我吧?!?p> 醇淳這才松了一口氣,連應(yīng)道:“多謝,多謝仙上?!?p> 兩人都笑了,卻是各懷心事。
幾人離去,動靜全無后,藏在暗處的神色低沉,沉默不語的兩人仍一動不動。
良久,燎烈才道:“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了?!?p> 隨即又死死地盯著虔晝:“我不知王上為何突然愛上醇兒,我雖相信你對醇淳的感情,但也聽聞過你對那赤焰公主的深情,希望你現(xiàn)在最好確認好自己的心意。既然醇兒愛你,信你,那我族也信你,幫你,但若你負了她,那我便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付出代價。”
虔晝:“我愛她,只是因為是她,我定不負她?!?p> 燎烈點了點頭:“你且先準備準備回宮吧,莫讓人起了疑,好好接應(yīng)醇兒,有事便通知我?!?p> 虔晝行了一禮:“有勞尊上了?!?p> 魔尊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此時,一直沉默著的人才開口道:“且隨我走吧,王上?!?p> 說著遞了一卷靈宗給虔晝,“這段時間熟悉一下你的新身份吧?!?p> 虔晝:“他呢?”總感覺這一切好像都是在循著什么開展的,可現(xiàn)在也別無他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日他會親自帶你入宮的,你先隨我去棲所歇一會兒吧?!?p> 虔晝將信將疑的隨他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