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見鹿顯然是遇到了大麻煩,但是對此張長安卻絲毫不知,得到了店鋪之后,他一連幾天都在茶館里說書。
三國一共一百二十回,他每天下午說一回,上午則是重復(fù)前一天下午的內(nèi)容,這樣一來可以說四個月。
《三國》不愧是四大名著,哪怕是經(jīng)過了魔改,也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聚集了一大批忠實的聽眾。
再加之茶水是免費的,如今張長安的茶鋪天天都處在爆滿狀態(tài),就連門口都站了不少人。
如此熱鬧的場景,也吸引了一些家境殷實的顧客。
他們不屑于和那些沒錢的苦哈哈們擠在一處,于是茶鋪前排的三排桌子就成了他們最佳的選擇。
除了第一排每桌收費一兩銀子的桌子之外,后面兩排收費100文和10文的桌子,都處在了“包桌”狀態(tài)。
哪怕最差的一桌,也被張長安預(yù)收到了下個月的包桌費,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溢。
除此之外,在經(jīng)過了一番“軟廣告推銷”之后,臭豆腐也成了茶鋪的一個營收巨頭,和包桌費各占半壁江山。
如今張招妹不僅不去街上賣豆腐了,反而還向鄰街的幾家豆腐攤批量收購新鮮豆腐,制成臭豆腐之后專門供應(yīng)張長安的茶鋪。
如今的他每天忙得腳后跟不著地,走路都帶風(fēng),甚至都顧不上和妻子李明玉撒潑了。
而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張長安更是精神抖擻,說起書來那自然也是滔滔不絕,還夾雜了不少私貨。
“……只見那關(guān)羽一抱拳,說道‘如若不勝,請斬我頭’,曹操一聽頓時贊了一聲‘壯哉’,便讓人拿來了一盤臭豆腐,說道‘云長食此臭豆腐,以壯膽氣’,關(guān)羽卻道‘臭豆腐且放下,我去去便來’……”
一出“溫酒斬華雄”,愣是被他說成了“溫臭豆腐斬華雄”,但聽眾們卻是聽得津津有味,大聲叫好。
順便還為茶鋪提升了一大波臭豆腐銷量。
正當(dāng)他講得起勁的時候,突然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令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露出一臉不悅。
不僅是他,那些進入狀態(tài)的聽眾們也露出了不滿之色,紛紛朝著門口看去。
但是當(dāng)眾人看到門口的情景時,他們又急忙低下頭轉(zhuǎn)過了臉,不少人甚至還站起身來退到一旁,讓出一條路來。
張長安抬頭一看,只見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碩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還掛著冷笑,表明了來者不善。
為首的是一個額頭有疤,滿臉橫肉的女人,她走進茶館之后直接踹翻了一張桌子,大喝了一聲。
“長棍幫辦事,無關(guān)者都給我滾,否則打死打殘自認倒霉!”
“嘩!”
瞬間,茶館里的聽眾們就好被狗攆的雞鴨一般,爭先恐后的朝著茶館的門口沖去,中間還夾雜著凳子倒地和茶碗打碎的聲音。
不一會的功夫,原本人滿為患的茶館就變得空蕩蕩的,除了找事者之外,就只剩下張長安和阿福主仆二人。
看著滿地的狼藉,張長安強忍著怒氣,朝著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一抱拳。
“敢問尊駕這是什么意思?我自問并沒有得罪過貴幫派,尊駕這般行事,恐怕有些不大妥當(dāng)吧?”
“沒有得罪?哈哈哈哈……”
滿臉橫肉的女人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從身后拉出一個女人。
“你看這是誰!”
看著被她拉出來的人,張長安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個女人他認識!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因為出言不遜,被他當(dāng)街暴打的牛三!
不過事情都過了這么多天了,對方現(xiàn)在才來尋仇,顯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張長安想不明白,于是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叭耸俏掖虻模銈兇蛩阍趺礃???p> “哈哈,你承認就好!”
滿臉橫肉的女人哈哈一笑,然后走到了張長安的面前,“啪”的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們長棍幫的人都敢打,要是你是女人,我早就不跟你廢話了,看在你是個男人的份上,賠上一些錢,這事就算了!”
原來是要錢!
聽到她的話,張長安頓時就笑了,一邊笑一邊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原來是要錢,這事好辦,說吧,你們打算要多少錢?”
“一口價——100兩銀子!”滿臉橫肉的女人當(dāng)即獅子大開口道。
而聽到她的要價之后,張長安再次笑著點了點頭。
“嗯,沒問題,不過我覺得100兩太少了,這樣吧,我給你500兩!”
“?。俊睗M臉橫肉的女人一聽頓時就愣住了,“你沒有跟我開玩笑?”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就給你!”
說完,張長安直接抬起手來,照著她的臉“啪”的就是一巴掌。
滿臉橫肉的女人頓時就被扇懵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張長安就指著她的腦門破口大罵起來。
“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了,還特么的敢跟老子要錢?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等過段時間老子的女人從京城回來,你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豬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呃……”
先是被張長安扇了一巴掌,接著又被指著腦袋一陣怒罵,滿臉橫肉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兩步。
“你……你少唬我,那個京城貴女根本不是你的女人,不過就是玩玩……”
“玩你姥姥!”
不等她把話說完,張長安就跳了起來,沖到她面前就是一腳,直接將她踹翻在地。
旁邊的有個拿著木棍的幫眾想動手,張長安非但不躲,反而把腦袋送了上去。
“來來來……往這打,看看老子能不能用一條命換你們?nèi)珟蜕舷码u犬不留,來,趕緊的,最好多用點勁,快點!”
“……”
看到這一幕,那女人也不敢動手了。
而張長安則是再次上去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然后指著她和她身邊的其他人再次開罵。
“一個兩個都是廢物,連個人都不敢打,我說長棍幫怎么養(yǎng)了你們這群廢物?怕死啊?怕死就別出來混啊,怎么?不服氣?。坎环鈦泶蛭野?,來??!”
他一把罵一邊就去推搡這些手持木棍的幫眾,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打他的。
看到這一幕,剛才被他踹倒在地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連忙站了起來,陪著笑臉上前攔住了他。
“那個……小哥兒,不……公子,公子你別生氣,今天這事是我們做得不地道,是我們錯了,您消消氣,消消氣!”
聽到她這么說,張長安這才住了手,然后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罵了這么久,嗓子都干得不行,真是一群不懂事的玩意兒!”
“是是是!”
滿臉橫肉的女人連忙點頭,然后朝著身后的幫眾們吼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拿水壺和茶碗來,沒看到公子嗓子都干了嗎?真是一群不懂事的玩意兒!”
幫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