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祺落帶著瑯玕去往常山派,路上儼然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樣。為了躲開上官玉燭的追趕,上官祺落特意避開了大路,選擇了來往行人不多的小路。
大路的風(fēng)景看多了,小路的風(fēng)景在上官祺落來看,倒是別有一番景致,也更符合她游山玩水的需求。初時她還以自己的選擇沾沾自喜,后來卻有些后悔了。小路的景致雖好,可是人煙稀少的另一個方面便是住宿條件的缺失?。?p> 開始只是住一些簡陋的小客棧,后來便是荊棘遍地,荒無人煙了。不獨住宿,連三餐都成了問題。像上官祺落這種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女孩子,哪經(jīng)歷過如此艱苦的環(huán)境。連瑯玕有時候都要懷疑上官祺落是不是找錯了方向,走錯了路。
不過,瑯玕有此一憂也算是有先見了,上官祺落識路的本事確實令人堪憂,她所指引的方向大多都走成了閉路型圈狀。為了照顧上官祺落的感受,瑯玕一路走,一路避開她暗自打聽,這才弄清了常山派所在。之后,瑯玕還要誘導(dǎo)著上官祺落按照自己打聽到的路線前行,仿佛這一路都是上官祺落在引路一般。
也好在是瑯玕一路隨行,他自小在山谷里長大,這種辨識方位的事情他是習(xí)慣了的,便是走小路,在野外住上兩日,對他而言也完全不在話下。
在野外的時候,為了讓上官祺落吃的更可口些,瑯玕變著法地尋找食材。每次看到上官祺落開心地吃著自己做的飯,瑯玕都覺得很享受。
這一日,晨光初照,層云盡染。上官祺落還在熟睡,瑯玕不忍吵醒,便獨自去林中采些野果做早餐。上官祺落醒來不見了瑯玕,想著他應(yīng)該是去了樹林的方向,便追了過去。誰知進(jìn)了樹林,上官祺落卻有些迷路了,走來走去都像是在同一處打轉(zhuǎn),想要再找來時的路,卻又尋不到了。
正愁苦間,忽然聽到前方有聲響傳來,上官祺落便依聲尋至。
只見一高一矮兩個青衣劍客在對峙中,高個子質(zhì)問道:“刳(kū)心洞藏有《文蹈千秋劍法》的秘密,這個消息你是從何得知?又怎會知我羽家藏有刳心洞的地圖?”
矮個子答道:“我既已得手,再問這些又有何用?”
“得手?恐怕未必?!备邆€子說罷,便以劍刺向矮個子,兩人戰(zhàn)在一處。
上官祺落聽了兩人的話,心想:“《文蹈千秋劍法》聽上去很熟悉啊,他們好像在說地圖的事情,什么刳心洞,什么地圖?”心里正想著,打斗的兩人已分出勝負(fù),矮個子不敵高個子劍客,被其一劍刺穿身體。只聽高個子劍客道:“這么不禁打,還要妄自夸口。也罷,我羽家自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p> 矮個子臨死前正好瞅見了上官祺落,便將一卷地圖拋給了她。上官祺落莫名其妙地拿到一份不明來歷的地圖,茫然不知所措。
這時,高個子劍客看到地圖落入他人之手,冷冷地轉(zhuǎn)過頭,道:“原來還有幫手?!闭f著便將劍鋒對準(zhǔn)了上官祺落,刺了過去。
上官祺落急忙應(yīng)戰(zhàn),一邊打一邊奇怪,這一大早上的,遇著兩個瘋子??墒?,見這高個子的瘋子完全沒有退讓之意,上官祺落又不欲戀戰(zhàn),便瞅準(zhǔn)機會,抽出身去,道:“停停停,你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無緣無故的,怎么就非要置我于死地。”
高個子劍客停了一下,仍是冷冷道:“你不是那人的幫手?”
“誰是幫手啊!我可沒有要幫別人打架的意思?!?p> 高個子劍客沉吟了一下,認(rèn)可了上官祺落的說法,道:“那你手上的地圖,還我?!?p> 上官祺落這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拿著那卷地圖??囱矍爸藢Υ藞D格外看重,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擺了擺手中的地圖,道:“你說這個嗎?你這么在意它,它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俊?p> “我羽家的事,外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你給還是不給?”
“嗯,讓我想想……不給?!鄙瞎凫髀湔f完,便敏捷地轉(zhuǎn)回身,想要逃走??伤呐e止全被樹上的一個黃衣女子看了去??吹缴瞎凫髀湟埽銖臉渖舷聛?,攔住了上官祺落的去路,道:“地圖,拿來?!?p> 高個子劍客心想:“現(xiàn)在江湖中人都這么喜歡做好人好事?還有替我討地圖的?”
上官祺落見自己被攔,便甩出地圖給了高個子劍客,道:“還給你了。”黃衣女子見她把地圖又給了高個子劍客,轉(zhuǎn)而向高個子劍客方向奔去。高個子劍客這才發(fā)現(xiàn)這黃衣女子可完全沒有做好事的意思,不過就是要搶自己的地圖罷了。
上官祺落覺得這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時機,轉(zhuǎn)身繼續(xù)溜走。沒想到身后的高個子劍客與黃衣女子戰(zhàn)了不到兩招,便死在了黃衣女子的劍下,臨死,還不忘威脅道:“我羽家絕不會放過你!”
黃衣女子看都沒看他一眼,道:“是嗎?羽家是什么東西,沒聽說過?!?p> 上官祺落還沒跑上幾步,又被黃衣女子攔下,道:“地圖,拿來?!?p> 上官祺落無辜道:“我剛剛還給那個人了嘛?!?p> 黃衣女子拿出從高個子劍客手上搜得的一卷絲巾,道:“這便是你還給他的地圖?”
上官祺落傻傻地笑了笑,說:“對呀,這便是地圖。”
黃衣女子拿劍指著上官祺落,道:“你是東垣派的人吧?!?p> 上官祺落心中一愣,問道:“你怎么知道。就剛剛我的那幾招劍式,就看出我是東垣派的?”
黃衣女子冷笑道:“東垣派的人,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何況是區(qū)區(qū)幾招劍式。”
“你是誰?那人要地圖不過是要回自己的東西,你要地圖卻又為何?”
“沒什么原因,凡是東垣派的人想要的東西,我就偏不能讓其遂愿?!?p> “你到底是誰?”
“云間派辛夷?!?p> 上官祺落聽到這個名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名字她是早就聽師父和師兄提起過的,今日得見,果然是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主兒。依師囑,自己是要連云間派的人都要躲著走的,誰知今日偏又遇見的是她。
上官祺落與高個子劍客交過手,知道自己不敵才要逃走,沒想到高個子劍客在辛夷劍下如此不堪一擊,可見她超出自己不知多少。此刻被她攔住,少不得要把地圖交出來,可是上官祺落心中又有不甘,總覺得自己就這么乖乖地被迫交出地圖,未免失了氣節(jié)。
辛夷見上官祺落站著不動,便挺劍向前,要殺了上官祺落再親自動手取回地圖。
這時,一個身影從上官祺落身邊掠過,將她帶出了辛夷的控制。上官祺落瞧了救自己的人,歡喜道:“玉燭哥?!?p> 上官玉燭瞪了她一眼,道:“死丫頭,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辛夷見了上官玉燭的身法,道:“原來都是陸孤竹的弟子,聽說他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是一個叫上官玉燭的。”
“在下便是。”上官玉燭又指著上官祺落道:“這是家妹上官祺落,也投在家?guī)熼T下。”
上官祺落心想:“哥哥怎么對人如此客氣,這是要認(rèn)親戚嗎?”
“不知家妹如何得罪了閣下?”
“東垣派的人我看著不順眼,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還有,就是搶你東垣派手中的地圖?!毙烈囊贿呎f,一邊持了妙悟劍向上官玉燭刺去,上官玉燭只好迎戰(zhàn)。
上官祺落在一旁看到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很是替上官玉燭擔(dān)心。辛夷年歲應(yīng)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看這身手,哥哥也未必是其對手。正焦急中,辛夷一劍刺去,上官玉燭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受傷,上官祺落連忙拋出手里的地圖,對辛夷道:“這是你要的地圖?!?p> 辛夷即將劃破上官玉燭的衣衫,接到上官祺落地圖,她卻瞬間收回了妙悟劍。上官玉燭僥幸躲過這一劍,卻也不得不佩服辛夷劍法精絕,超出自己,難怪她對于東垣派弟子如此不屑一顧了。
既是已經(jīng)得到地圖,辛夷也不再糾纏,拿了地圖,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上官兄妹,道:“劍法不精,劍倒是把好劍。”說完,傲然離去。
上官祺落看著辛夷離去的背影,還沒回過神來,上官玉燭已經(jīng)將她的手腕扣住,道:“這次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離家出走了。”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手腕和上官祺落的手腕綁在了一起。
上官祺落掙脫了一陣,并無甚效果,便道:“哥,我還有一個同行的朋友呢,你帶我回去,總要告訴我的朋友一聲?!?p> “你朋友?上次在街上撞見的那個?”
“是啊,他是我朋友?!?p> 還沒等上官玉燭詳細(xì)查問,瑯玕正出現(xiàn)在了兩人對面。原來他采了野果,回去找不到上官祺落,便出來尋找,此時方才找到??吹接质巧瞎儆駹T抓了上官祺落,還將兩人手腕綁在一起,瑯玕心中升起無名怒火。
上官祺落看到瑯玕,甜甜地叫道:“瑯玕哥哥,我在這里,快來救我!”
上官玉燭一臉驚愕地扭頭看看她,心想:“你還真是見人就叫哥哥?。∵€快來救你?我可是剛剛從辛夷手中救的你好不好?!边@樣想著,心中倒有了醋意,看到瑯玕越來越近,他下意識地將上官祺落的手拉住,不許她再上前一步。
上官祺落一只手失了自由,另一只手向瑯玕揮舞著,又指指被扣住的手,對瑯玕說道:“瑯玕哥哥,我被惡人抓住了,你再不來救我,我便要被這惡人帶回家去,被逼成親了?!?p> 上官玉燭聽了她這沒頭沒腦的話,氣得扭頭瞪了她道:“你閉嘴!”
“你看你看,惡人好兇,瑯玕哥哥,快救我!”上官祺落越發(fā)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上官玉燭無奈地瞅著她,氣到說不出話。瑯玕卻信以為真,尤其上官祺落的手還被另一個陌生男子緊緊地攥在手里,更讓他感到氣憤,于是,他飛身上前,就要從上官玉燭手中將其救出。上官玉燭連忙解了綁在他和上官祺落之間的繩子,松手放開了她,全身心地與瑯玕纏斗在一處。
這邊,上官祺落抄著手安安靜靜地瞅著兩人打架,心里琢磨著這兩位哥哥誰能勝出。
雖然她不想被上官玉燭帶回家,心里偏向瑯玕多一些,還擔(dān)心著瑯玕手中無劍,與持劍的上官玉燭相較,自是占了下風(fēng),不知能否戰(zhàn)勝,但是上官玉燭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她又不想自己的哥哥敗給別人。這樣一想,心中還真是矛盾?。?p> 上官玉燭知道瑯玕并無惡意,只是護(hù)著自己的妹妹而已,所以只是防守為主,出手并不重?,槴\卻誤以為上官玉燭是要逼迫上官祺落成親的惡人,因此出手更加積極。打斗了半天,上官玉燭一不留神,被瑯玕打中面門,鼻血頓時流了出來。
“哎呀!哥,疼不疼???我看看。”瑯玕還要上前補上一拳,上官祺落卻從旁邊跳了出來,緊張地拿出手帕為上官玉燭止血。
瑯玕聽了上官祺落的話,當(dāng)下愣住,問道:“你叫他什么?”
“叫哥呀,他是我哥。”
“他不是逼你成親的登徒浪子嗎?”
“我騙你的。哦,算不上騙啦,他這登徒浪子的名聲是有的,逼我成親也是有的,不過他確實是我哥啦?!鄙瞎凫髀湮匦χ?p> “死丫頭!知不知道爹娘在家里擔(dān)心?你個小丫頭一個人還到處亂跑?!鄙瞎儆駹T的鼻子止住了血,開始訓(xùn)斥她。
“我知道啦,哥哥,好哥哥,我這不是不想成親嘛?!?p> “誰說一定要你嫁給那個人了,還不是你裝神弄鬼把人家嚇暈了,爹娘才罰你的?”
“我一時手癢沒忍住。嚇跑了才好!”上官祺落提起這事,倒還有些沾沾自喜了。
上官玉燭見她一點兒慚愧之意都沒有,也是沒轍了,嘆息了一聲,道:“你的朋友也來了,告知你的朋友一聲,我們也可以回家了。”上官玉燭瞅了瞅瑯玕,對上官祺落道:“你這什么朋友,他不會真以為我是個挾持你的花花公子吧?!?p> “應(yīng)該確實認(rèn)定你是花花公子了?!?p> “我像嗎?就我,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像嗎?”不過說真的,他這受傷的鼻子倒是無損于五官的帥氣。
“像。”上官祺落淺淺一笑,心想:“若是粗壯的大漢,怎么做得成花花公子?。 ?p> 瑯玕從他們兄妹二人的對話中才得知事情原委,明明是被上官祺落騙了,可是他卻惱不起來,反而有些拘謹(jǐn),對上官玉燭道:“在下瑯玕,剛才是我莽撞了。”
上官玉燭揉了揉鼻子,道:“幸會!誤會解除,那我?guī)颐米吡??!闭f著,便要拉上官祺落走。上官祺落不想和哥哥回去,望向瑯玕,希望他能幫自己留下。
瑯玕卻不作聲,低頭不敢與之對視。上官祺落看看沒了指望,只能不情不愿地被上官玉燭拽著往回走了。
這時,瑯玕突然在地上發(fā)現(xiàn)一個陶制蝴蝶,似乎是上官玉燭兄妹二人拉扯之時掉落的。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物一般撿起來,小心地放在手掌,看看手中陶制蝴蝶,又望望即將離開的兄妹,瑯玕的眼睛現(xiàn)出了光彩。他趕到上官祺落面前,攔下她道:“等一下。”
上官玉燭不知有何變故,上官祺落也有些疑惑。
瑯玕將手中的蝴蝶拿給上官祺落。上官祺落看到他手中的陶制蝴蝶,心頭一震,摸摸身上,果然是自己掉落,便趕緊從瑯玕手中接了去,道:“不知道何時遺落,謝謝!”
“當(dāng)真是落落姑娘的東西?”
“是呀?!?p> “落落姑娘從何處得來?”
“是我兒時的一個朋友所贈,它對我很重要。幸虧瑯玕哥哥撿到了,不然……”
“落落姑娘可是復(fù)姓上官?”瑯玕急切地打斷了她的話。
“正是?!鄙瞎凫髀湎胂?,自己好像還沒有介紹過自己的全名,如今被瑯玕問到,頗感神奇。
瑯玕一把將上官祺落抱在懷中,歡喜到不能自已。
上官玉燭看了他的舉動,心想:“他這是瘋了么?”上官祺落一時間也被瑯玕的舉動嚇到,緊張地被人抱在懷中,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瑯玕也覺得自己有些造次了,連忙放開上官祺落,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道:“這蝴蝶便是我贈予你的。我是瑯玕,當(dāng)日便是我與父母一起從潭中救出你的?!?p> 上官祺落兄妹二人聽了這話,震驚到無以言表。上官祺落喃喃道:“瑯玕哥哥,就是兒時救我的哥哥……”天哪!她從小時時惦念的救她又送她陶制蝴蝶的小哥哥,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而且還是這一陣子一直在照顧自己的哥哥,上官祺落有些緩不過神兒來。
上官玉燭心想:“這么巧!難怪我與他打斗,總有似曾相識之感?!?p> 當(dāng)年文子琢和張青陽在臨濟寺將上官祺落托付給上官懷德夫婦之時,上官玉燭年紀(jì)尚小,并未跟隨,上官祺落除了對贈送蝴蝶之事有些記憶之外,更是全無所記。此后上官夫婦提及當(dāng)年之事也并未記得瑯玕的名字,是以上官玉燭兄妹二人聽到瑯玕的名字,都未能與當(dāng)年救下上官祺落的那個小男孩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
既是同門,上官玉燭便道:“不知張師伯和文師姑近來可好?”
“家母一切安好,家父……過世多年了?!爆槴\將隱惜谷近年之事簡單陳述了些許。
上官玉燭對于張青陽的去世感到意外,想到文子琢獨自撫養(yǎng)一雙兒女,其中艱辛可想而知。這些年來,江湖中一直沒有文子琢兩人的消息,如今見了瑯玕,上官玉燭恨不得立時將之帶回東垣派師父面前。
瑯玕將自己奉命出谷尋找張無痕妹妹以及去常山派求劍的經(jīng)過向上官玉燭詳細(xì)地進(jìn)行了說明,上官玉燭這才明白上官祺落離家出走這么遠(yuǎn),竟是為了陪瑯玕去常山派。
看著妹妹一臉花癡,呆望著瑯玕的樣子,上官玉燭心中好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對上官祺落道:“知不知道我找你的蹤跡費了多大力氣,幸虧你遇上了瑯玕師弟。你這胡鬧也夠了,現(xiàn)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哥——”上官祺落委屈地說道:“我來都來了,這馬上都快到常山派了,不如我們一起陪瑯玕去求劍如何?”
瑯玕思量了一下,道:“帶落落姑娘出走,我也有錯。若是上官師兄允準(zhǔn),便可同行,求劍之后我與上官師兄一同回家向令尊令堂致歉?!?p> 上官玉燭還沒回話,上官祺落先是接了話去,道:“好啊好啊,我也要去常山派求得一把寶劍。哥,你手中倒是有慧照禪師所贈的澄靈劍,我可是連一把屬于自己的稱心的劍還沒有呢。我們就一起去求劍,再一同回家,就這么定了吧?!闭f完,她可憐巴巴地看了看上官玉燭。
上官玉燭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望著上官祺落皺了皺眉,道:“不行?!?p> 上官祺落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默許,一把拉起瑯玕的手,開心地說道:“我們走吧?!?p> 瑯玕奇怪地看看上官兄妹二人,心想:“剛剛玉燭師兄不是說了不許她再隨我去常山派嗎?”心里這樣想,身子卻被上官祺落不管不顧地拖著向前。
“聽到?jīng)]有,我說不行!”上官玉燭在兩人身后大聲呵斥著,腳下的步伐卻是跟隨兩人,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