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上繳魔杖
1.
維克多和戈德斯坦在溫室后面談了整整一小時。
戈德斯坦沒想到維克多教授會如此賞識自己的嘗試，而且還給自己開小灶——和自己聊起密碼機的起源和進化。
“如果你施魔法的速度再快一點就好了?！本S克多跟學(xué)生假設(shè)：倘若你能在短時間內(nèi)暴力破解反咒，至少能在法安部追查到你前，就全身而退。
戈德斯坦的胸中莫名燃起一股斗志。
但維克多又向戈德斯坦建議：他該嘗試把這種大工作量的暴力破解交給自動化魔法。而不是自己去挨個嘗試。
好在反咒的上限數(shù)量不多，如果戈德斯坦試圖破譯的是恩尼格瑪密碼機，他能算到天荒地老。
這一點在戈德斯坦升年級后會學(xué)到。
前提是如果戰(zhàn)爭學(xué)真的能通過校長的學(xué)年考核的話。
聽到這個消息，安東尼?戈德斯坦有了一定要讓期末戰(zhàn)爭學(xué)考核通過的理由了。
2.
“教授，我想我還要向您匯報，關(guān)于您布置的附加作業(yè)?！备甑滤固怪妇S克多拜托學(xué)生們調(diào)查的大蒜味頭巾。
維克多默默把下半頁的指控信放下，打算先聽戈德斯坦先生說完，然后他們再討論懲罰的事。
說來也不復(fù)雜，迄今為止，戈德斯坦先生的成果，幾乎就是沒有。
他還順便把其它同學(xué)的進度也抖落出來：
赫敏?格蘭杰似乎一無所獲，而斯萊特林的兩個人只顧盯著自己和格蘭杰，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吃現(xiàn)成的。但是大家都一籌莫展，他們也就沒什么可竊取的，沒有賺到，好歹也不虧。
羅恩?韋斯萊似乎退出這個附加課題了。他走火入魔一樣地大肆翻閱圖書館，而且對斯萊特林的馬爾福抱有相當(dāng)?shù)臄骋狻?p> 戈德斯坦說兩個人差點在禮堂大打出手，然后被麥格教授一起扔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么，維克多一點也不吃驚，一點也不。
戈德斯坦看維克多教授略有頭疼之意，趕忙換了話題。
“教授，我以為，那個頭巾是波斯產(chǎn)的?！?p> 戈德斯坦試探著發(fā)表他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論。
“為什么？”維克多迷惑。他有點懵懂，有點好奇，還有點不知道怎么告訴學(xué)生：你以為的是不可能的。
博金先生的矮人凸面鏡不可能欺騙我。而且我花了整整四十加隆。如果錯了，法律也不會支持我向黑市索賠。
戈德斯坦躊躇了一會兒，應(yīng)該是拿不準(zhǔn)自己說得對不對：因為波斯地毯真品的花紋都獨一無二，就像那個大蒜味頭巾的花紋一樣。
“我把從禁書區(qū)翻到的類似古老紋章和圖騰放在一塊，圖形含義相反的排除掉，最后是什么也不剩下。
“所以我想，那種樣式的花紋，在世上應(yīng)該也是僅有一個的吧?！?p> 戈德斯坦為了表示他盡力了，向維克多聳了聳肩。
維克多拍拍戈德斯坦先生的肩膀，對他說：你提出了一個不錯的猜想，不過頭巾的事我自己已經(jīng)有了點眉目。辛苦了同學(xué)。
接下來我們談?wù)劮ò膊康膽土P。
3.
“這是一個對彼此都很艱難的決定，安東尼?戈德斯坦先生?！?p> 維克多一板一眼讀起了來信的下半頁，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官方發(fā)言人。
讀了沒兩句話，發(fā)言人就不耐煩了，或許是不想把難聽的指責(zé)說出口，維克多直接跳到了最后一句。
“沒收安東尼?戈德斯坦的魔杖，是我們對霍格沃茨唯一的要求。”
這幾乎是宣判了安東尼?戈德斯坦巫師人生的死刑。
戈德斯坦差點放聲痛哭。在納威踩到麥格教授的貓尾巴，西莫頻繁搞出爆炸之后，第一個被遣散出校的是拉文克勞的安東尼?戈德斯坦？
“可教授，先生……我的魔杖、我不能……”
維克多一把捂住了小巫師的嘴。
別哭哭啼啼，溫室里你的同學(xué)還在上課呢。別讓他們知道。
說著維克多抻頭在溫室的棚子上戳了一個洞，看到里面仍然在正常上課，他才轉(zhuǎn)過來跟戈德斯坦繼續(xù)說話。
噢，戈德斯坦已經(jīng)難過得靈魂出竅了。
“……上繳魔杖是巫師最大的恥辱。它會覺得它的主人是沒用的巫師，其它魔杖也會這么覺得?！?p> 小巫師哼哼唧唧地跟維克多復(fù)述起，父母在帶他去奧利凡德魔杖店時跟他說的話。
這還是維克多頭一回親耳所聞。是說，他知道有這么種說法，但是，原來父母帶孩子去魔杖店時會說這種臺詞？
維克多回想自己去魔杖店時的場景：
奧利凡德流水線一般呈上魔杖，而他自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試著這個也合適，那個也挺好，都納入我的后宮……不是，我，我選這個吧。
聽奧利凡德先生說，被選中的魔杖似乎很是驕傲。它被臨幸時絕對想不到，不出兩個月，它就因體虛魔弱被無情地舍棄了。
直到如今，維克多的魔杖仍然保持著數(shù)月一換的頻率。他一直沒有遇到，那根古埃及魔法堪稱絕配的魔杖。
“戈德斯坦先生，你想交出你的魔杖嗎？”
小巫師狠狠地?fù)u頭。
好吧。維克多蹲下，用一種如果你不保密我們兩個都死定了的神情，跟學(xué)生坦誠道：我也有一定的過錯，不應(yīng)該讓你為了課題為所欲為。
不過即使維克多在這件事上是完全無辜的，他也打算這么做。權(quán)當(dāng)是拉文克勞學(xué)長對聰明學(xué)弟的一點關(guān)心。
“我會向法安部寄去一根魔杖。它已經(jīng)損毀得差不多了，是我自己的……不過我會告訴那邊，是我為了懲罰你而弄壞了你的魔杖。
“一根壞掉的魔杖，應(yīng)該能稍微安撫他們的怒火，和他們被一年級生敲碎的自尊心了?！?p> 4.
戈德斯坦想沖上去給教授一個擁抱，但是被維克多拒之門外。
維克多教授按住學(xué)生撲棱著的兩條胳膊，用一派交易的語氣說：但是我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
戈德斯坦承諾即使是一百件也可以。哪怕是讓他去捅斯內(nèi)普教授的魔藥坩堝。
“哦，那是一件太有生命危險的事了，不是那種?！本S克多急忙否認(rèn)。
“我想讓你，嗯……你能偷偷潛入到格蘭芬多的寢室嗎？格蘭芬多有一個叫納威?隆巴頓的學(xué)生，他的課題作業(yè)遇到了些麻煩……總之他試圖東抄西抄拼湊出一本教科書。
“如果你看到他的自制課本完成了，就幫我把這個偷偷換給他……”
維克多在草叢里摸索著什么，當(dāng)他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戈德斯坦被燙金的Neville?Longbottom閃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