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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打工皇帝

第46章 引蛇出洞靠大郎

南北朝打工皇帝 39號樓主 3026 2021-09-23 22:00:00

  見周義海來了,陳唱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他一邊給水靈兒包扎傷口一邊詢問周義海密道的情況。

  周義海將事情說了,懊悔道:“陳郎君,此事若是聽你之勸,也不會如此啊,唉……”

  陳唱早就料到如此,但是如今責(zé)備也是于事無補(bǔ),便簡要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周義海皺眉低聲道:“既是認(rèn)出了那賊人,何不將其殺了了事?”

  陳唱道:“殺他容易,但是平息民憤難啊,這件事怕是還要落在他的身上?!?p>  周義海知他自進(jìn)入塢堡中便屢屢獻(xiàn)計,既然他這樣說,想必有一定的道理,當(dāng)下不再多說,點頭同意。

  混在人群中的那個山羊胡正是汪燮的手下,他的作用就是隱藏在百姓中散布謠言,造成混亂。

  原本這一切都十分的順利,但情況隨著那個書生的到來,正在漸漸地發(fā)生著變化。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外面的同伴來接應(yīng),雖然未能殺死那多嘴多事的書生,但是卻將那老丈射死。

  山羊胡沒想到這老丈一死的效果反而更好,百姓們登時便炸了窩,再加上他從中煽風(fēng)點火、推波助瀾,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可外面又來了四個侍衛(wèi),領(lǐng)頭的那個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當(dāng)此緊要關(guān)頭,山羊胡自知這樣下去遲早就要暴露,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他悄悄地對著身旁的幾個百姓說了幾句。

  很快,幾個不明真相的百姓便發(fā)聲了。

  有了這幾個人一帶頭,人群中的怒罵聲、咆哮聲潮水般涌起。

  山羊胡一見更加得意,他如今不敢再大聲喊話,只能是暗中攛掇百姓們,但是這樣的效果看起來也不錯。

  有三個侍衛(wèi)端著硬弩對著這些百姓,他們只是發(fā)聲怒罵,倒也無人敢上前動手。

  陳唱走到了周義海的耳邊又低聲說了幾句,又從袍袖中塞給了他一物,周義海二目圓睜:“這樣也行?”

  陳唱點點頭:“如今只能如此!”

  周義海一皺眉,看來今天他得當(dāng)一次壞人了。要是倚著他年輕時的脾氣,對付這些咆哮怒罵的百姓,他早就上去拳打腳踢了,幾個挑頭鬧事的不被打得滿地找牙才怪。

  可是后來梁朝沒了,尤其是跟著王大小姐之后,他那股子火暴脾氣也隨之弱了很多,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對付這些百姓,一般是不會動用拳腳的。

  陳唱向周義海投去鼓勵的目光,周義海是官,可不是什么人民公仆,在這些百姓面前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

  他一開始在處理這件事上走入了一個誤區(qū),一心想著跟百姓們講道理,就像是當(dāng)年面對討薪事件的處置方法一樣,就怕激起民變。

  可如今想想,這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百姓,天子自稱受命于天,代天牧民,將其權(quán)力分配給官佐,官佐代天子牧民治理地方。

  當(dāng)官的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對老百姓講那么多的道理的,簡單粗暴的方法反而更加有效。

  周義海拎著環(huán)首刀,目光極具威嚴(yán)地在眾鄉(xiāng)民地臉上一一掃過,他目光中地鎮(zhèn)定和冷酷,對這些百姓擁有著相當(dāng)大地殺傷力,環(huán)視一周之后竟然有大部分人都停住了叫嚷。

  周義海冷冷地道:“陳郎君是代官府安民,你們方才所為便是毆打朝廷命官,如同造反!”

  聽到周義海地威脅,這些百姓已經(jīng)露出了惶恐地神情。

  “你嚇唬誰??!咱們?nèi)缃衩紱]有了,還管什么官府不官府的!何況你們還殺了張老丈!”一句話又將百姓地情緒挑唆了起來。

  周義海冷笑著點頭:“剛才何人說話,有種站出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壯站了出來,擠到眾人面前說道:“我說的那都是實情,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要拿我問罪如何?”

  周義海指著他的鼻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們的人射殺的張老丈,我已經(jīng)派人去追那兇手了,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一味地在這里胡說,那便是誣告,后果你可知曉?”

  “如今連命都快沒了,我還怕什么誣告!”那年輕人在周義海的威脅下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剛剛洗過臉的緣故,濕漉漉的,水珠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對,放我們出去,明明是你們把賊人引來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陳唱已經(jīng)料到了這些鄉(xiāng)民沒有那么容易唬住,百姓淳樸,但是涉及到生死一事,便沒有那么好說話的了,這也可以理解。

  不過,此時鄉(xiāng)民們火氣越大,反擊的力量便越大,那些混跡在鄉(xiāng)民中的山賊便更無藏身之處。

  陳唱朝周義海使了個顏色,周義海心領(lǐng)神會,正氣凜然地對眾人說道:“哼,我今天就站在此處,看你們誰敢再搗亂!”

  “我們連命都快沒有了,難道還能怕你不成?”

  話音剛落,十幾個人全都涌了過來,把周義海、陳唱、水靈兒團(tuán)團(tuán)圍困在中心。

  剛才說話的正是那名青壯,他沖到陳唱的面前,手指著陳唱,氣勢洶洶的叫嚷著。

  “你就是那個姓陳的書生?若不是你一味地主戰(zhàn),外面的山賊如何會拼死攻打這塢堡,他們原本是劫財,這下好了,塢堡一破,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活不了,我們要出去,我們要跟他們?nèi)ブv和!”

  陳唱冷冷地看著這家伙:“你叫什么?”

  那青壯抿了抿嘴,他雖然不怕陳唱這個文弱書生,但見一旁的周義海擎刀在手,一副揚(yáng)氣勢逼人的樣子,他還真有些心虛。

  可是看了看周圍這么多鄉(xiāng)民,又往人群深處瞅了一眼,頓時又強(qiáng)硬了起來:“李二牛,怎么著?”

  這個青壯明顯跟山羊胡就是一伙的,陳唱扭頭看了看水靈兒,因為擔(dān)心的緣故,她的粉拳攥得緊緊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水姑娘,這個李二牛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水靈兒愣了愣,她顯然沒有想到陳唱在這種情況下會這么問,楊家渡的人她都認(rèn)識,但眼前這個李二牛顯然不是本地人,想回答但是又怕回答錯了,一時間征在那里。

  李二牛冷笑著:“講這些沒用的做甚?你們今日不放我等出去,便是不顧及大伙的性命,便是要眼睜睜地看著我等死于賊手!”

  陳唱笑著說:“你并非本地人,你身上也沒有過所吧?嘿嘿,沒有過所若是見了官該怎樣?”

  李二牛有些郁悶,這怎么忽然說起了過所的事情?

  “但凡行人車馬出入往來關(guān)津,必?fù)?jù)過所以勘之?!标惓睦锬兄x顏老爺子。

  “沒有過所又怎樣?見官又如何?”李二牛瞪大了眼睛,恨不能把陳唱給吃了,他感到有些郁悶,自己好像被人家給繞暈了。

  陳唱嘿嘿一笑:“你沒有過所,便有山賊的嫌疑!”

  “我……”李二牛一怔,好在他反應(yīng)不慢,撇起嘴,“昨夜倉促逃命之間,誰還帶著過所?”

  陳唱冷笑:“這么說你不是本地人了?”

  “呃……”李二牛腦袋嗡地一聲,一瞬間仿佛大了一圈。

  此時,陳唱一招手,周義海踏步上前,他虎目圓睜,王霸之氣從周身彌散開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來自周義海的那股無形殺氣,不少人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如此將李二牛孤零零地留在了最前方。

  李二牛心虛道:“誰說我不是本地人了?方才只是說若是外鄉(xiāng)人倉促之間不會帶上過所,并未說我……”

  陳唱笑吟吟地看著李二牛:“既然你說你不是外鄉(xiāng)人,那好,我便讓人來辨認(rèn)一下?!?p>  說著他手向人群中一指,“武家大郎,你出來,過來認(rèn)人!”

  眾人順?biāo)种阜较蚩慈ィ瑓s只見一個肥胖的婦人驚慌失措的望來。她正在詫異間,陳唱又道:“這位大嫂,請往旁讓一讓!”

  那胖婦人應(yīng)了一聲,忙將身子向旁挪了幾步,登時便將身后的山羊胡露了出來,山羊胡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武家大郎?

  山羊胡有些發(fā)懵,武家大郎是誰?

  本以為陳唱之前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未曾想早就進(jìn)入了人家的視線之中,此時眾人目光齊聚于他的身上,登時有些不知所措。

  眾人摩肩接踵,眾目睽睽之下,此時便是想躲也無法躲了。

  陳唱一指那山羊胡:“就是你,武家大郎,請上前來!你說說看,這個自稱是李二牛的人,是不是本地人?”

  山羊胡腦子有些不夠使,我他娘何時成了武家大郎了?

  他腦子里飛快地思索著對策,如今這書生也只是針對李二牛而已,也許并未懷疑到他身上來,且先見機(jī)行事再做打算。

  他深藏利刃,這個書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即便一會兒事情敗露,只需要劫持這個書生,此人倒像是領(lǐng)頭的,諒那個堵在門口的大漢也不敢造次。

  打定主意,便分開人群邁步走出。

  待這山羊胡到了陳唱的近前,看到對方那壞壞的眼神時,才意識到后悔做出剛才的決定。

  接著他聽到了這輩子讓他最為難忘的一句話:“武大郎,金蓮?fù)形医o你帶個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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