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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王姬傳

七十七 妖星局——擒賊

長河王姬傳 步南宮BNG 6199 2022-01-13 11:01:28

  長陽城因禁軍的介入,巡防總署就是有心糊弄也得做足樣子。再加上張啓之找到的地頭蛇老大,總算將一些鬧事者壓制下來。

  但各方的虧損還在上升,很多人夜晚都不敢睡得太熟,深怕家門又忽然被砸開。

  趙彬奉命出宮后,先是去了五方衙門,見到周邰表明了來意,但證詞物證的案卷屬于內(nèi)部公文不能外泄,只得到一些微小的線索。但周邰同時也表示,如果趙彬?qū)さ娇梢?,府?nèi)會協(xié)同配合。

  趙彬出了五方衙門后,便去了事發(fā)的巷子勘察,那里依舊雜亂,甚至還有血跡,可想而知當(dāng)時的林婉青有多悲慘絕望。

  趙彬不忍直視轉(zhuǎn)而向巷道看,這里遠(yuǎn)離街區(qū),但離帝姬府很近,聽五方衙門的人說,那晚各府邸遭襲,有些水靈的丫頭趁機被人擄走,他們初步懷疑,林婉青也多半是遇到了哪些地痞無賴才會不測。但從她身上一些細(xì)碎的衣服看,那顏色和質(zhì)地應(yīng)是男子裝,林景丠辨認(rèn)過,這是妹妹偷了大哥林景臣的衣服來穿,因為她總跑出去幫忙,可女孩的打扮太招搖,所以才出此下策。

  趙彬忽然覺得林婉青身著男裝卻被人襲擊,那很可能是有意針對的陰謀。順著這思路剛走到街上,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道女子的怒喝:“站住!”

  趙彬還未回頭,眼前只一個人飛速跑過,看背影,頭發(fā)雜亂身著粗布。身后緊追幾名年輕公子,沖著又喊又追。

  他以為出事,就跑上前去追問,但對方只回了一句:“抓住那個混蛋!別讓他跑了!!”

  形勢緊張,趙彬顧不得多想也加入追捕的隊伍,不過那人身手敏捷,不但竄得飛快,在巷子里也穿梭得熟練,篤定此人不是一般飛賊扒手。且他逃得太快,那些公子們漸漸落后,最后只剩下趙彬窮追不舍,將人堵在街角。

  那人累得氣喘吁吁,一副又氣又急的面孔沖著趙彬喊叫:“你,你是哪路的,膽敢管你家爺爺......”

  他沒說完,就被趙彬一腳踹翻,先不管對方是誰,就是出口傷人也不饒不得。

  那人被揣得老實了,立馬跪下改口:“爺爺饒命!小的錯了!是小的有眼無珠,爺爺饒命??!”

  “你倒識時務(wù),說,那群人為什么捉你?”

  趙彬說得正氣凜然,那被抓的人險些一口水嗆死;感情這位老兄什么都不知道就橫插一杠子,故作委屈哭道:“大俠饒命,這,這小的也是迫于無奈,實在是沒飯吃了才去街上摸幾個錢,哪知對方不依不饒啊,求大俠高抬貴手,小的家里還有幾口子人等著吃飯呢,求您放小的一條生路?!?p>  趙彬嗤之以鼻,這賊頭怕是拿自己當(dāng)冤大頭,張嘴就胡說八道,什么沒飯吃,方才一頓身形矯健比猴子都利索像是餓的嗎?也不聽他廢話,提著人就往五方衙門去。那賊被勒得齜牙咧嘴,眼淚鼻涕橫流,可對方人高馬大,只能認(rèn)倒霉。

  就在此時,迎面有人急沖沖跑來,看見二人眼前一亮,為首一個背著刀卻長相秀氣的公人道:“這人你抓到了?!太好了!”

  趙彬聽聲音就知道對方是個姑娘,但看她一身男子打扮,想肯定有意隱瞞身份,故作不知道:“此人是偷了公子的錢嗎?既然遇到失主,那此人就交給你們處理吧。”

  趙彬是為了追查林婉青的事,半路截殺不過一時熱血上頭??赡闹獙Ψ揭话丫咀∧菬o賴怒道:“畜生!你給我老實交代!你那天在巷子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趙彬一聽巷子,忙停了腳步,就見那年輕公子一邊打一邊怒斥。那無賴抽泣著說:“大爺饒命?。⌒〉漠?dāng)時只是好奇瞥了一眼,五仁甲當(dāng)時讓小的滾,我不敢多待啊,除了聽見那女人喊,真的啥也沒看見??!小的不敢撒謊!這真不關(guān)我的事啊!”

  年輕公子一記重拳打在無賴臉上,恨不得撕了他的皮,怒斥:“王八蛋!你們?nèi)腔斓?!我現(xiàn)在就宰了你。”

  說著抽刀就砍,還好他的同伴及時制止:“琦兒,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抓人要緊,這個先押到衙門去吧。”

  說話的人子一身武服,乃是廷尉家的公子文世清。他們一行正要離去,趙彬及時攔下問道:“幾位公子,方才此人說得話可涉及一位姓林的姑娘?”

  對方幾人一愣,文世清趕忙道:“這位俠士,此事關(guān)系女子的名譽,你幫我們抓到這賊人,想必也不是惡人,有的話咱們一同去衙門細(xì)說吧。”

  趙彬也知道事情嚴(yán)重,于是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通過和文世清攀談,趙彬才知道方才那隱瞞身份的打人者,其實是兵部奉常嚴(yán)圳的長女嚴(yán)琦。

  林婉青死了,第一個要為她報仇的人,卻是向來跟她不合的嚴(yán)琦,她二人年紀(jì)相當(dāng),更是一見面就掐架,可當(dāng)林婉青被人殺害慘死的消息傳到她耳里,整個人被震得說不出話,隨之而來的是憤怒和羞愧。

  她從小就習(xí)武,可這次的混亂局面,她選擇聽父母的話呆在家里,萬萬沒想到林婉青一個柔弱閨秀會大膽地走出門去安撫民心。這讓她不解,也同時后怕,但更多的是責(zé)怪,責(zé)怪自己一身武藝,卻在這個時候做了縮頭烏龜。于是在閨房悶了一天后,便背著長刀,帶著跟她長大,也一同練武的丫鬟們出了門,誓要找到殺害林婉青的真兇。

  而且不光是她,其他府的一些公子,和林家兄弟相交甚好的人也紛紛拿起武器走上街頭,看見鬧事的先押去衙門審問,知道跟林婉青的案子無關(guān),又繼續(xù)尋找別的線索,幾日下來,雖不比禁軍和巡防總署的人,可也震懾了一些賊眉鼠眼,當(dāng)是為了長陽城出一份力。

  就在幾人毫無頭緒時,這被抓的小混混,給了他們線索。

  不久前,幾個大無賴一起喝酒,其中一個下巴有青黑斑的人叫丁馬頭,他還有個老大叫五仁甲,他們都不是長陽人,自從難民聚攏城門,那五仁甲就帶著四個得力手下組織了好大一幫人,如今這城內(nèi)動亂,十有八九都是他們干的。那天丁馬頭喝多了,醉醺醺地炫耀說他和老大不久前享受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是什么府的貴小姐,可完事非但沒人追究,還被賞了一串珍珠項鏈作為獎賞。當(dāng)時小混混以為他在吹牛,可一見他掏出那價值不菲的鏈子,就知道他們干得這喪盡天良的事是真的,直到被抓去衙門審問,才將所知盡數(shù)招供。

  幾人聽后,就成天找那群無賴,嚴(yán)琦更誓要將那丁馬頭和五仁甲剁碎了喂狗。

  可不好辦的是,據(jù)那小混混交代,他們是被人糾集來的異鄉(xiāng)痞子,為怕被抓是四處流竄,有點力氣會打架的都被那些高級土匪,也就是在五仁甲的庇佑下另有藏匿,地點他不知道也不敢胡謅,再問也問不出有用的。所以連日來嚴(yán)琦他們還是苦苦找尋,總算今天遇到一個和案件有關(guān)的,也就是趙彬抓到的這個。

  五方衙門,當(dāng)新的嫌疑人帶到,周邰立時質(zhì)問:“說!將你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交代出來!那丁馬頭既然說有人打賞慫恿為惡!那他們是聽誰的命令?敢有一句假話本官現(xiàn)在就將你斬首示眾!”

  被抓的痞子嚇得差點尿褲子,連磕帶嚎:“大爺,不不不,大老爺饒命??!小的不敢說謊,小的招全招。小人原來,原來是白川溝的混子,就在前兩月,鎮(zhèn)上衙門里的一個師爺帶著官差找到我們,開始以為是來抓人,誰知他說,說長陽城有人正好用我們,還一人給我們一兩銀子,小的活那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于是我們這群人就跟著大哥到這兒來。后,后來有個穿得挺富貴的老頭找到我們,他又給了我們不少錢,說讓我們進城去打砸偷錢,甚至放火進人家鋪子搶劫都沒事,官府那些人不管,讓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還特別交代說,說誰要是不敢現(xiàn)在就剁了我們。大老爺??!小的可不敢殺人放火,但也不敢不聽老大的吩咐,就,就干點偷盜的事。除此之外,小人真的什么都沒干!求大老爺明察??!”

  話說到這份上誰還聽不出來,只沒想到此次鬧事竟是城內(nèi)人指使,又聽周邰又問:“你說你們是被長陽城的人召集來的,那人是誰?!”

  混混急得抓耳撓腮,他們這種人,只看人家手里的錢,誰注意給錢的人是俊是丑,能記得是個老頭就不錯了,怎么也講不清楚,后來欲要上刑,忙大喊道:“大老爺饒命??!小的真不記得那老頭什么樣,不過,不過小人當(dāng)時手癢,見他出手闊氣就想著偷他,不過沒得手,可那老頭有塊兒看著價值不菲的牌子被我弄到地上了,小人記得那上面有花,知道是啥樣的?!?p>  周邰忙叫人給他紙筆,混混想了半天,手腳也不利索,好久才描出個大概;那是一個很幼稚的圖案,周邰并不認(rèn)得,但嚴(yán)琦等人卻越看越熟悉......那好像是昭安侯府的腰牌圖案!

  難道,難道這群人是昭安侯齊昂招進城的?!可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這個訊息讓周邰也腦子一激靈,可這人一介草莽,又不是長陽本土人,他沒理由接觸和構(gòu)陷一個素未謀面的侯爵。又道:“你們的窩點在哪兒?說!”

  混混急道:“這!這個,小人真不知道了!小人就是個小角色,而且自從發(fā)了錢,我們這幾塊料就各自分散干事,至于老大他們,小人也不知道都躲在哪兒,只猛不迭的就出現(xiàn)然后抓到誰就問問情況,然后人又不見了,小人真的找不到他啊?!?p>  周邰又道:“最好你是真不知道,否則一并問罪!至于家牌這件事本官徹查之后自會再審問!現(xiàn)在本官你說,十一月初三那天,你路過十加巷究竟看見什么,既然你認(rèn)識那幾個案犯,他們是何模樣?都給本官如實招來!”

  混混哭著說:“是!是,那人,叫五仁甲,小人跟著自己老大來的時候就是跟他碰的頭,可不是一路的?。?!當(dāng)時除了他還有四個人,叫丁馬頭,査毛,費三和皮瘤兒,他們五個人兇極了,不過最狠的屬五仁甲那孫子,聽說他跟我們不一樣,手里還有幾條人命。至于巷子那件事,那件事也是他們干的跟可小人無關(guān)!那天小人竄進巷子的時候,聽見幾個男人和女人喊,一時好奇,走過去就看見五仁甲他們正把一個女的扒得精光,可才看兩眼,他就發(fā)現(xiàn)小的了,當(dāng)時叫小的滾,手里還拿著刀,小人怕不跑會被他宰了,所以也沒敢多呆,哎呦!”

  “王八蛋你們這群禽獸!我殺了你!!”

  聽審的人群后面沖出一個人直奔混混打去,誰都沒想到林景丠這時候來到衙門,一通拳打腳踢招招往死打,即便被眾人拉開,還死勁地往前沖,恨不得將混混嚼碎了咽下去。

  周邰知曉林家的近況,所以沒追究他擾亂公堂的罪??梢娝簧硇⒎€穿戴著孝子掛,心中只暗叫不好。林婉青的死迅傳到林府時,林夫人當(dāng)場就昏厥過去,難道她如今已經(jīng)......

  “二公子你先冷靜下來,得讓他招出那些人的藏身地,不要沖動??!”

  眾人相勸,可混混已被打得滿嘴流血,口齒不清,這下想問也得等些時日,可歸根結(jié)底也不能怪林景丠。

  趙彬此時忙對周邰建議道:“大人,此人既然說那些大流氓只是偶然出現(xiàn)詢問,那他們肯定在長陽另有居處,而他今日被抓,也一定不會馬上叫那些人知道,不怕有人通風(fēng)報信。請大人現(xiàn)在就去找城門官,讓護軍和巡防總署各城門嚴(yán)堵,不能讓這些狂徒跑了!”

  人命關(guān)天,周邰即刻吩咐留守的衙役趕緊去各城門通知,今天絕不許一人出城。而且昭安侯的事非同小可,他必須進宮稟報,馬不停蹄。

  趙彬又對林景丠道:“林公子,令妹的事,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管,既然找到了線索,那我們立即分頭行事?!?p>  “我也去找!”林景丠瞪著通紅的眼睛,連日來的打擊,讓他心神俱疲早已虛脫,可依舊不顧阻撓奔出衙門,嚴(yán)琦等人不知怎么勸,趙彬只好說算了,由著他去,也先告辭了。

  嚴(yán)琦這時候忽然說道:“那個,多謝你幫忙,那公子也,也小心點?!?p>  趙彬以為她是好心,回身道謝就出了衙門,沒走幾步,又聽有人在喊自己。

  “趙兄弟?!是你嗎?!”

  趙彬回頭望去,是巡防總署的校尉周覆,他正帶著一隊人巡查,見趙彬的背景眼熟就喊出來,不想真是趙彬。

  “周大哥???”趙彬眼神驚喜,他和周覆是同鄉(xiāng),對方比他年長,趙彬一直拿他當(dāng)大哥,后來鬧了饑荒,他們兩家就一塊兒逃難到長陽郊外,長大后兩人也一起投了皇城軍編制的雜兵進了城,分別一晃也兩年多了。

  周覆上前就抱住趙彬大笑道:“一別這么久,我還當(dāng)再也見不著你這小子了,混得不錯啊?!?p>  趙彬也客氣:“哪能跟大哥比,你都是巡防總署的校尉了?!?p>  周覆擺手道:“慚愧,混了這么久還是仰人鼻息,哪像你啊,都是宮里的侍衛(wèi)了。對了,你怎么在這兒?不過你別怪做大哥的公事公辦,最近長陽不太平,我們就是天天巡防依舊是雞鳴狗盜不斷,像兄弟你這樣的生面孔,可得扣下好好盤問的?!?p>  趙彬笑道:“有大哥你這樣的靠山,還能有人懷疑兄弟我?”

  周覆苦笑:“你有所不知,自從那晚刁民闖入朝臣家,總署督軍被禁軍盯著,就是想偷懶也得裝樣子,就算是認(rèn)識的人,稍有嫌疑也少不得得抓進署內(nèi)盤問。而且副督監(jiān)又下令所有新到長陽的人從新報備文牒,當(dāng)然都是幌子,趁機跟人要錢罷了?!?p>  他最后一句話語氣很低,趙彬怪道:“怎么會這樣?巡防總署關(guān)系著城內(nèi)治安,巡防本是職責(zé)。至于文牒,那不是五方衙門的事嗎?”

  周覆將趙彬拉倒一旁低聲道:“說來就人生氣,這曲苃仗著妹子是宮里的妃子,平日里胡作非為,能想到的榨錢法他都不會藏著掖著,私底下也沒少干些收受賄賂的勾當(dāng)。之前外城有人鬧事,我們將人抓回沒多久竟被放了,這事兒很多人起初被蒙在鼓里,得有一個月了。直到有次被我撞見,派人私下打聽才知,原來那些鬧事的人,都被人花錢贖走了,你猜對方是誰?”

  趙彬聯(lián)系之前在衙門內(nèi)的所見所聞,試探說:“不會是昭安侯吧?”

  周覆倒是一驚,然后拍著他肩膀道:“行啊你小子,居然一語中的?!?p>  趙彬一驚,居然真的是齊家,趕忙又問:“真的是昭安侯?可他是一品侯爵啊,他跟那些地痞無賴怎么勾結(jié)在一起了?”

  周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給曲苃錢的人不是昭安侯本人,而是他的大公子齊遠(yuǎn)隋,你知道要糊弄總署督軍一般人他是不買賬的,只沒想到次次都是齊遠(yuǎn)隋親自來。有一天晚,我手下的人看到他下轎,從后門進了曲苃的職屬房嘀咕好久,然后第二天那些人就不見了。我跟督軍旁敲側(cè)擊,哪想他竟呵斥我們污蔑侯爵和上司。哼!依我看,他也早被曲苃和齊家公子收買了。我也總算鬧清楚這城里的地痞鬧事,屢禁不止是因為什么了?!?p>  “我雖然剛到城里,可也聽一些衙差嘮叨,他們親眼看見那些巡兵在沒禁軍的情況下,對鬧事者置之不理,沒想到皇屬督軍竟瀆職到這個地步!對方就算是侯爺,可也不能拿百姓的安危開玩笑!”

  “有什么辦法?對方畢竟爵位在身,我聽說長河翁主被關(guān)進太廟,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她能出面,那一個侯爺豈能如此囂張!”

  周覆有些憤憤不平,可趙彬又怎會不知這其中利害,眼下只覺得事難辦,畢竟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進昭安侯府邸的,更不要說盤問。但一系列證詞又跟他脫不開干系,想要獲取證物,必須得找個能壓制昭安侯的人出面。

  可滿城內(nèi),誰還能壓過齊昂呢?趙彬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宣王張啓之。再怎么說他也是親王,若只是進府去看看那家的令牌絕不是難事。于是對周覆道:“多謝大哥,這幾日我也奉命在追查一件事,現(xiàn)在有眉目了,左右我還得在城里,回頭再跟大哥敘舊。”

  周覆也不阻他,只好奇問道:“你是不是在調(diào)查林家那件案子?”

  趙彬忙道:“大哥你也知道那件事?!”

  周覆嘆口氣道:“我也是聽來的,唉,可惜那姑娘了,人也不大。算是我們經(jīng)歷暴民鬧事以來,碰到的身份最高的人了。怎么說呢,自從事鬧得大,不少良家婦女算遭了罪,甚至被人強擄生死不知。那晚帝姬府被人襲擊,就有很多丫鬟被糟蹋了?!?p>  趙彬捏緊拳頭,心里恨透了這幫禽獸,飽含憤怒道:“可惡,事到如今唯有抓住他們才行,可我聽說這群人白天蹤跡難尋,神出鬼沒的,不管怎么加強巡視就是抓不到,叫人匪夷所思?!?p>  周覆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實不相瞞,這京師重地,我?guī)藖韥砘鼗厮蚜撕脦妆?,幾乎搜盡了也尋不到那群人的蹤影,你說他們又不是鬼,大白天的怎會憑空不見?難道他們是地鼠都躲在土里?!?p>  趙彬也不甚了解,但當(dāng)他抬頭看了眼背后的大墻,忽然道:“不是躲在土里,那么的多人,就是混在乞丐里人數(shù)也太張揚,除非他們是躲在一個讓巡防總署不能踏足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周覆有些奇怪,趙彬說道:“大哥,你們在城里,真能說你哪里都踏進了嗎?”

  周覆恍然大悟道:“對啊!以前,我只想著那群人的身份就是躲也肯定是躲進民居或者難民中,可平民百姓家一目了然,根本沒想過他們會和大戶人家,特別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聯(lián)系。是了是了,那個昭安侯能將人從署內(nèi)贖走,必是他將人藏匿起來了,那里當(dāng)然也不是官府能輕易踏進的。”

  趙彬繼續(xù)說道:“可那樣也有風(fēng)險,我倒是想到一個容他們躲藏更穩(wěn)妥地方?!?p>  周覆與他異口同聲道:“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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