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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風華錄

第二百四十四章 真正目的

密探風華錄 金玉棠 3719 2022-03-05 06:40:51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楚瀅兒一行人很快出了安府,又悄悄出了京城,在城外與另外兩個人匯合,快速撤離。

  行了很遠,到了一處,那里停了幾輛馬車,眾人很快上了馬車,向西南急馳而去。

  南宮玨,安戎,楚瀅兒坐在第二輛馬車上,另外還有在城外匯合的二人,一黑袍人,看不清面容,一白衣女子,帶著面紗。

  南宮玨和安戎擠在一起,安戎的傷口到底還是包扎過了,到南玥之前,可不能讓他們在路上出了事。

  楚瀅兒問黑袍人道:“莊先生,天牢可有設下術法?”

  被稱作為莊先生的黑袍人點了點頭:“設了陣法,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傷不到我?!?p>  楚瀅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衣女子,恨鐵不成鋼道:“你若是也能不受地域限制,就能省不少事了!”

  那白衣女子有些不悅,卻不敢顯露出來,只是為難道:“娘,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不受限制,也只會那些小術法,有什么用?”

  提起這個就來氣,她楚瀅兒不會術法,她女兒竟然也沒有多少天賦,只能學會一些簡單的術法,真是諷刺。

  娘?小術法?南宮玨豎起耳朵聽著,據他所知,楚瀅兒只有一個兒子,叫洛衍,這女兒是怎么回事?私生女嗎?

  這白衣女子會術法,卻也要受地域咒法的限制,且只會簡單的術法?就是白露師父所說的天分不高?

  難怪楚瀅兒不會術法還妄想爭奪王位,她女兒會術法,哪怕天分不高,到底也是會的,楚瀅兒沒有資格,她女兒卻有,她女兒當了南玥王,與她自己稱王,也沒什么區(qū)別。

  南宮玨很快便將其中的利害關系都想明白了。

  黑袍人卻開口了:“別怪郡主了,不受咒法限制的人,本來就極少,若人人都如此,我們祖先設下咒法,又有什么意義呢?”

  白衣女子感激地看了黑袍人一眼,楚瀅兒卻覺得,這咒法本就沒有意義,若不是這地域咒法的限制,她就能率領術士們去踏平衛(wèi)國,占領北漠了。

  不過楚瀅兒對黑袍人還算敬重,便道:“莊先生,此次回去之后,煩請您再多教導小女一番,她雖資質駑鈍,好歹以勤能補拙?!?p>  白衣女子也滿臉期待地看著黑袍人,黑袍人卻道:“術法本就是看天賦的,若是沒有天賦,根本無法催動符咒,郡主天賦有限,最多只能發(fā)揮符咒兩三成的效果,我傳授她很多符咒了,已經無可再教了?!?p>  楚瀅兒的眸色漸冷:“莊先生是不打算再教授小女了?”

  黑袍人道:“無可再教罷了?!?p>  楚瀅兒不再言語,一路上還長,慢慢磨著便是。

  此次倒是收獲不少,一來,確定那宮云朔身邊確實有個不受地域咒法限制的術士,便是他們,解了兇陣,二來,擒住了三公主楚裳兒的親生兒子。

  沒想到這么多年,南宮珝那只狐貍竟然將孩子藏在南宮家的族學,如今終究還是落在了本宮的手里,三妹啊三妹,看你還拿什么跟本宮爭!?

  馬車風馳電掣,在黑暗中穿行,黑袍人施了術法,沒人能看得清,亦沒人能追得上。

  話分兩頭,待玉小霜等人趕到天牢時,發(fā)現霽月,暗衛(wèi)們,還有獄卒,都定在那,目露驚駭,關押著的犯人們都吵做了一團。

  白露趕緊替他們一一解了咒,而之前關著白衣女子的牢房大開,里面空無一人。

  霽月心有余悸道:“你們走后,便有一個黑袍人過來,將我們全部定住,拿了鑰匙,帶走了白衣女子……”

  又是黑袍人,之前設下兇陣之人,需要用替身咒,說明他不能在南玥以外用術法,而這黑袍人卻可以,那么,他與之前設下兇陣的那個術士,便不是同一人。

  楚瀅兒身邊竟然有兩位如此厲害的術士,真是不好對付啊!

  “遭了!”南宮珝總算理清了思路,他終于知曉楚瀅兒要做什么了,這么多年,她居然還沒有死心?

  南宮珝疾風一般地離開了,宮云朔和玉小霜對視一眼,立即追了上去,白露替他們所有人解了咒之后,來不及解釋太多,也追了出去。

  能讓南宮珝如此心急的,要么是皇帝,要么是孔方樓,要么,是南宮玨!

  幾人跟著南宮珝來到南宮府,才知南宮玨去了安侯爺府上。

  夜色深沉,星月黯淡,等他們趕到安侯府時,南宮鈺雪正坐在廳上,她披了件外裳,滿面愁容,泫然欲泣。

  安少坤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樣,顯然是正在安睡時被驚起,他正低聲安慰著南宮鈺雪,面色也是陰沉。

  見他們深夜來訪,還都是一副急切的模樣,安少坤和南宮鈺雪都有些驚訝,卻也猜出了些什么。

  看到這般情形,南宮珝心中最后一點僥幸也湮滅了,他壓抑著心中的惶恐,聲音微微發(fā)顫:“玨兒,是不是出事了?”

  安少坤雖不清楚南宮珝是如何得知的,但也明白他心中的焦急,嘆了口氣道:“十四叔和阿戎……都不見了……”

  果然……

  南宮珝閉了閉眼,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玉小霜和宮云朔心中驚詫不安,腦袋中紛亂不已。

  南宮珝如此急迫是因為南宮玨,看他的反應,應該是擔心楚瀅兒會對南宮玨下手,可是為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除非,他們有什么關聯(lián)……

  楚瀅兒總不會是南宮玨的親娘吧?

  玉小霜晃了晃頭,不讓自己再繼續(xù)胡思亂想,看五叔爺爺的樣子,像是擔心到了極點,不像是娘親抓走兒子的模樣,倒像是楚瀅兒會謀害南宮玨……

  十四叔、十四叔不會有事吧?

  玉小霜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她走過去輕聲安撫著南宮鈺雪,她問道:“姐姐,你們是如何發(fā)現他們不見的?”

  南宮鈺雪擦了擦淚,聲音沙啞,道:“我們本來正在熟睡,丫鬟過來喊醒我們,說是換班的護衛(wèi)發(fā)現戎兒院中的護衛(wèi)都昏迷不醒,便四處查看。他們很快發(fā)現戎兒的房門大開,兩個孩子,都不見了,地上,地上還有血跡,不知,不知,是誰的……”

  南宮鈺雪是將門之女,也是經過事的,可作為一個母親,哪怕她再堅強,也受不住這個打擊。

  眾人心中皆是一緊,南宮珝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要去現場查看,南宮鈺雪懷著身孕,又傷心欲絕,根本動不了,安少坤自然要陪著她,便讓丫鬟帶著他們去了安戎的院子。

  他們仔細查看,南宮玨的行李沒動,地上確實有幾滴血,觸目驚心。

  南宮珝攥緊了拳頭,玉小霜心中的不安一點點地擴大。

  白露查看了院中的護衛(wèi),都是被施了咒法,昏迷了,她眉頭緊鎖,為護衛(wèi)們解咒。

  玉小霜他們在房中查了一遍又一遍,沒有其他的發(fā)現了,都垂頭喪氣地出了房門。

  好似有什么閃了一下,玉小霜側頭看去,發(fā)現門縫里卡著什么東西,她拔出來一看,竟是一只金釵。

  南宮珝聽到動靜回頭看去,一眼看到玉小霜手里的東西,難以置信地奪過來,仔細驗看,這確實是自己留存著的那一支。

  別人都不知曉這金釵的存在,只有他的兒子才有可能找到,他這是告訴自己,他是被帶去南玥了吧……

  玨兒聰慧過人,怕是已經猜出了一些,早知如此,自己還不如全都告訴他,也能讓他提前有個防備……

  半晌,南宮珝才嘆氣道:“應該就是被楚瀅兒給帶走了。”

  宮云朔立即吩咐道:“白露,你速速帶人去追!”

  南宮玨也算是白露的摯友,她應是,立即邁步要走。

  南宮珝已經明白了楚瀅兒要坐什么,他目光發(fā)直,卻開口道:“那人術法高深,只怕是追不上,白露,我們可能要一直追到南玥了,我必定是要去的,只是走之前,我還得給安家一個交代,勞煩你先去吧?!?p>  白露快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幾人回到廳中,卻發(fā)現南宮將軍和南宮戟也來了,原來他們問了南宮家的門房之后,守門的小廝看他們的樣子,猜測可能出了大事,便去報了大少爺南宮戟,也驚動了南宮將軍,他們二人便一并來了。

  來了才知曉,確實出了大事,南宮將軍怎么都坐不住了,一個是他的幼弟,一個是他的外孫,為何就被抓了呢?

  南宮鈺雪似在發(fā)呆,淚水還掛在眼角,聽到動靜回頭,看他們的神情,估計沒有什么線索,她眼中亮起的光,又再次黯淡下去,垂頭嘆氣。

  安少坤覺得此事恐怕是沖著他來的,他們安家常年征戰(zhàn),樹敵無數,朝堂中的政敵,他國的敵人,數不勝數。

  南宮珝是南宮鈺雪的長輩,也算是他的親戚,他一直進行秘密的事情,表面卻偽裝得毫不起眼,應該不會有人盯上他。

  他對南宮珝道:“我等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此事恐怕是我的仇敵,倒是連累了小十四叔?!?p>  南宮珝等人皆是一怔,玉小霜和宮云朔不知他們的恩怨始末,不好開口,都看著南宮珝。

  南宮珝卻嘆了口氣:“是怕未必啊……”

  南宮將軍和南宮戟心中一驚,難道是沖著南宮家來的?

  莫非是有了什么發(fā)現?安少坤正欲開口,南宮珝不抱希望的問道:“安侯爺,據我所知,你與令尊一直駐守衛(wèi)國西陲,與那邊的數個小國周旋?!?p>  “是。”安侯爺不知為何他突然提及此事,只是應是。

  如此,便可肯定了,南宮珝苦笑道:“那么此事便是沖著我來的了……”

  話未落音,有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是急奔而來,眾人轉頭看過去,是小滿。

  他對眾人抱拳,來不及一一行禮,便道:“有密探回報,他們追蹤到一伙可疑的南玥人。這些人前不久以南玥商人的身份混進來,卻沒見他們買賣過任何東西,今日突然失蹤。

  方才在城外發(fā)現他們的蹤跡,那些人是有備而來,會武功會術法,擺了陣法便離開了,有眼尖的密探看到隨行的馬車中,還有兩個男孩子?!?p>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俱是面容驚異,南宮珝問:“可有法子破陣,那馬車還能追蹤到嗎?”

  小滿搖了搖頭:“陣法暫時破不了,他們也繞不過去,讓一人退出去先回來報信,其余人在那里在那守著。不過其中有位密探擅長追蹤,她在馬車附近撒了密藥,車輪只要碾過,就會留下印記,他便能追蹤得到。”

  眾人并未松一口氣,宮云朔道:“白露剛離開,找她前去破陣,沿著那條路去追!”

  小滿領命先走了,南宮珝搖了搖頭,他們估計只是耍著密探們玩兒呢,他們當中有術法高人,哪能輕易讓人追上?

  不了解情況的幾人聽得有些云里霧里,卻也知曉兩個孩子是被南玥人給劫走了。

  南宮珝磨搓著椅背,喟然道:“應該就是針對我和玨兒的了。”

  他看了眾人一眼,眾人神色各異,他輩分最高,其他人都不知如何開口詢問。

  南宮珝看著外面的夜色,想著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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