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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逃之雙重身份

第十二章 夭折

潛逃之雙重身份 上官江南 1863 2021-09-23 22:47:46

  話分兩頭,且說紹域縣公安局民警走訪了縣境大大小小醫(yī)院,總算是找到了治療鄺昌耀那家醫(yī)院。

  見是民警詢問鄺昌耀的病情,醫(yī)生卻眉頭緊鎖地說道:“是啊,我也覺得鄺昌耀的病情很是奇怪,他這病只是初期,只要按時吃藥,病情就有所好轉(zhuǎn),可他吃了好幾個月,仍不見好轉(zhuǎn),他的病情好像越來越嚴(yán)重了,失憶也就越來越明顯了”。

  局里民警將治療鄺昌耀的醫(yī)生描述情況通知給胡隊,他們覺得這事蹊蹺,按理說,鄺昌耀胃里就算有殘留藥物也該是治療“失憶癥”的,而不是維生素藥物成分。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不想鄺昌耀的失憶癥好轉(zhuǎn),而偷偷該換了藥,那這個換藥的人也只能是詩語了。

  胡隊等人再次來到鄺昌耀家,掏出鑰匙開了門。這一天一夜未歸的鄺昌耀可把詩語擔(dān)心死了,當(dāng)胡隊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詩語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你總算是回來”,可沒想到的是推門進(jìn)來的人不是讓自己擔(dān)心了一晚上的丈夫鄺昌耀,而是來過一次的民警?!拔疫€以為是他回來了,怎么又是你們”詩語有點不解的說道。

  “我們再次來,是關(guān)于鄺昌耀生前得了一種叫失憶癥的病,然而法醫(yī)尸檢卻在他的胃里發(fā)現(xiàn)了維生素藥物成分,很抱歉,上次來沒有告訴你鄺昌耀死了的事情”胡隊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我真的不想再生了”詩語突然掩面而泣地說道。

  然后,詩語訴說起了六年前的事來,她與鄺昌耀曾有過一個女孩,可孩子一出生就被查出得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病,俗稱“美人魚”——一種罕見的先天性下肢畸形疾病,患者天生兩腿內(nèi)側(cè)粘連,看上去很像美人魚的尾巴。這種病是治不好的,且極少數(shù)患者能活過童年,相當(dāng)于直接給判了個死刑。

  “你們把孩子帶回家吧,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醫(yī)生說這話時,是顯得那么的無奈,他可憐這個孩子,剛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得了這么一種不治之癥的病,便要離開了這人世間。

  于是,她和鄺昌耀便將孩子抱回了家。

  “醫(yī)生也說過了,孩子是活不過童年,還不如去山上找個地方把她埋了”鄺昌耀雖然難過,但他需要面對現(xiàn)實,與其等她長到三四歲時死去,還不如現(xiàn)在狠下心來做決定,畢竟人是有感情的。

  “我不同意,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能做出這么狠心的事來,我可做不來”詩語緊緊地抱住孩子,生怕鄺昌耀搶了過去。

  “你這又何必呢?難道她就是我的親生骨肉嗎,我又何嘗不想看著她長大成人呢,可現(xiàn)實就是這個樣子,我們都要坦然地面對”鄺昌耀無奈地說道。

  此后十來天里,只要鄺昌耀在家的時候,詩語便把孩子死死地抱在懷中,一刻也不敢松懈??稍谀程焱砩铣迷娬Z熟睡時鄺昌耀偷偷將孩子抱走,去了山上找了地方埋了。在掩土的那一刻,鄺昌耀落淚了,對著坑中只有十來天的親生骨肉哽咽道:“孩子,來世一定要投個好人家,也千萬別得什么病來著,健健康康的,是爸爸對不起你”,孩子聽不懂鄺昌耀的話,在被撲面而來地泥土給整哭了,然而也就孩子這么一哭,鄺昌耀似乎有點覺得不忍心,但轉(zhuǎn)而一想,又能咋樣呢?

  那晚的詩語或許是真的累,才會睡的那么香,就連鄺昌耀偷抱走孩子,她都渾然不知。次日天明,詩語醒來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便沖著鄺昌耀大喊大叫道:“孩子呢?是不是把她埋了?”。

  鄺昌耀一把抱住傷心欲絕地詩語,安慰道:“我們可以再生啊!”。

  雖然詩語對一下子喪子很難過,但過了一段時間后,她還是挺了過來,也接受了現(xiàn)實。

  鄺昌耀還想再要孩子,可詩語卻怎么也懷不上,一懷就滑胎。鄺昌耀帶她去醫(yī)院治療,吃藥、吃激素,整得臉上滿是疹子,做手術(shù),手術(shù)費很貴的,七七八八加起來起碼得要幾十萬吧!

  “我真的不想再生了”詩語哽咽道,她害怕生出的再得病該怎么辦?她已承受不了第二次喪子了,畢竟經(jīng)歷過喪子,那種痛,是無法言表的,倘若再有第二次,她不知道她會變成什么樣子?

  可鄺昌耀很想要孩子,他一直在籌錢。

  直到最近,鄺昌耀被檢查出患上了失憶癥,詩語覺得這是一個機(jī)會,她想,只要鄺昌耀失憶了,就會忘了想要孩子這件事,那他們就能好好地生活下去了。

  畢竟這么多年了,她對鄺昌耀還是有感情的,雖然鄺昌耀每天鎖著她,她卻不想逃,鎖成了愛,可她也不想要孩子。

  她琢磨著,只要把治療要換成維生素片,讓鄺昌耀的病不要好,忘了“想要孩子”這事,將錢存著過日子?!澳呐率青棽掳肷鷩?yán)重癡呆,我也愿意守著、陪著,直到終老”詩語哽咽著,哭著。

  聽了詩語的一番訴說后,分不清什么是虐?什么是扭曲?什么是愛?

  胡隊相信詩語所說的都是真的,況且在案發(fā)時她真的有不在場證明。這房子窗戶已被鐵欄桿封死,就連唯一的門也上了鎖,她是不可能出去的。

  那兇手到底是誰呢?還有兇器到底是什么呢?

  胡隊將門鎖和鑰匙放在茶幾上,走出了鄺昌耀家。覺得此前定是哪里疏漏了,以至于離兇手越來越遠(yuǎn)了。遂決定對鄺昌耀摔下山下的地方擴(kuò)大了搜尋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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