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yī)看過高崇的傷口以后,連連嘆氣搖頭。
“你搖什么頭啊!怎么樣?!你倒是說話??!”
暗一幾個都守在床邊,自己身上的傷還流著血。
“這,這傷太嚴(yán)重也太怪異了……老夫處理不了啊……”
“你是軍醫(yī)!你處理不了誰處理的了?!”
暗一已經(jīng)暴躁了。
“可這傷口像是腐尸上的爛肉一樣。而且烏黑烏黑的,又不像是中毒,老夫?qū)嵲谑遣恢涝趺刺幚戆?。要不還是盡快送君主回皇城吧,宮里的御醫(yī)都是醫(yī)術(shù)最好的,或許他們有辦法。”
“真是說的一堆廢話!暗二,備馬車,連夜回皇城?!?p> 暗一說著,就要去抱起高崇。
“可是你們傷口都在流血啊,要是不包扎處理,還沒等送君主回去呢,你們就撐不住了?!?p> 那軍醫(yī)說了句大實(shí)話。
“給我?guī)灼拷鸠徦帲覀冏约郝飞习??!?p> 暗衛(wèi)幾個帶著高崇返回皇城,高嵩卻在清晨的時候到了軍隊(duì)駐扎的營地。
因?yàn)樽蛞拱敌l(wèi)幾個回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比較低調(diào)。所以軍師馬嘉并不知道他們回來又離開了。
“王爺。”
馬嘉恭敬的站在高崇對面。
“皇兄呢?”
高嵩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高崇,然后了解余緲的狀況。
“王爺,這個是君主讓我給您的?!?p> 馬嘉雙手遞上圣旨。
“這是什么?”
高嵩疑惑的接過。等到展開圣旨,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眼睛瞪的老大。
“這是什么意思?!皇兄呢!皇兄到底在哪?!”
高嵩抓住馬嘉的衣領(lǐng),焦急的問。
馬嘉被高嵩扯住領(lǐng)子提著,腳尖點(diǎn)地。
“王爺您先別急,君主不會有事的。這是做完君主交給我的,君主去恒遠(yuǎn)國的皇宮救余緲姑娘了。君主說讓我將這傳位圣旨交給您,若是君主有什么不測……”
“若是個屁!”
高嵩不等馬嘉說完,猛地將馬嘉推出去好遠(yuǎn)。
高嵩大步走出軍帳,馬嘉緊跟其后。
“王爺,您要去哪?”
“皇宮?!?p> “不行,現(xiàn)在軍中并不知道君主不在營的消息。所以王爺您要留下來主持大局?!?p> 高嵩根本就當(dāng)馬嘉的話是耳旁風(fēng)。
馬嘉一看也攔不住他,立馬湊近高嵩耳朵說道:“王爺,主子以身犯險去救余姑娘,若是您現(xiàn)在胡亂闖進(jìn)皇宮去,打亂了君主的計(jì)劃,反而會讓余姑娘和君主都陷入危險之中。王爺,還是回軍帳中等消息吧?!?p> 馬嘉說完,高嵩站住了腳步。
“不對啊,你說皇兄親自去救余緲了?!皇兄再怎么重視她的用處,也不會以身犯險啊。你是不是在給本王扯慌?!說實(shí)話,皇兄到底去哪了?!”
“王爺,君主確實(shí)是去……”
馬嘉正在努力解釋著,就有士兵來報。說發(fā)現(xiàn)一個人在營帳外賊頭賊腦的,抓了進(jìn)來。
本來是要稟報君主的,結(jié)果看到嵩王,就直接對嵩王說了。嵩王瞥了一眼馬嘉,說了句帶過來。
等那賊頭賊腦的人被五花大綁帶過來以后,嵩王見了沒當(dāng)場氣死。
那人雖穿了一身普通男裝,可那張臉不是剛嫁給他的孔春雨又是誰!
自從孔春雨被高崇塞進(jìn)他房里以后,他都沒正眼看過她。可這女人怎么跟來了?!
嵩王爺深呼吸了幾次,才將火氣壓下去。
“給她松綁!”
“???!”
押送她過來的士兵一臉懵逼。
“王爺說松綁,啊什么啊!”
馬嘉適時提醒那士兵。
“進(jìn)來!”
高嵩見孔春雨的繩子都解開了,撂下一句進(jìn)來,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軍帳。
孔春雨如受氣小媳婦似的,踩著小碎步,兩只手揪著身側(cè)的衣服。
“你來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軍營,全部都是男人!你!……”
高嵩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是見孔春雨低著頭,所站的地面上有兩滴淚水砸下。
高嵩,又深吸了幾口氣。
“一會我派人送你回去?!?p> “我不回去!”
孔春雨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堅(jiān)定的回絕。
“胡鬧!”
高嵩對著她喊了一嗓子。
孔春雨癟癟嘴,眼淚刷刷的掉。高嵩無奈,來回走了幾步,放緩聲音。
“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想陪在你身邊,每天都能見到你?!?p> 孔春雨說完這句話,高嵩更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