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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國師篇

63.為了大月

  沒有最坑,只有更坑,玉錦兮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石碑或者說小和尚,在坑她沒商量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玉家家主是誰來著?

  她原本是打算在這世間瀟灑單身走一回,所以早就把一年之前以前石碑給的背景資料給忘得干干凈凈了。只好重新調(diào)出歷史資料來,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玉川東,原身的祖父,正是玉家家主。有天生的血緣關(guān)系在這里,要想獲得祖父的信任,應(yīng)該不難吧?

  哦,對了,原身還是下一代家主的競爭者之一呢,若是在眾多同輩之中脫穎而出,是不是更容易獲得家主的信任?

  要想在同輩之中脫穎而出,就得做出令人矚目的成績。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獲利多少是其中重要的一項,還有一點怕就是能給家族帶來什么貢獻了。

  她在此處的獲利不菲,空間里還有羅馬的貨物,有不少硨磲、珊瑚、珍珠、碧璽等珠寶,還有龍涎香、黃花梨和不知名的硬木,更有可以在大月推廣的許多農(nóng)作物。

  金錢、貨物、珠寶、龍涎香和硬木可以作為利潤,農(nóng)作物卻可以貢獻給朝廷,解決許多老百姓的飽腹之憂。

  上輩子她為什么要去學(xué)農(nóng)業(yè)?還不是為了解決這個!她最崇拜的人可是袁爺爺,幾輩子也沒有變過。

  農(nóng)作物的推廣不是一時之功,需要花好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來做。要想讓玉家令朝廷高看一眼,還要另外的捷徑。

  玉錦兮把目光投向了從羅馬購買的玻璃等物,除了石碑布置的主線任務(wù),她還有自己的志愿:讓大月在大航海時代領(lǐng)先全世界。

  是了,她可以借助空間之便,繪制這個時空的地圖和航海圖。如果將這幅世界地圖奉上,那些固步自封的朝廷大臣會不會有所觸動?就算是他們可以自欺欺人,那些銳意進取的呢?開海禁一派呢?皇上呢?

  就算是他們不想,她也可以用利潤引誘他們?nèi)ハ耄?p>  繪制世界地圖,這將是一件極其浩大的工程,就算是她有空間的便利,怕也要耗上兩三年的功夫吧?

  她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慮:“這個任務(wù),有時間限制嗎?”

  石碑閃爍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字:無。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繼續(xù)周游世界,繪制世界地圖去!

  為了大月,為了不被人肆意屠殺的同族,為了不被堅船利炮轟開國門的未來!

  囿于法則,小和尚無法把她送回到真正的明朝,那她就在這個平行的空間里,彌補自己讀近代史的痛苦和遺憾吧。

  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便從如今腳下的土地開始,正好還可以搜尋一下,還有什么作物是漏網(wǎng)之魚。

  她重新開始了地毯式的地圖繪制,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空間巡視一下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幸運的是她手里的銀幣和銅幣可以在這片大陸上通用,她要買的東西也不是很值錢的,更有不需要花錢的野生物種,足夠應(yīng)付她所需了。

  偶爾興致來時,她還會把空間所產(chǎn)的瓜果賣出去,在和人們打交道的同時,順手收集一下當(dāng)?shù)氐腻X幣。

  嗯,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她有收集硬幣的愛好來著。既然要回玉家,總要給玉家那一大堆人準(zhǔn)備些禮物。給大人的好說,金銀珠寶就夠了。給孩子的,還是要新奇一些的好。

  她甚至買了一些當(dāng)?shù)貎和瘋兊耐婢?,零零碎碎的都收在了一個箱子里。

  經(jīng)過了半個月之后,她就不得不在一處城鎮(zhèn)停了下來,這里有一個頗大的玻璃作坊,她需要了解玻璃的制作工藝。

  鐘表太復(fù)雜,到時候請朝廷的能工巧匠們拆了之后自己研究去好了。

  也許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收集過各種書籍,她覺得這個玻璃制作的工藝有些熟悉,就好像自己親自看過一樣。

  嗯,肯定是看過,只是時間一長,她給忘記了而已。

  就這樣走走停停,等她把整個歐洲轉(zhuǎn)下來,都到了冬天了。

  而那個時候,她正在北歐賞雪呢。

  外面大雪紛飛,空間里春意濃濃。從荷蘭購買的各色郁金香開得正漂亮,還有幾只威風(fēng)凜凜的狗在和幾只貓在草地上打架。狗是從慕尼黑買的,看著和上輩子養(yǎng)的德國黑背花豹很像,應(yīng)該是德國黑背的祖先。她在不同的地方買了幾只,這種狗看家護院是個好手,完全可以帶到大月去。

  至于貓,完全是因為她看著好看才養(yǎng)的,而且一分錢沒花,都是野貓。

  不管是什么動物,只要是她養(yǎng)的,就沒有不馴服的。見那幾只大狗合伙把貓欺負(fù)到樹上之后,又對著那幾頭奶牛下手,把幾頭四散的小奶牛趕到了父母身邊一起吃草,甚至連那頭青花騾子也不得不聽從它們的指揮,讓玉錦兮失笑不已。

  她說錯了,何止看家護院啊,這幾只還能放羊牧馬呢。

  要不,再給它們找些活兒干?

  外面的山林里,正好經(jīng)過一個龐大的鹿群,總有上百只。玉錦兮撿了其中健碩的捉了十幾只進來,扔給那幾只大狗去放牧。北歐的馴鹿要比她以前飼養(yǎng)的梅花鹿體型大上一些,不愧是能拉雪橇的鹿種。

  從北歐到冰島,再到格陵蘭島,然后便是美洲。

  然而此時的美洲的絕大多數(shù)地區(qū),還是廣袤的森林,就算是遇到當(dāng)?shù)氐耐林?,最大的聚集點也不過是小小的鎮(zhèn)子而已。又是冬天,不好判斷農(nóng)作物,玉錦兮干脆就直奔南美,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帝國。

  好吧,原諒她對南美歷史的不了解。不過這地方不錯,在了解了當(dāng)?shù)氐恼Z言和風(fēng)土人情之后,她用在羅馬買的玻璃鏡子換了當(dāng)?shù)厥a(chǎn)的寶石,看著人家拿一顆鴿蛋大的祖母綠來換她的一面巴掌大的玻璃鏡子,不免有些心虛。

  不過若是從勞動量上來算,好像對方也不吃虧,看著對方歡天喜地地捧著玻璃鏡子離開,玉錦兮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要是從使用價值上算,祖母綠還不如玻璃鏡子呢。

  玉錦兮把自己的良心藏在了角落里,毫不慚愧地開始了她的交換之旅。寶石這種奢侈品,對于有需要的人來說才是價值連城。

  為了寶石,她在南美特意多留了些日子,一直到手邊的玻璃鏡子快兌換完了,這才橫渡大西洋,來到了非洲。

  然后她就傻了,非洲這邊的寶石也有好多啊啊啊??!

  北非離歐洲太近,她直接跑到最南邊去,拿了鐘表換鉆石去。

  攢夠了之后,橫渡非洲大陸,又回到了歐洲去補貨。

  時間到了歐洲的夏天,只是這一次的歐洲之旅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好像人少了一些。

  她一門心思地賺錢,補足了貨物之后立刻離開。趁著夏天來臨,她要去海洋上觀察臺風(fēng)去。

  在天方短暫停留售賣寶石的時候,她聽到了人們的議論,說最近去往歐洲的商隊少了很多,因為那里出現(xiàn)了一種駭人聽聞的流行病——黑死病,據(jù)說有的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玉錦兮心中大驚,黑死病的泛濫在原本的時空里,是早已發(fā)生的事情,怎么在這里反而延后了呢?

  她果斷地決定,她要呈上的航海圖,還是以天方為終點吧。

  沿海岸線繪制地圖,尋找可供大型船只??康膷u嶼和港口,尋覓在臺風(fēng)來臨時可以避風(fēng)的海灣,尋找最佳的路線,最要緊的是了解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和特產(chǎn)……

  她甚至還記錄了沿線臺風(fēng)的次數(shù)和征兆,學(xué)會了如何通過云朵的變化來判斷臺風(fēng)。

  等一副完整的世界地圖及詳盡的航海圖完成時,已經(jīng)是光熹九年的秋天了。

  不知不覺,她竟然已在這個時空待了三年多。而這三年中,倒有大半的時間是獨自一人度過的,陪著她的是空間里越來越多的牲畜,還有幾十只貓狗。

  幾只貓繁衍成了十幾只,狗也是。她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它們弄飯,只好每天從海洋進入陸地,找些偏僻之處把它們放出去自己找食吃。這些貓狗很有靈性,每回放出去多少,回來就有多少,有的還叼著一時吃不完的獵物。要是趕上當(dāng)?shù)氐墨C物比較少,玉錦兮就用空間出產(chǎn)的瓜果等物和當(dāng)?shù)氐霓r(nóng)人做些小生意,順手幫它們置辦些食物。也幸虧有這些貓狗,要不然她就窩在海里不上岸了,時間一長,怕是連怎么和人交往都要忘記了。

  獲得玉家家主信任的主線任務(wù)進度條一直停滯不前,支線任務(wù)也不曾觸及,她也該回去了。

  她在高倉停留了幾天,探聽了船隊的消息,才知道早在兩年前,船隊便平安歸來,并且已經(jīng)有了下一次航行的風(fēng)聲。

  據(jù)說這次要走得更遠些,已經(jīng)有不少商戶蠢蠢欲動,開始到市舶司去打探消息,尋找商機了。

  她想到了范志良,他就是高倉人。

  如果記得沒錯,范家是茶商。沿著碼頭大街行走,在一個寫著大大的“茶”字葫蘆狀木幌子下站定,這家也是賣茶的,不知道能不能打探到范志良的消息。

  正是秋茶大量上市的時候,這家茶葉鋪子里人來人往頗為熱鬧,玉錦兮這幾年忙忙碌碌,空間里種的那幾棵茶樹根本來不及采摘,更別提自己炒茶了。見獵心喜,不由抬腿邁進,打算買幾斤好茶犒勞一番自己。

  秋茶味香,更耐保存。這家店里的秋茶在當(dāng)?shù)匾差H有名氣,品種繁多。玉錦兮撿著好的各買了幾斤,準(zhǔn)備回去當(dāng)禮物送人。江南的茶葉帶回蜀中,也算是個稀罕物了。

  “按半斤一份包了?!庇皴\兮對賣茶的小伙計道。

  小伙計的聲音又脆又亮:“是了,客官這是拿回家送人的吧?”

  玉錦兮見他機靈,又是許久不曾聽見的鄉(xiāng)音,心中高興,便笑道:“正是,你可要包漂亮些,我回去也可給你家店打個招牌。”

  小伙計樂呵呵地道:“客官放心,定給你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整整齊齊。我們范家老店的茶葉鋪子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睦险信?,定不會讓你丟了面子?!?p>  這么巧?玉錦兮笑了:“范家啊,范志良是你們家什么人?”

  小伙計瞪大了眼睛:“客官認(rèn)識我家二爺?”

  果然是范家的。玉錦兮哈哈大笑:“自然是認(rèn)識,你家二爺可在家?我們可是好幾年都不曾見了,我得看看他還認(rèn)不認(rèn)識我這個老朋友。”

  當(dāng)時的定浪號上客商眾多,可也就是個范志良,是她覺得可以結(jié)交的人。

  小伙計不知道范志良在不在家,但是他知道范家在哪里,和玉錦兮細(xì)細(xì)地說了地址,見她搖搖擺擺地拎著茶葉走了,不由一拍腦門,這個客官買的茶葉,不會是送給自家二爺?shù)陌桑?p>  玉錦兮自然不會犯這樣的傻。范家離此地不算太遠,她好久沒在外面憑雙腳走路,干脆慢慢地走過去。只在路上找了個僻靜之地,將茶葉收進空間,又拿了兩面玻璃鏡,兩瓶香水出來當(dāng)禮物,經(jīng)過一家雜貨鋪的時候,買了一個匣子裝了。

  范家亦是商戶,玉錦兮在門口讓人通報了,門房聽她說是和自家二爺一同出過海的人,便知道這是個有大生意的,好茶好點心地在門房里招待她。

  玉錦兮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聽到外頭有腳步聲,一道熟悉的聲音問:“人呢?”

  她放下茶杯,走出門房,對著目瞪口呆的范志良拱手笑道:“范兄,可還識得小弟否?”

  “哎呀,玉六!”范志良一拍大腿,“怎么是你?!”

  玉錦兮哈哈大笑:“可不就是我!”

  “哎呀呀,你啊,你啊,門房說有故人來,我猜了半天,還以為是唐兄聽到出海的風(fēng)聲早到了呢,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你!快進來,快進來!”

  看出來是真心的高興,一邊走一邊連珠炮地問:“當(dāng)年下了船就沒了你的影子,我還找你呢,想著我那個攤位還能給你騰出個地方來,誰知道竟沒人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回程的時候也不見你,把我急的啊,生怕你細(xì)皮嫩肉的,讓當(dāng)?shù)氐囊叭私o抓去當(dāng)了上門女婿?!?p>  玉錦兮又一陣哈哈大笑。

  “你說,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害我白白擔(dān)心一場!”范志良問道。

  若是旁人,玉錦兮只當(dāng)是個客套話聽,可范志良這般說,她卻是相信他當(dāng)年是真正為他擔(dān)心過的。當(dāng)下拱手求饒:“是小弟的不是,當(dāng)年也沒和兄長說一聲就跑了,不過小弟發(fā)誓,我這回來見的頭一個人,就是范兄你啦?!?p>  “剛回來?”

  “剛回來!”

  “這幾年一直在外頭?”

  “一直在外頭!”

  “好家伙,玉六,你夠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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