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知曉,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雖然自冰火島之戰(zhàn)后,自己戰(zhàn)勝了凌千尺,成為江城三省的尊主。
但是這些門派,其實并不是真心臣服自己,只是礙于自己的威嚴罷了。
一旦有新的勢力入場,他們肯定會成為墻頭草,兩邊倒的。
這一次,天地會三位武道宗師入江城,便有不少勢力暗中依附天地會。
所以,蕭晨便以天元丹為誘餌,以此將江北三省的各大門派,拉入自己的船上。
只要天元丹聯(lián)盟成立,那么蕭晨在江北三省的地位,會愈加地牢靠。
蕭晨在月牙湖以一己之力,單挑天地會三位武道宗師的視頻,在武道者論壇上,迅速地傳播著。
那個視頻帖子叫做:
震驚,蕭大師以一敵三,斬殺天地會武道宗師!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視頻的播放量便達到了1000萬。
視頻下面的跟帖量,已經(jīng)達到了1萬。
“我覺得蕭大師可以并入天下五絕之中了,你們說東儒西僧南蠻北妖中南天,哪一位武道宗師會讓出位置?”
“應該是東儒,我覺得天下五絕中,東儒的實力較弱,因為東儒長得十分儒雅,一看實力都不太行?!?p> “那你就錯了,東儒反而要比西僧、南蠻和北妖更厲害,因為東儒會煉制丹藥,他的手段可不少?!?p> “火鉗劉明!”
“毫無疑問,南蠻才是應該天下五絕中,實力最弱的,畢竟他只有一身蠻力?!?p> “天榜馬上就要更新了,這一次,你說蕭晨能進入天榜嗎?”
跟帖中,一個名叫“六道仙人”的跟帖最為火熱,他寫道:
“如今的武道界內卷極為嚴重,這數(shù)十年的時間,天下五絕的地位一直穩(wěn)如泰山。
如今蕭大師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一局面,勢必會帶來新的浪潮。
年輕的武者們,不要躺平了,像蕭大師這樣的寒門子弟學習,向天榜前進?!?p> 燕京,林家。
林坦之正悠閑地靠在太師椅上,翹著個二郎腿,旁邊擺滿了水果。
一個穿著旗袍的侍女,正跪在地面上,剝干凈皮后,遞給了林坦之。
林坦之十分享受,閉著眼睛,問道:
“張大師,最近一直沒有聽到蕭瑤瑤的消息了,這小妮子,應該是死了吧?!?p> 張云霄的臉色,有點難看,不知如何作答。
林坦之略有不滿,他冷哼了一聲,說:
“張大師,我可在問你話呢?”
張云霄一頭地冷汗,他思考了一會兒,便開口說:
“少主,按照預期,蕭瑤瑤應該是死了,只是——”
“只是什么?”
林坦之揚起了眉毛,嘴角咀嚼著葡萄,問道。
“上一次,我派方玉郎前往江城的時候,方玉郎剛到江城,就被人斬殺了?!?p> “是嗎?”
林坦之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方玉郎自身的實力不弱,是橫練境中期,再加上頭頂著神霄觀的名頭,江城敢斬殺方玉郎的人,可沒幾個。
而且,很多人都知曉,神霄觀,與燕京林家的關系匪淺。
林家,可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遠非江城三大家族可比。
想動方玉郎,也要掂量一下子,自己有幾斤幾兩。
“不知是何人斬殺了方玉郎?”
林坦之皺了皺眉頭,問道。
“正是五年前被你沉入江底的蕭晨!”
張云霄如實相告。
他之前就和林坦之匯報過蕭晨回來的事情,但是林坦之一直沒太在意。
林坦之的目光變得極為陰寒,喃喃道:
“是嗎?蕭晨這個狗雜種,竟然還沒有死?張大師,你確定蕭晨斬殺了方玉郎?!?p> “這個?”
張云霄一時語塞。
畢竟他不在現(xiàn)場,也不清楚到底是蕭晨出手,還是請了別人出手。
林坦之一看到張云霄的表情,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他咬了一口侍女遞過來的梨子,說:
“張大師,蕭晨祖孫三代都是農(nóng)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他是武者的可能性,根本不大,我懷疑,還是有人插手了?!?p> 林坦之的猜測,張云霄也十分認同。
張云霄收徒,要么是很有天資,要么是家里很有錢,有權。
而不會隨便找一個人當自己的弟子。
蕭晨根本兩樣都不占,而且,他馬上快到三十歲了,這個年紀學武,非常不合適。
林坦之又繼續(xù)說道:
“蕭晨的事情,我這幾天便會處理的,因為我會親自前往江城?!?p> “什么?你親自前往?”
張云霄有些一愣,想不到,林坦之對蕭晨如此重視。
林坦之從太師椅上坐起,活動了一下筋骨說,說:
“此次前往江城,斬殺蕭晨是為其一,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想將那位蕭大師納入我們林家!”
林家,之所以數(shù)千年來,一直屹立不倒。
除了本身家族的榮耀地位之外,因為還有源源不斷地人才。
向林坦之的父親林悲風,就經(jīng)常前往全國各地招攬各種武道人才。
其實不只是林家,燕京其他三大家族,在收羅人才方面,也是十分積極。
不知道為何,張云霄有種預感,林坦之此次去江城,會十分不順利。
林坦之沒有看到張云霄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聽聞蕭大師已一己之力,斬殺天地會三位宗師,并且擊退了紅花會九當家,此等麒麟人才,我林家必得,不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而且——”
他頓了頓,又說道,
“蕭大師已經(jīng)進入天榜第三十位了!”
林坦之之所以親自前往,是因為林家的關系錯綜復雜,他也需要更多的人才,幫助自己的父親,登上林家家主之位。
林悲風在林家第二代中,排在第三位,地位較為尷尬,前面還有兩位哥哥,實力都比較強悍。
張云霄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話。
似乎在揣摩著,到底要不要開口。
林坦之剛轉身,便看到張云霄這個表情,他有些不滿地說道:
“怎么了?張大師,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不必扭扭捏捏的?!?p> 張云霄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少主,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蕭晨就是蕭大師!”
林坦之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他還以為張云霄會說出什么,原來說的是這個。
他說:
“張大師,你要是說蕭晨學了點微末的功夫,我倒相信,你說蕭晨就是蕭大師,這未免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張云霄有些臉紅,他也有些覺得不可能。
上一次見蕭晨,是五年前,月牙湖邊上。
短短五年的時間,不論蕭晨有什么樣的名師教授功夫,都不可能成為蕭大師這樣的絕頂人物。
“此次前往江城,蕭晨必死,蕭大師必得!”
林坦之又重復了一句。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響聲。
林坦之喝道:
“誰在外面偷聽?”
他匆匆跑到門外,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一閃而過,便消失不見了。
林坦之覺得那個背影比較眼熟。
“剛剛那人是誰?”
林坦之問站在門口的保鏢,冷聲問道。
那個保鏢嚇了一跳,老老實實地回答:
“啟稟少主,正是五小姐。”
五小姐,正是林坦之和林婉清的妹妹林思怡。
林思怡慌慌張張地,一直跑到一個小湖邊上,才停了下來。
“不行,我一定要去江城,找到蕭晨,讓他盡快離開?!?p> 她打定了主意。
林思怡十九歲的年紀,在燕京大學讀大一,她和林婉清的關系十分交好。
也聽過林婉清說起不少,她和蕭晨的愛情故事。
這讓林思怡敬佩不已。
尤其是林婉清放棄林家小姐的身份,與蕭晨私奔,更是讓她十分崇拜,心馳神往。
前幾年,林婉清被林悲風和林坦之抓了回來之后,林思怡曾幾次幫林婉清策劃逃走,但是都失敗了,還被林悲風關禁閉了整整三個月。
不過即使如此,她依然不屈服,想幫助林婉清和蕭晨相聚。
這一次,她聽到了林坦之想斬殺蕭晨的消息,所以想不顧一切地找到蕭晨。
林思怡望著天邊的云蒸霞蔚,說:
“姐夫,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姐姐肯定會很傷心的。”
江城,宴會上即將結束的時候,忽然岳長空揚起了手機,興奮地說道:
“各位,最新消息,蕭大師已經(jīng)進入天榜三十位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什么?蕭大師進入了天榜?”
他們紛紛進入天榜網(wǎng)站,去查看最新的武道者排名,然后驚訝不已。
“哇,真的,蕭大師竟然進入了第三十位!排在南蠻孟獲和北妖慕容朝歌之前?!?p> “這可真是龍國的一大幸事啊,已經(jīng)二十年過去了,龍國終于有新的入榜者了。”
“蕭大師,我以后會一直跟隨你的,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蕭大師威武,霸氣!竟然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就進入了天榜,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p> ······
“天榜,那是什么?”
蕭晨好奇地問道。
秦天解釋道:
“蕭大師,所謂天榜,在龍國制定的全球武道者排行榜,就像是福布斯富豪榜一樣,能進入天榜的,無一不是天之驕子。
目前龍國進入天榜的,不到十人,這十人中,排在前五的,正是天下五絕?!?p> 蕭晨如今進入了前三十,排在孟獲和慕容朝歌之上,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有了和天下五絕抗衡的實力了。
天下五絕,在龍國地位超然,即使是一省的節(jié)度使,見到他們都得畢恭畢敬的。
上一次在吳王山,慕容盈盈十分能如此高傲,就是因為她是慕容朝歌的小女兒。
天下五絕的周身,又有各種錯綜復雜的勢力。
如今蕭晨的橫空出世,估計又會掀起不小的波瀾了。
“是嗎?”
蕭晨也進入了天榜的網(wǎng)址上,去查看了一下。
“孟獲,外號南蠻,龍國人,四十五歲,天榜排名第79位,一身橫練功夫。
先祖乃是商朝的戎狄一族,不過孟獲自稱,先祖乃是蚩尤。”
“慕容朝歌,外號北妖,龍國人,四十歲,天榜排名第66位,有妖獸的血脈。
先祖可以追溯到商朝的九尾妖狐一族,也有傳聞,他和東瀛的羽衣狐一族也有血脈關系。
也有人說,慕容朝歌的血脈,乃是上古神族青丘狐一族?!?p> 蕭晨順著往下翻,在第三十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蕭大師,龍國人,三十歲,天榜排名第30位。
新晉的武道宗師,在武道,醫(yī)術,丹道方面,尤為突出。
在冰火島斬殺天地會張老凌千尺,后又在月牙湖一一己之力,斬殺天地會三位武道宗師,自此揚名立萬。”
秦天朝著蕭晨拱手說道:
“蕭大師,天榜排名30位,只是一個開始,估摸著,再過不久,前二十,前十都不在話下!”
岳長空搖了搖頭,說:
“秦老,你太過保守了,蕭大師如此年紀輕輕,就進入了天榜第30位。我恐怕,天榜第1位,也很快被蕭大師占據(jù)了?!?p> 眾人齊聲稱是。
北國,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中。
三條七八米長的巨蟒纏在樹木上,吞吐著信子,安詳?shù)厥焖?p> 慕容盈盈一路狂奔著。
王海如在背后喊道:
“慕容小姐,慢點,你慢點。
還有,你不要去找圣主,千萬不要把蕭大師的事情,說給圣主聽?!?p> 慕容盈盈根本不聽。
慕容盈盈自從上次在吳王山失利了之后,便一直對蕭晨懷恨在心。
她決心要報復蕭晨,洗涮自己的恥辱。
可是一回到北國,王海如便一直攔著自己。
像慕容盈盈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又怎么會聽呢。
“錚”地一聲,一聲琴音像是漣漪一般,徐徐地散開了。
緊接著,琴音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像是海浪一般,彼此起伏。
彈琴之人,四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青衣,手指在琴弦上飛快地撥動著。
“爹!”
慕容盈盈站在前面,噘著嘴,氣呼呼地說道。
他正是慕容盈盈的父親,慕容朝歌。
慕容朝歌頭也不抬,輕笑地說:
“盈盈,怎么出去一趟,開始受委屈了嗎?”
慕容盈盈插著腰,立即說道:
“哼,都是那個蕭大師欺負我,他不僅欺負我,還把王叔斷了一根胳膊!爹,你替我狠狠地教訓一下蕭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