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珍剛想喊叫,結(jié)果看見是醉醺醺的顧長卿。
顧長卿右手正握著一瓶軒尼詩,左手拿著一個玻璃杯。
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顧少,你怎么喝了這么多久?”
刺鼻的酒味,讓劉婉珍想吐。
不過,她還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上前,去接顧長卿手中的杯子。
結(jié)果顧長卿一甩手,劉婉珍被這股大力甩在了沙發(fā)上。
“顧少,你怎么了?”
劉婉珍有點懵,她的臉被顧長卿給打腫了。
“呵呵,怎么了?”
顧長卿眼睛通紅,他將手中的軒尼詩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咔嚓”一聲,酒瓶子四分五裂,將劉婉珍嚇到了。
“你知不知曉,我現(xiàn)在被族長逐出了顧家,我再也不能享受顧家的榮耀了,我再也不是顧家大少爺了。”
顧長卿一邊說,一邊將酒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然后又將酒杯甩了下去。
劉婉珍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她安慰顧長卿,柔聲說道:
“顧少,也許只是誤會罷了,你好好和顧族長說說,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的?!?p> “誤會?改變主意?”
顧長卿抬高了聲音,然后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劉婉珍的頭發(fā)。
“疼!”
劉婉珍感覺頭皮都要被扯破了。
“你放手,放手??!”
劉婉珍痛苦地叫著,用力地拍打顧長卿的手,但是無濟于事。
顧長卿面目猙獰,他怒道:
“劉婉珍,你知道是誰讓我下臺的嗎?就是因為你的表哥,蕭晨,我們江城的蕭大師?!?p> 劉婉珍一邊拉扯顧長卿的手,一邊說道:
“顧長卿,冤有頭債有主,你對蕭晨不滿,你直接找他,為何要來找我?”
“找蕭晨?”
顧長卿苦笑,抓劉婉珍的頭發(fā)更緊了,他說,
“此時的蕭大師,如日中天,連紅花會的人都殺,更何況小小的我。反正,這一切都怪你表哥,也都怪你!”
說著,他從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上,拿起了一塊巴掌大的碎片,抵在劉婉珍的脖子上,并且輕輕地滑動著,在脖子上劃開了一個淡淡的血痕,
“我今天要用這塊玻璃,殺了你,然后你和整個心碎烏托邦化為灰燼。”
顧長卿的面色有些瘋狂,他舉起了玻璃碎片,然后就拼命地朝著劉婉珍的脖子刺去。
劉婉珍閉上了眼睛,然后,突然聽到了“咚”地一聲,有什么東西倒飛出去。
劉婉珍緊張極了,她睜開了眼睛,忽然發(fā)現(xiàn)顧長卿倒在了墻腳上,整個人完全暈死了過去。
“咦,這是怎么回事?”
劉婉珍十分驚訝,根本不明白,顧長卿怎么就倒飛出去了。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掛著的木制項鏈忽然亮了,然后上面的木珠爆裂開了。
“難道是這顆木珠救了我一命?”
劉婉珍喃喃道。
這是蕭晨,上次在劉婉珍生日的時候,所送的禮物。
劉婉珍當時不屑一顧,以為蕭晨送的垃圾,就隨手扔進了包里面,一直沒管它。
昨天,知道蕭晨是蕭大師之后,便將以前顧少送的珍珠項鏈摘下來了,換成了這個木制項鏈。
想不到,今天這個木制項鏈,發(fā)揮了作用。
“表哥,我——”
一想到這里,劉婉珍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的內(nèi)心十分地悔恨。
當初在琴酒會所,是蕭晨出手相助,免得自己遭受凌辱。
今天又是蕭晨出手,不然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而自己,卻一直因為蕭晨的原生家庭,疏遠蕭晨。
第二天,整個武道者論壇,幾乎要炸裂開了。
因為論壇上,有一則重磅消息:
北妖慕容朝歌,將于9月1日,在七公山約戰(zhàn)蕭大師。
天下五絕,這五個人是龍國最強的武道宗師,二十五年來,這五人的名頭,一直都沒有變過,屹立不倒。
龍國這二十五年來,雖然武道人才層出不窮,但是始終沒有人能超越天下五絕。
那些想挑戰(zhàn)天下五絕的,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而慕容朝歌竟然主動約戰(zhàn)蕭晨,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認可蕭晨的實力了。
這帖子一出,跟帖立即達到了十萬。
“想不到,北妖慕容朝歌開始按捺不住了,老派武道宗師,和新派武道宗師,究竟誰勝誰負呢?”
“那還用說,肯定是北妖慕容朝歌,這慕容朝歌比蕭大師大了十幾歲,就相當于了多了十幾年的修行時間!”
“不不不,不能這么算。實力是實力,年紀是年紀,兩者并不能混為一談。我倒是覺得蕭大師的贏面更廣。”
“怎么說呢?我覺得蕭大師和北妖慕容朝歌的勝算五五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猜測!”
······
武道者論壇,總體上來說,大家覺得慕容朝歌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紅花會。
一艘游輪上,耶律阿保機正對著面前的屏幕,匯報月牙湖的戰(zhàn)斗情況。
屏幕上,是一座豪華的會客廳,廳立面有一張紅色長桌,上面圍著八個人。
“大當家,這蕭晨囂張跋扈,看不起我們天地會,必定不能輕饒?!?p> 耶律阿保機激動地說道。
上一次,在月牙湖,他被蕭晨一招擊敗,很是丟天地會的臉。
那個叫做大當家的,穿著一身灰馬褂,手中拿著一個煙斗,臉上長著麻子,他吸了一口煙斗,吞云吐霧。
大當家,是紅花會的第一號人物,陸白丁。
“老九,過兩天,我會安排老六,老七和老八三個人來江城?!?p> 耶律阿保機一聽,十分地興奮,他說:
“大當家,莫非要對蕭大師下死手?這蕭大師確實該死!竟然敢得罪我們紅花會。”
陸白丁又吸了一口煙斗,說:
“不我們準備招安蕭大師!”
“什么?”
耶律阿保機睜大了眼睛,覺得陸白丁的想法,有些出乎意料了。
這蕭大師沒法沒天的,要是進入了紅花會,那紅花會哪里還有安寧之日。
他不太好質(zhì)疑陸白丁,便開口說道:
“能將蕭大師納入進紅花會,自然是最好,不過。”
耶律阿保機話音一轉(zhuǎn),說:
“蕭大師此人心高氣傲,不一定會愿意加入紅花會!”
陸白丁噴出一口煙霧,笑道:
“要是放在以前,蕭大師可能不愿意,可是估計現(xiàn)在,容不得他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