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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駙馬:公主竟能聽到我心聲

第十八章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一千……五百兩!”

  眾人口中喃喃,目中失神。

  至于那章伯延,早已經(jīng)渾身脫力,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未等高臺之上傳來唱喏,他又猛的站起身來,伸手指著陸玄,面露瘋狂之色。

  “小子,你可知道,一千五百兩銀子,是何等含義?你拿得出那么多錢么?”

  陸玄哂笑道:

  “我沒有,但我爹有???當(dāng)了十幾年的輔國大將軍,又頗得陛下看重,逢年過節(jié)均是厚賜。”

  “又當(dāng)了一年的長樂侯,食邑千戶,光是稅錢,便是一千余石,斗米八十錢,折合白銀八百兩,這還未算我爹身為外官的食祿,區(qū)區(qū)一千五百兩,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

  “怪就怪,你自己生錯了人家,若投胎到哪個王公貴族膝下,今日黯然退場的,便該是我陸玄了?!?p>  章伯延氣得渾身顫抖,又被這一番話激得失去了理智,竟直接朗喝道:

  “我還不是不信,就算你真是長樂侯之子,恐怕也不敢拿這么多錢出來消遣,除非你現(xiàn)在就將現(xiàn)銀拿出,否則我決計不會死心……”

  “真是冥頑不靈,也罷,今日就讓你開開眼界?!?p>  話畢,陸玄從懷中摸出一物,在眾人眼前晃了一圈,而后便又收了起來。

  章伯延先是癡愣了片刻,而后嘲諷道:

  “我以為你有多大手筆,一千五百兩的銀票,可是厚厚一沓,你拿張破紙算怎么回事兒?欺負(fù)我等眼瞎不成?”

  大齊流通銀票,最大面值為一百兩銀子,一千五百兩,絕不會是一張薄紙,因此章伯延篤定,陸玄肯定是在裝犢子。

  然而下一刻,他又是被陸玄狠狠地打臉。

  “嘖嘖,姓章,你妄為京中子弟,本少真是替你臊得慌,有沒有哪位有見識的,告訴他,方才我手中之物,究竟是什么?”

  一名中年男子起身,捻了捻胡須,開口道:

  “若在下沒有看錯的話,陸公子手中之物,乃是通匯錢莊的兌銀票證,只有千兩銀子以上,方才用得到此物,且適用期僅有七日,時限一到,立刻換版作廢?!?p>  “什么?我大齊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何時弄出來的名堂,我怎么不知?”

  眾人議論紛紛,章伯延面色難看至極,仿佛吞了蒼蠅一般。

  “這是各大錢莊三月之前想出來的新鮮法子,據(jù)說是一位天才少年提出的構(gòu)想,才推行不久,我也是偶然所知,想不到今日竟有緣見到。”

  那中年男子補(bǔ)充了一句,側(cè)方有人認(rèn)出了他。

  “原來是天合商行的馬掌柜,幸會幸會,既然是馬掌柜所言,那此物定然不假,陸公子當(dāng)真財大氣粗!”

  馬掌柜拱手回禮,朝著陸玄嘆道:

  “陸公子今日為了婉清姑娘,豪擲千金,恐怕不出一日,便會傳遍整個離京,到時又是美事一樁,我等遠(yuǎn)不及矣!”

  “馬掌柜哪里的話,我不過借著家中余蘊(yùn),父輩蔭庇,方才能這般意氣揮財,不過也不像有的人,沒那實力,偏偏要打腫臉充胖子,甚至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沒實力……”

  “這不是笑話嗎?”

  “說的就是你,姓章的,方才你抓我那事,本少還沒跟你計較,識相的,趕緊給我滾,本少看著你便是來氣!”

  這一下,眾人同情的目光,又轉(zhuǎn)落到章伯延身上。

  后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只覺得丟人丟到了家,扭過頭看了高臺之上一眼,頭也不回的朝著花船外行去。

  臨近上岸之時,腳步踉蹌,差點被船繩絆倒,又是引得眾人發(fā)笑連連。

  “活該,誰那家伙先前那般囂張,竟然以家中背景壓人,陸公子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此前那肥胖老者堆砌著笑容,沖著陸玄奉承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罷了,我陸玄本就是個小肚雞腸,誰要惹到了我的頭上,定叫他下不了場!”

  陸玄心測測的笑道。

  眾人連稱不敢。

  眼見得鬧劇終于結(jié)束,高臺之上的婦人終于松了口氣。

  這又是侍郎之子,又是公侯子弟的,也只有在離京能碰上了。

  “恭喜陸公子,婉清姑娘已準(zhǔn)備好了,您隨時可以登上私船,與婉清姑娘同游府河?!?p>  聞言,場中之人皆是面露艷羨之色,同時又心生無力之感。

  畢竟,花一千五百兩銀子,就為了與青樓頭牌清倌見上一面,這等事情,一般人還真?zhèn)€做不出來?

  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人傻錢多!

  看著陸玄離去的背影,先前那天合商行的馬掌柜搖了搖頭,心中暗嘆。

  “也不知那位長樂侯爺,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這么一個……敗家子兒來。”

  “有錢也不是這么造的?。 ?p>  事實上,陸玄明白,自己這番舉動,一定會在蘭庭水榭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傳入宮中,或是幽州,自己的風(fēng)評定會變得更加惡劣。

  可誰又知道,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呢?

  府河兩岸,燈火闌珊。

  一條四周籠著輕紗,空間頗為寬闊的船舫劃向河心。

  佳人于舫中盤坐,美眸之中滿是好奇。

  怎樣看,陸玄都不像是一位公侯子弟,身著素色長衣,沒有隨從,自己還背著行囊。

  說是位赴京趕考的學(xué)子,恐怕還更貼切些。

  “冬梅,還不替公子斟酒?”

  樓婉清輕聲說道。

  緊接著,那俏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抹詢問之意。

  “不知公子今日,是想聽曲兒,還是與婉清一訴衷腸?”

  陸玄搖了搖頭,將身上行囊取下,開門見山的說道:

  “既不聽曲兒,也非談心,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問姑娘一句話。”

  “你想當(dāng)花魁么?”

  樓婉清神色一怔,頗有些茫然,但表情中,已是露出一絲不喜。

  “公子這是何意?”

  陸玄又接著說道。

  “蘭庭水榭四大花魁的名號,是南北兩地清倌人的畢生所求,代表著章臺人的最高技藝。”

  “樓姑娘素有琴中圣手之名,來離京參加評選,已有數(shù)次,卻每一年都未評上花魁之名,我想姑娘心中,定會不甘?”

  “那又如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

  樓婉清幽幽一嘆。

  陸玄倏然一笑,端起案幾上的酒樽,將酒水一飲而盡。

  “我可以讓你當(dāng)上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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