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剿匪
齊南相信她,但是他不敢賭。
“不論如何,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要將自己放在第一位?!饼R南嘆了口氣。
“好。”
楚竹輕聲應下,兩人都不再說話。
齊南先是回了一趟鎮(zhèn)國將軍府,想了想,還是給齊明旸寫了封書信。
炎國邊陲。
某不知名山寨內(nèi)。
兩個男子正爭執(zhí)之中。
一個眼神陰翳,瘦小精悍,脖子畫著一條青色陰冷的蛇。
另一人桀驁不馴,身形粗獷,滿是肌肉的手臂上,是一匹黑色狼頭。
“黑狼,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毒蛇的眼光像是淬了毒一般,泛著幽幽的光芒。
只一眼,便讓人渾身戰(zhàn)栗。
但是黑狼可不怕他。
“老子當初讓你不要去招惹那些人,你偏要,現(xiàn)在倒好了,整日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頭都不敢出,受這鳥氣?!焙诶且粨]手,拳頭帶著凌冽的風就要往毒蛇身上砸去。
重拳出擊,帶著十分的氣力,這一拳下去,毒蛇怕是不死也殘。
黑狼的手下各個死死地盯著毒蛇,恨不能讓那一拳將他砸死。
可誰能想,那瘦猴子的反應如此靈敏。
黑狼砸了個空,失了威風,這心里的火氣更大了。
“你敢做不敢當嗎?是個男人你就給老子面對面剛!”黑狼痛罵道。
可無論他怎么叫囂,毒蛇就跟聽不見一樣,冷靜的可怕。
“我又沒讓你跟著,你在祁北待著不就行了?!倍旧呃淅涞馈?p> “放屁!”
黑狼瞬間又爆發(fā)了。
“你以為朝廷能放過我?既然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
“無賴!”毒蛇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地盤。
這個寨子不小,是空的,兩方人馬就鳩占鵲巢,一左一右分成了兩個陣營。
如今他們是在中心區(qū)域談判,沒想到談崩了,黑狼又跟他掰扯起舊賬來,毒蛇著實是忍不了。
總有一種被什么東西吸住的感覺,甩也甩不掉,還惡心人。
“你給老子回來!”
黑狼欲追上去,與他說個清楚,誰知道毒蛇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若是敢踏過界線一步,我就視你破了規(guī)矩,我們兩家,即刻開戰(zhàn)?!倍旧咴趺纯丛趺搓幊痢?p> 黑狼是土匪里的君子,講道理。
但是毒蛇不是。
毒蛇盡背地里做些下三濫的手段,所以黑狼從來看不上他。
這一刻,黑狼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到此才算止住。
是夜。
整個寨子里火光沖天。
當手下來報時,毒蛇和黑狼下意識都認為是對方出的手。
直到兩人對峙,他們才恍然發(fā)覺,還有第三方的存在。
就算他們此時發(fā)現(xiàn)了,也為時已晚。
他們一冷靜下來,察覺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味時,無一不已經(jīng)手腳發(fā)軟,無力反抗。
“哈哈哈哈哈……”
忽地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輔以噼里啪啦的燃燒聲,讓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滲人。
然后,眾人就看見兩人并肩而來。
“大哥,怎么樣?我沒說錯吧,這就是老熟人嘛!”齊明旸看著心情分外不錯。
尤其是當他看見毒蛇與黑狼的標識時,嘴角的笑意怎么也無法掩飾。
“你們是什么人?竟對我等下如此狠手?!焙诶锹暼艉殓?,目眥欲裂。
“閉嘴!”
齊二爺經(jīng)過時,差點被他一嗓子嚇得失了儀態(tài),飛起一腳就將人踹翻在地。
看得一旁的齊明旸微微驚訝。
一想起齊二爺方才那暴躁的一腳,齊明旸這心里莫名有些心虛。
總覺得,他哥正經(jīng)古板的形象,要被他給敗壞了……
“抱頭蹲好,誰若是亂動可好好想清楚,刀劍無眼。”齊二爺劍鋒出鞘,神色一凌冽,沖天火光將他襯托得宛若地獄殺神一般。
話音一落,將士們打四面八方涌來。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寨子就已經(jīng)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勝負,當下立判。
誰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毒蛇當即就已經(jīng)放下了反抗,他身后的一眾匪徒,一起跟著投了降。
倒是黑狼,血性地負隅抵抗,但還是不敵千軍,很快就被拿下。
齊明旸兩人,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大獲全勝。
邊境駐扎地。
主帳篷。
燈光昏暗,將沈冶的身影拉得細長,印在帳篷上。
他身披外衣,眉頭微皺,手執(zhí)毛筆,寫著近來事宜的折子。
忽地聽聞外面?zhèn)鱽沓臭[的聲音,沈冶抬頭思忖片刻,便又低下頭繼續(xù)下筆。
不一會,帳篷外就傳來齊明旸爽朗的笑聲。
“王爺,我猜對了,就是祁北那兩大禍害匪窩,沒想到他們居然并在了一起,倒是給我們生了氣力,一舉拿下?!饼R明旸邀功一般,如同頑孩。
沈冶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失笑。
他身旁的齊二爺,儼然一副寵弟的模樣。
若不是有齊思域在,齊明旸斷不會這樣。
說到底,是碰到了可以在他面前耍孩子性的人。
看齊二爺那寵溺的笑容,簡直沒眼看。
沈冶知道兩人此前十幾年未見,倒也理解兩人相處的模式,若是他與其他幾位弟弟,想必也是如此。
“不愧是大將軍,”沈冶笑著夸了一句,“不過,可有小七和小竹兒的消息?”
齊明旸一改方才的不正經(jīng),神色嚴肅地搖了搖頭。
“回王爺,臣四下確認過了,并沒有。”
“那許是不在此處,我們?nèi)e處再尋吧?!鄙蛞眹@了口氣,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兩人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巧的是,當晚,齊南的書信也在這一晚,由自己人親手送達。
齊明旸看完書信,半喜半憂,面上的表情好生豐富,看得一旁的齊二爺是一頭霧水。
“怎么了?”齊二爺問。
誰知道齊明旸嘆了口氣,將書信遞給了齊二爺,“哥,京都城,可能要出事了?!?p> 待看完書信,齊二爺?shù)哪樕嘧兊媚亍?p>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當即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意念。
主帳篷。
沈冶還在奮筆疾書。
忽地就聽聞門外的聲音,是齊明旸和齊二爺。
“王爺,臣有事稟告?!饼R明旸道。
他鮮少這般正經(jīng),遇事也向來半開玩笑半當真。
沈冶不敢耽誤,當即放下手里的活計,點頭讓人進了帳篷。
沒想到,齊二爺也跟著。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